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别难过了,上柱香吧,若舒翠姐姐见您如此伤心,她也会倍感伤心的。”
耳边,樱枝温声劝慰,许时安泪眼模糊的接过了她手中的香,插在了碑前的香炉里。
舒翠,愿你在天之灵安息吧,我不会负你以命相护,这一生罢,碧落黄泉,再重逢吧。
……
该拜祭的都祭完了,许时安久久坐着,也不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樱枝与小林子小荣子都劝了起来,若再过多逗留,等下山回到城里后天色便要黑了……
许时安听着他们的劝慰,最后深深看了几眼,终于起身,郁郁不言离开了坟冢,与几人下山返回,渐行渐远。
到山下后,乘坐马车回城,又是两个时辰的功夫,抵达城里时,已是黄昏了。
几人还了马车,走在繁华的街道上。
许时安心中一阵阵叹息,今日,她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皇宫去,她在那里失去了太多。
此刻街道两旁酒楼飘香,令人向往。这一日,大家都只是简便的吃了一点干粮,谁也不好受。
于是许时安找了家最大的酒楼,要进去时,樱枝拉住了她,不放心道:“娘娘,咱们可不能再在宫外逗留了……”
小荣子也道:“是啊娘娘,我们已经出来一天……”
许时安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云淡风轻道:“我带你们出来时让你们换了简便普通的衣裳,用意便在此处,今日,只当我们不是那皇宫里的人,自由随心一日吧。
那个皇宫,今后还有得住也有得受,不在乎今日,我们进去吧。”
说完,许时安走进了眼前的京韵楼。另外四人见状,只得跟了上去,她不回宫,他们四人回去,哪有好果子吃。
许时安进去后一打量,才发现这里不愧是京中最大最豪华的酒楼,里面装潢布置考究精致,古色古香。
大厅里坐着的宾客粗粗看去都是衣着不凡,非富即贵,似乎少有平民在此,看来此地价也非凡。
打量完后,许时安来到了柜台处,放了张银票在柜台上,那掌柜的小厮一见那银票数额,登时眼睛都直了,再一抬头打量来人,只见是位貌若天仙的美人儿,眼睛更直了,硬是愣了片刻,才激动热情道:
“这位贵客娇客!您只管吩咐,只管吩咐。”
许时安徐徐道:“安排个清静的雅间,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各上一份,茶要君山银针,酒要梨花白,除此之外,贵店还有没有什么取乐的玩物?”
那掌柜的一听,果然是大客到了,越发恭敬赔笑了:“是是,您说的小人都记住了。至于玩乐的更是不缺,投壶酒签,乐姬拉唱,先生说趣,等等,就看您喜爱哪一种了。”
许时安想了想,道:“叫个乐姬奏曲,备好投壶用具。”
“是是,您请上二楼的风荷雅宴,请。”掌柜的边说,边命小二领着她们上楼了,他离不开柜台,只得久久盯着许时安的背影,心中暗叹,都道天子身边有位倾城许氏,如今与这位娇客一比,谁又更胜一筹呢?
木质的楼梯略显陡峭,上面也正在下人,许时安与一人擦肩相撞,不轻不重,正好让两人都无法忽略。
那人连忙看向她,客气道:“姑娘,在下抱歉。”
许时安也抬眸看他,只见眼前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俊郎男子,大约而立之年的样子,他面容白净,透着温和儒雅,加上抱歉的话语,无疑是个谦和有礼的如玉公子了。
两人四目相对,那男子眸中闪过了惊艳。
许时安看惯了那样的眼神,习以为常,回话道:“公子有礼了,无妨。”
说完,许时安继续抬步上楼,到了二楼后,谁曾想那位公子也追了上来,在她身后道:“姑娘请留步。”
许时安回头,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那位公子谦和一笑:“指教不敢当。只是在下见姑娘衣衫普通,与姑娘如此人物实不相配。
正巧在下的布庄里新到了流光锦,想来只有那流光锦才配得上姑娘,在下便想请姑娘赐个芳名再赐个住址,在下择日亲自送上流光锦两匹,权当今日的赔礼了。”
许时安听罢,客气道:“无功不受禄,不劳公子破费,今日之事你我都非有心,实在无需介怀。”
那位公子听了,眼底稍带了一抹失落与遗憾,正欲说话时,旁边有位熟人上前跟他打起了招呼:“阮公子,你不是走了吗?”
许时安闻言,心里一震,再次去打量那位公子,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
许时安正想着,那位公子与好友已经打完了招呼,他转身再次看许时安,许时安已经先开口了,道:“公子姓阮?”
那位公子含笑道:“不错,在下的确姓阮,名清辉。”
许时安一听他的名,更是确定了猜想,道:“公子姓阮,又开着布庄,想必当今天子都是阮公子的妹夫吧?”
阮清辉一听,有些意外,可旋即又想,京中有头脸的人物都知他的身份,想必眼前这位不凡的女子也听说过罢了。
想着,他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天子的嫔妃嫡庶有别,正副有分,非正妻便不可正称,在下从不敢以此自居。”
许时安见他涵养当真不错,可他那妹妹,怎么心思就七拐八绕的?
想罢了,许时安客气道:“阮公子自谦了,公子请随意,再会。”说着,她转身带着几人往雅间去了。
阮清辉见她进了风荷雅宴,唇角略有笑意,他的好友所在的雅间正好在她隔壁,只不过他略坐了坐便离开了,谁知下楼时竟遇见了让他惊鸿一瞥的她。
这下,他可不想离去了,还是回雅间继续与好友把酒言欢才是。
……
许时安与樱枝几人在风荷雅宴坐了下来,雅间里清静宽敞,处处都是精心的布置,氛围极好。
坐定后,大家缓缓喝着茶,樱枝小声道:“娘娘,原来方才那位公子是阮贵嫔的兄长啊?倒是一表人才。”
紫屏昨日才到久瑟宫,今日跟了许时安一日,却发现她格外亲和,此时也大了胆,道:“娘娘,不知那阮公子是否知道您的身份?”
许时安轻声道:“他不知,否则便不会问我姓名和住处了。还有,这雅间也不知隔音不隔音,待会儿咱们玩乐起来可别管我叫娘娘了,就叫……秦小姐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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