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所述,白休薄和宋家胖管家“扭”作一团,没一会,门外的动静就将忙于安慰父亲的宋兰歌吸引过来。
“都给我住手!”
胖管家一见家主面色不虞,连忙松开,理了理乱成皱巴巴的衣裳,嫌恶的将手上的口水擦在还掰扯着她胳膊的小厮身上。
“宋庆,怎么回事?”宋兰歌皱眉,宋庆是宋府的老人了,一向尽忠职守,不至于干出这般不成体统之事。
唤作宋庆的胖管家还未出声,白休薄急忙腆颜打断道:“这位,气宇不凡,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卓然不群的夫人便是宋家家主了吧?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
伸手示意打住,宋兰歌打量面前的女子,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衣裳华贵,面容艳丽,一看便是金尊玉贵养成的主儿,此刻脸上挂着不符身份的奉承,无端平添了几分滑稽。
“夫人,这是白家的小姐,她说是来送礼的!”宋庆见缝插针低声回道,“好像认识方少爷,刚才一直嚷嚷着要见人呢!”
哦?宋兰歌挑眉,“既是送礼,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你今日才知道吗?”她那因疲倦而深凹的眼眶中射出不满的寒光,低声怒斥,引得宋庆连忙低头赔罪。
“不碍事,不碍事~”瞧着这胖管家也是忠心护主,白休薄环视四周围成了一小圈看热闹的人,以手掩嘴轻声回道:“宋家主,门外可不是说话的地儿。”
“瞧我,真是老了,白小姐是吧,请进,请进。”
吩咐小厮将礼品交给胖管家,白休薄跟着宋兰歌入了府,她边走边看,但见四进院落入门便是正厅,牌匾题字“三省堂”,四面抄手游廊,五间垂花门楼,院落的泥地上种着翠绿肥硕的芭蕉,再往后,应是家眷居住的罩房后院。
思着方销应在后院,白休薄念念不舍的收回目光,宋兰歌领着她坐在正厅,吩咐小厮端茶送水,暗道不可心急,白休薄抿了一口茶水,微微蹙眉。
这是上好的毛尖不假,可惜是明前茶,比起她平日惯喝的谷雨茶,略有微涩。
白休薄抬眼端视着正襟危坐的宋兰歌,女人想来不过三十出头,身着墨色长裙,袖口是一束傲骨红梅,挽着高耸的抛家髻,瘦长脸,眉目坚毅,许是烦事颇多,眼下青黑,眼睫扇动,正呼气吹茶。
“怎么,白小姐,是来看我这个老女人的不成?”宋兰歌端着茶盏,凝神望着起伏的竖尖,将白休薄的一举一动尽观眼底。
被人逮到偷看,白休薄毫无羞赧之色,大方回道:“宋家主说笑了,我与您家方公子有过几面之缘,当初承了他的恩情,如今听人说其父病重,小女不才,尚有一些养身丹药,故登门拜访,聊表心意。”
宋兰歌将茶盏放下,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白小姐果真是性情中人,感你挂怀,我定将小姐所言带给我那正忙着侍奉父亲分身乏术的侄儿。“
…………白休薄无言,这宋兰歌明显不愿方销出面,方才那胖管家也是多加阻拦,她低头探查自己,玫红织锦两挂佩,银丝黑靴宝蓝底,色彩红绿有之,黑蓝配之,仿若五彩调盘。
额,这是她一贯的穿衣风格。即便重活一世,她因一直谋划万事,未曾留心。如今仔细琢磨,配着她那张艳丽四射的脸,活像是烟花楼中拼命打扮自己招揽客人的小馆,俗不可言!也难怪清丽脱俗的高如致几乎不拿正眼瞧她。
难得尴尬的白休薄面色微红,宋家主都下了逐客令了,再这样干等下去也于事无补。白休薄站起告辞,她转身摸了摸怀中的欠条,露出不可名状的笑容。
待白休薄一走,宋兰歌青松般挺立的身子一下瘫了下来,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将宋庆唤来,仔细盘查白休薄送的礼品,吩咐道:“都给我收拾好,一个都不许动!”
“家主,您看,要不要告诉方公子?”宋庆小心翼翼问道。
宋兰歌瞪了她一眼,“混账!还嫌事情不够多!”
胖管家浑身一抖,忙不迭的扇嘴求饶,家主近来脾气愈发大了,可要小心侍候。
这边,无功而返的白休薄出了宋府,转过一条小巷,招呼着赶来的甲小狗,吩咐去探探宋府还有什么别的入口,时不我待,她一定要尽快见到方销!
“红翠——”
一旁侧立的小厮小跑而来,白休薄扶额,她都忘了,红翠被她留在了白府。
“把衣服脱了。”
小厮惊恐中带着丝丝兴奋,他眼珠一转,这倒是人迹稀少的巷子,难道小姐要兽性大发,当街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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