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道剑光滑落击退了那高大的银狼,浑身酒气的酒爷闪亮登场。此时山间雾气,倒是衬的酒醉的男人,别有一副绝世剑仙的意蕴,只可惜他本身练就的兵器并不是剑,少了几分凌冽的剑意。
“我艹,这什么玩意儿,这么大一条?”
站到季余身前,酒爷方才看清不远处那很大一条的怪物,甚至都有些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喝醉了。
这可是沧浪王都啊,这么大一只妖怪一天天在这跑来跑去,都愣是没人发现是吧?你们的眼睛都是和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朋友借的吗?
讲一个笑话,一个整天嗜酒的邋遢鬼,喝的还是后劲大上天的灵酒,他居然还会觉得自己有清醒过。
踏月吃痛退出了本命神通,踏着矫捷的步伐离酒爷远了许多,它感觉到了不小的威胁,果然眼前这个邋遢的男人是能够真正伤到自己的。先前遁走是对的!
不过他不是去了那位的地盘吗?为何这食物一叫,他便来了?那位为何?
在这北山之地可不止它一只妖的存在,其中也不乏不弱于它的存在,只是有上层的大妖划分了地盘,他们才没有什么比较大的杀戮发生;可要是因为与人争斗而受了伤,高境的妖血可是会引来大把与它差不多的同族,前来狩猎它。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可不会在乎什么大妖订立的互不侵犯条约,条约都是虚的,唯有自身得到的好处才是真的。只要将它吞噬便有机会突破下一境界,而等那个幸运妖到了大妖的级数,又怎么会害怕同境的存在呢?
妖族的本性是纯粹的嗜血,哪怕是同族对他们来说也不过只是进阶的血食罢了。要想控制那种嗜血的本能至少也得到宗师境才行,真要想消除这种本能,除非成为圣人。
因为洒下妖族这条血脉的,便是一位圣人,外来的圣人。
前有强敌临阵,退有诸恶环视。银狼内心已然是有了动摇,它好歹也是一方霸主,自然明白如何取舍。在这个地方为了一点食物(季余),就和一个不太能看出深浅,但肯定很危险的男人赌斗,实在是有些不妥的。再者,它本就不想酒爷交手。
先前酒爷上山登顶的时候,自然也是路过了它的领地,虽然那时酒爷浑浑噩噩的有些心不在焉,一副被妖精迷了心神的模样,但他身上那股潜藏的气息还是威慑住了踏月,使它远遁生怕被牵连了进去。
也正是远遁才令它在这撞上了季余,武者的气血对它可是大补之物,甚至比单纯的妖族血肉还要补得多。它尚且年幼时吞吃过一个死掉的后天武者,不知道是什么人丢进来的,也正是那具武者身躯中不俗的气血之力,助它提前开了智。
这也是为何它在酒爷来援之后,明明不想打却不想退的原因。
一面觉得与酒爷交手不妥,一面又馋季余身子不想退去,以它现在的脑容量来思考,那实在是太难取舍了。它现在就单纯处于一个馋季余身子的状态,至于酒爷的身子它也馋,脏点也不打紧,反正旁边不远就有条河能涮的干净。但关键就在于酒爷它不一定能打得过,就是打得过,也得冒着被那帮狗娘养的淦的风险。
淦!不干了!
有些滑稽的狼首上不断变换着表情,它已经是个合格表情管理大师了呢。
“酒爷,你说妖它想什么呢?”
看着银狼高高立于山石之上不怒自威,就是脸上表情也太丰富了些,季余感到十分的疑惑。而人一旦感到了疑惑就只能问问题了,那么现在镜头就给到了酒爷。
“别闹,严肃点,那妖不弱。”
酒爷阅历丰富,在夜游司待了也快十年了,妖怪什么的他还是见过的,但这么大一只妖狼,他这还是头一次见。看那银白闪光的毛发,看那隐隐泛着寒光的几枚獠牙,这究竟是一个多么完美的猎食者?
可这样有灵性的生物,为什么会是妖呢?它不应该是灵兽吗?是谁让它化妖的?
不愧是根老油条了,酒爷一下便发现了些许季余看见了,但不清楚的问题。那银狼的眼睛有一只是绿色的,这是灵兽的标志;而它的另一只眼睛则是红色的,那是妖的标志。
由此来看这是一只正在化妖的灵兽,若是等到它成功化妖,再于这山中积蓄力量,那必将是一场波及三国的大灾难。有古书上记载灵兽化妖,最弱也能媲美神通境界的武者,还是最顶尖的那种。
而现在这破地方明面上最强的武者也就只是育体境界而已,离问道宗师境中间都还差了一个境界,更别提更强的神通大宗了。
不对,妖化的灵兽实力就已经够可怕的了,而能够妖化灵兽的幕后存在又该有多强?神通?还是武圣?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酒爷眉头一皱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没有见过宗师境的武者,但那并不妨碍他脑补宗师那强大的实力。刚入先天的五等养气都能上天,正经育体便能撼山碎石;几十年前的安神境,甚至可以只凭阴阳二神魂游天外。那宗师境的武者有多强,他简直想象就不出来,但那个境界的强大是绝对的。至于更高的境界,那就肯定更强啊!
可怜我沧浪内忧为除,又添新患,是天要亡我沧浪不成?
酒爷并没有将养妖的存在与宗族世家联系在一起,毕竟在他看来那群人是没有那个脑子的,而且就算是有脑子他们又那里来的能力呢?本身酒爷身为世家的一员,他自然是对一些事知根知底的。他与季余这种乡下来的贵族不同,他家的地位不算低。
有些许燥热,酒爷一只手搭在左臀上抹了抹,有些痒。他没有把握能打过这匹银色的巨兽,用刀或许可以尝试反击,但用剑肯定是不行的,他是刀客而不是剑客,在某些地方他可是很较真的。
今天我就是死在这个地方,带着季余一起,我也绝不会用剑使出任何一记刀法,说到做到!
他的实力并不强,只是一般二等的养气境而已,国内一些宗门的宗主也就这个实力,而他在这个境界也算不上突出。打人可以,打实力和他差不多的妖就有些为难了。
同境之下妖比人强,这是共识。
不过好在,那银狼已经有了退却的意思,它似乎并不想和自己交手,这样也是好事。
银狼眸中露出失望的神色,念念不忘的盯着季余,它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就是放弃已经到爪的美味。
它横向对比了一下,要是自己执意要那块肉(季余),那个男人一定会和自己打,只要一打自己必然会受伤。在它的感知里,酒爷确实很危险的。
而且如果那人最后放弃了那肉,想要独自逃走,凭它一匹狼肯定是拦不住的;倒不是追不上,只是追逐战引起的动静肯定引来其他的妖或妖兽,到时候还得因为踏入其他妖怪的领地而扯皮。
再者它比较自私,也不想要其他妖掺和进来的,所以酒爷要跑它不会追。
从结果上来看,现在它要是打,最后能得到一块大补的武者血肉,但是受的伤肯定不会轻。那绝不是季余一个人的血气能够补回来的伤势,而且它是相当于先天的妖怪,一个后天的血气对它修行有益处但不大。(潜台词是量大就行)
季余对它来说就像是一个奢侈品,有用但用处不大。要是就只有她一个人,踏月肯定得把她拿下开开荤腥,可惜她是两个人,其中还能带给它威胁。
“嗷呜~”
踏月银狼仰天一声长啸,显得有些悲切,转身朝着林深处跑去。
那一天,狗子在抉择中被人抢走了食物,悲愤欲绝的它只能含泪吃下了两大只林鹿。
“酒爷,它为什么······”
少女刚想开口询问,便被酒爷拉住了手,一时间眉目生情,噙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多了几分少女的诱惑。
别误会,那苟直男用的力太大,姑娘是被痛哭的。
“走!现在,立刻离开这里!”
抱是肯定不会抱的,只能拉拉手的样子,也得亏夜游司的制服是含带蚕丝手套的,季余没摘酒爷这才拉的什么畅快。要知道自从那场火之后,他就染上了一种和姑娘接触就会浑身抽搐的绝症。
“酒爷,痛!”
等到两人跑出去好远,一个白发的老人才在原地先出了身形,望着二人逃跑的方向感到有些无奈,只是叹了口便追了上去。
你们跑也好歹往山下跑啊,斜着跑是怎么回事?
果然没跑出去一会儿,酒爷便发现了不对劲,这路它,怎么和自己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啊?
“酒爷,松手。”
强忍着疼痛,季余将手给拿了回来,上了点身上常备的药。
你这话说的可真恐怖啊,好像是手给拆了似的。
一道有些清凉的香味冲入了酒爷的鼻腔,竟令他那喝酒都不红的脸上生出了些许红晕,当然也不可能是害羞来的。
“酒爷,这是什么味道啊?”
这味道有些香,但季余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能寄希望于生活经验与阅历双丰富的酒爷了。
至于这酒鬼嘛,当然他也是不知道的,只是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却怎么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个啥。
气味刺激着酒爷,迫使他领着季余在这四处走动,想要寻那香味的来源,身后却是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道友,请留步!”
什么玩意儿?这能留?赶紧走。
二人只是刚向前走了一两步,便只觉得浑身乏力,下一刻便倒头睡了过去。
“不都是都让你俩留步了吗?这十香软仙散是你们能沾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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