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想这么久啊小公主。”
机场的道路上驰骋着来往的车辆,拉着行李箱的旅客不停地向两旁张望,趁没车的时候踩着小碎步跑过了马路,安保人员费力地推着一排排手推行李车进了大厅的门。
我的思绪回到了可枫身上,说道:“没想什么啊,就好久没见你了,想起了点过去上学的事。”
他笑了一下,我看清楚了他洁白的牙齿,他道:“思多伤脾啊妹妹,你看你瘦得像个葡萄干一样。别想了,来评价一下我衣服好看吗。”
他说着转了个身,衣服后面用不同的字体和颜色写着“思回国”。连上正面的字,刚好是“欢迎可思回国。”
他的生活总比我丰富,玩的点子也我多。哪怕是今天狼狈地裹件军大衣去市场买斤橘子,他也能在路上用橘子皮剥个世界地图下来。
和他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觉得乏味,他总有办法逗你笑。这是贾梦茹五年前告诉我的。我当时本来想说我了解他比你多得多,后来放弃了,因为我发现我从未注意到他的这一点,也从未认真地夸赞过他。
可枫开着车行驶在深南大道上,宽阔的大路明净晴朗,璀璨辉煌的高楼大厦呈放射状安插在大路两旁。
小商贩将馄炖摊,煎饼果子车设立在路旁,迎接着从地铁站出来的客人们。
年轻有为的女白领从地铁站出来后直径走向了早餐摊,提了份摊主搭配好的一个面包,一杯豆浆,并顺手往盒子里扔了一张五元纸币,然后单手扶着路边的消防栓换上了高跟鞋,随后干练地进了大楼。
我小心翼翼地侧过脸端详着我心心念念的大男孩,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他瞄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用手捋了捋头发。
我注意到了他靠近鬓角根部长着密密麻麻的小紫斑,平日里他用头发遮住,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
那些紫斑清晰得像是用毛笔蘸着墨汁溅上去的,我还能看清它们黑色的轮廓,最外层的一圈泛着细薄的紫丝,学着捆石龙的作法,凶相毕露地向太阳穴爬去。
“你脸这里怎么了,被画家玷污了吗。”我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鬓角。
他赶忙抬起胳膊打掉了我的手,说道:“没什么,不小心搞上去的,不过还是不妨碍帅,”然后他单手握着方向盘,用另一只手冲着后视镜打理着刘海,“啧啧啧,真俊。”
我越发觉得不对劲,除了那些紫斑,他的下颚骨与脖颈的交界处也冒出了许多晶莹剔透的小水泡,水泡里倒是不充血,可上面斑驳地卡着颗粒状的粉尘。我明白他是刻意用了粉底遮住了,可遗漏的一小部分皮肤周围都泛着张牙舞爪的红血丝。
“你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然后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叔叔阿姨飞到哪了?”
“现在可能到古巴了,北半球飞完了,现在到南半球了。”他不常这样刻意地对我隐瞒,可只要他不愿意讲,我也不会再去追问。
我的父亲年初从巴黎为我的母亲带回来了一箱爱马仕的限量包,我的母亲喜笑颜开,立马嚷嚷着要带着她的包包们走遍全世界。于是他们从上个月初就从深圳出发,一路沿着北回归线从亚洲逛到欧洲,这个月刚好停在温哥华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
我毕业后着急回国,可他们游山玩水的兴致盎然,决定再沿着南回归线绕大一圈,下一次见到他们可能要等到两个月以后了。
其实这样正好,我有大把的时间和可枫呆在一起了。我太欢喜了,拽着安全带嘤嘤嘤地哼起了小歌。
可枫直径把车开进了我家院子,我们家的铁栅栏从前是没有锁的,几根雕着精致龙纹的铁栏杆像个摆设一样陈列在大门前,可现在竟然上了两道锁。
姜叔前来开门,从我出生下来就是这位老管家照料我的生活,可我去了香港后就再没回过家,算下来我们应该有五年没有照过面了,我一路小跑窜到了他的怀里。
“喂。”可枫转身接了个电话,然后扭过头匆忙地走回了驾驶门前,冲我说道,“会所有点急事,我先走喽,明天给你接风啊。”他说完就还没等我回复就钻进了车内,连安全带都没来得及便一脚油门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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