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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火索:科苏特演说

导火索:科苏特演说

正如很多年以后的塞席斯共和国的历史教科书书写的一样,1848年,一场打碎了奥胸帝国一切封建生产关系的由资产阶级和哈布斯堡皇室发起的大革命就这样彻底爆发了,其根本原因是胸牙利地区的封建生产关系已经严重落后并影响了奥胸帝国近代化和资本主义发展的历史步伐,那些封建势力与那些新兴的资产阶级矛盾重重;而其导火索正是原来在胸牙利王国报社主编-科苏特发表的一篇关于胸牙利镇压事件的控诉。

1848年,胸牙利大贵族派和地主阶级对那些农民“迅速”而“残忍”的血腥报复和镇压迅速传遍了整个奥胸帝国,所有人对此的反应首先是震惊,随后是止不住的愤怒,因为对于胸牙利人或者说马扎尔人来说,那些农民也算是胸牙利王国领土的捍卫者。虽然大部分胸牙利民族主义者对那些农民爱戴哈布斯堡皇室的行为感到不满,但是他们更对那些大贵族派的血腥镇压感到不齿,认为那是胸牙利民族主义的灾难,于是原先和大贵族派处于同一战线的民族主义派这次直接占到了中立态度,这是帝国中央党和那些新贵族和自由派最希望看到的一幕了。于是他们对大贵族派的抨击在报纸上是越练越烈。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们以为帝国中央政府对此会持中立态度的想法也是错误的。特蕾莎政府完美的破坏了大贵族派的美好梦想。

就在大屠杀发生的第二天,特蕾莎政府就以相当严肃的口吻谴责了胸牙利贵族对那些农民的暴行违反了人权法,同时声称那些农民的行为属于政治诉求的一种而非他们所言的暴动,尽管那些农民的行为异常的激进,其次特蕾莎也坦言,的确胸牙利方面提前与自己商量说如何处理那些农民的行径,但是自己要求胸牙利方面一定要遵循《帝国宪法》,但是胸牙利的行为明显违反了帝国宪法里要求的,审定农民是否是暴动的依据和议会会议,而是贵族一意孤行的结果。最后特蕾莎宣布道:“不过,最为遗憾的是,由于《帝国宪法》和奥胸帝国其他相关法律文件,帝国中央政府无权干涉胸牙利王国方面惩戒那些贵族的违法行径,只能要求胸牙利王国方面召开临时议会来审议中央政府这一议题!”

特蕾莎政府这一宣言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直接把整个帝国政治局势炸了个底朝天,对于那些大贵族派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因为这一宣言直接说明中央政府不仅不支持他们的行为,还将他们的行为直接定义为非法,那么胸牙利议会内部那些一贯要求中央集权的亲中央党的党派就会直接群起而攻之质问他们行动的合法性;其次是那些资产阶级和自由派,对于他们来说这无疑是女皇对他们的支持文件,于是他们对胸牙利改革的呼声就愈来愈高;而对那些农民,工人,市民来说,这意味着他们得到了女皇对他们处境的同情和地位的重视,也因此他们对哈布斯堡中央政府的向心力也受到的积极的影响。

“霍尔蒂!你当时都和国王谈了些什么?”胸牙利大贵族派的魁首-马加什大公明显因为这样一个滑稽的政治危机而对霍尔蒂异常的愤怒。(译者注:胸牙利和奥丽蒂联统由奥丽蒂国王兼任胸牙利国王,而拿轮战争后,神罗被名义上取缔,由奥丽蒂哈布斯堡家族继承了神罗帝位,故号称特蕾莎女皇,不过由于此前说过的法理崩坏的影响,现在有点实力的列强都开始纷纷自称帝国了。值得一提的是沙皇魔族的帝位来自此前的败仗庭帝国,而大不列颠帝国的帝位则是印度帝位,即印度的皇帝。)

“这个。。。。这个。。。。”霍尔蒂那原本狡猾的眼神早已不知去向,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情况绝对是少有的政治和法律危机,一旦胸牙利贵族派和特蕾莎国王以及帝国中央党之间的交锋处于败局的话,自己一定第一个被当作替罪羊扔出来。而大贵族派直接在帝国中央政府内部失去主要的力量和代表,“可是。。。我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啊。。。我也没曾想。。。国王陛下那个是在故意装腔作势。。。。。。”

“那你怎么没有明确国王说的行为合乎帝国宪法到底是什么界限?”马加什大公依旧不依不饶,“如果说连镇压那些农民可以通过国家议会来审议,那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动用军队?直接通过议会之后就可以交给帝国中央政府来反将他们一军了?”

“可是,这种事情本来可解释空间就很大,国王陛下这么把自己扮演成一个毫不知情的人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你就更应该反复确认啊!”马加什大公额头上有些青筋暴起,“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了,我们现在应该怎么解决眼下的局面。”

“是,那您的意思是?”

“必须转移那些人的矛头,现在他们的矛头直接指向我们大贵族派的统治合法性,以及质疑我们的行为是否存在失职,当然更加激进的革命党人则拥护着帝国中央党要求特蕾莎正式把政治手段伸到地方上,通往集权道路,而且,那些新兴的商人阶级也是如此,他们拥护帝国中央的自由主义政策。”

“需要我去中央政府哪里挑逗一下吗?”

“不,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现在不要进一步激起那些改革派的怒火,而是我们要把水搅浑,让社会舆论上出现不同的声音,不用管质量和逻辑如何,反正声音越多越好,不一定要支持我们,只要去质疑事件本身是否是他们说的一样。我们只要成功分流舆论的方向就行了!除了那些明显的中央党支持派和改革派,大多数报社和一些舆论只是为了噱头和吸引力,这种事情吃瓜大众反而是最多的。不是我看不起所谓社会舆论和人民的力量,而是人民本身就是盲目的从众的,精英主义有精英主义的道理,只要我们把水搅浑,散步一些‘真正的内幕’这类的小道消息,自然能让很多群众立刻自我质疑起来,然后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带了节奏只要时间一长,自然群众和媒体就会失去了报道的兴趣,我们只要找个替罪羊然后炮制一些其他事件把这件事件掩盖过去就好了。”马加什大公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边严肃的吩咐道。

只不过,这个时候,社会舆论的形式以及使得大贵族派来不及进行部署了,一个报社主编的一篇演说文章彻底把本就不容乐观的舆论更加发酵了起来。

“告所有胸牙利的国民们以及所有胸牙利的改革者们,几年前,我们才亲眼见证了1846年的贵族起义的闹剧,他们许诺我们独立地位以及他们许诺使得王国经济得到长足的发展,他们许诺获得独立地位后会效法特蕾莎皇帝实行有利于工业和商业的政策,他们许诺我们会解放农奴,然而事实是他们欺骗了我们,而如今,他们又要进行再一次的欺骗活动,他们试图把我们国家的人们绑在这一名为‘独立’和‘封建生产关系’的战车上,来一次对抗对我们更加有利的哈布斯堡中央政府!这一切我们会答应吗?显然是不能的!我们也才看到隔壁法希兰国家,他们刚刚结束了复辟和革命的剧目,这说明了什么,一个封建制的君主和国家是不可能在一个现代化的法治国家和谐存在的。而我们心目中最美好的帝国明显只有哈布斯堡皇室才能带给我们,只有哈布斯堡皇室才能给我们带来自由、平等和法制。这并不代表我出卖国家,让胸牙利人或者马扎尔人成为德尔曼人,而是为了我们国民的未来,尽管我要求中央集权,但我依旧认可在帝国内部拥有一个马扎尔人的内阁来代表我们的利益和特蕾莎女皇磋商来达到双方都能认可的双赢,并由该内阁对胸牙利议会负责。我们也应该打破封建生产关系,对贵族征税,不能让他们持续做我们身上的吸血鬼而不用对国家负任何责任,这和我们奥胸帝国其他地区的贵族肩负起的贵族责任形成鲜明的对比。同时按照中央政府的要求解放农奴,当然这方面可以补偿那些地主,比如让政府核算地价,由银行担保贷款为那些农民购买一定的土地。同时在公民权上,我们也要朝着中央政府靠拢,给予中产阶级和富裕人口(包括农民)投票权,让人们真正参与到国家政治中来最后,我认为我们也该在军事上靠向中央政府,我们可以建立一个专门由马扎尔人建立的军队,来展现自己为帝国分担一定的军事职责,我们可以是不同的人种和民族,但我们都是奥胸帝国的国民,我们都忠于哈布斯堡皇室,哈布斯堡皇室才最能代表我们马扎尔人的民族利益,来吧,无论你是民族主义派还是民主人士,也可以是小地主,资产阶级,任何的农民,工人,市民和士兵。让我们团结一致,推翻压迫我们阻碍民族和国家发展的那些沾满鲜血的大贵族派,同哈布斯堡皇室,同我们敬爱的特蕾莎女皇站在一起,迈向美好的未来!”

这一文章宛如《布尔什维克党宣言》在工人中的作用一样,在胸牙利王国内部起到了一圣经的作用,本来那些自由派,民主人士不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自己该做什么,但是这篇文章却告知了他们一切他们的目标和可行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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