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分,柳贵妃再次吐了血,李承潇心疼爱妃,当即便下令张贴皇榜,召民间能人术士为爱妃治病,治好贵妃者,赏黄金万两。
皇榜张贴下去后,李承潇忽然又想起楚逸风也懂得搭脉诊象之术,且精湛出奇,能探旁人所不能探之象。李承潇后知后觉想起了楚逸风,暗恨自己关心则乱,想不起身边这号人物,此时想起来了,自是喜上心头,仿佛看到了希望。
于是,就连楚逸风都被召进了宫去为柳贵妃诊病。
然而,楚逸风诊过脉后,依旧称怪,说柳贵妃ti内有一股xiong涌的re流,如huo一般在zhuo烧五脏六腑,发作起来,re流上yong,便吐起了灼xue,至于是什么原因引起,就连楚逸风都看不出来。
接着,楚逸风又看了太医院的药方,也说没什么问题。可是,柳贵妃就是不好。
李承潇见楚逸风都束手无策,难免绝望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贵妃一天天病重,她多数时间都在昏睡。期间,也有江湖医者应过皇榜,只是进宫后依然是徒劳无功。
在李承潇的痛心中,九月中旬的一日,柳贵妃终于又醒转过来了,她睁开美眸,看到李承潇正坐在她的床榻边,于是冲他一笑,微弱道:“陛下,云林寺的桃花开了吗?”
李承潇见她病糊涂了,在秋日里却问起春日的桃花,他的眼底划过了痛色,道:“柔儿,桃花早已开了,你好好养好身子,朕带你去云林寺的桃林中看桃花,你若喜欢,朕也可以为你在宫中遍植几里桃林。”
柳贵妃听完,眼中明亮无比,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几里桃林的盛景。
只片刻,她眸中的光亮却又淡了,道:“不,我不要桃林,宫中的桃林里,没有让你我相识的那一棵祈愿树,我还是要去云林寺,那里,有李承潇在,有柳袭柔在……”
“柔儿,不要说了。”李承潇忽然闭眼,觉得快承受不住。
他坐拥江山,受万民景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救不下一个柳袭柔。
“陛下,等我精神好些,我们便去云林寺好吗?我还要再祈愿一次,愿我与陛下白首同依,枯骨同息……”
李承潇听完,心里难受的几乎快要窒息。
这时,殿外又传来一阵清脆稚嫩的哭声:“母妃……母妃……你不要丢下衷儿……”
李承潇抬头去看,一个可爱的小人儿已经哭着跑了进来,扑在了柳贵妃的床榻边,身后,月练也红着眼跟了进来。
柳贵妃看到心爱的儿子,终于忍不住落了泪。
“母妃,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不要丢下父皇与衷儿……”大皇子哭着拉她的手,见柳贵妃泣不能言,片刻,又扑进了李承潇的怀里:“父皇,你跟母妃说,让她不要离开我们,父皇,衷儿不能没有母妃……”
李承潇听着孩童的话,不由心中悲恸,斥责道:“谁允许大皇子进来的?马上带他走!”
这边,月练只默默的流着泪,也不依言将云衷带下去,李承潇怒了:“马上带他下去!”
月练被他沉声一喝,身子一抖,吓的噗通跪地,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起来:“陛下!奴婢实在是不能瞒了,奴婢实在瞒不下去了!其实娘娘的病是另有隐情啊!”
床榻上的柳贵妃连忙低弱出声:“月练,退下……”
李承潇被这忽然翻转的情形弄的云雾不辨,看着月练,肃声道:“到底怎么回事?马上一五一十的给朕说清楚!”
月练哭的伤心,道:“陛下,其实娘娘的病是要在命理邪性上看的,那日从翔凤宫出来后,娘娘的病实在是来的猛烈突然,毫无征兆,奴婢当时便有些怀疑是不是被什么冲撞相克了,而奴婢一直都知道娘娘的命理属金,是金命不假,而火克金又是多数人都知道的,奴婢便遣了几个人去打听,看看这宫里究竟谁属火命。”
“可结果,奴婢打听到了,只有姝妃娘娘命理属火。”
李承潇听到这里,心中微沉,道:“然后呢?”
月练胡乱擦了把眼泪,又接着道:“然后,奴婢又打听来了姝妃娘娘的生辰八字,并与贵妃娘娘的生辰八字写在了一张纸上,交给了钦天监的监正林大人看了,谁知林大人看完后,便说了一句火迫金行,泣血朝西。”
"奴婢自然不懂,林大人便与奴婢解释了,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姝妃娘娘会克的贵妃娘娘生病吐血,然后一命归西。”
“一派胡言!”李承潇忽然站起,斥声道。
月练听完,又哭了起来,一边叩首道:“陛下!奴婢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君呐!林大人的确是这样与奴婢说的!”
李承潇俊脸如冰,额上青筋暴起:“那你为何等到现在才说?!”
“回陛下,奴婢从钦天监回来后便与娘娘说了,还劝娘娘告诉陛下,可娘娘却死活不让奴婢告诉任何人,娘娘说,此事传出去了,让旁人还以为娘娘容不下姝妃娘娘。”
“奴婢万般无奈,这才三缄其口,眼睁睁看着娘娘真的开始应验火迫金行,泣血朝西,奴婢又劝过娘娘一回,让她将此事告诉陛下,可娘娘还是不肯,-味的自己受着折磨。”
“这些日子,奴婢心里饱受煎熬,日日以泪洗面,今日又看到大皇子哭成这样,奴婢实在悲痛至极,奴婢实在是忍不住了,不愿瞒了。”
月练一口气将此事道了个清清楚楚,然后,又扑跪在了床榻边,对着有气无力的柳贵妃道:“娘娘,对不起,奴婢还是说出来了,奴婢希望看到您好好活着,您要怪就怪奴婢,只要您好好活着,让奴婢以死谢罪都由着您。”
柳贵妃病重,此时已无力说话,眼瞧着又要陷入昏睡了,果然,没过一会儿,她便又天地不知了。
李承潇见状,沉默了起来,他的心里始终不愿相信这个说法,于是,便对着月练道:“去钦天监请林监正。”
月练胡乱擦着眼泪,连忙去了。
这时,大皇子又抱住了李承潇的手臂,道:“父皇,母妃的病有办法了对吗?”
李承潇摸了摸他的脑袋,久久不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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