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担任助手的位置。”
“嘉尔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医生万分不解。
“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见识一下这家伙究竟有什么真本事。反正所有风险都由他承担了，我只是当个助手而已。”
“感谢您的帮助！”不管出于何种目的，丰医生选择伸出援手，对我无疑是雪中送炭。
“呵呵，做出这种决定，想必丰·嘉尔医生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了吧？”院长没有丝毫意外。
“麻醉师，还需要麻醉师。”院长依旧保持淡然，从容不迫。“没麻醉师同样也不行。”
是的，手术现场必须还要有一个实时监控病人生命体征状况的人员。更重要的是，还要掌握麻醉的剂量与时机等。是病人生命的护航人。
现在这种情况，有一个人愿意当我的助手已然是万幸，又叫我从哪里叫来一个愿意担任麻醉师的人呢？
丰医生不管具体情况如何，多少还是跟我打过交道，对我有一定的了解，可这所医院的麻醉师我确实还没有较深接触。
“麻醉师就由我来负责吧。”
那是一个眼角带有一颗泪痣的年轻女子，身着实习生的服饰，她踏门而入。反应过来后发现，这不是正是薰·雪莉吗？她怎么突然……
“请也给我办理一张临时执照。”
她身后还穿来一连串压制不住的惊呼声，看来又是那帮实习生在门口偷听。不过，他们也一点儿都没有预料到事态会如此发展，就和我一样。
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何种理由愿意站出来帮我？难道她把这次手术作为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吗，还是单纯的凭借作为年轻人的一腔热情想要伸张正义什么的来挺身而出？
“你……？”院长眉头微跳，即便是这种程度的动容也是第一次见，他短暂思考后，作出判断，“嗯……没关系，你不要后悔就好。”
院长看她的神情有些微妙，恐怕另有隐情。竟然没多做任何犹豫，就这么同意了。
不管怎样，进行手术的必要人员已经凑齐了。
“这下可以进行手术了吧？院长。”
“是的，确实可以。”
他把双手从衣袋里抽出，做出驱赶的动作。
“散了散了，赶紧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是！”×N
……
关于行医资格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接下来就是全身心投入手术工作了。
“孩子……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润·福安大叔全程在场，完整地经历了所有过程。
结束之后，他把要离开的我叫住。
“您说我吗？我叫天佑，凯·天佑。”
我笔直站在他面前，可能因为上了年纪、可能为了减轻病症的痛苦，润先生背带着几分蜷缩，比我矮了大半个头。
“天佑啊……真是一个好名字，天佑，我愿意相信你。你就是上天派来护佑我不被死神收走的人吧，谢谢你，原本我以为我已经必死无疑了。”
“嗯，谢谢你的信任。”
“还有这位姑娘，也非常感谢你啊。”
“嗯，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她润唇衔着一丝笑回应，无心逗留，径直离开。
“诶……”我倒还想问他两句，但她走得过于果决，没有给人留下机会。
“微妙。”双手插入衣袋，我瘪嘴疑惑。
“你们两个认识吗？”润大叔问道，“这个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而且，看上去也很精明能干的样子。应该很多人都对她有意思吧？”
说罢还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们其实并不太熟……都是同一届的实习生而已。应该没别的交际，她愿意帮助进行手术纯属她的个人意愿吧。”
“这样啊……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们国家所有的青年人要都是你们这样优秀，那何愁不富强啊。”
“呵，两个实习生参与一台庞教授都认定做不了的手术。一人主刀一人麻醉，唯一比较有经验的医生担任唯一助手。”
“相信要不了多久，这医院又要再添一桩丑闻了。短短两个月不到，竟连着出两大桩丑闻，真是惨烈啊，我都要替院长喊苦了。”
“所以说院长最后怎么许可了这台手术，不应该吧？”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要早早送走这个瘟神。为此不惜付出一些代价。”
两天后，我的临时执照就做好了。正因为是临时执照，有效期不长，只有短短一周的时间。好处是可以跳过一些流程，加急制作出来。
事实上我相信速度可以很快，凭借我对这所医院的糟糕印象，说不定是院方刻意拖时间、进一步降低手术成功率的手段。
我注视着手上方方正正的“纸片”，过于素朴，缺乏设计感。但代表的意义却非凡，唯有凭借它，才能为我的手术覆上一层合法性。
上面印有我的头像与名字，莫名有种安心感。
等着吧，我迟早要把它变成正式的。
手术时间就在今天。一些文件已经签好了。
“你们看！我有行医执照了，羡慕吗？拿命换的！噗噗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人装模作样，周围人哄然大笑。哗众取宠，像个小丑。
我给了这两个人大大的白眼，真是有够无聊。我的声音与说话方式学得一点儿都不像。
“在医院请保持安静。”一旁路过的护士都看不下去，出言提醒。
“切……”
……
此时此刻，手术室外的指示灯上，“手术进行中”的字样应该亮起了。
已经麻醉好的患者身体静躺在手术台上。蓝色的无菌手术单从脖颈到脚盖得严严实实。
“准备手术。”我举起双手，进入状态。
“是。”“是。”
在手术室里，一切听从主刀医生的指导。一切以主刀医生的吩咐为主。
虽然一共也才三个人。
现在其他二人看我的眼神中带有几分好奇与期待。
我知道他们在期待什么。
……
手术开始之前，三人并非毫无交流。
有一场简单的短会。
“手术时，我会使用治愈魔法。”我坦白自己的想法，反正到时候都会做出来，无法隐瞒他们。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吧。”丰医生提醒我。
“……”薰·雪莉只是默默看着。
在恶性肿瘤切割手术中使用治愈魔法，会伴随着极高的风险。治愈魔法不仅可以促进正常细胞的回复、增殖。同样也能激活癌细胞，促进癌细胞增殖扩散。
但说到底，风险也只是风险。
只要有极高的精神力与控制力，就可以将这个“不确定的可能性”转化为“确定的事实”。
如果能够使用治愈魔法，那患者挺过漫长手术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强。手术的用时也可以极大得到缩短。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就好比我很清楚手术最后会成功。”
“呵呵，你知道就好。”丰医生推推眼镜。
“因为病人会接受我的治愈魔法，那麻醉剂的剂量就不能和平常一样。治愈魔法会加快麻醉剂的消耗。”我面朝负责麻醉师职位的薰·雪莉说道。
主要问题就在这里，这也是这次短会的主要目的，我的这些话基本都是说给麻醉师听的。
病人是在开刀之前就开始接受麻醉，所以这个问题必须提前解决。
“我明白了。只要你能保证不失误，我就有分寸。”
“好。”主要问题解决了，我顺带提出我的其他疑惑，“说句题外话，你和院长是什么关系？你应该是隐瞒了什么吧？”
“既然是题外话，我选择不回答。”
“嗯，这是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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