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喂,姐姐!”阿妮娜看着一脸茫然,瞳孔发散的蜜雪儿,“听到了没有,我的好姐姐?愣什么神呢?”
“啊,没有,不,听到了。小娜你继续说。”
“哼,说完啦。请姐姐复述一遍!”
“嗯,是七天后要给孩子们洗礼,期间不能吃东西,对吧?”
“姐姐别这么漫不经心的。奶奶说这事儿很重要,对了,说不杂质什么的,是会对灵源形态造成严重的影响。”
“知道了,知道了。小娜就放心吧。”
“呐,雪儿姐姐刚才在想什么呀?”
“在想什么,在想……啊,我记得在想……”蜜雪儿抬起自己的双手,看到自己手上握着的一捆绳子。
阿妮娜有些无语地看着她。姐姐什么都好,就是经常会犯迷糊。
“姐姐进来的时候,干嘛把院子里的绳子拿进来啊?”
“噢,绳子。我是想在院子里给孩子们做个秋千来着,看到了绳子,就随手带进来了。”
“秋千?那是什么?”阿妮娜一听到新的东西,好奇心立刻上来了。
“是人类世界孩子们的一种玩具,可以坐在上面荡来荡去呦!”
“唔,有点想象不到呢。不过我也要帮忙做,我要跟妹妹们一起玩。”
“嗯嗯,我们的娜娜也是个孩子呢。”蜜雪儿揪揪女孩有些肥嘟嘟的小脸蛋,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都说了,怎么姐姐老是打趣我呀!我马上就成年啦,唔~,也就不到一千年啦。”
“噗噗,你才活了一千多年呢,这么快就想长大呀。要知道,童年才是最无忧无虑的时节呢,小娜可要好好珍惜噢。”
蜜雪儿蹲下身子,整理了一下女孩上衣的领口,然后拍了拍她因不高兴而鼓起的脸颊。
“姐姐这话的语气都有点像奶奶了,老气横秋的,”阿妮娜注视着那双美丽的红色瞳孔,语气突然由调皮变得认真起来,“姐姐,我问你,你要好好回答我。姐姐,真的是要打算离开族里吗?”
蜜雪儿的笑容僵住了。她轻轻勾了一下女孩的鼻子,“嗯,姐姐搬出去,对大家都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眨着两只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是不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又来骚扰姐姐了?那样的话,我去告诉奶奶……”
“阿妮娜,听姐姐说。我……”
“我不听,我不听,姐姐要是离开龙多的地方,不是会更加危险嘛,那些家伙不是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负姐姐了吗?”
女孩的肩膀因情绪激动而颤抖着,有泪水从脸颊上淌下。
然而蜜雪儿又何尝不知道呢?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要呆在族群里,她的两个孩子一出去肯定会被某些龙指指点点的。
她可以承受别人的调笑,讥讽,厌恶,冷落……她都可以接受,但她的孩子不行。
不离开这里的话,难不成要一直让孩子们待在洞中?
她是绝不会这样做的。幼龙的成长需要更广阔的天空。她想着,等孩子们有了自保之力,那就真正离开这片寒荒之地,离开这片自己出生、却不曾在此成长,人心如气候一样寒凉冰冷的土地。
女孩啜泣的泪水似乎不曾落下,反而涌入了蜜雪儿干涸的心田,滋润的同时也让她尝到了深深的苦涩。谁又愿意离群索居、孤苦伶仃呢,谁又不想追求亲朋的陪伴与家庭的幸福呢?
族里同样也有不少真正关心她的存在,但,她很清楚,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融入这个大家族里,自己是个族群里的异类。
从身体到心灵,乃至日常的生活方式,都与这个本来与她同血同源的族群格格不入。她离他们的距离太远了,远到遥不可及。
蜜雪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了女孩。
阿妮娜剧烈地挣扎着,用力挣脱了怀抱,退后了几步,紧紧盯着蜜雪儿,声嘶力竭地喊道:“姐姐去哪,我就跟去哪儿。我不会让姐姐走的,不会的……”
她嚎啕大哭着,夺门而出,跑进了洞口隧道,不见了身影。
蜜雪儿望着那远去的娇小的紫色背影,紧咬着嘴角,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白小礼仰瘫在床上,忍受着某只银色小龙的肚皮痒痒挠服务,注视着那个臭女人和一个也长着角的少女互动的情景,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虽然她听不懂她们嘴里叽里咕噜到底在说什么,但她可以猜啊!看图编故事,白小礼表示她最拿手了,更何况是动图?
这个臭女人真可怕!
这是白小礼的唯一感受,她现在还有点战战兢兢的呢。
怎么着?没看到人家可爱的少女带着礼物嘻笑开颜地来吗,那个臭女人还拿着捆绳子接待人家。到最后人家痛哭流涕地跑出去啦,臭女人还要抱住人家,不让人家走。
像极了某些作风迷乱,女朋友提出分手,却还死缠烂打的渣男。
白小礼脑补着:这个臭女人表面上带着人畜无害的温柔笑容,实际暗地里指不定要对那个可爱少女做这样那样的事。拿着绳子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据。少女最终发现了端倪,于是少女剧烈挣扎,终于逃脱了魔掌,认清了面前的女人是何等的恶毒,悲从中来,痛哭不止,悔恨于与这个臭女人在余晖落日下许下的海誓山盟,这个臭女人居然另有新欢背信弃义。她气恼之下夺门而去,留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的经典名句,之后巴拉巴拉巴拉……
一部八点档狗血电视连续剧在白小礼脑海中连续播放着。
没错,这还是个渣女,作风糜烂,其质可诛。白小礼一时间觉得自己现在犹如死神小学生附体啦,脑细胞相当得活跃。
啊,糟了,那个凑女人看过来了!她拿着绳子过来了!
这是转移迫害对象了?在少女那儿没有发泄完的不满和欲望转移到偶身上来啦?
现在怎么办?
白小礼四只小爪一蹬,眼皮紧闭,抽搐几下,不动了,宛若正在冬眠或者僵死的长虫。
啊,我死啦!
蜜雪儿跟在阿妮娜背后直到山洞入口处,看着她远去背影在风雪中消失不见,才动身返回,仔细关好山洞的石门,又检查了一遍门上刻着的密密麻麻的各种有关防御,警报的符文,才满意地回到了屋内。
她看向床上自己的两个宝贝:长条的一动不动,滚圆的也不及之前活泼了,眼皮也半闭不闭的。
唔,确实该休息了呢,孩子们也折腾地够久了。
她下意识抬起了手,看到手里仍然握着的绳子,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放在一边的木桌上。
轻轻托起两个孩子的身体,抱在怀中,分别吻了吻她们的额头,她柔声诉说道:“晚安,我亲爱的宝贝们。”
她侧躺在床上,让孩子们躺在自己的臂弯内,轻声唱起了自己的母亲也曾经唱过的那悠扬久远的童谣曲调:
我会守望着你,前方是你的时代。
这血浓于水的情结,纵使相隔也不会腐坏。
祝福,永远都在。
……
似乎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呢。是什么呢?唔,确实是关于两个小宝贝的很重要的事。算了,不想了,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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