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设计这个入口的人的思维想想。”莱茵抚摸着下巴,“要建造一个这么多年不能被发现的秘密入口,一定会排除大部分意外的因素。也就是说,只有圣堂武士们希望进去的人,才有可能打开这个入口,而这个人就是你。”
“我的话……”芙蕾尔歪着脑袋,认真思考着,“如果我要证明是自己是自己,那么第一反应应该是……”
“能量外放。”莱茵打了个响指,“教会也在搜寻圣堂的下落,为了避免他们也用能量打开入口,所以肯定会把神力和圣力区分开来。虽然你现在无法释放圣力,但我和你的能量属性是一样的,也就是说……”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放射出温暖的圣光,仔细感受着附近的能量波动。芙蕾尔看着他闭眼努力了很久,最后憋了半天的一口气全吐出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行。我能感受到这个祭坛里什么东西,但无法让它产生反应。”
“没这么简单吗……”
芙蕾尔蹲下身子,观察着祭坛的底部。她抚去一层浮土,发现了一个宽三指左右的凹槽。灵稽一动,她取出古剑,沿着凹槽轻轻插了下去。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下,祭坛……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芙蕾尔取出古剑,看着那处凹槽,有些摸不着头脑。
莱茵看着浮土下的祭坛根部,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抓住祭坛,用力一抬手,祭坛纹丝不动。
与其说是祭坛,不如说只是“某个东西”露出地面的一部分吧……莱茵不由得相信,地面之下的那部分,究竟该有多大,还是说……
“啊啊啊,烦死了!我想回家都不行了吗?!”
芙蕾尔撅起小嘴,在莱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抬起自己的食指,在古剑的剑锋上快速一划,一道殷红的痕迹立马显现。她把沾着血的指头摁在祭坛的顶部。当鲜血渗进石缝中后,肉眼看上去似乎毫无反应。但在莱茵的圣力感知下,祭坛内部有某股能量悸动了一下,但还不足以让入口启动。
他上前一步,一只手把芙蕾尔的古剑**凹槽里,另一只手的手心里飞出一大堆圣疗术光团,芙蕾尔手指上的小伤口瞬间不见踪影,治疗溢出之大,可以救活一两个村民了。
当古剑也放入凹槽,大地里似乎传来某种闷沉的响声。感知敏锐的两人发觉了大地的颤动,猛然朝身后望去,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岩壁上出现了一道幽黑的入口。
“这是……”芙蕾尔走到入口前面,仔细观察着,“这是我从圣堂里出来的门!可它好像不是从石头里出来的呀,怎么感觉像是……挂在上面的?”
莱茵上前一看,发现果真如此。他刚才还以为这扇门是从岩壁里打开的,可周围的岩壁都没有什么异样,这道门像是凭空出现在这个地方一样。可门内确实有一道漆黑的通道,不知通向哪里。
“……进去吗?”
“走吧。”
莱茵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发现这个入口。其实他知道,为了防止有不受欢迎的人进入,圣堂这样的组织不可能仅仅在入口上下功夫。为什么不直接进入圣堂,非要走这么一段通道呢?意思很明显,有些人根本无法走完这条路。
但他毕竟是个圣骑士,圣堂武士布置的防入侵机制就算再怎么凶险,应该也不至于要了同袍的命……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毕竟现在芙蕾尔情况特殊,如果她一个人进入通道,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根本就是孤立无援的状态。实际上,这段日子里,莱茵几乎没怎么让她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范围。让她自主行动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莱茵都快产生了心理阴影。
通道不宽,不特意去挤的话只能容一人通过。芙蕾尔走在前面,莱茵走在后面,两人一起进入了漆黑一片的通道。莱茵刚踏进通道没几步,身后的光线突然消失,出口依然不见。
“这样子……”莱茵一愣,“是不是有点眼熟?”
芙蕾尔也愣了一下:“对哦,当初我们在那个山洞里,找到你的古籍的时候,好想入口也是这样的……”
“先下去再说吧。”
两个人往台阶下方一点点走着。虽然光线有些昏暗,但难不倒两个圣徒。周围的墙壁上有些许神文符号在闪动,光芒非常微弱,但足以看清符号的样子。这些符号大多非常隐晦难懂,两人都无法解读出完整的意思。但从可以解析的部分可以知道,如果不是圣堂武士的人贸然进入这个通道,下场……会非常凄惨。
正当莱茵打算继续前进,通道上方突然射下来一道光束,将他的身体固定在原地,一点都无法动弹。被这股光束笼罩着,莱茵那出奇好用的第六感一下子警钟大鸣,难以描述的死亡威胁让他脖子上的绒毛根根竖起:“皇军,自己人!大大的好人!”
芙蕾尔意识到了不对,心一急,一把扑到了莱茵身上,自己也进入了白光的覆盖范围:“不要!他不是外人!”
两个人被诡异而危险的白光笼罩着,双双屏住了呼吸。不一会儿,通道里传来某个女人略显苍老的声音:
“圣骑士?怎么可能……”
下一刻,白光消失,两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后背就传来了巨大的冲力,把他们一起撞下楼梯。地下的台阶还深不见底,莱茵大呼不妙,在半空中伸手搂住芙蕾尔的娇躯,用自己的后背保护住。就在他以为要发生一次剧烈的撞击时,后背却突然撞在了平坦的地面上,以他的体质,也只是摔了个头晕而已。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晃晃被转晕的脑袋,抬头却已经在一个宽敞的大厅内了。大厅里的光线依旧不是很敞亮,但他们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身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女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前辈!”
芙蕾尔第一时间发出欢呼,几乎是从地上跳了起来,直接朝着那个面容有些看不清楚的女人扑去。可她张开的手还没抱住这个女人,就生生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为什么带外人进来!”
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一柄朴素长剑的剑尖正指着芙蕾尔的咽喉,离刺穿她的肌肤只有咫尺之遥。她冰冷的质问还没结束,莱茵从侧面瞬息而至,手中多出了一把黯淡无光的短柄锤,以极快的速度撞向女子手中的剑锋,同时把芙蕾尔拉到自己的背后。
面对如此果断的反击,女人似乎感觉有些惊讶,随后不屑地哼了一声,手中毫无装饰的长剑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颤动着,缠上了挥来的短柄锤。莱茵一咬牙,调动全部力气,试图跟上女人的剑招。电光火石般的五个回合过后,随着“当啷”一声,莱茵手中的短锤遥遥飞出,重重砸在了地面上。同时,女人的剑尖抵上了他的咽喉,直接刺破了皮肤,一道鲜血立马顺着脖颈流下。莱茵额头上已经冒起了一层冷汗,可身体却分毫不动。哪怕女人手里的剑压得越来越紧,他也挺着胸膛,任由伤口变得越来越深,甚至逼近了最致命的动脉。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以下。女人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莱茵的表情也倔强得分毫不让。就在杀意即将满溢而出时,一声啜泣打破了这份冰冷。
“前、前辈,不要,我求求你……”
芙蕾尔抱着莱茵的手,语气中满是恳求,眼里也包含着泪水。此时此刻,没有战斗力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抚养自己长大的前辈和自己心仪的人大打出手,心中不由得涌起强烈的无力和自责,眼眶里自然蓄满泪水。她哽咽了几声,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女人那张略显苍老的脸。女人还想强撑一会,可很快就败下阵来,眼里的杀意如大水决堤一样全部崩塌,立马变成了慈爱和心疼。
“不打了,不打了,汝不要哭……”
女人放下剑,沾着莱茵鲜血的凶器瞬间不见了踪影。芙蕾尔前跨一步,乳燕投怀般扑进了女人的胸膛里。女人也伸手抱着她,脸上满是歉意。
“吾激动了,不该在汝回来的时候做这种事……”
“嗯,我没有怪您……”
“汝此行一年有余,吾亦苦思良久。”女人像抱孩子一样把芙蕾尔抱在怀里,吓得她惊呼一声,“吾有话要问汝,先进去里面再细说。”
“诶,可是莱茵……“
“让他在外面呆着!”
女人的语调立马变得严厉无比,莱茵只敢站在原地,看着芙蕾尔被女人抱进大厅的某个门里,自己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其实他才不相信这位前辈真的会对自己怎么样呢,刚才那声“圣骑士”多半就是她发出的,既然知道了自己身份,就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他这么想着,条件反射一般用圣疗术去覆盖脖子上的那道不浅的伤口,却惊讶的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尝试,这古怪的伤口就是没有愈合的迹象,鲜血依旧涔涔地留着,把衣领都染成红色。
“这算是给我一个教训么……”
他苦笑着摇摇头,从魔纹戒指里取出一块干净的布条,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脖子上的创口。能让治疗方面独步天下的圣疗术都失效,这位圣堂的前辈……倒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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