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依旧寒冷，好在早已不再飘雪。只是这样的寒风几乎扼杀了森林里所有的生命。
这使得森林里除了雪从枝丫下洒落的声音外，听不见一丝动静。
“你腿上的伤，没事吧。”
“啊，没事。你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似乎和丽莎交手，最终似乎落于下风撤退。
关于这件事，我没有问过。
“你有在和她交战时，发现什么吗？”
“不如说我在神教安全屋的时候，就发现了，我曾经和她们有过接触。第二次大战的时候。”
“……”
第二次大战的时候，佐西斯家居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干涉帝国和哥萨克的外交问题了吗。
“他们的护甲非常坚硬，步枪根本没法打穿。而且他们似乎和我一样有在黑暗中看清猎物的能力。”
“……”
在黑暗中看清猎物的能力，难怪我当时在马车上时，那个女人找到了卡罗琳派去跟踪我的人。
我就在想当时是新月，天暗得很，肉眼根本找不到躲藏在草丛里的人。
“那你是怎么对付他们的？”
“我也没做什么。”
她非常生硬地用假笑掩盖过去。丽莎在这方面的口风还真是滴水不漏，有些事情她并不想让我知道。
“这样啊。”
我也不打算继续深入下去了，强扭的瓜也不甜。
其实我之前瞥见过她战斗的方式。她能把纸人幻化成暗器，并能熟练使用一把黑色剑刃的太刀进行战斗。
同时她的枪法也颇为精湛。
那把黑色太刀还蛮有特征的，或许之后我能去档案室查阅一下有没有相关资料。
除此之外，纸人也是个可以考虑的线索。
“反倒是菲莲娜小姐的那把步枪听让我新鲜的。”
“那把枪啊。”
朝我背部射钢珠那把枪吗。说实话，那种感觉可并不是特别好受。
“据她本人描述，那是她自行研制的一把原型枪。特色就是：那把枪有上下两个枪口。”
“她到底还有多少杀器没拿出来的……”
菲莲娜，也就是我的妹妹。除开在魔法研究上有自己的理论发现，她还在军工领域有所建树。
我至今仍记得她为了演示新武器，直接把一只棕熊打死在笼子里。那件事情直到现在都颇有争议。
“你还记得体内的十几颗钢珠吗。菲莲娜说她下枪口可以一次性打出42颗相同规格的钢珠。”
“慢着……42颗？！”
当时我都感觉到了明显的冲击力，如果那42枚钢珠全打在我身上，我很难想象四倍的力量作用在我的身上是什么情况。
“用她的话来说，是下挂武器吧。还好你离她距离还算远，那东西能在五米内把任何东西都打碎。”
“打……打碎？”
我已经不敢想象那是什么画面了。菲莲娜当时破门花了根本不到几秒钟，难道也是这个什么武器的功劳。
“她把枪口指着你就没想让你活着，更何况她还被检查出不小的精神问题。所以……”
“我知道了。”
绕了半天还是说回了菲莲娜的处置问题。我不耐心地打断了她，毕竟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
看到我的态度，丽莎不满意地鼓起了脸。糟糕，她八成是闹别扭了。
看来我还是得做些基本的开导工作。
“你说的是有道理啦，但是疗养院并不适合她成长。我想我们两个人来一起做这件事情。”
“她是你的妹妹，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绞尽脑汁，想挤出一些溢美之词，但还是徒劳无功。最后只得东拼西凑出一句勉强还算求人的话出来。
“我知道风险很大，但有你在很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风险也会随之减小。菲莲娜的事情没有你在可不行。”
“哼。”
事情麻烦了，怎么说她都没有什么积极的回应。我果然还是没法做到巧舌如簧了呗。
“那明天圣诞节，我们去买节日物品好不好？”
“然后和菲莲娜一起过吗？”
我刚想转移话题就被她给堵上了，呛得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尴尬地笑两声后，我突然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为什么你知道她会明天回来？”
我没告诉其他人菲莲娜出院的事情，我办了不少手续才拿到的出院许可，而这个许可我之前都不知道能否在圣诞节前拿到。
“啊……”丽莎意识到自己失语了，“我只是觉得你会那么做而已。”
“唉。”
无论是猜测也好，还是有证据的也罢，我觉得自己该关注的重点也不该在这个上面。
“明天我们傍晚去接她。白天的话，我们找地方去玩玩如何？”
“嗯……”
圣诞节当天放假，会有差不多三四天的公休。
一线工人还会继续在现场抢救铁路，其他学生则正常享受假期。
至少在未来的这几天里，我们会稍微能喘口气。假期结束，估计所有的学生又得抓起铁锹去铲雪。
至于丽莎，如果她能和菲莲娜稍微相处得好点就好了。
不过她会把话说得那么绝，也是蛮罕见的。
如果她那么说是出于某些原因的话，我是不是还是不要去问比较好呢。
气氛变得尴尬，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在这个议题上和我有分歧。我手足无措地想找点话题，而丽莎则在思考些什么。
“那你明天，有什么打算？”
她心情沉重地已经叫不出“哥哥”的那个称谓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只好赶紧说些安排。
“最近商业区那边要在圣诞节开了个叫‘电影院’的东西，我拿到了票。下午我们再去买点圣诞装饰和晚餐食材，然后再去接菲莲娜回来。”
“电影啊……我之前有听说过。这是帝都首映吗？”
“是啊。”
实际上真正的首映早就放过一次了，但为了提起她的兴致我还是说了一下谎。
“也不错呢，听上去很有意思的样子。”
她坏笑着，舔了舔嘴唇。
呜哇，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没有看过电影，更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票很难得，我就直接找了点渠道把它拿下了。
对我而言也是新鲜的东西，我多少想试试。只不过丽莎那招牌的舔唇动作让我心有余悸。
能让她打起精神最好，但代价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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