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诞生之后,徘徊于世我一直在思考,作为侵略外来者的我们,被创造降临在这个世界的意义什么,我们为什么会降生?
探究答案的过程,仿佛每个方向都阻隔着一股无形的墙,刚想用力冲过去,却又被弹回来,再换个方向依旧如此...
如同迷途于黑暗迷宫,无法自拔。
同我降生的胚卵一共四枚。
【你们生来便是王】
没有形成意识之前,这声音不停在耳边低喃告诉我们。
所以,我和我兄弟们从一出生开始就拥有远超其它同类的力量,这种无法描述的强大力量,近乎让我们举世无敌。
离开胚卵,我没有和我的兄弟过多接触,很快离开了它们,血缘的纽带联系着我们,却同时也让我们彼此芥蒂懆急。
不明白这样割裂的体会。
也不明白创造我们的祂们,为什么会这样做,可能是害怕我们太团结相爱?
总之,这不是我该思考的问题。
出世的一段时间后。
我发现自已和其它同类的思维不太一样。
它们天生对这个世界的本土智慧物种怀有灭绝杀意,带着一种强烈的目地性,严格执行着创造者们的意志。
我不一样。
相比于它们频繁侵略满足欲望,我更喜欢思考,独自静静地思考。
很快,我发现这个世界有种名为‘书籍’的事物,每一页画满奇怪的图纹,直觉告诉我,这些组成的图纹里隐藏着秘密。
但那时的我看不懂,也无法理解这些图纹的意思。
直到很久以后,通过偷偷观察世界原住民的生活,从他们语言表达和动作的细节上,我学会名为‘语言’和‘文字’的知识,对这方世界开始有了新的认识。
称作人类,精灵,矮人,兽人的四大智慧种族,他们一起生活在这片世界上,在我们未出现之前,他们一直在和平与战斗中轮换,从未停歇。
从在我的视角上,不明白他们这样做的意义?
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们一直重复做着战斗与和平,似乎乐此不疲。
某一天,洞穴里看书的我,在一本厚重的书上找到过去疑惑的答案,那段文字这样描写:
一支数量庞大的族群里通常会出现极少数个别异类,异类们经常违背整个族群的意志,它们特立独行,隔绝众外,用着奇异的思维经常做出反常奇怪的事,引起整支族群的排斥。
那一刻。
我在想。
哦,原来我是异类。
紧接着。
一个问题解决后,又出现一个新的问题。
为什么我会是异类?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没有想明白,只好拿一个像样的说辞搪塞自已——巧合。
可是以后的发生告诉我——是我太天真了。
对于时间,我没有准确的概念。
原因是每一天对我来说没有改变。
白天翻阅找来的书籍,晚上睡觉,饿了出去溜达一圈,能碰到什么吃什么,也不挑剔。
记得这段平静的生活吗,持续很久的时间。
直到某一天早上外面的惊动,干扰到在洞穴里看着书的我。
于是我走出去。
洞穴外,一名男性人类身影狼狈窜逃,他的身后是一只低级的深渊种追着他撕咬,个头只比熊稍微大一点。
看着一跳一追的动作表演,觉得有趣。
当时的我,抱着打发时间的心理看一下,这名人类会如何被自已的同类残忍杀害...
现在,每次想到这个因兴趣而起的决定。
我都时常后悔。
如果当初没看到这场狩猎者与猎物间的搏斗,没有在这名人类快要输掉的关键时刻,开口指点那几句话,也许后面的那些事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命运没有如果。
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将要发生的事如流矢穿梭,无可扭转。
反正救下这名人类之后,接下来那时发生的事,让我至今也没有想明白,当处为什么会做出那个决定?
可能是洞.穴里面待久了,觉得无聊...
也有可能是,那些收集来的书都看完了...
还有可能是,周围的食物差不多都吃完,附近也逛腻了。
最后也又有可能是他那句话,抬起坚毅而又迷茫的眼睛,认真说着:我在寻找一个答案。
总之那时的我离开了,离开生活很久的栖息地,跟着这名自称是罗兰的男人一起离开,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罗兰,他给我的第一印像是很弱,很菜,很蠢,是个深渊种就能把他打得狼狈不堪。
假如没有我一路上的指导训练,他肯定死路一条。
可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
他的学习能力很强,教给他的招式不会忘,对他说的话都会记住,知道该如何融会贯通。
大概是长期的相处,我渐渐对他起了兴趣,出于类似对于一只蚂蚁观察,经过自已的培养下,他究竟会成长到何种地步?
于是,为了增强他的体质,我带罗兰去了精灵领土的世界树,才知道他原来在精灵领土上生活过。
那事情就好办.....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下,解决精灵们的阻挠。
帮罗兰获得世界之力,同时和世界意志接触的时候,我也知道了一个残酷的真相。
这个世界正在抵御着一群入侵者,这群入侵者正好是我的创造者。
因为太过异端强大,创造者们被挡在世界壁之外。
力量持平,双方都拿各自没有办法,长时间过度的消耗,让对于双方都很煎熬。
于是,世界和入侵者们开始了一场赌局上的比试,赢家拿走输家的一切。
规则是双方都不亲自下场,而是选出代理人作为代表。
为了游戏能开始,世界允许放入比入侵者更低一等级的物种侵入,于是我们深渊种出现了。
换一句更简单的话说。
在一间房子里,房子里面已经住着人,而外面一群路过人恰好又看中喜欢这间房子,可是房子里面已经有人住了,而且这间用意识的房间下意识关紧门,不让门外的人进来。
一番激烈的砸门撞墙后,门外的人们和房子的意识各退一步,打成共识。
房子把门打开一条缝隙,让门外的人把他们的‘仆从’和‘婴儿’送进屋子里。
这些被送进房子的‘仆从’被分成两类,一类怀着敌意杀死房子的原住民,逐渐占领房子的主导权力,一类模仿着原住民的生活习惯,侧面一点点代替掉原住民的地位,抢夺来一把屋子里的座位。
而这两类仆从都有一个同样重要的任务,保护主人送进屋子里的‘婴儿’,保护抚养它在房子里成长,等它长大成人以后,从房子内部打开仆人们不能打开的房门,让门外的‘父母’进入房子里。
房子一方则是相反,他们要从原住民中选出领袖,带领所有的原住民打败仆从,杀死成年之前的婴儿,断绝门外那群人的企图。
通过和世界树了解之后。
我意识到...我可能是第二类仆从的半个异类。
而且,世界意志还告诉我。
屋子外面的人很多,等他们全部进入屋子里后,房子没有多余的空间留给仆从。
这里是向我暗示。
失去作用的仆从,会和原住民一样的结局....
这里还不是让我,最难接受的地方。
打败仆从,杀死成年之前的婴儿。
这里的仆从中,有必须要杀死的六位仆从,也就是我和我的兄弟们——因为我们是进入‘婴儿室’的钥匙。
听到这里。
我才明白,原来我的诞生没有意义,从头到尾都是在被操控,按照着‘门外人’的意识驱使。
根据规则,仆从不能伤害对婴儿。
换一句话说,生来便是我的王,其实从开始的那一刻,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真是太荒唐可谬了。
后来,沉闷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罗兰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
他问我怎么了,然后我也直接告诉他实情,不过稍微修改了仆从的那一部分,把我的名字从中剔除。
不知道那时的自已,为什么要说谎?
过去不明白,现在想不清,未来也不会懂。
这是个深奥的心理问题。
记得罗兰听完后,他笑了笑,然后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那我们去拯救世界,我已经获得世界之力,成为天助之人,再加你一个,我们天下无敌。
或许是被他乐观的话语感染,我心里的沉重减轻了不少。
罗兰啊,他总是能够用一脸轻松表情,把悲伤隐藏脸后的人,让人觉得他不会放弃,坚挺地站起伤痕累累的身体,抗着漫无止境的箭雨。
由罗兰出面,靠着守誓者的头衔,冷眼相待精灵同意帮助,交给我们一个在她们保护之下人类村落,后来我们在村落里训练出一批战士,罗兰把我教给他的战斗技艺,传授给这些人。
“单靠我们几个人不行,我们需要一个组织,凝聚力量。”
有天结束训练后,我对罗兰提出意见。
想都没想,他直接点头同意了。
罗兰问我组织的名字?
我想了一下,想起看过书籍里存在着一群人,他们拿起武器,背起弓箭,在许多恶劣危险的地形捕杀比他们更强壮凶悍的野兽,以此获取食物和报酬。
想到这里,为了应合当下。
我决定用这群人职业,代表我们组织的名字——猎人。
然后,猎人出现了。
照着罗兰腰上那把叫碎刃的剑,我用一块棕木镌刻出属于猎人的图腾。
之后,罗兰带着我们离开精灵的领土,寄人篱下始终不是解决办法,唯有靠自身努力才能找到救赎之路。
长途跋涉之后,我们到达土地肥沃,但更容易受到威胁的平原,找了处靠近河流的位置,重新建立一个村子,取名叫圣罗塞。
刚开始的时候很困难,不少同类嗅着空气里人味聚集过来,失去精灵的庇佑,单靠一群经验尚浅,少有实战的人类,每次都要死很多人,才能勉强取得胜利。
那时的我,不能太过使用力量,自从和这个世界意志交涉过后,我已经成为世界之外祂们眼中叛徒。
书里故事的叛徒,下场一般都不好。
我是个异类,不代表我的那些兄弟们也是异类。
一旦行踪被暴露,我的那群兄弟们...一定会过来。
到那时,我可以跑掉。
但罗兰该怎么办呢?
没办法,我们艰难竭蹶撑过那段难熬岁月,经受鲜血和死亡洗礼的猎人成长得很快。
尤其是罗兰,我已经不需在传授他任何的战斗技艺,他靠自已能摸索习通。
过了几年之后,住进圣罗塞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不得不扩张范围,考虑换掉用木头扎起的寨墙,改用更坚固的石料。
在那时,我预料到圣罗塞未来的发展,人口过快增长,入住房屋紧缺,道路规划,城防设施建设,种种细节方面引起的难题杂症。
参考古籍记述,研究第一纪元时期,精灵王朝时期的主城布局,接着在图纸上画出详细的城区未来划分,路线枢纽,地下运兵巷道兼污水排放渠。
检查完图纸的无误后,我把交给罗兰,让他放进方案室里,让后人按图纸上的规划建设。
这份城图构造让罗兰连口赞叹,直呼我是天才。
我想也是。
大概除了我,没人能绘制这份图纸。
又过了一年。
罗兰结婚了。
妻子是在荆棘地,他在那场雨中屠杀中唯一救下的幸存者——一位城主的女儿。
说起来,他们两人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
我很少出现在其他人面前,因为一只会说话的‘羊’从他们看来很奇怪,婚礼结束后,罗兰单独给我摆了一桌。
他喝醉了。
我没醉。
看着他熏洪的脸,我犹豫很久之后,问了他一个很早之前想问的问题:
“你知道我是深渊种,为什么要一直相信我?”
他晃着头,迷醉看着我,反问:
“你会骗我吗?”
我摇了摇蹄,说出:“不会。”
“那不就行了。”
他笑了笑,然后一头趴在桌子上,打起大鼾声。
我不知道改用什么表情看着他。
只觉得他真的很傻。
但也仅仅因为这句话。
后面,我真的没有骗过他一句话。
那一晚之后,又是很多年过去了。
往后的时间里,罗兰的妻子和他朋友相继离开了,我也看着罗兰一点点变老,看着这位曾笑容得意的青年,脸上布上沧桑衰老的皱纹。
人类的寿命太短暂,我像是打了一个盹,他们的一生却快要结束了。
仅剩的生命里,罗兰拒绝我的治疗建议。
离一生理想最近地方,他义无反顾地扬鞭冲锋,用他自已的方式,冲向注定无法到达的终点。
用能力变换另外一个样貌,我带着剩余的猎人离开塞外,为了不引起队伍恐慌,我给罗兰的离世编制出一个谎言——恶疾发作病逝归途。
那一瞬间,我感到胸口说不来的滋味,也许这就是悲伤吧...
离开塞外之际,我朝着背后的沙海丢出刻着字的木牌,算是对罗兰,我的这位朋友的告别及墓志铭。
这世上最伟大的猎人。
他名唤...
罗兰·核准斯托。
他是个猎人,一个向着最不可能的目标,矢志冲锋的猎人。
即便他……
永不成功。
但他仍在一直冲锋,从未放弃。
...罗兰不在之后。
我仿佛对所有失去兴趣,猎人和圣罗塞,我交给罗兰的后代人,对罗兰的儿子讲诉这个世界最深的秘密,一场暗地里的博弈,他父亲这一生追求的目标。
答应过罗兰要求,帮他看着猎人,这份承诺不会食言。
我把体内的王核一分二,拿出另外一半做出分身,让他留在圣罗塞,替我看着这里。
罗兰没有被世人遗忘,说明他没有被终焉杀死。
这点让很我意外,看来他找到路了。
离开圣罗塞的最后一夜,我完成了五份密卷,分别名为黑王卷,龙王卷,海王卷,风王卷,地王卷,这五份卷宗里尽量详细记录,我的几位兄弟的力量,特性,能力,外貌及可能存在的弱点....当然,有关我的记述被一笔含糊带过。
漫长的岁月过后....
事实证明,人类是在安逸中更快腐化堕落的生物,罗兰的后代亲手打破他亲自参与制动联邦制度,在一场相互残杀的内战中获胜,议会联邦制改革为阶层权力专制,人类联邦转变一个名为帝国的庞大国家。
罗兰告诉过,他从精灵领土逃出来的原因之一,是为了反抗精灵保护名义下奴役。
现在,他的子孙做着他讨厌事,借王权的名义,变成施加奴役的一方,把本该自由正义的猎人,变成家族手中统治的工具。
一百年前,罗兰没有让人们向他行礼致意。
一百年后,他的子孙们却让他们对他行礼致意。
这究竟是悲哀,抑是嘲弄?
于是乎,我发现一个真理: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世人不需要你,你维护的正义和追求的高尚理想,智慧随着时代而变质,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英雄的名字,被宵小之辈借用冠以所谓的正义。
在世界的种族里,人类是最有自我毁灭倾向的生物,永远不会引来真正的和平,太过生活下安逸之下的人类,反而开始崇拜邪恶!
无数次,我暗中插手帝.国内部分裂的火种,将其扼杀的萌芽,可是每当我熄灭一颗火种。
不久之后,更多的火种这个国家里亮起,而真正造成这些的原因的,正是权力高层的人类。
倦怠了,厌倦了!
但我又不能让帝国毁灭,在逐渐的发展壮大中,它成为综合力量强悍的国家机器,有足够实力支撑正面抗衡我的同类们,是我未来手中的重要筹码。
耐心被消耗完的我,决定用自已的方式引导帝国走向。
扼杀的萌芽火种,不如让它提前引爆,把损失范围把握在可控范围内,消除部份矛盾的同时,有意凿开一处发泄口。
不管死多少千千万万的人!
我也不在乎。
我本来就是深渊种,是个象征毁灭的生物,杀戮才是本性。
那时我才意识到,我把所剩不多的恩慈和偏爱,全都给了罗兰,这个幸运的极致家伙。
只有他,才配当我的朋友。
....
岁月又过去一段很长的时间,久到连我也记不清。
当一次睁开眼睛,陌生的冰冷从深腹传来,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虚,是生命衰减的征兆!
瞬间意识到。
我正在以之前没有发生过,一种很缓慢的速度死亡。
望向塞外,远远感知那里孕育的生物心脏,正在有力的跳动着,长久的岁月后,它快要成长出生,最后的一刻将要到了!
此时,我的心脏也激动跳动着。
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兴奋!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酝酿。
既然,我无法反抗‘终焉’(婴儿),那为什么不能培养出属于自已的工具,让它代我去杀死终焉!
冲抵后脑的喜悦。
瞬间想法,让我马上有了一套完整的思路流程。
此时,罗兰的后代伊多放弃王位,几经颠簸流离,他的后代迁徙到了帝国的南行省,经营走商为生。
接替坐上王位的旁支,发现伊多的后代,立马派人在夜色潜入杀光他们了,只为确定可笑的王位继承权的正统性。
由于对罗兰的友谊,我一直暗种默默注视他的后代。
罗兰,你有没有想到过有一天?
你曾全力保护过的人,他们的后代会有一天会举起凶器,将你的后代屠戮殆尽,一个不留。
趁着他们不注意,我拿走那具男孩的尸体,细嫩的脖子被整个扭碎,身体冰凉。
死而复生,即便我是王,也无法做到。
但我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
很多年前,我在一处叫卡庭进行实验,可是行踪好像被暴露了,一群猎人和自称鸦廊的家伙赶了过来。
没有关系。
靠着几个人,他们阻止不了我,反而还多出几个实验品。
卡庭的人全部变异之后,我收集完数据离开,却没注意有个叫拜拉尔的人侥幸活了下来。
从卡庭收集的数据,可以让我另外一种方式,放心‘复活’男孩。
体内剩下一半的王核,又被我切出一半,融入进男孩停止跳动的心脏之中。
这样一来四分之三的力量都没了。
这让我瞬间衰弱不少,毛色萎靡,血液干枯。
可是没关系!
这是我用毕生心血打造出的最强武器。
王的力量,不是一个人类小孩能够承受。
如果他现在醒来,不出下一秒心脏流出深渊血便会把他感染,从而被天外祂们的意志控住!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发展。
正当我为此愁眉不展之际,男孩身上突然回馈出关于世界之力很微弱的力量,怎么回事?
超乎我的常识。
他是个孩子,怎么会有世界之力?
而且这份世界之力和罗兰的那种完全不一样,而是另外一种!
无法考究这种世界之力的来源,我不管那么多。
既然有世界之力在维持平衡,那我就可以放心激活男孩的心脏。
重新复活的男孩,将会是另外一个人,他会是一张彻彻底底白纸,而白纸上面的颜料由我来抒画。
那一个瞬间,我第一个想到了罗兰。
对照罗兰的性格和习惯,我把这些全部融入进男孩的体内。
他不会成为罗兰。
但他会成为罗兰的影子!
为了防止失控,我在男孩体内设力一套平衡机制,避免后面他被深渊感染。
完成这一切后,我把男孩放到一片田地里,让一户农民发现了他,看着他们把‘昏迷’的男孩抱回家。
农户收养了男孩,取名叫索尔。
我默默观察,觉得名字一般般,没有罗兰好听,然后离开这里,进行流程的下一步。
没有让索尔全部继承的我力量。
因为我的力量太弱了,想要杀死终焉需要更强的力量!
从兄弟之中,我选中爆发力最强的史矛戈,这头巨大凶残黑龙,符合我的全部要求。
花了一点时间,我把史矛戈引了过来了,让它摧毁的索尔家乡,顺便暗地里帮助索尔,汲取到史矛戈的血液。
然后,找到喝下的龙血昏迷的索尔。
我的血液具有吞噬吸收的作用,协助索尔吸收掉体内龙血的力量。
然后重新修改索尔体内的平衡机制,把世界之力那一部分称之为人性,深渊血那一部分称之为龙血,龙血这一部份分裂出虚假的人格意识,让它配合索尔的需求战斗。
当索尔自身力量不足时,为了自保,深渊血的部份被将放大压制人性一面。
而当索尔自身力量过大时,为了防止失控,人性的部份将被放大压制深渊血的侵蚀。
修改完成后。
两个字形容——完美。
武器主题完成后,还差一部分配件。
我想起几百年前,暗中曾协助格云瑟埋伏袭击过地之王的胞弟(不久之前,我才发现,我的兄弟地王奥拉赞,原来是一对双胞胎,它们藏着真够深!),濒死的它被我追上杀死,然后尸体被我弄到精灵若雅岛。
算好时间,精灵该差不多把那颗王核打造成序列武器了。
不能让精灵完成最后一步了,序列武器是我研究出来的成果,这类武器被刻意留着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无法伤害到我。
利用温德尔,这位清风王座对我的仇恨,把序列武器是我设计的事实,用其它途径的方式透露给他。
果然如我所愿,这位老猎人偷出了还差最后工序的永恒之枪——奥修尼尔!
配件的事解决了。
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等着索尔一步步成长。
在他年幼时,我埋在他心里对史矛戈的仇恨,会逐渐变成对所有深渊种的仇恨。
这种仇恨化作杀意,驱使着他不停追猎深渊种,走上我为他预定好的道路!
索尔,你就是我亲手打造的最强武器,敲响深渊种的葬钟!
分裂的世界需要团结,而让离心离德的各族团结起来,需要一位令他们感到闻声忌惮和仇恨的强大敌人出现。
而,这位强大敌人的角色。
我已经选好了。
黑王,芬里厄,将会成为他们的夜不能寐的梦魇!
我了解到的。
在所有的故事里,邪恶出现的时候,最后总有一位英雄登场,他穿着光明铠甲,拿着圣枪,带领着人们消灭邪恶,然后在阳光明媚,鲜花盛开早上,英雄迎娶美丽的公主,结局完美。
索尔,剧本给你安排好了!
之后,每一步发展都在我进行中。
但接下来一步,发生了意外!
当索尔杀死史矛戈,顺着从河流飘下,趁着他昏迷时期,我拔出他心脏的剑,检查身体的时候,发现龙王史矛戈的力量已经全部索尔被吸收了!
——不妙!
自身拥有过强的力量,防止失控,平衡机制会让人性一面过度放大,这会导致一心向善,舍己为人的性格缺陷!
——该死!
百密一疏了。
但是现在改来不急了。
没办法。
我只好先封印住索尔的力量,让他在南行省遇到被我刻意引过来的温德尔,让他们结成队伍,跟着我原来的计划一步步来,等到了精灵那里在想想办法。
计划当中,那个叫拜拉尔的人还不错,能和我过上一两招,也仅就一两招,多亏有他,我省下不少事。
经过后续几番操作,结果还是失败了,平衡机制修改不了!
没有办法,索尔在若雅岛的生命泉里沉睡疗伤期间,我把永恒之枪等武器都留在附近,等他醒来从生命泉爬出就能看见。
到了这里,流程算是走到最后一步了。
我给索尔留下气息暗示,让他醒后会知道我的所在地。
力量分散,生命枯竭的我,没有时间在做其它事了,但我可以为自已选好墓地——
——圣罗塞。
从这里开始,从这里结束,然后在这里来一场最后的欺世骗局。
不正是一个有趣的选择?
【以它之颅,铸汝王冠;以它之躯,炼汝冕座;以它之血,锻汝权柄,此诸事以证新王降临】
索尔....
这里的它,除了我兄弟外,当然也有我了,还有将来可能会妨碍你的人。
当时到了最后,还是有些问题,我没有找到答案。
也许,没有答案也是一种答案。
我想明白了。
哲学三大问题。
我是谁?
我是黑王,芬里厄。
我为何而生?
我为毁灭世界而生。
我为何而死?
....
这个我答不上来。
我是一位王,也是深渊种,拯救世界这种事不该我来做,也轮不到我来做。
但是这个世界的意志太废物。
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太无能。
而我有又答应过罗兰,一起拯救这个世界。
恰好创造我的祂们,在我出生时告诉我生来便是王,却又我当成棋子利用,控制我的命运又不把我像其它同类一样完全操控,这是对我的挑衅,还是嘲弄?
好吧,既然你们也是蠢货。
那我芬里厄,勉为其难从棋盘上跳到棋手的位子,和你们执子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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