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年代，这个位面生存着许多不同的种族。而我们神明的职责之一，就是引导和帮助这些凡生。正如你所知的，圣光庇护人类，我庇护精灵，群山之灵庇护矮人，自然之灵庇护森人等等。当然了，我们也不是完全偏袒其中一方。在那个年代，人族之外的种族，也会有神圣适应者，精灵以外的种族也可能有奥术天赋。只是我们会对更有希望和未来的种族更负责，尤其是精灵和人族。”
“人族？”我有些惊讶，“混乱年代三大种族，不是没有人族的席位吗？”
“是的。精灵，矮人与兽人。但说起来，三族中，真正被看好的，只有精灵族。”说起往事，奥法之主的声音逐渐飘渺起来，“矮人团结一致，群山王国的联合让他们无比强大。但固执这两个字，深深的贯穿在他们的种族特性中。无论是仇恨还是习俗，对他们而言都太过重要并且无法调和。他们的技术虽然先进，但会比其他种族更早地遇到奇点并且停滞。而且当他们统一大陆、外族被消灭殆尽后，那根深蒂固的仇恨终究会在同族中滋生，最后引发无法挽回的内乱。这是一个顽强的种族，但他们难以支撑起统治整个世界的大任。越是逆境，他们的力量才越是强盛。”
“知道吗，其实你挺有说书的天赋的。”我听的津津有味，以至于差点忘了喝茶，“如果不当神的话，可以考虑当个说书先生。真的，你说的比某个神棍好多了。”
“敢劝神下凡说书，你的这句话应该写进位面编年史里。”
“继续吧，我请你吃蛋糕。”
我就爱听这个。这不比那些乱七八糟的阴谋真相什么的有趣多了？我才不想知道圣光到底骗了我多少、堕落骑士最后又找到了什么呢......
可惜的是并没有蛋糕，只有一些能长期保存的糕点。蓝清沐没有动，而是继续开始她的解说。
“至于兽人......那是一个神奇的种族。他们由许多不同的种族组成，就好像现在的魔族一般。但他们又没有集体信奉的事物，有些兽人信奉自然之灵，有些兽人信奉杀戮与死亡，还有些兽人信奉自身的力量。总而言之，那是一个混乱的种族。虽然他们彼此之间的统合度总是岌岌可危，但每次他们团结一致的时候，都能完成伟大的事业。”
“听起来还不错啊。”
“是的，作为混沌测种族而言。和其他位面的混沌测种族相比，兽人其实算得上很有规矩。力量足够，潜力也足够。只可惜，这个位面的能量构成，还是偏向秩序侧。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神力强盛的神基本都是秩序侧神明，由此可见一斑。”
“这算自个儿夸自个儿吗。”
“这叫严谨结论。总之，虽然就当时的局势而言，大陆上三族鼎立，但被看好的只有精灵族。当然了，还有人族。”
“人族虽然起点低，其他方面也没有太多特色，但这种没特色反而是一种优势。人族的可塑性很强，只要有正确的引导，就能一步一步变得强大。而这正是圣光的任务。人族严格来说是可以在秩序与混沌两端栖身的，起码艾尔斯兰人族是如此。但圣光指引他们后，他们自然就会倾向秩序。并且人族在高尚的地方没有那么高尚，在低劣的地方也不至于无可救药。用于对比的就是精灵，精灵族在高尚的地方无可指摘，但在性格的劣根性上，绝大多数都是无法改变的。找到一个谦逊有礼的精灵，可比找到一个温和仁慈的兽人困难多了。”
提到精灵族的时候，虽然语气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我还是能感觉出来，蓝清沐的情绪有微妙的变化。本来我想开口进一步追问，但还是忍住了。
“精灵虽然性格上有缺陷，但他们的天赋是显而易见的。所以奥术更适合他们，而普及性更强的圣光适合人族。这就是我们的分工。”
“在将奥术的知识传授给精灵族的时候，自然使用的是精灵语。在当时，其他种族的奥术使，都得依靠精灵语来施法。但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精灵族失去了我的庇佑，但我依旧需要将奥术之力传承下去。所以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语言呢。”
“反正肯定不是精灵语。”我苦笑一下。被自己庇护的种族背叛之后，还用他们的语言来传递知识，就算神再怎么宽宏大度，也是干不出来这种事的。
“所以我自然需要一种新语言。但奥法的逻辑性，需要的是一种结合式的语言。文字符号的总数不多，但可以通过排列组合形成无数种语义，这种逻辑性强的语言更适合让凡生能理解奥术的知识。但艾尔斯兰人族使用的语言，是由图画演变过来的成字语言，相对来说并不适合记录奥术知识。”
呃，她说的是象形文字和拼音文字吧。不过确实，要表达一些原本不存在的概念，象形文字需要塑造大量的新字符，而拼音文字只需要进行全新的排列组合，相对来说，拼音文字更适合奥术这种兼知识与咏唱的表达。
“正巧，这时出现了一个位面穿越者。”蓝清沐微微一笑，笑容有种说不上来的深意，“他所说的语言，正是一种拼音语言，我索性用来作为传承奥术的专用语言。这样一来，在艾尔斯兰的凡生看来，这就是一种独特的语言，专门用来研习奥术之力，是不是一下子就感觉高深了？”
我嘴角抽了抽。虽然说奥法之主的性格远不像圣光那样奇葩，但神的脑子有时候脑回路都挺那什么的。
“正如我刚才对你说的，语言不通，加上没有种族天生的强大实力，是不可能顺利在异位面活下去的。不过，作为利用语言的补偿，我让他在我的庇护下度过了一生。未曾想，之后居然会从同一个位面来了一个新客人。”
“这也太巧了吧。”我不由地摇摇头。无尽位面，几乎可以说有无数个位面存在，而同一个位面的生物穿越到同一个位面，这种事的概率可以称得上无限小。
“不。另一方面来说，也不巧。”蓝清沐有着相反的观点，“一个几乎完全不可能发生，但还存在着可能性的事件，就只剩下‘发生’与‘不发生’两种情况，而没有概率可言了。总而言之，事情就是如此。你的疑惑解决了吗，异位面的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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