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九八年的镇子,白炽灯下的人行桥头顶飞过,响着刺耳声音的飞机,灯光下被拉得狭长的影子。都被揉进了青春,带着焦黄的边框。
零楼站在刚建起的人行桥上,她几乎倒在发着寒光的栏杆上。看着樟树排列在两道的道路,穿插着长杆路灯,小车在路上飞快的驶过,他趴在她身边看着她,菱角分明的脸庞。缕青丝软榻的伏在脸上,深邃的眼眸隐藏在头发后,她不知还是回过头。
故笙伸手把她拥进怀里:“零楼,你跟我吧!”零楼问他:“我为什么要跟你。”故笙抚摸着她的头:“因为我对你足够好。”零楼仔细的听他的心跳:“为什么你心跳这么乱。”故笙翻了白眼:“天上有飞机啊!”
“妈,我回来了。”巷子内的灯终于在有又一个夜晚放出光亮后灭掉。她打开铁锈斑斑的铁门后,站在夏日潮湿空气里有所发霉的木门前。“回来啦!”你还知道回来。木门被应声拉开。
老旧的门与木板摩擦发出“吱”声响。昨天被踢倒的水壶盛着半壶没有热气的水,洒在地上的水渍留下一滩,不太清楚。
她脱掉鞋,扶起热水瓶,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捧着一把瓜子:“昨天晚上没回来去哪呀?”零楼倒掉水壶里的水,重新装了新的一壶:“昨天在桥上坐了一夜。”突然一个重物砸在她背上:“你跟他在一起了一个晚上,别以为我不知道。婊子,老不要脸了。母亲气势汹汹的站起来,却没忘把瓜子放在衣袋里。
零楼站起来,拾起衣架扔了回去:“我跟他在一起了怎样,我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都比你多,你只会与楼下的那群女的捧着瓜子八卦楼户里的某一户人家。天天说我婊子,我不要脸,你那群妇女里一个个都是婊子。个个脸皮厚,你为什么不说?就因为你说不起,你也一样,我爸才不要你。”母亲站在灯光下,身边打下的白光像是结了层冰霜。
电视里播着年年暑假的琼瑶剧,窗户下的小孩拿着冰棒走过绿树林荫的大道房子内的空气结成冰花。
零楼自顾自的走进房间手机屏幕跳出几个未接电话,她拨了回去:“喂”故笙有些焦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零楼看向了门口:“我和我妈,算了不说了。”故笙稍微缓了口气:“行了,我不问,记得吃饭。”房间虚掩的门被踢开,零楼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就被扔在了门板上。电话那头“嘭”的一声就传来一阵忙音,他听了很久,终于还是挂掉了手机。
零楼发疯似的大叫:“你有病啊!”母亲胳膊抡圆的掴了过去,她立马觉得脸肿的不行。母亲站在门口,颤巍巍的扶着门框两鬓的头发散落在耳边,觉得她好像老了。
母亲擦着脸颊边的眼泪:“你在开学之前都不能再出门。”零楼站在窗前,指着阴暗都的门口:“滚,滚出去,别在这儿妨碍我的视线。”母亲回到房间,零楼用尽力气关上了门,身体失重的靠在门板上,不自觉的滑做在地板上。
她走到书桌前打开一个暗格坐在七楼的窗口,点燃烟卷,冒出一缕青烟。
太阳跃过海平面,照亮沉睡在黑暗中的大地,晨风吹暗了街头的灯光。烟灰一点点的掉落在白雾弥漫的天空像是落在了流浪猫身上,双指间的一星火光就像处在黑暗里的一盏煤油灯。她坐在灯光旁,头埋在双膝里。
MP3的小机盒内传来忧伤独特嗓音的女声,脚上放了一本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她的喉咙像是过了一碗甜腻的糖浆,咽得说不出话。
接近一个月没有说话,抱着一本本书坐到天亮。
感觉整个人掉进了很深很深的海底,身边是包裹着高过身体的水草,眼前只有悠闲且没有语言的游鱼,显得没有那么精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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