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兜兜转转一圈，又绕回这个神秘租客身上。
“承租人菜旭鲲，男，20岁。”王皓宁回忆房东李姐在电话里透露的信息：“喜欢唱跳、rap、篮球，以轻浮油腻著称。”
凉佳航不解：“不是女的吗？……难道说跳楼的是他的同居女友什么的？”
“第九任女友一周前就已经分手了。”
“私生活都一清二楚？房东小姐姐有点东西啊。”
“以前他追过李姐，两人有些私人恩怨，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两天前可就搬走了，现在这扇门里压根没住人，钥匙又在李姐手上，你该不会要说是李姐专门赶来跳个楼，给你接风洗尘吧？”王皓宁一脸戏谑。
“我……”
少年语塞：不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明显人为上锁的门，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莫不成自杀后的女鬼记起房门没关，担心个人遗产安全，回来用钥匙给门上锁后才安安心心驾鹤西去？还是说房客走后这门就一直锁死，根本不曾开过。如何更为可信，似乎不言自明。
微微垂头，凉佳航移开视线，强颜欢笑道：“Surprise mother 法克er！怎么样，有没有被我的演技骗到，怎么可能会有人凭空消失嘛，都是我……”
话未说完，大手就扣上了低垂的小脑袋，接着一顿揉搓盘弄。
“又没说不信你。”
轻描淡写的语调里夹杂丝慰藉，壮汉一边挼着少年细软的刘海，一边慢条斯理地分析：“楼下没有尸首，这我最早确认过了，从现在还不见骚动来看，基本可以排除老眼昏花看漏的情况。不妨假设为他杀，是犯人偷偷运走了尸体。可他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清理遗体，为何要大费周章的整上这么一出，这些我都唠不清楚。不管怎样，咱们都得先到‘案发现场’看看。我刚刚约了李姐，叫她明天上午把钥匙送来，你要不怕危险，可以明儿个再来。”
“危……危险？”凉佳航心里权衡：若真是壮汉所猜测的他杀，那自己作为目击证人、还不断轻率地深入事件，处境岂不非常危险？
但，人不作死枉少年：“我还是……”
从凉佳航细微的表情变化中，王皓宁明白了他想要追根究底的决意。
“嗯，没事儿，有我在。”男人一生中最想说的几句“狠话”之一，壮汉说得掷地有声。
少年愣愣，扬起头诧异地瞪视壮汉，鼻头稍许发酸。
很多时候，并非就是人们多愁善感，只是恰巧不经意间，触及了内心最柔软的痛处。
这边深切动容中，那边壮汉却像完全没有get到煽情氛围，毫不理会傻看着他的少年，转身回屋，嘴上还牢骚不停：“完事儿了，完事儿了，要干也是明天了，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来上一发了。”说着，粗鄙地掏了掏自己的**，正了正歪斜的机位。
凉佳航也是醉了，小跑着跟上王皓宁六亲不认的步伐，连连摇头意难平：唉……这个逼怎么……岂可修，把小爷的感动还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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