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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心崩如塔

第一百二十二章 心崩如塔

致远花的左侧第十三层,两个一前一后的行人脚步飞快,走了一段距离后就跑了起来。

“快!”

胡斯在前面不时回头,提醒格温德琳别跟丢了。

他的速度的确超出了格温德琳的体能,只是三百多米路就不得不停下来,在路边空无一人的屋子边歇息,前面没多远就可抵达反抗军营地,连堆好的沙包都瞧得清楚。

“干嘛这么着急?”格温德琳靠着墙壁让右腿休息。

“佣兵驻扎的那个大院米仓内侧有空气流动,人肯定就藏在暗格里,我们的行动引起他们的警惕了,也许明天佣兵会对我们有些小动作,这样说的话黑皇冠是故意答应我们的要求去袭击夏洛特,指不定借机去做了其他什么事。”胡斯解释完就又迈开脚步,也不考虑格温德琳的状况,只想着回去准备。

“等等!”格温德琳跪倒在地,捂着右脚小腿叫道。

胡斯扭头看去,想起了格温德琳的旧伤,这才明白自己太勉强于她,奴隶之家时被黑甲军射中几乎致命的腿伤如今仍未彻底痊愈,已经留下了疾患。

他倒退回去,试图搀扶起格温德琳,但却发现她连站都站不住,根本没法再继续前行。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赶上。”格温德琳为了不拖累胡斯,主动提出了分开的打算。

“好吧。”胡斯立刻答应下来,“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马上带人回来。”

未等格温德琳抬头答复,胡斯一个轻步踩着倒塌的墙壁跳上屋檐,单独一人速度更快,没几步就已经看不到格温德琳所在的那间石屋,往右侧能看见营地所在,正对面靠近瀑布的一侧则是十三层的另一街道主干。

风雪被他的速度带的吹起一片小龙卷,身上挂的橘红色袍子让他果真似如传闻般,好比一头“光狐”,穿梭在昔日繁华大街的各式建筑中。

本该安静的此时,却在后方传来大量的噪音,胡斯暂缓脚步踩到一层救火用的水塔上,当做瞭望台往不寻常的声音望去。

那面的街道里,有一大群身份不明的人正在快速疾行,两名带头者里有一人身背大剑似的镰刀,另一人却再好认不过,银色的金属身躯,寒风中也不着衣物,那一步步向前的运动,让胡斯看的头皮发麻。

再明显不过的佣兵们出现在他背后,行动远比胡斯想的要早,超出了常理的认知,他们刚走出来这群佣兵就随之赶到,哪怕缜密类如胡斯,也根本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反抗军们在营地里还一无所知,脆弱的大门防守不堪一击,一旦营地中央通往各个营区的十字路口喷泉被占,所有人就跟被堵在透明瓶子里一样毫无退路。

论速度,胡斯的确够快,可却也不足以进入营地就组织起像样的反击,军内主力大部分去了地面,剩下的都是后勤人员,没有任何战斗准备,武器都做不到人手一把,面对可以跟白甲军平分秋色的黑皇冠佣兵团,结局只可能有一个。

面对超出常识也从未有过的绝境,胡斯先是表现出了不理解,跟着就陷入了困顿,他稍微给自己一点缓冲,甚至觉得放弃了也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很快他的理性就占据上风,摇摇头后想出了办法。

“咚!”

他用剑柄敲打着结了冰的铁皮水塔,穿出极为巨大的焖厚声响,好似黄昏时分敲打的落日钟一般。

“咚!”

凭借常人难以达到的力量,水塔外层的冰皮被震碎落了一地,声音也终于传达出去。

疾行中的佣兵与另一侧的反抗军营地同时注意到了高处的胡斯,都愣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尽管无法用语言传达危机的到来,胡斯那平日就用作发讯息的金丝剑还是在半空卷起,飞速划破空气,制造出刺耳的尖锐哨声,然后指着营地外佣兵们即将抵达的方向,给部下们做出宝贵的警示。

佣兵们抬头注意到了头顶的“哨兵”,很快就明白了胡斯的用意,立刻分作两批突进,一队人由冽银带领保持原计划冲向营地,另一对则由背着大镰的努沙杜瓦转向胡斯这一侧。

营地里的人把注意力转向大门之外,爬到了营地里的阁楼观测,也留意到了胡斯所提醒的威胁,佣兵们也不得已将行进速度加快一倍,尽管同样见到反抗军们不再是毫无准备,甚至射来零星不准确的箭头,冽银仍旧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两手各自一把猎刀跳过木箱与沙包,借着坚硬的金属身躯,对准勉强合上还未来得及压住横梁的木门撕开了一个缺口,临时打造的门防倒塌在地,三十多人的先锋队迅速就进入到营地里,双方开始了勉强算得上势均力敌的混战。

努沙杜瓦则穿过街道抵达了胡斯脚下,双方对视了几秒,佣兵们的弓弩就对准了他,胡斯没给他们任何机会,拽着水塔顶沿的冰锥,将金丝剑嵌入缝隙,半空荡悠一圈就跳到了水塔顶端。

一回头再用力跺脚,把水塔上的大量冰锥震飞下去。

塔下佣兵们并未立刻闪躲,努沙杜瓦只是把大镰刀向绽开花朵般从内往外大力转动一圈,先绞碎了正中他的冰锥,再带着庞大气流铲入水塔的木桩塔脚下。

巨大的斩击力量与空气摩擦起来,掀起非常明显的热浪,一蹭到木头就化作蓝色的火焰,令整个水塔都摇摇欲坠,开始陷入倒塌的危机中。

佣兵们等待胡斯按耐不住跳下,或者干脆死在水塔的崩塌中,但胡斯并未有任何打算让佣兵们轻易得逞,当前说不上困境,甚至找到了转机。

他往东北方右侧的营地望去,看着水塔的影子计算着距离,拽住塔尖后用力摇晃,再用金丝剑削掉左侧的部分,将水塔的重量集中在右端。

随着火焰终于烧毁了最后的支架,水塔终于开始倒塌,按照胡斯设计好的方向往营地一侧迅速倒去,让看戏的佣兵们都惊呆在原地,怎也想不出还有这样的办法。

水塔砸向一栋有蓝色琉璃瓦的屋顶上,胡斯还未等撞击发生,就先行跃下,在屋顶翻滚后顺着大量的蓝灰色交叉的瓦片下滑,跟着再安然无恙落到院子里。

撞击房屋所导致的巨大连串声响与激起的灰尘将大半个反抗军营地笼罩起来,厮杀声的确平息了几秒,之后就又在染为灰色的空间里开始新一轮的冲突。

负责后勤的反抗军大多是老弱病残,靠四轮车搬运货物到很在行,拿起武器战斗则几乎可以说是一触即溃,纵然在胡斯的提醒下发现了打算偷袭的佣兵,在跟专业杀手们的比较下还是落了下风,一分钟不到就失去了大门的控制权,三四百人的佣兵分队已经尽数冲到前段营地中。

正当佣兵们以为要取得胜利时,一道尘埃中闪过的金色光芒刺倒了数人,将冲的最前的那一批赶了回来,冽银也从杀戮里回过神,扭头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所见的只有金丝剑的锋芒填充了他整个视界。

金属摩擦时的火花点亮了黑暗,金丝剑在胡斯手中刺中冽银的眼球,任他再坚固也好,也给冽银那自豪的金属表皮带来了永久性的切痕。

倒地不起的冽银被佣兵们保护起来,意识到眼前有个过于棘手的存在,暂且停止了攻势,等待支援队伍到来,胡斯则倒退出灰尘之外,留下五十多名自愿防守的士兵,试着倒退回一百多米外的营区深处整顿混乱无序的部下,他很清楚还有另外一队佣兵很快就将抵达,为首的头领绝非容易对付的家伙。

“营地里还能动弹的人赶快救援伤者们,准备向广场上的主力移动汇合,放弃不必要的所有辎重,记得把犯人也带走。”胡斯盯着佣兵们躲起来的大门处,不忘吩咐每个细节。

“格温德琳参谋士呢?”负责后勤的一名军官扛着一袋粮食问。

胡斯没有给出任何回答,表情不变地给出了新的命令:“执行任务,别浪费时间。”

反抗军没有旗官,大部分命令都依靠格温德琳发布再交给塔鲁与莱恩执行,营地中只有胡斯一人,反倒让队伍产生了疑惑。

他们中大部分人还没明白是在跟谁交手,也有一小撮刚明白那是黑皇冠的佣兵团,还困惑于为何不久前的盟友成了今日之敌。

种种混杂烦躁不安的情绪作用下,反抗军内部乱成了一团浆糊,胡斯在人群中喊叫吩咐命令,试着更好的组织起队伍,但撤退仍然缓慢,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少的可怜。

距离大门的五十多米外,努沙杜瓦率领主力绕回了正门,看着刚刚苏醒的冽银,用不大意外的眼光望了眼。

“仗着身体坚硬就不练习速度和反应,搞不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喲。”调侃过后的努沙杜瓦等待烟雾散去,再吩咐亲信把刚才被胡斯打退的队伍重新归拢。

“那个是反抗军的首领,叫胡斯·沙罗温,速度快的离谱。”冽银触过霉头便知道厉害,狂妄的性格也有所收敛,不忘给比自己更强的努沙杜瓦介绍胡斯的身份,别人都看得出是想让他帮自己报仇。

“我看到了他的身手,水塔就是他弄到这面的。至于能打伤你的原因,除了速度快以外,他手里拿的还是妄螺金丝剑,听说是旧史学派的人七百多年前把某个大能者的魔筋抽出来打磨成的,出身在旧史学派家族里的前十二骑士笛卡尔·蓝道夫佩戴了逃亡后以后就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然在南方这种穷乡僻壤。”努沙杜瓦暴躁地旋转着大镰,期待与胡斯一较高下,对武器其实并不感兴趣。

“全仗着武器罢了,跟切割者一样。”冽银并不相信是他更弱,宁愿认为对方只是武器好。

“要是真如此那就无聊死了。”

努沙杜瓦没有兴趣反驳冽银的无聊自尊,他停住旋转大镰,自信地走向通往营地中心的鹅卵石路,队伍也再次聚集,跟随他的步伐准备好旅行身为佣兵长时间都缺失的职责。

佣兵们用楔形阵再次发起了冲击,留在大门附近的人大多是自愿留下掩护撤退者的少数青壮年,却几乎没有护甲,武器也多以短剑为主,面对老练的阵型毫无办法抵挡,依托掩体结成的松散防线几十秒就被消灭,佣兵毫无压力地冲入连接各个反抗军营区的中央喷泉附近。

胡斯正站在营地中央十字路口的喷泉监管撤退的工作,面对佣兵抵达的主力,他发现大部分敌人冲向主干,少数则绕开他两侧包抄,试图绕过胡斯夹击还在无准备状态下的反抗军们。

冽银带着被切开的眼球重新站到了前排,跟随手持大镰刀的努沙杜瓦,正面近二百人突向胡斯所在。

面对那一群也许超出他应付能力的敌人,哪怕是胡斯这样的剑士也不得不为自己进行祈祷,一贯冷静不为外界所动摇的性格,也随着战事重新开启而产生变化。

佣兵们每踏前一步,都象征着不可知的未来,胡斯蓄力做好起手姿势,投入到这场多年来罕有地绝战之中。

远在他处,格温德琳正等待着胡斯的归来,她从水塔的倒塌里看到了不寻常的地方,没过多久营地那又传来隐约的厮杀声,让这个对事物变化敏感的女子明白到佣兵们也许提前进攻。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

她想靠自己站起来,却发现完全使不出力气,伴随而来的还有前所未有的剧痛。

无力的后果是对自己的恼怒,连续几下用拳头砸在伤痛的位置,一直打到疼的不能喘气才停下,看着地面的砖块,连忙爬了起来。

以她与营地的距离来讲,哪怕匍匐前行也未免太慢,移动不到十米远,就看到五人一组的佣兵小队出现在面前。

刚想转身躲起来,佣兵们就先留意到她,五个人迅速将她包围,围观起这件战利品。

格温德琳一言不发,佣兵们也没有开口,只是傻笑着。从他们的行径来看,八成是探路的家伙,攻不下营地的主要道路,以为可以从道路两侧找到包抄营地的外部入口,但格温德琳很清楚,大部分看似可行的都是死胡同,选择那里作为营地时就故意弄成了那副模样,只留下喷泉为中心的四条道路。

这群人想必在营地南侧找不到入口,才会在这附近徘徊,只是没想到竟然还迂回到这里,恐怕是想开小差的胆小鬼。

“要上她吗?虽然是个瘸子,但很漂亮啊。”有一个年纪较小的忍不住开口表达了想法。

“别想了,团长可给过命令,禁止随便对看到的女人出手,你忘了两年前那三十多人怎么死的吗?”年纪稍长的人则没这个打算,显然性命比他**的两个肉袋子重要。

“现在团长都换了人,黑皇冠已经被努沙杜瓦取代,哪还轮得到他来管我们。而且以前也只是恩加多与黑石他们那群人才遵守这些命令,装成还有底线的样子,私下里冽银从来都随便我们做。”第三个人则给出了不一样的看法,显然除了年纪最大的佣兵外没人愿意遵守过时的纪律。

他说的话在五个人里都得到了接近一致的反应,看着眼前的情况,格温德琳摸起藏在腰好的短刀,想要藏在袖子中,佣兵却提前将钢剑压到了她的额头上,一下挑起了帽子。

“见鬼了,银色的头发?”佣兵中显然有人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她肯定是反抗军的干部!那个出谋划策的女参谋格温德琳!致远花人大部分都是深色或金色的头发,银色头发就她而已。”

佣兵们虽然搞不懂为何她会出现在这,但都明白到面前的女人是个帮助他们突破的好机会,拿去当做人质,当做献给新团长的礼物,必然也对他们的地位有想象不到的好处。

格温德琳对此依旧一言不发,她宁愿自杀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不利于反抗军的武器,装作惊慌的模样向后倒退,借机才把短刀重新藏到袖子里,觉着没能给莱恩道别颇为遗憾,要是还有机会一定要说出心底的话。

佣兵们的手伸向了她,袖内的刀子也准备好在自己脖子上划出一道开口,一切却在此时戛然而止。

佣兵们纷纷不规则地倒在地上,就跟被切断了线的人偶。格温德琳扑上去查看,发现这些人已经死了,尸体的胸口衣物被某种锐器撕裂,完全刺入心口中,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却足以一击毙命,连倒地折腾多一秒都不会有。

眼前的状况让她感受到比刚才还有强烈的危机感,连忙摸了佣兵的剑,靠在背后的墙壁旁,留意左面的小巷口,惊恐之余将目光投射于附近的屋顶,根本不知自己接下来如何是好。

袭击者比格温德琳预料的出现更早,一下就跳到了她面前,刚才肯定就是站在头顶的房檐下,可当格温德琳看见对方时,疑惑反而更多而不是被解答。

一个比她身材更好的矮小影子背光站到她面前,长发间扣了一顶帽子让人分不出性别,直到抬腿走步那一刻格温德琳才通过鞋底的声音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恩加多。”她心底默念,忍痛站起来向前戳出钢剑。

腿上的伤势让格温德琳难以继续向前,刚出手就失去了平衡,单膝向右侧跪倒,不得已间抛出了藏好的短刀,但还没刺中恩加多,就被一只手在半空接住。

“投掷武器可是门学问,像你这样子是杀不死人的。”握住短刀的人从小巷口边绕到格温德琳面前,露出了他的真容。

格温德琳还记得眼前这个男人,他曾经在山顶的雪山基地里见过,那个被称为“万能投手”的北方骑士——阿尔文·安斯艾尔。

陪伴他的是恩加多,而根据反抗军所拥有的情报,阿尔文应该早就被杀或在地下的大爆炸时葬身于废镇,当初反抗军为了不冒险对付这重伤后余力都超出一般人的恐怖家伙,特意避开了与他的死斗,如今怎么就又跟恩加多站到了一起。

“别误会,我们不是敌人,这位女士。”阿尔文表现的非常绅士,骨子里对女性的尊重让她往后倒退一步,试着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具威胁性。

“至少之前是,也难怪会那么大反应呢,格温德琳小姐。”恩加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掐腰挑弄垂过耳朵的金色发卷。

格温德琳的担忧没有因为阿尔文拉开距离而有所减弱,她直接又从佣兵尸体上抽出另一把剑。

只是,目标却是自己的喉咙。

剑锋离皮肤表面只有半根手指宽的距离,另一只手就将剑身在半空截停,凭空地握住了佣兵们锋利的钢剑,任由格温德琳用力也纹丝不动。

她顺着手臂的主人看去,一个脸颊有着倒三角伤疤的黑色短发男人站在他面前,格温德琳用力的想了几秒,短发男人身后的金发女子才让她想起这两人的身份。

“瑟雅斯?”格温德琳的手从剑柄上放了下来。

“格温德琳?真的是你!”瑟雅斯蹲到她身边,露出了罕有的笑容。

“你是夏洛特·格林对吧?我差点忘了你,你是胡斯的兄长。”格温德琳把目光对准了阻止她自杀的夏洛特。

“要是他如今还愿意认我这个哥哥的话,我当然还是,并且永远也将是。”夏洛特把钢剑扔到一旁。

“你们怎么会聚在一起?”格温德琳提前问出了原本她就该问的话,琢磨着佣兵们死前说过的话,对恩加多出现在这大概有了了解,但四个不相干的人同一时刻齐聚于此,肯定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情况有变,我不是你们反抗军的敌人或盟友,就别玩那套互相提防的套路,佣兵团被北方派来的新指挥官接管,我跟我的人都成了叛徒,现在跟这几个家伙是一伙的,这就是夺回佣兵团的控制权,要不然他们就会引发新的战争。”恩加多懒声懒气,也没把格温德琳当做多正式的盟友,毕竟不到一小时前他们还在为人质的事勾心斗角。

“所以你们到底有没有藏起人质?”格温德琳追问。

“那是师傅的事情,据我所知就米仓里这几个人,安斯艾尔、泽维埃夫妇还有一个你们也不认识的话唠。”恩加多态度依旧不改。

“现在不是吵这个的时候了,反抗军的营地已经有声音传来,我们该想办法做点事了。”瑟雅斯插嘴打断了他们,恩加多只翻了个白眼便再也没多说别的。

瑟雅斯又走上前去搀扶起格温德琳,在场也只有她的身份适合做这工作,刚好那根木棍成了格温德琳的拐杖,反倒是其余三个男人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们的人应该没那么快撤走,佣兵们走到这也许是为了从两侧绕后截断通往楼下的道路,不过我安排人炸了很多建筑,能从南面走进营地的就一条路。”格温德琳给出了她认为该做的计划。

“胡斯那家伙肯定还在吧?以他的性格.一定是死守到最后才撤出来的那种混球。”夏洛特早就走到前方,背着的剑也闪闪发光,满是白雪的街道里他的背影在众人面前显得格外孤独。

身为胡斯的未婚妻,也比其他人都要了解那个偏执的男人,格温德琳也许明白,但远未及瑟雅斯这般揪心。

速度较快的三人走了一段距离,发现瑟雅斯与格温德琳完全跟不上来,回过头又着急又不知如何去说,倒是让自强的瑟雅斯全看在眼里,一想起胡斯有危险,竟然背起了格温德琳,凭着她算得上有力的身躯负重疾奔,一下子就超越了夏洛特他们。

瞧见妹妹如此卖力,夏洛特更没有可以偷懒的借口,给阿尔文和恩加多使了眼色,三人也默契地追上前去,谁都不愿输给女流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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