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喂喂、你没有开玩笑吧？很显然他现在的精神还处于异常状态之中，到底要怎么和你解释这种东西才行？”
“精神处于异常状态就不能解释了吗？难道不是精神处于异常状态反而更容易解释说明吗？那些让人类的精神进入快速亢奋类的药，就算是您们也经常持续使用的药物——不就是利用大脑快速思考能力来完成任务什么的吗？还有电极刺激什么的，总而言之，就是能够用在实际层面，就算是牺牲豚鼠也没什么——
一旦脱离了这个层面，就算是普通当作食物也不行吧？”
“你说的那是什么时代的事情了？”庞戈无奈地苦笑：“竟然要探讨食物的生命权利问题什么的，那已经是上古世纪的事了，就和那些书籍一样老旧，完全找不到原本了。
再加上一度出现的赛博空间坍塌事件、长时间以来的资料都是被篡改不能使用的。所以才会在中间的某一个阶段兴起所谓的纸媒其实比数字更加安全的说法——
即使是只有一个服务器能使用，整体的服务器都不会受到损害并且需要半数以上同意才能进行修改的去中心化的修改法，可是那也只是在保存层面上去中心化，只要实际上存在着某个核心人物，只要愿意一点点去寻找，还是能够靠着自己做到半数同意的。
所以当年已经搭建的那么完整的空间和技术、竟然连一点还原的余地都没有了，甚至可以说是太过于愚蠢——”
“不过我倒是觉得、不是保存方法的问题，而是当时的人们的大脑经过了篡改技术的滥用现象太严重了缘故吧。
也许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在整个世界避难所被整体毁灭掉之前，其实像是皮艾维尔大人这种到处都是。也可以说皮艾维尔大人算是活体化石也不为过——
那么、本来应该还算是靠谱的记录方式，脑和人心也被轻易篡改了什么的，也就是超过半数以上同意，被修改的是所有数字化资料，甚至连大多数人的脑波都被修改掉了，也包括当时的核心人员，这才是那个家伙的名字没有被记录下来、同时技术花了好久才能还原到现在这地步的原因吧。”
她转向了躺在床上的他：“他在经过我们的检测之后，不是也有相当的特别之处吗？所以让他来给你解释的话，说不定反而会比我的解释更加清爽。如果让老大来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过于浓的主观色彩——主观色彩太浓郁的解释虽说确实是能更加言简意赅，不过也有其严重的劣势，那就是其中会掺和进不明的私货。
就像是老大自己的人生一样——拒绝被彻底检查、拒绝商谈，然而却很不公平掌握着整体资料。她一心说着自己不适合什么，让自己来接受改造也不是不可以，虽说基地里面确实有着少数服从多数，多数认为让老大也接受改造纯属胡闹。
但是迄今为止老大做出来的离谱的决定，不需要经过和任何人商量的事一点都不少，却像是没有人知晓一样，倒这件事忽然就遵守上大家的意见了。
不是说某个人的行动忽然发生了极强烈的改变，其实就是内心不安定的表现吗？这么明显的地方，她就只能用大义凛然来遮掩。”
“……”穿着白大褂的女子用半透明的灰色眸子凝住着她：“我可不记得我有哪里招惹到了你。”
“我也不记得、不过无缘无故的恶意嘛，您也要学会承受。如果总是您自己个人风格这么强烈的话，也许就没有谁能够在您做出了明显离谱的决定的时候给您提供方向了。我是当不了舵手的，至少让您保持着某种敏感，让您知道其实基地中还是有我这种其实卜算特别忠心的人物的。”
她打着哈哈、但是希却知道她这种风格反而恰如她所说，其实每一次都是干脆的表现。
如果靠着这种方式来隐藏野心，反而比乖巧性质的难度提升了。
虽然闭口不言天然就容易让人防备、可是，真正会以戒心来对待的，果然还是这种尖锐的性格——人的思考和实际的行动还是存在着延迟的。
比如他其实刚才就已经开始思考、到底要怎么解释关于所谓的记录性质话题——
其实他现在的记忆力还没有恢复正常，只是在伊莱足够的提示之下他也知道她到底期望他说出什么台词来。
“确实、其实说简单的话，确实是相当简单的。”他轻微咳嗽了一声：“在通过多种语言文本记录之后、再使用专门一种完全没有使用过的去记忆，这样就能在直接灌注的基础上，再多增加突触。
只要能够确保、自己用来记忆文字，作为铅字读取的是从来没有通过直接的方式接触过脑髓的部分，那么就能够作为最普通的记忆方式存储。
而皮艾维尔大人的脑信号本来就有共感性质的同步器，这样她在增加了突触的时候，同步器也都同步了相关资料。这样她就可以内心没有一点负担、同时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模式记录了。”
“原来如此。”庞戈在点了点头之后、问道：“那么，如果在这个时候在她的大脑里灌注了她本来是要铅字读取的语言会怎样？”
他本来倒没有什么异样心情、身穿着白大褂的领袖气质的女人和伊莱同时瞪着他。
“你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防患于未然？知道所有的优缺点利弊什么的，总比事情发生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防御强。再说我不是说了吗，对于皮艾维尔的事情，我是什么都想知道的。”
“只要……”他沉吟片刻、回应道：“只要在皮艾维尔大人的头颅中装着的不是原来的脑就可以了。把皮艾维尔大人真正的脑保存在一处，看起来是原脑在同步复制脑的记忆，反过来操作，但是却不允许直接对原本的头脑进行非铅字类型记录保存下来即可。如果没猜错的话，只需要把密码保存也交给固定的几个人就勉强万事大吉。
至于保存者如果背叛了那就没办法了——因为他们属于想要背叛即使不用操控原本的脑叶也有数不清的方式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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