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赫骁勇,无人可敌,几合便将一契丹武人打成重伤,独孤绝尘便知久战必讨不得好,瞧得打狗阵破绽之处,横剑纵拍,也将几名丐帮弟子打伤,用脚将他们踢在一旁摞成一排,接着横剑在他们头颅之上,大声喝道:“诸位罢手停步!”
横赫见状示意罢手,几位契丹武人也止了刀兵,缓步到独孤绝尘身侧。独孤绝尘道:“‘横绝西北’,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在下想用这几位丐帮的朋友换回姓审的兄弟,横帮主意下如何?”
不等横赫开口,那几个受伤的帮众便挣扎喊道:“咱们丐帮众人,素来都是硬汉,岂能遭你威胁。”说着便要咬舌,独孤绝尘见状当即点了他们穴道,使得他们无法自尽。横赫道:“也罢,这位姓审的朋友,少侠便带回去罢。今日之事,丐帮不会就此作罢。”
独孤绝尘道:“好说,在下便在汤巫山独孤山庄恭候大驾。”
横赫见此人自报家门倒也硬气,又见他年少有为,武艺超群,不禁心中喝彩,只是那几位丐帮兄弟的姓名要紧,便示意让对方把审伊带走。
这伙契丹人背着审伊逃窜了出去,由独孤绝尘断后,将失手被擒的几位丐帮兄弟依次踢回帮众之中,惹得帮众生乱,迅速逃窜。
一干帮众要追将上去,横赫横手阻止,道:“穷寇莫追。”接着与帮众商议此事,吩咐丐帮弟子联络中原武林人物,合力对付契丹武人。
“宋辽已停战百年,这次怕是要战端重开了。”江月道。
方不阿道:“契丹在北,终是大患,朝廷总不能指望《澶渊之盟》,希望这次契丹武人之行,能引得朝廷重视。”
“宋室羸弱,抗击外敌,还需我辈自强。契丹武人杀了我帮帮主,横某素来快意恩仇,只是战事要紧,这笔血仇暂且记下,日后定要搅得契丹武林鸡犬不宁!”横赫脸上青筋凸起,眼含血丝,极力扼制愤怒,说道,“这次多亏江小友找出这个千面人审伊,丐帮上下,感恩大德!”
江月道:“此人诡计多端,此去或再返,只怕整个渭州城都不得安宁。”
布勤道:“此言得之,需得通知老种经略相公,自今日起,这渭州城内需严查防范!”
众人商议罢,回到城中,各行其是。 江月与丁雁回到军中,见陆英陪伴龚月等候在营帐之外,原来此间事毕,她要随陆英回到杭州,因此前来告别,还递了一包治疗内伤的药材。
龚月道:“边疆多事端,兄长在此还需珍重。”
江月道:“多谢妹子挂怀,可打听到皇甫兄弟下落么?”
龚月摇头,满脸失落,叹气良久,接着道:“此去临安万里,不知何年方能见得兄长。”
江月道:“你我兄妹情深,前路遥遥,定能相见。”
龚月点头浅笑,道了声珍重,陆英也拱手相拜,夫妻搀扶着上了马车,由车夫赶着走了。眼看马车走远,只留一道烟,江月伫立凝望,丁雁忽笑道:“看够了吗?”
江月道:“师姐怎么?”
丁雁道:“依我看着,这龚家妹子对侬用情极深,当日你救她一命之时,恐已芳心暗许了。”
江月道:“丁师姐休要胡说,我与龚家妹子只有兄妹之情。”
丁雁笑道:“不必解释,龚家妹子的眼神……女儿家心思瞒弗住我,当日皇甫大哥对龚姑娘也有男女之情,若他知道龚姑娘已嫁人,心中定是难坳。”
两人进了营帐,吃了些军中馒头,一同修习《御真心经》,以此化解江月的筋脉损伤。一连数日,江月未耗损气力,自觉筋脉恢复大半,两人同时心头一喜。
“月儿,待你恢复如初,我两寻个乡下僻壤,再不踏入江湖,这样便不用动武,你也不会有习武之疾了。”
忽有人大踏步向营帐走来,声先传了进来:“江大哥,赶紧收拾细软离开此地。”说着便走进了营帐,那人正是鲁达。
江月问:“兄弟,何事如此?”
鲁达道:“那日偷袭丐帮的契丹武人,将大哥在渭州的消息散布到中原,官家上下也知道了,宰辅正带着军士进城来抓你!”
江月、丁雁大惊,即刻收拾起来。江月又问道:“倒也奇了,那王宰辅为何不命此地官家抓我。”
鲁达道:“渭州经略处在边关,常有自主之权,大哥又是护送军粮之人,与我大宋有功,相公怎会轻易奉命抓人!”
江月道:“即使如此,王安甫也不必亲自赶来……”
丁雁道:“王安甫素来欣赏商鞅集权,看来逮捕月儿只不过是个由头,其旨在收拢渭州之权,交于汴梁。”
鲁达道:“宋室内忧外患,掌政者却只想着紧握权力,也罢,大哥此去一路珍重,只要不在中原地界,王安甫便无权抓你们。”
江月、丁雁与鲁达匆匆道别,出了军帐,直向西北,他两料定王安甫所带并将必将切断南回大理之路,故先向西北而行,绕路回大理。那王安甫的兵将果然在南边围堵,得知江月逃向西北,不怒反喜,吩咐手下传信江湖,说是江月于灵隐寺勾结武人聚众造反在先,如今又投敌叛国,带了机密军事前往西夏,大宋人物将来遇到,必定除之。
自古秦川八百里,却说江月两人向西北狂奔数十里,两人只是依着低平之路,愈近北方,一路而来,竟无人烟。原来宋室与西夏鏖战边关多年,本就通往稀少,近日又刚打了两次打仗,边防巡逻频繁,过路的百姓常被兵将或抢夺财物,或殴杀泄愤,便不敢往来。
江月道:“此去华山不远,不如咱们就去华山之上,做个安居小民如何?”
丁雁闻言道:“如此甚好,华山之地,自陈抟老祖赌棋以来,便不要缴纳赋税,便少有官府之人,加上山势险峻,寻常之人不会轻易上山,倒是个好去处。”
“咱们说走便走,今后也可安生了。”江月说着拉起丁雁手儿狂奔,丁雁先是一羞涩,接着也欢喜地跑了起来。
到了夜晚,两人打了些獐子野兔,自山洞口烤了来吃,倒也快活。丁雁道:“想不到此处竟有这么个山洞,否则也不知今晚何处安歇?”
“这山洞看似荒芜,却像是有人住过的,你瞧石板,却像是磨药材的痕迹。”
丁雁顺眼看去,闻了闻味,说道:“看来是某位前辈高人在这住过,这几味药材,于内功修行大有裨益。”江月突然笑出了声,接而又眼角带泪,一副欣喜模样,丁雁见状恼道,“这时候你却在笑甚么?”
江月道:“我在想丁师姐的官家话说得是越来越棒,吴腔越来越少了。想来是出普陀山已久……”他原想说丁师姐为了自己奔波,过着这流浪似的日子,口音也串了,故眼角泛起一阵心酸。
丁雁当即明白,柔声说道:“傻子,说这些作甚?”
江月拉起丁雁手儿,热血上涌,喉头一干,说道:“丁师姐,此生江月定不负你。”丁雁闻言心头一喜,将手儿攥得更紧。两人一时无语,山洞之中幽静,只有火苗蒸腾之声。
“你听!”江月忽道,一阵掌风灭了篝火。
“什么?”丁雁被此情惊醒,静听洞外,“马蹄声?莫不是王安甫追兵到了?”
“听那嘈杂话语,不似中原人。”
“难道是西夏军人?”江月道,他拉着丁雁出了山洞。这山洞在山腰高台,那些骑士从下而过,江月与丁雁趴在高沿偷听。正如江月所料,这一队正是西夏骑兵,趁夜色一路疾驰南方,像是有紧急任务。
“大约三千人左右。”江月道,“瞧这方向,不是去渭州的。”
“那是京兆府。”丁雁道。
江月敛容道:“果真如此,京兆府虽说也是西北重镇,驻守兵力亦有万余,但听鲁达兄弟说,都是老将羸兵,这条山路是我两个今日发现,处在宋夏边疆,少有人知,这三千铁骑,若随夜色埋伏城外,明早趁城门开行之际杀入京兆府,如狼入羊群。”
丁雁道:“那些关防兵将我才不关心,只可惜百姓遭殃。”
江月道:“走,他们定会在城外静候城门开启,这一夜功夫,我两个定能追上,通知京兆守将,防范来敌。”说到此处江月直视丁雁,想诉说“通知京兆府后就去华山安居。”丁雁知江月之意,只说了句:“确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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