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在牢狱中关押了三个月的原因吧,一直到深夜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困意,也许在里面的时候我一直是白天睡觉的吧,又或者没有什么规律,内心有些烦躁无奈只能坐起来,心脏有些刺痛胃里有些翻江倒海,呕吐感随之而来。
双手捂住胸口,意识越发清醒。
白鹿儿今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在路上的时候可以用蹦蹦跳跳去形容她了,我很难说她到底在开心些什么,不过能看到她的笑脸也真是太好了,那个时候真的觉得她可能撑不下去了,虽然我一直不想放弃她的生命·······不过都过去了,这些事趁早埋葬起来吧,她现在好好的就可以了。
“其实,我也很想让你去我的家乡看一眼,那里真的景色非常不错呢,离这里有些遥远的南部,以后要是定居的话,那里真的非常合适的!”白鹿儿笑着,仿佛她就是春天,“夏天不算很热,冬天也不算冷,大概就是这样的气温吧。”白鹿儿突然看向我,大概想问我些什么,不过继续看向前方,继续着她的话语。
我倒没什么可说的,脑海中的印象太模糊了。
“一条鱼有那么大!”白鹿儿边说着小时候父亲带她出海的经历,一边比划着当时她父亲抓起来的鱼有多么的“庞大”,“也见到了好多好多海洋妖精呢,他们的舞蹈,他们的音乐都是那么,那么令人心生向往,那些生命的乐章。”
“是吗,那还真是不错呢。”
白鹿儿歪过头看了我一下,表情略代谢疑惑,“你没有见过吗?”
“嗯····这个嘛···我应该···见过吗?”
“因为,你身上带有海妖的眷顾所以我就认为那些应该印在你的记忆中了吧。不过如果真的没有,那肯定有些原因的吧,只是真的想让你看一看,听一听啊。”
“见不到也没什么呀,因为人类的音乐和舞蹈也很美也是极其动听的呀。”
“那你喜欢什么?”
我摇摇头,“我只是听过一些流浪者的歌声和舞蹈罢了,是一个从来没接触过高端气氛的人。我的见识其实是很少的。”
“什么高端气氛啊!”白鹿儿抬头瞪着我,像是老师在批评学生“这些哪来的高低贵贱嘛,只要你诚心诚意的去做,不去玷污灵魂,其实都是平等呀,哪有什么高低的嘛。俗话说得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还有啊,少说自己见识少,你所了解的东西肯定也会有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啊。”
“是这个道理吗?”玷污灵魂这种词语,也亏的这个丫头想的出来。
“是的!”
“真的?”
“那肯定是真的啦,就算是假的它也是真的。”
“歪理。”
“真理。”
“强词夺理。”
“你再说,我掐你了啊。”她故作生气道,我也只好向她投降,“明天,要不要去剧场啊。”
“剧场?”
“听说,有巡演的音乐会哦。”
心脏的疼痛将我的思绪拉回到当下,我下床想去找点水喝,但是身体突然失去支撑的力量,跪倒在地,头部抵在地摊上大喘着气,但是好像我无论怎样去吸气,空气中的氧气都不会进入我的肺部,窒息感愈发强烈,像是置身与水中,溺水般的窒息感。
第二天被白鹿儿叫醒,睁开眼睛她靠的太近,模样有些模糊,她那么的担忧,我才意识到我在地毯上睡了一夜,她问我哪里不舒服,我撑起身体回到床上躺在上面,看着天花板。
并没有哪里不舒服,大概是昨天晚上掉床了吧,我这么回答着,在牢狱里毕竟里面只有一张草席,睡觉的时候不舒服总归会来回的翻归,我这么辩解着。
“是这样吗···”她说道。
她的脸上浮现的担忧淡薄了下去。没有什么事情,我身上有没有什么伤痕,我说着,我去洗漱了。她只是轻声应了一声,浴间的镜子照应出我脸上的疲惫,那一刻我才明白,如此拙劣的谎话骗不了白鹿儿,她只是愿意去相信我的谎言而已。那又如何呢,难道告诉她我被死亡气息孕育的摄魂花寄生了,存活的几率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降低,这样只会把一份悲伤复制成两份而已。
就让她想着我不过是在牢狱里受了些苦就好了吧。
捧起一把凉水掩盖住了面部,突然想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要去瞒着她,大概是我也没有理由要去告诉她呀,为什么要把悲伤扩大呢。
白鹿儿托人买的是晚上七点半的票,只有上午和晚上两场而已,白鹿儿原本是想让我白天好好睡一觉,却没想到出来房间的时候看到我房间的门没有关,而我倒在地上,那一瞬间白鹿儿的心脏仿佛要停止运作了,以为我出了什么事情。
白鹿儿在厨房准备着早饭,我拿起满口信箱的报纸看起来,我没想到白鹿儿还有每天看报的习惯,白鹿儿解释道那是这间房子的主人订的,但是这间房子出租给白鹿儿了报纸还是向往常一样送过来了。我以为这是白鹿儿的房子,白鹿儿笑出来说我太高看她了。
“主要是平常都奔波在外,也没有什么固定的住所。在这一点上,我和你一样呢。对吧。”
“百分之五十吧。”
“嘁!”
我看着白鹿儿做的三明治意识到我好像简单的煎鸡蛋都不怎么会,好不容易会做的食物也是在那个村子里学会的。
“好清淡啊。”
白鹿儿喝了口牛奶,“一大清早的,不要吃重口味的东西。”
“但是也太清淡了,里面的荷包蛋都没有味道。”
“那是你重口,不怪我呦。”白鹿儿脸庞浮现出笑意,“不要吃过量的盐啊你,对身体可不好。”
“是吗?”
“是的。”我们两人暂时沉默了一会,“话说,昨天还真是出乎我意料呢。”
我把看向墙上壁画的目光转移到白鹿儿身上,“什么呀。”
“我原本以为你会需要很长的时间修养,可是你昨天差一些就把那个人的手臂扭断了,我以为你身体会很虚弱来着。”
“状态确实不如以前了,只是那个人不曾锻炼而已。”
“要锻炼成什么样子才能挡住你啊。不过呢,这大概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吧。”
上午的时光在阳光的沐浴下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度过了,白鹿儿在一旁看着书,好像是一本散文集,也好像是小说我没有过问到底是什么。
傍晚。
“要是冬天的话,这时候大概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在楼下我抬头看着远处的晚霞,可惜暂时见不到飘雪了,
白鹿儿刚刚从楼上下来,两个人准备去音乐剧院旁边的餐厅去吃饭,毕竟是七点半的票据,做饭的话有些来不及。
白鹿儿拦了辆马车,路上的我一直盯着外面看,总归还是非常怀念的。白鹿儿问我以前是不是没有来过盘州,我点头承认,我没有去过希祁弍太多的地方,可能是因为这个国家太大了吧。
“人好多啊。”我看着周围的人流不禁感叹,随后我看到了剧场的建筑,“我本以为是个小剧场,没想到会……”
“盘州可是一个富裕城市啊。”白鹿儿答复了我疑问,“这座剧场大概有七十多年了吧,我也不太清楚了,也请了好多有名的建筑家的。”白鹿儿拉着我去看了那块石碑正面刻印着剧场
我和白鹿儿找了家餐厅,一边闲聊一边细口慢嚼,还有四十多分钟才开始,倒不如在这里打发一下时间。自来到走,我也没吃太多的东西,估计是在沙发上躺了一天的缘故吧,当了一天的懒虫,跟个冬眠的熊一样。
“怎么了?”检票入场的时候,白鹿儿突然问我了一句,我一直盯着侧面看着,“在看什么呢?”
“啊,没,没什么。只是没见过,保安人员还有带着面具的。”
“在哪?”
当我想要指给白鹿儿看的时候,“诶?”刚才的身影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是不是看错了?”
我低头视线与其相撞,“大概吧。”
“马上就到我们了,开心点,别想其他的事情了。”
我点头,真的是我看错了吗?
我跟着白鹿儿去了三楼,买票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前排的座位已经卖光了,我到不在意这些,反正剧场建造之前空间上的设计肯定能让我即使坐在后方也能有很好的聆听体验,不过比前排差一些是肯定的。
座位挨着过道,一只手托着侧脸,安安静静的等待音乐会的开始,舞台上表演者的座位已经排布完毕,听周围人的轻声交谈了解到这支乐队在希祁弍非常有名,特别是指挥的作曲天赋。
我对这些不了解什么,听着白鹿儿在一旁给我简单介绍着,仔细聆听者直到……
空气中的魔力产生了异常的波动,眼神突然就从平静变得犀利,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感知能力才对,摄魂花让我获得了感知,心脏的刺痛感让我确定就是因为它的缘故。
魔法气息不会永远平稳,人为造成的异常和自然产生的异常若非不是感知类的魔法能力也很难去分辨,因此我不能百分百的确定那股异常来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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