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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迷药

165.迷药

此时李承潇也顾不得她了,那几个男子都有了明显的醉态,李承潇以手支额,醉眼迷离,正在听秦相国侃侃而谈。

宁王与楚逸风还在强撑,但显然,楚逸风的酒量确实不如宁王。

叶蓁蓁怕自己喝醉失了周到,连连饮着解酒汤,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而许时安,到底是不敌姜氏姐妹合力敬酒,赶紧闭了眼以手支额养养神。

姜氏姐妹见她如此,两人对视,眼底闪过了意味不明的精光。

叶蓁蓁早已命人安排好众人的休憩之地,此时见许时安醉的厉害,便亲自扶起她,一边扶一边道:“陛下,妾身先送贵妃娘娘去兰瑾园休息。”

李承潇往这边看了一眼,见许时安靠在叶蓁蓁身上,他的眼底掠过担忧,马上起身走了过来,他身形不稳,摇了几下,姜氏姐妹马上去扶他回座,缠的他脱不了身。

叶蓁蓁见状,心里了然,继续扶许时安,两人出了于滨花厅

尾冬微寒,夜色深浓。叶蓁蓁扶着她边走边道:“娘娘,妾身先扶您到偏厅缓缓,您不能再喝了。”

许时安睁开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自己走,不累叶蓁蓁相扶,含糊道:“楚夫人不是要送我去兰瑾园吗?”

叶蓁蓁犹豫片刻,坦荡道:“娘娘,您还不能回兰瑾园,您在偏厅等等陛下吧。今日这状况,妾身算是看出来了。现下,娘娘先在偏厅休息,妾身待会儿进了花厅里为您盯着些。”

许时安听完,忽地抬眸看她,看的仔细,也看的认真,她竟然在为她着想?这就是他的夫人了,楚夫人……

许时安目光渐暖,褪去了表面的相敬如宾,露出了真情愫:“蓁蓁,你为何要替我着想?”

叶蓁蓁见她如此问,低眸想了想,道:“娘娘,妾身也不知,妾身就是想护着您。”

许时安听罢,忽然抱住她,热泪滑过了脸颊:“蓁蓁……谢谢你。”

“娘娘客气了。”叶蓁蓁扶她到了偏厅,将她安置在美人榻上,又为她盖了棉被,这才离去。

许时安很快便睡的天地不知,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正深沉醉眠时,身侧有人叫她,似乎还挺着急,许时安想睁开眼睛,无奈眼皮沉重,实在睁不开。

直到那人开始轻轻摇她,许时安终于艰难的醒了过来,入目,是叶蓁蓁带有急切的脸,她见许时安醒了,连忙道:“娘娘,娘娘!您赶紧去看看,姜小姐扶着陛下离开了!”

许时安闻听此话,酒意有些消散,抚着额缓缓坐起:“大家都散了?”

叶蓁蓁道:“还没有,娘娘离开后,大家又饮了近一个时辰,相国与陛下都醉的厉害,姜小姐便扶着陛下离开了,妾身劝了几句也未管用,方才妾身派去盯着的侍婢来禀告了,说他们去了给姜小姐安排的迎芳园。”

“走吧。”许时安缓缓起身,与叶蓁蓁离开了偏厅,一路上,许时安走的极慢,叶蓁蓁不免着急:“娘娘,咱们快些去迎芳园吧!”

许时安轻轻道:“蓁蓁,咱们去迎芳园做什么你?领着我回兰瑾园吧,我该休息了。”

“娘娘,你……”叶藁蓁想不明白。

许时安拍了拍她的手:“蓁蓁,这种事,谁也无权干涉陛下,莫说我是妾室了,今日就是皇后娘娘在此,也管不了陛下的风流事。再说,我一介嫔妃,风风火火赶去搅黄了陛下的事,有失体统,也有失妇德,传出去,人人都道我是个妒妇。”

叶蓁蓁沉默片刻,道:“娘娘,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就任由姜小姐攀上陛下吗?”

许时安不回答,抬眸看向夜景,说起了冠冕话:“楚夫人,本宫今日饮酒太多,身体实在不适,听闻楚统领也会诊脉,劳烦楚夫人带话给楚统领,要他饮完酒后立刻到本宫的兰瑾园为本宫诊脉,切记,楚夫人也务必同去,用以避嫌。”

叶蓁蓁实在不知她这又是哪一出,她的心思竟然如此难以捉摸,这都什么时候了,她不去理会姜湄儿勾搭陛下之事,反倒只惦记自己的身体……

想罢,叶蓁蓁道:“好,妾身记着了。”

两人到兰瑾园后,许时安被侍婢们伺候着洗漱一番,又饮了解酒茶,叶蓁蓁方才离去。

许时安衣装整齐,久久不睡,终于等来了楚逸风夫妇。

两人进来后,楚逸风用醉眼打量了一圈,心直口快的说起了醉话:“陛下果然是被人拐走了。”

许时安浑然不在意,抚着额头面露难受,意蕴悠深道:“楚统领,本宫的酒里被人掺了迷药,兴许明早都好不了,到时陛下若问起来,楚统领可要实话实说才是。”

楚逸风看了看她,两人四目相对,默契于心,楚逸风向她徐徐点头:“娘娘放心,安心休息。”

他说完,与叶蓁蓁离去了,叶蓁蓁一路扶着他,想问却没敢问,许时安专程叫他去把脉,可两人见面却未把脉,只说了两句话便结束了,这……又是哪一出?

翌日一早,迎芳园中,李承潇在宿醉的不适中醒了过来,怀中是一片香阮绵滑,他侧头看向枕在臂弯里的女子,这一看,足足愣了半晌。

他忽然收回手臂,激烈的动作让身侧女子也醒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姜湄儿的脸颊浮上了娇羞:“”妾身谢陛下宠幸。”

“……”李承潇思绪堵着,喉咙也堵着,一时说不出什么,眼底一片复杂。

姜湄儿柔声楚楚道:“陛下不记得了吗?昨夜陛下醉了,妾身要扶陛下去找贵妃娘娘,可陛下却缠着妾身不放……”

李承潇听完,忽地掀开被子,果然,床榻上的点点落红刺到了他的眼。

姜湄儿低眸细语:“陛下真不会怜香惜玉,妾身现在还痛着……”

李承潇抚了抚额,然后离开床榻,自行穿戴,床榻上的姜湄儿也穿戴了起来。

两人一时无言,李承潇唤来侍婢伺候洗漱,顺便问道:“贵妃在哪?”

侍婢道:“回陛下,贵妃娘娘独自在兰瑾园。”

李承潇还要问什么,却见侍婢的目光时不时的看着自己的脖颈,等侍婢走了,他对镜子看,不由勃然大怒,只见自己修长白哲的博井上,一朵绯红的稳痕赫然在目,透着暧媚与不庄重。

李承潇见状,回头怒视姜湄儿:“你这是找死。朕何等身份,主国事面朝臣!你敢给朕留下这样的痕迹!”

姜湄儿吓的连忙跪地:“陛下恕罪,昨夜陛下与妾身都醉了,情浓馋绵时便顾不得那么多,是妾身的错,求陛下息怒。”

李承潇心火横生,看着地上的女子,干着急却是打不得骂不应,他在地上来回渡步,深思着什么,透着焦躁。

片刻,门被敲响了,李承潇陡然觉得心虚,冷着脸没有吭声。

姜湄儿问道:“谁?”

门外响起了姜侧妃的声音:“妹妹,是姐姐与王爷,你起床了吗?方便的话我们就进去了。”

然而,她还不等屋内回话是否方便,就与宁王走进了房中。

李承潇见状,一切都心知肚明了,他着了姜氏姐妹的道,这大清早的,宁王怎会方便进入小姨的房间,不过是被姜侧妃特意拉来当场见证的,还有自己博颈上的稳痕,也是那姜湄儿想将事实明摆于人前。

果然,那两人一进来,就大惊小怪起来。

姜侧妃惊讶道:“哎呀!皇兄!您怎么会在湄儿的房间!”

宁王亦是惊诧:“皇兄,哎呦,皇兄,你这脖子……这是什么呀?”

李承潇冷着脸,一言不发,却不动声色观察了那两人,见姜侧妃的惊讶不达眼底,显然是装模作样。

而宁王却是真的惊诧,想必此事他没有参与,不过是被他的侧妃牵着鼻子走了。

姜侧妃连忙又来到妹妹身侧,问道:“湄儿,你……你这是跟了皇兄吗?”

姜湄儿低眸,轻轻点了点头。

宁王见状,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哈,看来缘分这东西也会上赶着往一处凑啊?皇兄,现下我这小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得给个说法啊。”

“你们想要什么说法?”李承潇冷声道。

宁王见他脸色难看,道:“皇兄,你拉着脸做什么?湄儿跟了你有什么不好?其实这也是一段佳话美谈啊,她们姐妹俩变成妯娌,咱们兄弟俩变成连襟,都是亲上加亲呢!”

李承潇依旧不言,在地上徐徐渡步,心里有诸多思虑,事已至此,无论姜湄儿是不是早有预谋,事实已经造下了。

好说歹说,中间还有他这位九弟,不给说法确实不行。

加上那姜湄儿已经是他的人,作为男子,不给交代亦是不妥。

李承潇想了许久,终于认了:“姜氏封为美人。”

此话一出,姜湄儿连忙跪地谢恩。

可就在这时,有侍婢匆匆寻来了,禀告道:“陛下,奴婢是兰瑾园的侍婢,贵妃娘娘身子不适,方才醒来晕的站不住,还呕吐不止……”

李承潇一听,连忙大步走了出去,身后几人也跟了上去。

姜侧妃边走边对姜湄儿轻声道:“妹妹放心,任她再怎么作娇,陛下金口玉言已出,也让她改变不了什么了。”

姜湄儿听罢,轻轻点了点头:“此番多谢姐姐悉心安排,成全妹妹。”

姜侧妃拍了拍妹妹的手:“哪里的话,你我是亲姐妹,姐姐自然要帮你,咱们姐妹俩一定要配这北齐最尊贵的男子才是!”

"姐姐真好,他日我若得宠,必不忘姐姐提携,此生与姐姐守望相助。”

“好好,好妹妹。”

……

几人匆匆赶到了兰瑾园,李承潇一进房门,便见许时安趴在床榻边呕吐,几个侍婢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有人在为她抚背,有人正端着盆让她吐,有人拿着香茶等在一边。

她似乎吐了太多次,此时什么都吐不出来,连连干呕。

“无殇!这是怎么了?”李承潇连忙上前关切询问,许时安呕完后漱了口,哭着仆进了他的怀里,娇声弱弱:“陛下……臣妾好痛……要头晕目眩,动一下就想死了……”

李承潇紧紧抱住她,担忧道:“难道是昨夜饮了太多?”

许无殇轻轻摇头:“不……不是酒的缘故……”话落,她忽然推开他,侧头又干呕起来,直呕的眼泪横流。

李承潇心中急痛,连忙对侍婢道:“让楚逸风马上过来一趟!”

李承潇见她呕完,又将她抱入怀里连声安慰。

姜侧妃道:“哎呀,一定是妾身昨夜太高兴,与娘娘多喝了,娘娘才这样难受的,妾身真是该死啊。”

说着,她拉了拉姜湄儿的袖子,姜湄儿也连忙接话:“是臣妾的错,昨夜与娘娘一见如故,便失了分寸,害娘娘如此难受,臣妾该死。”

许时安听她连自称都改了,心知是木已成舟了,然而,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不多时,楚逸风夫妇匆匆赶来了,称已备好早膳,邀大家前往共同用膳。

李承潇顾不得其他,连忙命楚逸风给许时安探脉,看这是怎么回事。

楚逸风探完脉后,道:“陛下,贵妃娘娘这是中了迷药,推算起来,这药昨夜就入体了,只不过娘娘酒醉睡的深沉,没有及时察觉,此时醒了,便被药力余威所折磨。”

话落,李承潇看向了姜氏姐妹,他不看还好,这一看,可吓坏了那姐妹俩,姜湄儿连忙跪地:“陛下,您怀疑臣妾吗?”

许时安靠在李承潇的怀里,虚弱无力道:“难怪昨夜臣妾醉的那般快,原来酒中已被人下了迷药。此刻,臣妾都明白了,敢莫是姜小姐想跟了陛下,便用这个招数打发本宫,姜小姐如愿以偿了,本宫恭喜……”

“唔——”许时安又侧身去吐,李承潇连忙扶住她,又为她抚背。

姜湄儿不甘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根本没有什么迷药!贵妃娘娘,您不能冤枉臣妾啊。”

“是啊皇兄,妾身与妹妹怎么会有迷药呢?望皇兄明鉴啊!”姜侧妃说完,又连连去拉宁王的袖子,宁王道:“皇兄,此事还不能妄下论断……”

“都别说了!”李承潇呵斥一声,随即看向宁王,道:“朕方才是看了九弟的面子,也屈从了事实。如今,姜氏还未进宫就敢侵害贵妃玉体,朕的后宫容不得这样的人,九弟这份面子朕也看不下去了,此事就这么作罢,朕不降罪于姜氏,你们也别再要求朕如何,再闹下去,朕与九弟脸上都不好看!”

“还有在场众人,今日之事休要外传!”说完,李承潇一把抱起了许时安往外走去,口中柔声安慰:

“时安,你再坚持一下,朕带你回宫,朕那里有解毒灵药,服下后就不难受了。”

几人眼睁睁的看着李承潇抱着人离去,楚逸风抬步跟上去送驾,姜湄儿反应过来后也追了出去,她的妃梦化为泡影,自是心急如焚,不甘放弃,她一边追一边道:

“陛下!湄儿冤枉!湄儿没有给她下迷药!湄儿冤枉!”

李承潇置之不理,大步走着,许时安却越过李承潇的肩膀回头看了她,并递给她轻柔一笑。

姜湄儿一见她笑,有些诧异:“啊……你!”

许时安再次冲她一笑,便收回了目光,将绝美的小脸埋进了李承潇的胸膛里,心里不无得意。

姜湄儿,你当我许时安会由着你玩弄于掌心吗?

不错,我的确不能拦陛下临幸你,可我却能拦你进宫之路。

我本不愿与你过不去,可你却不会选时机,我堂堂贵妃,是昨日唯一陪伴陛下出宫的人,若由着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攀上陛下,再与我一同回宫,我的颜面又往哪里搁?

所以时不予你,只能让你白白失身于陛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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