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我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最近连夜的整理文档和书写报告使得我又又又熬夜了。虽然我知道自己的生活并不健康,但是我还是难以修正我这个工作狂的性格,虽然我的女仆长-咲夜小姐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尽可能帮我减轻压力,但是咲夜的能力毕竟还是有限的,需要我自己处理的工作依旧能够堆积如山。
不过,我在今天的档案里发现了一张有趣的报纸。是3年前的某个伊斯兰斋月之前的新闻。
那一天是1849年7月13日星期五,正是伊斯兰斋月的第一天,苏丹阿卜杜勒-迈吉德一世正在前往圣索菲亚大清真寺的路上。他骑着一匹白马走在队伍前面,徒步紧随其后的是一队大臣和高官。在轰鸣的礼炮声中,他们顶着7月的骄阳穿过了托普卡帕皇宫的帝国门。
由于这座大清真寺多年疏于维护,因此在过去两年间一直闭门进行紧急修复,而这一天正是重开之日。圣索菲亚大清真寺是一座长方形廊柱大厅式建筑,曾为东正教堂。大清真寺北面广场上聚集着大量人群,在那里苏丹的母亲、子女、妃子们坐在镶金的马车里等待他的到来。苏丹骑马穿过人群,来到大清真寺的入口,在此恭候的是伊斯兰教的高级神职人员。根据伊斯兰传统,非穆斯林不能参加这样的庆典,但今天有所例外,在恭候的人群中有两位瑞士建筑师加斯帕雷·福萨蒂和朱塞佩·福萨蒂,这两兄弟是修复大清真寺的负责人。
按照当时的奥胸帝国记者和一些大不列颠帝国的社会观察家笔下所记录的那样。
福萨蒂兄弟把苏丹阿卜杜勒-迈吉德请进了大清真寺,在穿过几个私人专用厅堂之后,来到了主祷堂上苏丹的专用包厢里。根据苏丹的指令,福萨蒂兄弟已将主祷堂重建并重新修复成后拜占庭风格,在入口上方刻着苏丹的徽章。当参加庆典的人群全部进入主祷堂之后,伊斯兰教总长老开始主持祭礼。总长老是奥斯曼帝国时期的最高宗教官员,只不过许多欧洲游客错误地将这一职位等同于天主教教皇。
然而这一幕非同寻常,世界上最大的穆斯林帝国的苏丹哈里发率领宗教领袖们庆祝最神圣的清真寺之一重新开放,而这座清真寺原来却是一座东正教大教堂,被土耳其人改成清真寺,现在又由两名西方建筑师按原来的拜占庭风格装修复原。在1453年攻陷君士坦丁堡之后,奥斯曼人把圣索菲亚的大钟取下,在四角上新建了尖塔。他们把教堂内的祭坛和圣像搬走,而且在之后的两百年间,逐渐把内部的拜占庭镶嵌画用石膏抹上盖住。直到1848年福萨蒂兄弟奉命修复圣索菲亚时,才在墙壁的石膏铺面下发现了这些镶嵌画。他们先将北边走廊拱顶处的镶嵌画清理出来一部分,苏丹察看之后对其鲜艳的色彩大为赞赏,下令将所有被石膏抹上的镶嵌画恢复出来,于是这座大清真寺被掩藏的基督教原画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自然的福萨蒂兄弟能够意识到这一发现意义重大,他们用素描和水彩画的形式将这些拜占庭式的镶嵌画记录下来,呈给俄罗斯帝国沙皇,希望能得到资助出版这些作品。因为两人曾在圣彼得堡工作过,哥哥加斯帕雷原来是被派到君士坦丁堡修建俄罗斯大使馆的,弟弟朱塞佩后来加入。1845年,一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大使馆完工了。这一时期许多欧洲建筑设计师在君士坦丁堡工作,大部分负责兴建外国大使馆。当时年轻的苏丹支持一系列西方自由主义改革,对西方的影响敞开大门,希望能借此实现经济现代化。1845—1847年间,苏丹雇用福萨蒂兄弟为君士坦丁堡大学兴建了一座巨大的三层楼建筑。这座典型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位于两座大清真寺,即圣索菲亚和苏丹艾哈迈德清真寺之间,也因此显得十分别扭。
说句题外话,这座建筑最终没能逃过浩劫,它最终在1936年毁于一场大火。
处于此前说过的沙俄魔族帝国的宗教外交倾向,我也可以相信有关于沙俄魔族帝国的有限的传言:“沙皇尼古拉一世对福萨蒂兄弟的发现非常兴奋,并乐意为此出资,资助展览。”
正如此前我一直强调的:”圣索菲亚大教堂是沙皇俄国宗教生活的聚焦点,而俄罗斯本身就以拜占庭帝国的东正教传承者自居。”
圣索菲亚是俄罗斯教堂之母,也是俄罗斯与东地中海巴勒斯坦圣地的东正教世界之间的纽带。根据公元7世纪僧侣编撰的基辅罗斯人历史《原初编年史》,俄罗斯信奉东正教,正是因为被圣索菲亚的华美所倾倒。当年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派出使者前往各国为罗斯人寻找“真正的信仰”。
然而,福萨蒂兄弟的画作最终没能在沙俄魔族帝国出版,因为沙皇陛下没有答应他们出版化做的要求,其原因极为有趣。
虽然沙皇对这些画作非常感兴趣,但是那位有些冒进和鲁莽的年轻沙皇却认为俄罗斯帝国当时还不宜卷入其中。但是领导和保护奥斯曼帝国内的东正教徒是俄罗斯自我授予的宗教使命,中心任务之一就是重新夺回圣索菲亚,将其恢复为东正教的教堂之母,同时把君士坦丁堡变成一个拥有从莫斯科到耶路撒冷广大土地的东正教帝国的首都。正是这份使命感引发俄罗斯和奥斯曼帝国的冲突,最终导致了克里米亚战争。
顺带一提,福萨蒂兄弟的素描和水彩画要在十几年后才得以出版,但是在1854年,由德国考古学家威廉·扎尔贝格临摹的部分镶嵌画在柏林出版了,资助方是普鲁士女王腓特烈,这一部分我也是后来通过了和弗拉索夫之间的信件往来才知晓的。通过这些临摹的绘画,19世纪的人们才知道在圣索菲亚内原来还藏着这样的基督教宝藏。在苏丹的命令下,纯粹装饰性的镶嵌画得以继续展示,但是那些有人像的镶嵌画则被重新抹上石膏,因为伊斯兰教不允许人像的存在。福萨蒂兄弟甚至还在这些新抹的石膏上作画,保证和其他保留下来的镶嵌画风格一致。/*译者注:这一段为原作者蕾蒂娅在战后再版版本的补充叙述。*/
而如今的大多数战史作者却没有意料到真是小亚细亚的宗教矛盾激化才最终引发了这场欧洲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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