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一股人潮正在向校区移动。学校附近平时空旷寂寥的大街，此刻变得车水马龙。
绝大多数的学生在中午吃完饭后就全被赶出学校，剩下的都是志愿者来引导人流。
我作为费莲娜的其中一个亲属，而丽莎作为我的副手，与此同时我们两人也有门票，在引导完人流后就能入场观看费莲娜的展览会了。
来者只有一部分是科研人员，其他绝大部分是记者、贵族官僚，还有一些有钱的地主。
他们来这，绝大部分都不是来探讨科研这种东西的。这全部都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一次典型的商业展销。
信物则是费莲娜为作者，签名版的《冰与火的远征》。
费莲娜本人在开展前最后一天基本上都在给书签字，后面一半还是找了专门的专家代签的。
所有人来这，基本就是为了这一本随便在街上都能买到的书。为的就是未来某一天，可以给自己的客人展示一下自己的“高尚情操”。
“这也太夸张了吧……”
给数不清多少贵宾指路后，我感觉非常疲惫。可即便是这样，前来咨询的人也是络绎不绝。
“哥哥，进场才刚开始10分钟，要不要这么虚啊。”
丽莎还在一脸微笑地迎宾，亲切礼貌地指引着客群。
“你之前在嘉年华的时候不是很怕人流的吗？怎么现在能应付的那么自如。”
看她还那么有活力，还不怯场的样子，这让我怀疑起嘉年华那天丽莎是不是在装柔弱。
“营业模式和私人模式是两回事。”
“啊？”
听到这个奇葩回答，我一时间还没有反应回来。
她的意思是，因为现在在工作所以接待别人就没问题了。约会的那个时候，看到人流反而会怯场。
这是什么奇葩设定。
“请问展厅怎么走。”
“啊，请沿着红毯往前……”
我还没有来得及多思考，又一波客潮踏进了校园。我不得不又得应付他们。
费莲娜的名气居然那么大嘛，有那么多人不远千里来帝都沾她的光。这还只是开展前五天才宣传的情况下。
要是按照正常流程，恐怕三四个体育场都不够用的吧。
“来的人还蛮多的嘛。”
丽莎看到这人潮感叹道。
“你也累了？”
我在一旁马上幸灾乐祸，想着无敌的丽莎小姐还有累的时候。
“不是，现在已经第588个人了。看来售出去多少的票，就真的来了多少人。”
“你居然还有心思数人头？”
“无聊啊。”
丽莎对着我吐了吐舌头，继续游刃有余地开始自己的工作。
她还真是精力无限，幸亏那晚我及时收手，否则我很有可能会榨干死在床上。
我最不该小看的人就是她。
奋斗了不知道多久，人潮终于平息下去，现在仅有寥寥几个人正在入场。校长那边马上抽调人手来顶班，我和丽莎才有机会进入会场找到位置坐下。
“人好多……”
训练场的观众席可以说是座无虚席，除了宾客外还有学校招标的商贩在人群中贩卖爆米花和瓶装水，各方面的服务可以说是很充分了。
帝都城防部也找了一批宪兵帮忙个，负责维护现场秩序，这排面真的很足。
“丽莎，拜托你的事情。”
“我都打点好了。”
丽莎把一张羊皮纸递给我，上面写着各种时间、地址，以及暗号。这就是我拜托丽莎做的行程安排。
“真是的，明明那时候你都没给我排行程。而我却得给费莲娜小姐排，这算什么事啊。”
说到这里，丽莎相当不满地鼓起脸。
“那个时候是你突然约我出去的吧，难道你那天玩得不开心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有点不甘心罢了……”
这样想来我确实有些为难她了，没怎么考虑丽莎的感受。
“下次我会计划好的，等这些事情都结束后，再去哪里玩怎么样？”
“真的吗？”
“那当然。”
我点了点头。现在我的钱包可以说是鼓鼓囊囊的，毕竟新工作的工资比我想象中得还要高很多倍，支撑起一次普通的约会还是没问题的。
“我很期待哦。”
“你也辛苦了。”
丽莎把自己的脑袋往我这边凑了一点，我也知道她想要什么，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之后我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补偿她这个月来的付出。
“咔擦！”
就在约定开场时间还剩下一分钟的时候，场上所有的光都熄灭了，整个会场陷入一片黑暗。
所有人都被这个场景吓了一跳，议论纷纷。
“哦，还蛮有气氛的。”
这个很明显是光控带动的节奏，之后肯定会恢复灯光，并给登台的费莲娜一个特写聚光灯。
“啾。”
“哇！”
真当我兴奋地等待着那一刻的发生时，丽莎探出身子在黑暗的掩护下吻了一下我的侧脸。
“你突然做什么啊？”
“因为还蛮有气氛的，而且我还不想视线就这么被抢走。”
她朝我吐了吐舌头，当作无事发生看向舞台。而我则被她突然的这一下搞得可是小鹿乱撞。
心里头七上八下，我完美地错过了费莲娜的高光时刻。刚刚我一直看着舞台，丽莎此举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报复吧。
在聚光灯聚在舞台上等候多时的费莲娜身上时，所有观众都不约而同地鼓掌。
“各位先生们，女生们——晚上好。我是费莲娜•佐西斯，帝国科研院军工部首席工程师、研究员，侦测员。”
费莲娜究竟在如此大众的场合介绍自己究竟多久了呢，她的演说真的宛如呼吸一般自然，自信。
“我很高兴各位能花自己宝贵的时间来参加我的展览会。这次，我将会为各位展示这些年来我所得到的成果，用更加直观且观赏性的方式。让我们开始吧——”
掌声，还是掌声。不需要搞内应观众，这种演出效果根本就是水到渠成。
舞台正上方有一个四块幕布，四个角度的投影机会直接将所讲的内容直接投射到屏幕上。保证所有人都能看到。
而费莲娜需要照顾同时四个方向的观众，每讲几分钟就会正面看向另一面的观众。
“很专业呢……”
丽莎感叹道。她在惊叹的同时，不知为何情绪总有些低落。
虽说费莲娜也有这个毛病，不过丽莎总不会把自己和她进行比较吧？
“是啊，费莲娜来我家的第一年就开始参加社交活动了。她就是有那种气质。”
费莲娜习惯于这种商务社交，但却不善于交朋友，这从某种角度来看，也挺讽刺的。
“我就没办法在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下还能说好话。”
“那你的商务模式呢。”
难得丽莎吃醋，我就忍不住想要调侃一下她。
“我的商业模式也是有极限的啊，而且我处理业务的时候，越少的人注意到越好。”
“也是……”
我忘了丽莎以前是帝国特务，她的商务模式估计也是有适用范围的。
“所谓快速吟唱，正是建立在缩短咒文的基础上。现在的术士，所吟唱的咒文其实也是精简版的。如果我们要进一步缩短吟唱时间，就需要找到最初的咒文。遗憾的是，绝大部分的咒文都已失传，因此古代遗迹成为了我们的首选。”
费莲娜现在的主题好像是快速吟唱，也就是她研究生涯中率先攻克的“短剑难题”。
我记得这是一种通过极大幅度缩短施法时间，从而提高在狭窄空间实用性的方法。
“我和整个团队跨越了大半个帝国，其中最让我们花时间的，是去寻找火魔法和冰魔法的远古遗迹。火魔法地点未知，而冰魔法则藏于雪山之中。这期间的经历，在我的书中《冰与火的远征》中都有所提及。”
费莲娜在演讲途中还熟练地给自己带货，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经验非常丰富。
“现在教科书都认为火魔法起源不明，实际上我们团队已经找到了起源原址。帝国西南部的边陲小镇坎巴尔村，当地人以冶炼维生。这里就是火魔法最早的发源地。”
然而这个研究成果一开始并没有获得关注，相比于这个，费莲娜收集的远古石碑反倒更受到外界的赞赏和吹捧。
其原因是缩短吟唱时间，魔法的杀伤力和波及范围也会大打折扣。而这，只是费莲娜科研生涯的开始。
“噗！”
费莲娜突然把左臂伸直，一团凶猛地火幕从她手掌外生成，那股火焰好像要吞噬它所经过的一切。
这团火焰持续了两秒，就在空中熄灭，但它已经把测试用的木桩烧的焦黑，一些地方仍然有着火苗。
这把所有的观众都吓得发出了惊呼。我也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了。
“之前我说过短剑魔法相较于一般的法术而言，吟唱简单，消耗的魔素少，但它并不弱。这也成为了接下去研究的基础。”
费莲娜由浅入深，逐步带动着各位的思绪。本来对此有些抗拒的丽莎都看了进去。
“就如刚才的我所释放的火焰魔法一般，倘若我通过一定手段，延长它的施法时间，那会不会变得更加具有攻击性。但它降低了魔法使用对天赋的要求，即便魔法天赋差，也能使用这种短剑魔法。”
费莲娜承上启下，进展到了下一个话题。
“出现了，是滞能效应。”
如果我没搞错，费莲娜下一个话题很有可能就是这个。
“滞能效应？”
“说白了就是能吸收并储存魔素的容器。”
我给丽莎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滞能效应可以说是费莲娜正式在军工业立足的重要理论，她甚至因此拿上了帝国荣誉勋章。
“之前说过，这类魔法消耗的魔素比较少。我们如若找到或者是发现了某种物质，可以吸附魔素，那么它就会成为持续释放短剑魔法的条件。”
她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个停顿。
“我们找到了。它是青绿色的矿物，性质活泼，我们把它称作金属铧。它会吸收魔素，变成某种化合物。但倘若将其释放，便会还原成原先的金属。我们将这类物质进行提纯，发现高纯度的铧可以吸收空气中大量的魔素，而且这种矿物几乎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帝国各处。”
投影仪给观众们显示了一下铧矿物的原型相片，这种特别的展示方式也让没见识过哥萨克科技的人啧啧称奇。
“现在，我们来看一下，威力小的火焰短剑魔法，能有怎样的表现。劳烦我们的工作人员，还有我的……丧葬工。”
费莲娜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身着重型盔甲，头戴环境面具的近卫军走上了前台。他的手上拿着一根黑色的长棍，还背着沉重氧气罐。
近卫军术士的登场，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他走进了玻璃罩子，关上了门。
而罩子内有一面模拟成碉堡外墙的模拟墙面，墙面上有一处碉堡非常常见的射击口。
“大家都清楚碉堡这种防护措施非常棘手，即便是哥萨克步枪都很难命中碉堡后方的敌人。但如果用火焰的话……”
费莲娜打了个响指，那个近卫军术士架起那根长棍对准碉堡。只见一道火舌从他手里长棍射出，直冲碉堡而去。
火焰无情地从碉堡的缝隙中溜过，将碉堡内部空间的一切活物都舔舐殆尽。而那股火蛇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这长约50米的火鞭，其势头依然没有减弱的迹象。
观众一开始纷纷发出惊叫，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也一直盯着那夸张的火焰，发呆。
“好了，够了。”
费莲娜确认场上的观众已经对这些产生视觉疲劳后，便让近卫术士收手。
近卫术士收起长棍，便和工作人员一起，把演示用的东西全部都给换了下去。
至于那可怜的木靶子，是烧得连个底座都没有剩的了。很难想象如果那里面的是人会是什么下场。
“大家看到了，如果是攻城战，这种火焰喷射器的射程可以覆盖城墙，杀伤敌方的步兵单位。这就是滞能武器的第一次应用。它使用时间约为10分钟，需要20分钟才会自动充能完毕。不过，谁也没规定它只能带一根上战场，对吧？”
观众们彼此面面相觑。
别说是我，就连在战场上见多识广的丽莎小姐，也在此时微微地张着嘴巴，合不上自己的嘴。
“真是可怕的武器，还好当时没出现在战场上……”
丽莎是发自内心地对此感到恐惧和胆寒。这种脸色，我只在丽莎得知自己档案被泄露的时候见过。
“另外，其实和水魔法一样，火焰魔法其实也是一种变种的。这种变种非常特殊，且曾失传多年。我为什么要说：曾？因为这已经是过去式了。”
费莲娜还在继续演说的时候，工作人员马上搬着数块重型钢板，整齐地垂直排列在玻璃罩子内，并用事先准备好的起重架固定起来。
“这类魔法我目前同样也找到了短剑魔法，我们先来演示一下，这个魔法的全威力版，如何。”
费莲娜自己走进玻璃罩子，抬起右臂对准重型钢板，小声地吟唱起咒语，只见一股股热流正在往费莲娜的手臂上集中，随后——
一股赤色的高温热流从费莲娜那边，宛如脱笼的野兽一般，向着钢板扑去，它咬开重型钢板，威力不减地再次击穿一块。
放置在玻璃罩子内的重型钢板，连哥萨克步枪都打不穿的钢板，竟被费莲娜一次性打穿三块。
围观群众发出一阵惊呼——这就是火焰魔法的变种，这是何等强大的贯穿力。
被击穿的部分，四周的铁板都散发着高温，铁被彻底烧红融化。
“高热激流。这就是它的名字。仅靠高温就能彻底烧开各种金属。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反甲答案，接下去我会把它的短剑魔法用在子弹上。”
费莲娜的表演，可以说是惊世骇俗。这也难怪费莲娜要强调要测试场地的安全性，她为此肯定做了非常多的准备。
“很多人都认为，帝国进口的武器将彻底粉碎帝国的魔法战斗体系。火炮可以在更远更安全的距离击溃城墙，迫击炮可以用诡谲的角度轰击战壕，步枪超长射程和杀伤力嘲讽着我们帝国最引以为傲的骑兵精锐。”
费莲娜在台上慷慨陈词，而工作人员们也没有闲着。他们把一样非常吸引人目光的“道具”搬进了玻璃罩子内——一直被麻醉的棕熊。
“我们没有旧世界的遗迹，留下的只有老祖宗的遗产。现在的帝国经历着外部优秀先进造物的冲击，电力、武器，娱乐……他们正在冲击帝国的文化根基。越多越多的人开始崇尚哥萨克的科技，埋汰帝国旧有的文化和体制。”
费莲娜现在说的话，居然还真说到我心头去了。我曾和玛利亚谈论过类似的事情，帝国正在时代浪潮中处于下游，可我当时也只是提出了问题，没能找出答案。
“然而这并不是最好的方法。一味地毫无思考地接受，只会放弃我们身为帝国人的灵魂。哥萨克的造物虽然优秀，碾压了我们祖辈千年来的创造和奋斗，挣扎和探索……”
工作人员们把新的钢板扛进玻璃罩子内，并将它竖起安放。他们完成这一切后，便对费莲娜打了个手势，匆忙下场。
“这就好像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我们祖辈的经验宛若一个笑话。但实际上真是如此吗？”
“……”
实际又是怎么样呢，费莲娜。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等着她给我答案。
“哥萨克步枪，精准威力强，是旧世界遗迹出土文物逆向工程的产物。”
一个士兵走上舞台，他显然是为了配合费莲娜的台本，在这个时机现身的。他向四周的观众，展示了旧版的哥萨克步枪。
流程做完后，他走进玻璃罩子内，将一枚步枪弹塞入仓内，随后击发。
“乓——”
所有人对此不意外，子弹被钢板弹开，根本没有击穿的痕迹。而子弹撞击声，反而吵醒了玻璃罩子内被麻醉的棕熊。
“哥……我对此有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嘛？”
丽莎在看到费莲娜的种种操作后，神情紧绷。她的严肃表情也让我感到有种莫名的心慌。
“棕熊，是哥萨克国的象征动物。”
“什么？”
被她这么一提，我才意识到，费莲娜将这只棕熊选做是表演道具，动机不纯。
苏醒的棕熊此时焦躁不安，疯狂地拍击着玻璃。这让现场的观众也深深发怵。
费莲娜故意停顿了一段时间。
“但是，帝国先民留给我们的，不止是物质的遗产，还有我们精神上的思维方式。帝国从无到有，走到现在，从来都不是靠上天馈赠，而是靠我们自己走到现在的。”
有一名士兵端着一支我从没见过的步枪走上了前台。向观众们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那把青绿色涂装的步枪。
“哥萨克的优秀文化我们会吸收，但我们会做得比他们更加好。”
费莲娜说完，一声枪响就从玻璃罩子内响起。这发射出的子弹，打穿了钢板，更让人害怕的是……
“砰！”
这枚子弹在射穿钢板后，在半空中突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里面的那只熊被弹片炸伤波及，身上满是惨不忍睹的撕裂伤口，鲜血汩汩流出。
这只棕熊先是受到了惊吓，但随即而来的痛感，让它更加恐慌，更加狂暴。它发了疯地拍打着玻璃，将玻璃拍花。
“我们可以汲取，我们可以创造，我们可以超越。帝国千年来的创新精神一直根植在我们心中。”
数名士兵端着同样的步枪走进了玻璃罩子内，他们一齐举枪对着钢板，确切地说是笼内的棕熊。
“当人们还被束缚在旧世界的文物，作茧自缚。我们打破囚笼，借助着我们自身的力量——包容，融合和创新的力量。这就是哥萨克造物和魔法的结合，也是我们帝国做出的回答！
“砰砰砰！”
话音刚落，数声枪响，数声爆炸。
玻璃罩内熊发出了悲壮的哀嚎，彻底倒下。如果不是花掉的玻璃，在场的所有人都会看到那只熊被无数弹片撕裂得体无完肤，流血致死的场面。
这就是哥萨克的末路，一味接受哥萨克，这也是帝国的末路。所有观众都知道这是什么隐喻，这只庞然大物终究会被放血致死。
他们有的窃笑，有的惊恐，有的沉思，有的木讷。但仅仅如此，费莲娜的目的就达到了。
“那把步枪……”
“恐怕这才是费莲娜的真正研究成果吧。”
我本以为卡宾枪就是玛利亚所说的“强于哥萨克步枪”的武器。但我也一直奇怪，缩短型步枪除了可控性更好，其实和哥萨克旧式步枪比并没有什么差别。
而这把枪，无论是再怎么坚固的防御，这把枪的子弹都能轻易打穿，爆炸产生的弹片甚至连熊皮都能撕裂并划开动脉造成大出血，更别提更加脆弱的人类。
最恐怖的是，这把枪械恐怕只有帝国，哪怕只具有一点魔法天赋的人都能使用。而且枪的体积和重量，射程以及精度，和原先相比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是一把远远凌驾于哥萨克目前水平，是帝国完全自研的恐怖兵器。最让人胆寒的是，它的亮相，伴随着一只棕熊的死亡。
这也是那只棕熊，作茧自缚，不思进取的代价。
“我们高热附魔的子弹可以打穿任何障碍，同时会结合哥萨克的火药技术造成更大的杀伤。哥萨克的技术做不到，而我们可以，We can make ourselves better ! 谢谢各位聆听。”
费莲娜将口号以哥萨克语的方式说出来作为结尾，这使得她的主题和表达内容，更加具有话题性。
如此煽动性的结尾，引发了观众们极度狂热的反响，记者也发了疯地按着照门，倾泄着闪光灯。
而这就是费莲娜的号召力。我的妹妹究竟是什么神仙，现在我可是完完全全地全部体验到了。
费莲娜的报告结束了，接下去是表演时间。然而这个表演内容也不是胡乱拼凑的。
将风魔法注入枪械刺刀中可以更快地对10米内的目标进行快速突刺，注入铧制剑刃中则可以制造风刃轻松地砍断杀伤范围内的生物或物件。
“真是怪物，”丽莎看完后，只留下了这样简单的评价，“全部都是杀人利器……”
费莲娜将这些娱乐化表演化，将其呈现在观众面前，已经没人注意那只在玻璃罩子里头流血致死的棕熊了。毕竟谁都不愿意去想这种血腥的事情。
另外，短剑魔法配合上铧制品，也确实呈现出了极具表演性的效果，比如能在空中悬浮甚至飞行的“飞毯”。所有人都忘记了费莲娜军工专家的身份，全身心投入到这种欢快的“马戏表演”。
最终，整个展览会在空中盛开的五颜六色四处飞散的火焰下落下了帷幕。它们就宛如花朵一样，在空中爆炸、燃烧，还有盛开……在寂静的黑夜中划下一道道斑斓的流苏。
这样的落幕颇有欢快活跃的成分，连我都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没有注意到丽莎对此所产生出的反感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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