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与其创建的蔷薇怪盗团,在世界各地制造的盗窃行为均属于侠盗作风,这一点众所周知。可艾伯特的来历以及他成为小偷的初衷,却有许多人揣测不出来,这全因为每一次事件的背后似乎都感受不到艾伯特的热情,在那没有任何意义的行动里面,他仿佛在贯彻一种执着与坚持,甚至想要告诉世界某种信息。
——《某记者出差前的最后一篇报道》
幽灵般的呼吸透过面具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四下寂静的可怕,然而艾伯特的到来并没有对两位老者造成惊喜,三人沉默地围绕在这片血流成河的主厅中,相互观察。
“呵……这次不变脸了吗?何不把面具摘下来,作为我郑重欢迎你的礼数呢?”乔韦恩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对方小丑般的面具笑了笑,枯瘦而苍白的面容如同吞吐着黑色的烟雾,艾伯特深知此人的恐怖之处,因为数天之前,他曾乔装成密探中的一员站在同一张圆桌上。
可仅仅过了数天,这里的景象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修改,四处散落的肢体留在了圆桌周围,鲜红的液体蔓延至艾伯特的脚边……对于乔韦恩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场司空见惯的屠宰,然而对象却变成了一些德高望重的人。
“非常感谢,没想到老家主居然为我的归来准备了‘红酒’,正巧我上次连“见面礼”都没来得及呈上就被你给分尸了,这次我就补够两份来孝敬孝敬您老人家吧。”说着,艾伯特拿出两颗晶莹剔透的大宝石放在圆桌上,沾血的宝石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引力推到了乔韦恩的面前。
“先礼而后兵吗?你小子教养不错,上次让你连说话的机会都失去了,看来是我太失礼节。可你呈上来的这两颗石头,对乔家而言与路边的野石有什么不一样吗?这种见面礼在你们平民的世界里才会发光吧?……咯咯咯!有趣!”言毕,乔韦恩就把面前的宝石化作了粉末。
“果然不行吗……你这个老头子的眼光还真是挑啊,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私房钱,作为身份显赫的商人,难道老家主最喜欢的不是以‘平等’交易解决问题吗?可我现在都倒贴了,为什么您老人家还不愿贡献出你们家的‘红宝石’呢?”艾伯特的面具里传出了可怜兮兮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做作。
“哼,没想到你这么执着我们家的‘血渊石’,确实对不明所以的人来说,那是一块价值不菲的珍宝,可不管怎么算,都是我倒贴吧……”乔韦恩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如同黑洞一般深陷的眼睛注视着桌子,却给站在他面前的艾伯特一股寒意。
“不不不……这说来可能有些不尊重老者了,有关‘血渊石’的潜力,我可是比历代的乔家家主都要了解哦,再说吧,你如果可以乖乖交出来,我们就少了一番打斗,说不定老家主您还可以活多几年,这么划算的事情为什么就是不懂呢?”艾伯特摆摆手,接着两门枪炮无声地从袖子里伸了出来,呯呯的枪声响起,他瞄准着乔韦恩的脑门。
然而乔宦辰的拳头忽地横在了两人的中间,白色的手套冒出炽热的烟雾,攥紧的拳头一松开,两颗金属子弹就掉在了桌子上。
“我等你们废话都等得不耐烦了,要开打的话起码先说一声嘛,难道就没打算让让老人家吗!艾伯特!”乔宦辰用洪亮的声音说道,他挺直着腰杆,单手摆在腰后,另一只手则抬至胸前,招手般地示意艾伯特放马过来,这会乐得乔韦恩抽搐般地疯笑……
“什么嘛……原来乔家也有一些堂堂正正的人吗?可你是陌生的面孔呢,乔韦恩上几天在这里召开的恐怖小会议怎么没有叫上你呢?”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太嚣张,是想挑拨我和老家主的情感吗?那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了!我和他打从发小就是老相识!”乔宦辰说着一个箭步跳到了艾伯特的头上,紧接着垂直下坠般的拳头瞬间砸到艾伯特的身上,连同那张看似极为昂贵的圆桌也一同打成粉碎,他亲眼看着艾伯特被碾碎,可就此同时,另一个艾伯特马上又出现在门口。
“你们有钱人可真败家啊,这桌子如果算上历史价值,在市场估计能拍卖出天文数字吧?看得我都有点惋惜了。”艾伯特捡起圆桌破碎的残骸说道,“滴答滴答”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主厅里面,如同身上伴随着时钟转动的声响,似乎回到了他刚刚入门的那一刻时间。
“这就是你引以为豪的戏法吗?想必你逃过了某位性格恶劣的老家主也是因为这种招式吧?”乔宦辰收起拳头讽刺地说道,接着以更大的力量隔空击穿楼板,直接让艾伯特站立的地方坍塌,而艾伯特不慌不忙地跳到了空中:
“性格恶劣?看来我好像是误会了什么嘛?本以为你现场目睹了这么血腥的场景仍无动于衷,就是和乔韦恩臭味相投呢……怎么?难不成现在你还想洗白自己吗?”
“少废话!死在这里的都是些长期蚕食着乔家的废物,是腐败的象征,完全不值得同情,我反倒觉得这是老家主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什么都不懂的小偷赶紧消失吧!不要再叨扰我们这些老年人了……”
乔宦辰说着,虚空伸出双手咆哮道:“重力反转!”顿时让跳在空中的艾伯特黏住了天花板,接着一张四角的座椅如加速的长矛贯穿了他,不一会儿,“滴答滴答”的时钟声再次飘荡,艾伯特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主厅的另一边。
“真是让人厌烦的能力,躲躲藏藏的根本分不出胜负,你以为外头的火势会无限地给你争取时间吗!过不了多久,这场大火就会被乔家的精锐们扑灭,届时你可就插翼难飞了……”艾伯特从他的话里了解到,此人似乎全然不知乔韦恩的计划,甚至连乔家的精锐在外头忙于对付吸血鬼这件事也一无所知,难道又是乔韦恩的诡计吗?他警惕地看了一眼老妖怪,只见他挂着可怕的笑容,在欣赏着一箭双雕的好戏。
“自古以来,忠良圣贤都无法逃避诡诈小人……真是替你心中的理想感到可惜了,大管家!”艾伯特的语气突然变得刚正,他出于尊重向乔宦辰敬了一礼说:“你真是点醒我了,确实至今为止我的作风都是偷偷摸摸,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你有想过吗?因为无聊啊!”
“毫无愧疚之心……别说得好像是为了寻求乐趣而故意不使出全力,这简直亵渎了过去所有被你暗算的武者!”乔宦辰生气地说,然后攥紧拳头,凝聚着一股黑暗的能量冲到艾伯特的面前。
巨大的引力使主厅内的碎石与木屑纷纷浮向空中,宛如无重状态一般流动,这看是乔宦辰使尽全力的一拳,巨大的冲击力连同艾伯特身后的墙壁悉数贯穿,而艾伯特却原地不动,双脚陷入了石板中,居然仅凭双手就挡了下来……甚至还保护了墙壁外路过的女仆。
“你!这算什么!难道也要侮辱我贯彻一生的理念吗!?像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小偷!你的初衷难道不是荣华富贵吗!”他怒吼着,拳头间的决心渐渐变得犹豫而迟钝……
“哎……敏锐的老头子我可一点也不喜欢,确实小偷只是我的副业,荣华富贵什么的简直太讽刺我了。这么和你说吧,我因为‘誓约’的关系,不得不在这个时代里等某一个‘人’,只有‘她’才可以挽救时空的漏洞,可阴差阳错地竟等了15年也没有结果,碰巧现在的社会与过去没什么不一样,贫苦的人与优渥的人始终达不到统一,所以才不得不干起老本行打发时间。”
“我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要你还是乔家敌人,我就不得不彻底击溃你!”
“真了不起,很抱歉没有认真面对你的赤诚之心,如你所说,外头的大火确实开始变小了,果然那孩子做事就是不靠谱啊……估计她已经兴匆匆地赶来我这边了吧……为了不让她失望,我们就速战速决,让你见识一下堂堂正正的‘艾伯特’吧。”
言毕,他解开衣领,脱去身上的斗篷,摆出一副格斗的姿势,乔韦恩马上狡诈地笑了起来:“别着了对方的道……宦辰!艾伯特一定又再盘算着设计陷阱来陷害你了!”
可乔宦辰压根就不想听取乔韦恩的“揣测”,他愉快地大笑了起来:“我活在一个充满斗争的家族里快70年了……不但击退了无数挑战我的人,甚至还去过战场,可始终没有等到一位尊重我内心的人……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生错时代,可小子你的一席话竟一扫我心中的阴霾,虽然我不能支持你的正义,但最起码让我们在各自的立场上一分胜负吧!能碰到你这样的对手我非常荣幸!”
说着,乔宦辰双掌环抱,膨胀的空气如心跳一般震动着整座石堡,似乎有无限的黑暗能量聚集在他的手中,而艾伯特则调整着呼吸,面具里的提示音默默地念道:
“附魔模式开启!库存样本搜索!申请读取深渊数据!‘恶神之力’——最大极限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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