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叹着这个世界,究竟还有多少我不曾见过的奇异景色。
我站在水中,那些缓慢挪动的野兽在我的头顶。
我潜入水下,身体竟然不沾上一点点水珠,而无论是树木还是花草,似乎都在水中摆动。
我一踩地,向上一跳,身子竟然也浮了起来,直到水面之上。
而且无论在水面上还是水下,我的视线都很清晰,毫不模糊。
“这里就是……蝴蝶祭坛?”
“大人,意外吗?”
“我以为……这里应该是鸟语花香,蝴蝶遍地……没想到,竟然是一滩沼泽?”
“主人其实想的也没错,以前这里的确是鸟语花香,蝴蝶遍地,但是自从它的主人离开之后,一切都变了。”
“它的主人?”
曼沐渃拉着我在沼泽边上坐了下来,开始讲述着关于这片领域的故事。
她叫斯盖芮,是诞生在月夜中蝴蝶兰田中的生灵。
自降生以来,吸取星辰的力量,沐浴蝴蝶的香尘,久而久之,便有了恩泽万物的神力。
她无论走到哪里,哪里便会洒落点点星光,哪里便会生机盎然。
她的善意与宽恕,以及高明的医术,治愈了囚地之众的芸芸众生。
她始终相信,善意是可以感化万物的。
到后来,安格瑞苏醒,魔火降世,灼烧着囚地的每一寸角落。
斯盖芮孤身入魔火,想用她自己的力量感化安格瑞,以换取世界的安宁,但是事与愿违,魔火非但没有半点向善的意愿,反而变本加厉,将一把带着堕落之火的烙铁,烫伤了她的后背。
蝴蝶兰田失去了来自于她的神力,花朵凋谢,蝴蝶尽数死亡,就连它上空的星光,也迫于魔火的**,收敛了自己的光芒。
而斯盖芮也因为魔火的灼烧,在后背留下了永世不可抹除的烙印。
囚地的王平息魔火之后,斯盖芮得到了释放,但是心里却留下了不可修复的伤痕。
伤痕化脓溃烂,疼痛至于泣下。
她也失去了善意与宽恕,原本圣洁的星光也越发变色,终日以泪洗面,回到了这片区域。
再来找她治疗的伤兽,被她的神力治愈之后,也发生了异变。
而泪水淹没了蝴蝶兰田后,也变为了一片腐化的沼泽,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好可怜的人。”
我叹了口气,抓了抓曼沐渃的衣袖,心情又一次沉重了起来。
“那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多的祭坛呢?”
沼泽之上,十六个小型祭坛被土埂连为一片,那之上,是一些干草,与蝴蝶的尸体。
“嗯?”
我看着曼沐渃的脸颊,竟然有些发红。
“你怎么了?”
“主人好久没抓我的袖子了,突然一抓,还有点不适应呢。”
“你叫我什么?”
曼沐渃一惊,微红的脸上划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大……大人……我一时头昏……才……”
“算了。”我拍了拍她的手,奇怪于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曼沐渃将头偏向一边,急促的呼吸着,过了好久,才缓了过来。
“你到底怎么了,好奇怪。”
“没……没事……主人还想打猎吗。”
“要去。”
“那稍微等一下曼沐渃,等我……平静一下……”
“那就不要你了。”
“嗯?”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抽出背后的弓箭就向着沼泽之上的土埂走去。
“大人,大人!”
“少来了,你慢死了,等你什么时候才能打到猎物。”
剩下的,她说了什么,我也听不见了,让这些废话随风破碎在了空气之中。
我奔跑在土埂之上,看着水中同样向我看来的野兽,抽出一根羽箭,张弓搭箭。
拉开了弓弦,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厄隆类。
他的射术,不知道面对这些盘中餐,是不是可以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打上一箩筐来。
“盘中餐,嘿嘿嘿,晚上吃顿好的。”
我瞄准了一个看起来没有那么凶的鳄鱼,向着它一箭射了过去。
曼沐渃将镜子放在了地上,远程观看着我的形态。
“我就知道主人您肯定会抛下我了。”
“这就让您知道,离开了我的您,究竟会承受多么严重的后果。”
羽箭钻入了鳄鱼坚硬的鳞片之中,让它一声嘶叫,将视线渐渐转向了我。
“没死?”我嘟囔着,又抽出一根羽箭。
嗖的一声,又是一根羽箭直钻在它的鳞片之中,让它在一声嘶叫之后,缓缓闭上了凶狠的眼睛。
“死了。”我笑了笑,将弓背在了后背,踩着土埂,来到了水边。
我拿出曼沐渃给我的线,连在了箭上,又是一箭射入了它的鳞片。
不知道是不是收获的喜悦冲昏了脑子,我竟然又一次听见了一声闷哼。
但我没管,我只是自我赞许着高超的射术,一边拉着线,将猎物向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我摸着它湿润的鳞片,摸着它湿润的爪子,摸着它湿润的鼻子,感受着它均匀的呼吸。
均匀的……呼吸?
血红色的眼睛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它张开了血盆大口,咬住了我的小腿。
“曼沐渃!曼沐渃!”
一阵钻心的疼痛,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是污水灌入鼻腔与嘴巴的感觉。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除了疼痛,失去了任何感觉。
那些饥饿了不知多久的猛兽,向着这边靠了过来,盯着这自投罗网的猎物。
“呐呐呐,我说什么来着,这个惨啊。”
“不过这不也是主人你当时对我许下的愿望吗?”
“不死,还能受到折磨……”
“我怎么感觉要死了呢?”
曼沐渃一下子站了起来,将镜子化作气流收回了掌心,一边向着土埂跑了过来。
猛兽在一番激烈的争夺之后,划分了我肢体的食用权。
本来是我盘中餐的它们,竟然出现了角色反转。
一只来啃食着我的手臂,将我的左臂扯下,藕断丝连。
反正四肢差不多都与身体分了家,也直到这时,在我清晰感受了自己肢体分离之后,我彻底挨不住疼痛,昏了过去。
但是唯一我确定的是,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还在喊着曼沐渃。
“现在终于想起我来了?”
姗姗来迟,步法仍然优雅。
“看来主人只有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才会意识到我的重要性。”
“看来以后,要让主人经常保持这个状态。”
她的掌心又一次出现了镜子,她也又一次咬破指尖,在镜子上一笔一画地勾勒起来。
“呜——”
鳄鱼看着岸上的曼沐渃,瞪着她,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你怎么能这么凶呢,差点吓到我。”
她伸出手,攥了拳,然后猛地展开五指。
只听见一声爆鸣,原本鳄鱼趴着的水面,只剩下无数肉块和一团血污。
雪白羽衣一展,血滴悉数落在地上,而羽衣之上,竟然没有沾一点血迹。
“剩下的,喝点血就差不多了,还真以为能吃饱?”
她的一句话,真的让所有的猛兽,都让开了一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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