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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礼之海

祭礼之海

那是在大陆的西北角往东的一块扇形海域,虽说是地处寒冬肆虐的北方,可旁边就有大西海的暖流经过能勉强保持在温暖湿润的状态,算是这片气候沙漠之中少有的宜人绿洲。

附近的陆地是从大陆延伸出去的一个月牙形的半岛,土地西侧是大西海暖流东侧便是北海寒流,因经常会有从北海飘过来的巨型冰山碰撞陆地而忽然间降温闻名,经常被戏作是“亚海卡拉的长戟”。

(亚海拉卡是当地传说中的海魔,据称它会用触须拖动冰山撞击陆地,用大地的震颤威胁人们供上年轻女孩作为祭品,原文*太过夸张了几乎没有可信度,但愚昧的时代确实经常有活祭的事件发生)

【海魔的传说有点羞耻所以放后面,优莉自己也不知道为啥是这样】

这里可是有名的极光观赏地呐。

虽说眼前那种绚丽璀璨只是大气上一种单纯的魔力循环现象,但当地可是有一起看到极光的恋人,必将会相守到最后的传说呢。

总之总之……

很漂亮所以很罗曼蒂克,于是……所以每年总可以吸引到不少的游客呢——!

小心眼地说的话:其中花钱会大手大脚的贵族居多哟。

因此同时也额外带动了当地的商品贸易,而且自从直达巴比伦铁路建成以后,这里从一个小镇发展成港口城市,几乎是一代人一眨眼的速度。

但这次的故事和商人毫无关系。

不……

多少还是有点关联的吧,因为是船运贸易最大的敌人——海盗。

飘荡在大海上,头顶挂着海盗旗,不属于帝国的公民也不遵循任何法律,一群在和平的世界还信奉伪神的异教徒的故事。

海盗海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呢?

简言之,就是一群拿着乱七八糟的武器在大海上晃荡,抢劫经过的商船的强盗。

要说和山贼的区别呢,就是他们一般都装备着例如火枪和后膛炮这种大杀器,而且因为需要操作船只行动变得更加有组织性。

想当老大不光要有武力,也要有胆识,过人运气、航海知识、异族语言、文献解读……算是强盗中的头脑派吧。

想要靠这一行发财就需要很多很多东西,所以那个时候在北海有名的船长,无一不是可以在世界范围内可以称作是有手腕和实力的人物。

其中有些非常心狠手辣呢。

他们会杀光船上的人,不管是小孩还是妇人,遇上的全部都杀掉,把尸体丢进海里喂鲨鱼,甚至连船带货一起带走。

偶尔让身强体壮的人活下来,戴上镣铐丢在据点里当做奴隶使唤,或者卖到各种无法回去的地方。

有些则是守信用些,也只是些许吧。

怎么说……

他们只会抢劫富豪的商船,只拿钱不伤人,也会把抢到的东西分给穷人。

毕竟他们自己也是因为贫困才变成海盗的,会带着这些不义之财给家乡的亲人,呜呃……

也就是充当着“义贼”这样的角色。

前者毫无疑问就是坏人呢。

绞刑架很适合他们哦,脖子在绳子上吐舌头的样子简直绝配的……异端审判的时候绑在火刑架上的,为什么不是这些家伙呢?

但是“义贼”嘛……

从很久之前就是难以定性的东西哟,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私有财产”这个概念从一开始就是伴随阶级而生的。

世间的一切从一开始就并不属于任何人。

很难懂就用不得了的深奥语言忽悠过去,真是厉害呢我,说到底——“义贼”很帅气不是吗……?

既然是不合理的规则,既然是被压迫到无望的统治,那就无视一切规则站出来好了!

所以……

这是一个曾自认是“义贼”的海盗和亚海领领主女儿的故事。

哦哦哦……

对啦。

不管怎么样,绝对绝对,不要爱上海盗哦。

一定会不幸的。

到底这只是个平凡的故事,而平凡的故事,没有完美的结局。

记不得是多少年前呢……

亚海领,临近大海的那片城市的前身,就是眼下这座北海岸线上唯一一座自贸城市的前身,而在很久很久前某一天,一个普通的晚上,有一个小小的男孩子在那里出生了。

教徒们声称人生来带着罪恶,但为什么神会偏爱孩子呢……

刚出生的孩子是无罪的,心灵雪白的就像是一张纸。

若是生而有罪,那存在即是罪恶吗?

那个孩子,不管他愿不愿意……他身边的人会用自己的语言、行动、爱意还有憎恨,在这张纸面上刻上无法擦去的一笔一笔。

他是谁呢?

不知道,不清楚,无法回答。

没资格继承那个姓氏……

不光是血统,还有资格。

所以,就只能说:他的母亲和魅魔共事,父亲也不知道是谁。

很难想象吧……那个时代从事这个工作的女性很少会留下孩子,毕竟那是注定了的麻烦,哪怕是在今天,“私生子”对男性社会还是一种耻辱,是扰乱秩序的无以言表的灾难。

即便是让私生子踏入贵族社会,生母也必须要“离开”——拿着一笔钱就此消失,或者真正的永远消失。

唯一能让她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只有两种:

爱情,或者利益。

这里是后者呢……

是的哦。

所谓的“生而不幸”吗?

男孩的母亲每个月都会从什么地方收到一笔钱。

虽然奇怪母亲都把钱花在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但他靠着这笔钱总归是没有饿着,而且……

从他出生之后,母亲也相当干脆地放弃了工作。

因此在私生子中也算是幸运的呢……

尽管偶尔偶尔的,他察觉周围有些人看待自己和母亲的目光有些不对,那是轻蔑或者瞧不起,不是看待“同为人类”的目光。

穷人之间也总是互相瞧不起的哦……

“欺负我能欺负的人,压迫我能压迫的人”

这就是罪恶的锁链。

后来有一天,大概是他七岁的时候吧,母亲的“男友”闯到了家里,用棍子砸昏了母亲,然后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他的母亲从那天开始就卧病在床……

虽然请来了治疗师,但母亲还是死掉了。

在那之后,每月的“援助”依旧没有断,而到他16岁生日的时候,再没有陌生人会悄悄把钱丢到屋子里,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成了男人,现在,自己该走了。

长大了的男孩成了海盗……

就是这样。

对大海的向往?

传说中海盗王的宝藏?

哈哈……

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的呐?

值钱的东西早就被冒险者们搬走了吧。

他只是在被劫掠的商船上,既没有抉择也没有犹豫,简简单单的举起手,说:“我能加入你们吗?“

就只是这么做了而已,于是,他就成了海盗的一员。

或许他是这么想的吧:

自己在做学徒工的时候掌握了文字,而且多少学了些航海的知识,靠着这些多少能在他们之中生存下去。

未来……梦想……

他并没有这些东西。

说到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而且……

他没有“家”。

那个曾经是“家”的地方,因为某个女人的死而消失了,现在已经成了醉汉、小偷和流浪者的新据点。

这样很好……对他而言,只要考虑自己如何生存就可以了,不必再顾虑任何东西,他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当海盗又怎么样……去杀人又怎么样……

自己没有可以再被剥夺的东西。

那么就去做坏人吧,去偷、去抢,和那些人一样,把压榨得来的钱用于享受就可以了……

可是。

真的很可惜呢,他没能如愿。

因为那个海盗团的团长,不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坏人……

听说出身于皇家海军,而且有着贵族血统,大概是从小的英才教育缘故吧,是个异常讲究规则的人物。

那里不像是强盗窝,反倒像是一支军队,一支掠夺富人救济穷人的军队。

仿若是穷人的救世主,是英雄一样的军队。

他们是正义的……

那个男人的愿望和很多北方土著一样,是要争取北部再次独立,并取消腐朽的贵族制,改为很久之前帝国曾经实行过的代议制。

很厉害的想法!

从占据近半个大陆的帝国手里割据一方什么的,疯了一样……

有理想的人都是令人尊敬的,因为那本就是好比灯塔一样的东西,只要在一片漆黑中看见一丝光亮,心里潜藏有有共同意愿的人们就会下意识的抬脚往那里走。

飞蛾扑火般地只为光芒而去追随,把自身燃烧化为其伟业的一部分……

“领袖魅力”这样的东西,是建立一个牢固组织的“前提”。

正如他一样,知道自己正参与着的是一场传奇的历险,而不是单纯的杀戮和劫掠。

为之冲动,也为之惊喜……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建立新的国家积蓄力量。

或许自己也有了理想,和这些的同伴一样,和老大一样!

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他被“老大”——海盗团团长叫了过去。

“去接触下这个人。”

“她是?”

“亚海领领主的女儿,领主正在招募家庭教师……”

“明白了。”

也许他该骄傲一些,他遗传了母亲的那张脸。

对于容貌有着足够的自信……或许团长也是因为这张脸才会派他去的吧,仅是稍微更换下衣服,就再没人能想到他会是海盗。

勾搭领主的女儿吗?

只要设备号有团长的资金支持,他便有足够的的把握混进上流社会。

前往领主城堡过程意外的顺利,彬彬有礼的举止足以证明他是一位绅士。

他将为领主家的大小姐讲学航海、贸易的知识,虽说他自己掌握这些知识是为了更好的“打劫”,但和鬓发微霜的管家交谈的时候,还是暗自为自己对航海业的见解吃了一惊。

面试的最后一环,他见到了领主。

坐在领主宝座上的男人对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那神情好似在甘甜的奶酪里找到一只蛆虫的尸体一样,回头和管家说了一句,才对他的行礼做出回应。

那个神情像是发觉了什么……?

但是不可能。

亚海领确实是他的故乡,但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他不过是个贫民窟的小毛孩,现在这里没有可能还有人认出他来。

……难道是以前被劫掠过的商人?

不可能,自己的脸从没被人看到过,自然也从没上过通缉令……

“那就录用吧?”总管说。

“录用吧……”

似乎是颇为无奈的选择。

他拧成抹布的心终于舒展开来……

提心吊胆了一番,但结果却意外的顺利。

领主的千金是充满活力的女孩,脑子明明很聪明,但真的看不出来有努力的迹象……很开朗很善良,所以,也好糊弄好利用。

可是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而那是他不该存在的感情。

非常奇怪……这难道是爱慕吗?

但是那不可能,他可能去爱任何人,因为他总是比任何人都要更加自私,自私到只爱着自己。

教学过程之中他没有暴露丝毫马脚,全心全意充当起“教师”这个角色……这当然不是他刻意的,而是“老大”并没有给他其它指示,现在他只能潜伏下来,作为“教师”,等待海盗团的下一步行动指令。

但是存在一个不确定因素……那个女孩的守护骑士。

守护骑士大人似乎隐隐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这一点从眼神就可以看出来——那个目光是在审视和警戒。

听说经常逮到小偷的侦探往往只需看一个人一眼,就能知道对方有没有犯罪,因为心里揣着东西的人,眼神、语气乃至表情都会传达一种胆怯的气息。

怕是只要轻举妄动脖子上就会架着他的十字剑吧。

这么大一块绊脚石要尽快处理掉才行……要尽快争取领主和大小姐的信赖。

毕竟是心腹骑士,被自己不明不白被杀掉的话会很麻烦,但倘若是栽赃的话,便再好不过了。

再一次没有月亮的夜晚,他和海盗团的传声者接上了头。

“这里的领主似乎和其它海盗团私底下有合作呢,但商业城市嘛……都这样,有雇佣海盗抢劫敌对势力的商船的说法。”

“那真是可惜……”

“现在头儿盯上了这座城。”

“我当然知道,可是……”

“哈哈,没打算让你和那小妞结婚,再说你就是再怎么装,骨子里还是平民,总有一天会露馅的。”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

“你听好了……”

先绑架领主的女儿,接着杀死领主,然后让他女儿成为新领主,海盗团躲在幕后控制这座城市,利用海洋贸易的税金暗中扩大势力。

也就是控制住那个女孩儿,然后头儿成为半岛的摄政王……

很大的手笔。

简单粗暴,但成功的概率同样很大。

领主只有一个女儿,平时也是非常溺爱,若是用那女孩要挟的话,绝对有把握得手……

可是守护骑士,那个麻烦的家伙。

不处理掉的话就无法继续下一步行动。

“不必那么麻烦,那个守护骑士是从平民提拔上来的,双亲都只是普通人……好摆弄,你再忍两天,我让他回家悼念悼念父母。”

“那就拜托了。”

接下来的每一秒都是焦虑……

那个骑士好像一直在调查他那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但所幸他很快就再没心思想这些了。

女仆们都讨论起了骑士家里的事……

今天是最好的机会。

海盗团的成员扮成马戏团进了城,现在正在广场上表演,那个大小姐竟然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但很可惜,她似乎正为自己骑士的不幸遭遇而悲伤。

“那么就去看看他吧,照顾好自己的骑士,也是贵族应该做的。”

那个骑士眼下成了连他都无法想象的绝妙理由……

被我利用到底吧,骑士。

城堡并未因守护骑士的暂时离开而加强戒备,而大小姐也按照我的指示非常听话地自己溜了出来,接下来要先去“黑屋子”和上次的人接头。

这小姑娘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以为自己走到了骑士家的家门口。

他想。

真难想象她得知真相时的表情。

“老,老师……”

大小姐抓住了他的胳膊,吓得全身发抖。

“黑屋子”里的那个男的,倒在了血泊里,胸口上插着一把剑。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团长……团长,他,叛徒……是叛徒……”

“不……”

“不要回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

团长,背叛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大家不都是他的人吗?

尸体的手里攥着一张被血液浸透了的纸。

里面是不为他所知的真相:

海盗团团长,是海军的人……

这次的夺城行动会有其它结盟的海盗团参与。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是为了聚集海盗、恶徒还有试图割据一方的人士,然后全部让他们人头落地?

这怎么可能……

难道之前所说的都是漂亮话吗!?

大炮的轰咛打破了被死亡淹没的沉寂,一声一声的轰击震颤着地面,飞溅的乱石舔食着血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这里快塌了,离开这里……”

他带着大小姐离开了“黑屋子”,而眼前重现阳光的一刻,领主的城堡已经火焰遮蔽,每一扇窗户都喷发着火苗,而与此同时,一枚又一枚炮弹正从大海上射进这座城市。

别的势力的海盗组成联盟正试图强攻这座城市?

“领主大人还在城堡里!”

卫兵们都慌乱成一团。

原来是这样,是这样才对……

想要建立独立国家的根本不是团长,而是这里和海盗有联系的的领主——所以团长他相当干脆的把领主当成了诱饵,吸引其它海盗上钩,然后一口气歼灭掉。

“父亲……”

“你别去——!”

他拉住了想要跑向城堡的大小姐。

该怎么做,该怎么做……

团长肯定是想要斩草除根,但真要他成功那自己就彻底玩完了,必须想个办法,在这之前唯一的呃手牌绝对不能丢。

但思考顷刻间变成空白……

因为他旁边的垃圾桶爆炸了。

听到声音的瞬间就本能的,下意识地把身边的女孩护在身下,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

该死……

……

……

男人是在一堆的瓦砾和尸体中爬起来的。

周围都是断壁残垣,那个大小姐也不见了,照自己还活着的情况,应该是海盗打输了……但是那个大小姐呢?

被抓走了?

昏倒前最后的画面,好像有个穿小丑服的家伙,是海盗团潜进来的人?

真是可怕啊……

那种情况下还能坚持任务,或许和团长一样也是海军的人,因为炮击的关系就把我当地上的尸体了。

捡回了一条命吗……

“喂,你——!”

“唉?”

守护骑士……

那个家伙,还活着么?

“快去救人,你站那傻愣着干什么……”

“哦。”

城堡彻底塌掉了。

新式火炮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侥幸逃出来的仆人们都在废墟那里扒拉着,偶尔摸出来什么金光闪闪的东西便偷偷塞进自己的腰包。

他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把崭新的剑……

原来是书房吧,周围都是书,这把剑,上面——有他的名?

瞳孔缩了起来。

以前的时候……

他好像看到过那个会送钱的人,那人身上带着的的剑……

上面是领主家的纹章?

里面还有一封信,写给某个十六岁的少年的:

大致就是希望少年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说多余的话,到某个被打了招呼贵族家里成为骑士。

这个字迹……和母亲的珍藏的那几张烂纸是不是有点像?

他抬起头看向那边的守护骑士大人。

竟然没收到呢。

真是,搞笑……

要是当初没有成为海盗的话……

“大小姐落到海盗手里了。”

新的消息再次引起众人的哗然。

这是个机会……

那一刻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舌头。

要是这种混乱的情况,哪怕是他这样的私生子都有可能成为领主,而一个落到海盗手里的大小姐,怎么看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么……

他……

不需要这种怜悯——!

那一天……

那个人……

做出了最愚蠢的选择——救回最后的家人。

……

……

“真是奇怪啊,我是军人,却成了海盗头子,和曾经是手下如今却成了皇家海军一员的人战斗?”

“那还真是奇怪,我是海盗,却莫名其妙成了皇家海军的一员,还和一直照顾我引领我的团长玩命……”

在会燃烧到沉默的战船上,他把剑对向了那个男人。

“但我想你同样猜不到自己会是这个下场吧,团长。”

“说说看?”

“你早先在海军的授意下离开军队,转而加入海盗团,然后成为团长,把我们操控在鼓掌之间,早先这一切都非常顺利……但是你忘了一点,团长,你忘了自己是谁?”

“我是谁,我是海盗,是海军,我是正义……”

“但正义是不会杀死一座城的百姓的!!!杀死那些平民的人就是你啊,团长,而就那一刻……你不再是海军的卧底,你单纯就只是个疯子海盗王而已——!”

在炮火和巨浪之中身形交错着。

他们没有一个人该再活在这世上……

他们的存在就是恶意的根源……

那么……

把自己视为领袖、理想与信念化身的男人,将其手刃的感觉究竟如何呢?

他看着团长的尸体沉进了因为火油而燃烧的海面。

然后胸口又是一阵刺痛……

是“守护骑士大人”?

“你不该活着,为了大小姐。”

这样啊……

“干得……”

“好……”

没人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被刺了一剑又掉进冰冷的大海里,几乎没可能活下来吧,所以就当他已经死了比较好。

后来那个女孩……

这里该说是他妹妹吧。

卧底的军人竟然背叛,成了屠城的海盗的头子,面对这样的丑事,帝都的权贵们也都只能想着怎么尽快宁事息人。

所以他妹妹顺利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但因为曾被海盗俘获,女性社会里被一些长舌妇们传出了流言蜚语,因此没和其它贵族结为连理,而选择和一直爱慕她的守护骑士成婚。

几乎被夷为平地的亚海城也在商会的资助下得以重建,时间渐渐抚平了战争的伤痛,优秀的地理位置再次让这座城市浴火重生,成了一块到处是黄金的土地。

那个人消失后,一切都重新向着正确的方向发展……

要说有什么不顺心的的事——就是有一天,她从地下室里翻出了一把剑,而上面刻着她曾经的“老师”,那个家伙的的名字,于是吩咐仆人把这个叛徒的剑丢进熔炉里熔成了铁水。

记录他真正名字的物件,就此彻底消失了……

究竟怎么评价这个男人的一生呢?

【全无意义】

没有意义的出生,没有意义的一生,乃至没有意义的死亡。

一切都毫无意义……

他的呼吸不曾带来温暖,只迎来了无穷无尽的伤痛。

他的心跳不曾呼唤爱情,只招致了接二连三的背叛。

他的存在不曾创造价值,只带来了杀戮、破坏和毁灭。

他的名字,就和他的存在一样,全无意义。

那个男人死了……

死在了守护骑士的剑下,死在了他妹妹的未来,死在了仇敌的尸体之上。

然后……

他获得了一个新的名字——

“海盗王·詹森”

传说仍在继续……

******************************

关于亚海拉卡的海魔,当地传说它曾和大地女神盖娅有一腿,所以那个冰山和半岛……就是比喻义啦,男孩子都懂,优莉就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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