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的兴趣班,寒假终于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开学的时候,白若溪小朋友转到了隔壁班,这并不是他自愿的,因为白云的公司规模又扩大了许多,没时间管这个小朋友。虽然家里请了亲戚和保姆,但还是没人接送。
由此可得,接送小朋友的重担,又落到了云峰身上。
他现在是个文职,每天就是整理一下档案,朝九晚五,下班接送接送小孩,拖地洗衣服煮饭,全然是个家庭主夫了。
后来的一个学期,云初的生活还算丰富。在此期间,她的爵士舞有了绝佳的进步,这个舞蹈比较爷们一点,至少在团队里已经是个主角了。
对于跳舞,云初向来是不怎么感性的,她骨子里就是喜欢冷热兵器,还买了不少军事杂志回家里研究,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四年级。
她终于不用跳舞了。
准确的说,是毕业了。
多年后再往回看,有心酸,也有激动,甚至不时习惯地作压腿动作。
要说跳舞给她带来了什么,最主要的改变还是在身材上,身体的韧带变得柔和不少。
这对她有用么,现在看来没什么意义,只是更具女人味了一些,也更加符合宋美的标准,但从长远来看就说不定了呢。
日历翻到了零八年六月份,虽然只是短暂的几年,但无数的记忆将她的海马体反复冲刷与覆盖,甚至……
云初一度感觉自己活在梦里,但第二天睡醒,还是熟悉的床,熟悉的天花板,自己原本的生活是什么模样,甚至自己的名字,只剩支离破碎的片段。
她决定写日记,记录曾经的点点滴滴,当然不是记录现在的生活,这个习惯从一年前就开始了,到现在大概也有小半本了。等到自己老了,也可以拿出来回忆一下。
暑假的时候,宋美问她去不去夏令营,还买了一件小码的迷彩服,穿起来正好合适。
“夏令营?”
云初听了两眼放光,心道宋美是不是去了大雄宝殿,那些旧世纪的想法终于开光了。
“夏令营可是要吃苦的哦,你一个女孩子细皮嫩肉的,熬得住么。”宋美看着她的眼睛,一边收拾毛巾和生活用品,实际上她已经想好了,借这个暑假锻炼一下小孩吃苦的精神,免得将来生了公主病。
“去去去,当然去。”
这还用说,她太了解宋美了,你可以有权利选择,但你没有权利拒绝,机会难得,错过就是下辈子的事了。
“放心,我已经帮你报名了,明天一早会有人接你过去,东西我帮你收拾好了。”
宋美递过来一个鼓鼓的旅行包,牙刷牙膏洗发水,她的衣服不是很多,主要是短袖短裤,但这些也不过半个包的空间。
还有一半是……
暑假作业?
云初懵了,去个夏令营还要写暑假作业的么,语数英三个大本加上阅读笔记,还要塞上几本名著。
来自母爱深深的关爱,她算是感受到了,都快要超越马里亚纳海沟了。
“记得擦防晒霜,你皮肤这么白,可不要晒成窝窝头了。”
宋美还是不放心,又叮嘱她的安全问题,夏令营虽然有教官管着,但生活方面还是要独立自主,特别是环境比较恶劣,没有空调,只有风扇。
她想了想,差点忘了一件事,“对了,还有暑假作业,你们学校布置的太少了了,我怕你不够做,又给你买了两本。”
额……
“谢谢妈妈,麻麻真好。”
云初拎起沉重的旅行包,一颠一颠地回了房间,要是背着这些玩意去长征,恐怕还没到延安就得趴下了,她必须今晚就搞定这些暑假作业,不能让她们毁了自己的夏令营。
傍晚吃完饭,她早早地就回了房间,还好都是简单的计算题,只是题量多了些,用了几个钟就搞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桌子上摆满了凌乱的作业本,除去这些杂七杂八,整个背包的重量竟然减轻了一半。
七点半出发,夏令营的校车准点到了楼下,一双双陌生的大眼睛,有年龄大一两岁的,也有五六岁的孩子,还不知道几天后有多少人要哭鼻子呢。
“小朋友们请做好,我们的车准备要出发啦,还有谁想打退堂鼓现在还来得及,到时候可不要哭着想妈妈。”
教官是个退伍的女兵,对学生的要求极为严格,这里毕竟是个夏令营,不是去度假旅游,来这儿都是吃苦的,而云初,单纯想找点乐子罢了。
屁股还没坐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云姐,云姐,我要和你一组。”
“谁?”
云初转过脑袋,白若溪竟然坐在她后面,留了一个小刘海,一会儿扯扯她的马尾巴,还冲着自己傻笑。
“你……你怎么也报名了。”
好像理所当然,也没听宋美说过这事呀,就白家这养尊处优地养着,怎么会下到凡间来体验生活。
“阿姨没有和你说么,我和你一起报名的,我还带了零食过来,你喜不喜欢吃巧克力。”
白若溪拉开书包的拉链,半个隔层塞满了零食和面包,还有电动牙刷,一次性毛巾,甚至指南针都带了。
啊这……
你是来度假的吧。
云初白眼一翻,倒也不算是件坏事,至少有个人陪她聊天,不至于闷得慌。
“黑巧克力还有夹心的,你吃哪个?”
他还想拿出盼盼小面包呢,谁知道云初忽然看着他的眼睛,来一句,“你知不知道,巧克力是送给喜欢的女生?”
这下没了话。
白若溪的脸变得红灿灿的,但又想掩饰自己害羞的脸,干脆拿起书包挡住自己,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夏令营可没家里舒服,要是哭鼻子我可不管你。”
云初给他提前打预防针,一般来说这些小孩就是图个新鲜,过不了两天就自动退出了,甚至哭着打电话回家。
“肯定不会,阿姨还让我照顾你呢,我爸让我长大了去当兵,这个夏令营算什么。”
男孩子说话就是牛,不管行不行得通,先吹一波牛再说。虽然……他确实没去过夏令营,但光听名字还挺有意识的,可以认识许多小朋友,特别是可以云初姐姐玩。
“拉倒吧你。”
还照顾她,夏令营没有空调,只有风扇,要是上山去睡,睡的还是帐篷,满打满算最多不过一周,肯定求着要回家了。
车子开了大几个钟,他们夏令营的地方在郊区的一个训练营里,这里以前是一个临时野战营,后来战争结束后就成了夏令营了。
第一天还算好,来的小孩都是一知半解,无非是唱歌聊天做游戏,到了第二天画风就变了,教官让他们站军姿,晚上还要自己洗衣服叠被子,有几个小孩直接哇地哭了。
三天后,几乎半个营的孩子都哭着打电话回家,有几个决定中途退出,教官似乎也是见惯不惯。
退出可以,钱不可以退。
让她惊奇的是,白若溪这娃娃竟然没掉一滴眼泪,看样子也不想强忍着,站军姿也是昂首挺胸,仿佛是故意表现给谁看的感觉。
是不是打了啥激素,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呀。
过了一周,夏令营要搬到山里面住,云初感到又些吃力了,剩下的孩子就二十来个,光是走山路就好几个钟,这还不算肩上背的重量。
还好没带暑假作业,不然得累死。
“我帮你拿。”
白若溪背着一个大包,明明额头上都挂满了汗珠子,不要命似的,还要帮她拿。
“你不累?”
云初一脸惊愕,当初真是小看他了,还是说被自己的话刺激了脑子,想证明一下自己。
“小意思。”
他的手向前,想帮云初提起书包,一个人背两个书包大概不成问题,也没多想后果咋样,脑子里都是吃苦耐劳。
“留着点力气,才到半山腰呢。”
可身体毕竟是肉长的,平时没怎么锻炼,关键时候必定要吃瘪,云初说了几句鼓励的话,脸上的笑比吃了蜜还开心。
“可以帮我背一下么。”
说话的是一个双马尾的小姑娘,水灵可爱地问,同行的还有其他女孩,基本都是让教官帮背着行李。
“自己的事自己干。”
白若溪一句话就拒绝了,还带着反驳了别的女生,可是不会说话。
不过看着甚爽,那养尊处优的小妞嘴巴一歪,哼了一声,摇曳着马尾巴溜到队伍后面去了,估计这辈子也不会和他说话了吧。
傍晚。
队伍终于停了下来,今天到此为止,教官们开始扎营了,学生们也坐在地上累得喘气,估计没几个人会蹦蹦跳跳,哪个不是累得半死。
人群中只有一个人,看起来有点焦躁不安。
“云姐,我和你说个事。”
白若溪扭扭捏捏,拉了拉她的衣服肘子,脸上有点红红的,想是憋了尿拉不出的模样。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云初坐在一个木桩子上,望着天上了朦胧的夕阳,要是现在有个相机该多好,可惜没有通讯设备,教官也只给带嘟嘟机,一人脖子上挂一个,生怕有人走丢了。
“我想尿尿。”
白若溪低着小脑袋,刚刚喝了一肚子水,膀胱早就憋不住了。
“那你就去呀,让教官带你去。”
有男教官也有女教官,想要方便直接找教官就好了。
“我怕,你陪我去好不好,就一下下。”
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差尿裤子上了。
“好吧,好吧,我陪你去。”
云初挠了挠脑袋,这小子终于暴露了,说到底还是比较依赖她,路上也就装装样子而已。
他们往树林里走,因为比较急就没报道教官,别人忙着扎营呢,谁有空理你现在。
“就这里吧。”
她指着前面的一个小坡,从这儿往下尿正合适,她还没说呢,白若溪已经站在那了,树丛里冒出腾腾热气。
“好了没?”
“好了。”
“小心点,别滑倒了。”
云初回过头,想要拉他过来,擅自离营可是要罚站的,只是这一小会应该没人发现。
她刚抓住白若溪的手,也不知道哪儿滑到了,这小子忽然重心一倾,整个人往下坠。
“糟糕。”
猝不及防,这小子实在是太重了,根本就拉不住,云初的手被这么一扯,被拽了下去。
这下要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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