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上帝待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对于那些出生即死的童儿而言,什么是公平?难不成早死也能算是恩惠不成?少受点苦,早点下一辈子,这也能算是恩惠?
说绝对公平的,那都是自欺欺人,说相对公平的,那也是安慰所有人的谎话,这个世界,倡导公平,不过是人类人性上的善良,对弱者的善良,也或者是人类人性上的害怕,弱者对强者而强者对更强者的害怕,更说白一点,只是弱化残酷的竞争采取的所谓和平手段罢了,没有什么公平,运气永远存在着,而人为地去调整上帝调剂的天平,你的不公变得公平,势必也会让别人变得不公。因此你只能接受一切,无论公不公平。
或许有些偏激或者极端了,但无论怎样,我就应该接受如此的不公吗?是的,本来公不公平我都应该接受,哪怕你剥夺了我的父母,我的亲情,隔离了我和世界,我也接受了,可你现在是在逼我死!让我永远处在黑暗中,这样的不公,倒不如直接让我夭折来的痛快!
我浑浑噩噩地清洗完小腿,我也不知道把洗手间的地板撒湿成什么样子了,但突然一瞬间的重心不稳让我瞬间懵了。
撞击的疼痛倒是让我冷静了几分,我躺在地面上深吸了一口气。
“这么针对我吗?怎么不直接让我摔死!”
我很生气了抛下了这句话,但这只是我的发泄,我需要把愤怒发泄出来,把心中那口气吐出来,因此我才大声地喊了出来,不在乎别人听不听得到,我已经完全不想顾及太多了。
我坐起来,我知道我刚刚躺着的样子抛去面貌足够让人想入非非了,尽管这儿没有人,但我想着自己一直被嘲笑的身子,我自己都讨厌。
整理了下凌乱的上衣,我才试着站起来,但我却已经找不到自己的一只拖鞋掉在哪了。
或许掉到那个角落里,或许在器具下面,也或许抛出去了,刚刚落地时嘭的闷响,可是完全掩盖了拖鞋落地的声音,我知道这声音有先后,但我就是没注意到而已。
我试着摸索了一下,但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只好作罢,花大把时间去找一个可能找不到的拖鞋,完全没意义
我赤着一只脚来到卧室,这儿有我放着的医疗箱,不过很久没用了,我也不是很确认是不是放在哪儿。
谢天谢地,我没有记错位置。
我打开医疗箱,试着寻找到酒精,我医疗知识很差,只记得大概先用双氧水、碘酒或者酒精消毒,不过双氧水会比较痛,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没有购置。
医疗箱里的东西都是我自己购置的,准确来讲这并不是什么医疗箱,而是装满了我自己购置的医疗产品的箱子,算是自制医疗箱吧。
虽然记忆很模糊了,但我还是能够找到酒精,虽然我也觉得一张创口贴就够了,但创口贴我已经不知道放哪了……其实知道在哪,就在杂物柜上,但杂物柜的东西太多,饶是我用了这么多年也没信心找到它。
我还没用酒精擦拭伤口,外面就响起了一阵铃声,是手机铃声,在沙发上,那是手机的固定位置,我很少使用手机,因为我不是很喜欢用手机。
放在以前我肯定不会有太多感想,但不同的是这次我很兴奋,我巴不得跑过去,因为会打电话来的,十有八九是她!端木溪!研究所那边才不会打电话来的。
我顾不得擦拭酒精,扶着墙就急匆匆地走过去,家具的摆放我还是清楚的,虽然距离把握肯定不如意,但我也顾不得太多了,要是没及时接听,她挂掉的话我总不好打回去吧?
她这么快打电话来,是今天就去了医院了吗?我的病房结算时间在后天,本来以为她明天才会过去,倒没想到……要是我晚一天出院就好了。
沙发就在不远了,我扶着桌子过去,连刚刚不小心磕碰了一下桌角的疼痛都被我无视了,此时它显得如此无足轻重。
不过接下来锥心的疼痛瞬间让我心里瞬间放空。
“啊!”
我忍不住疼痛尖叫了一声,令我讨厌的嗓音早就不是我的关注点了,锥心的疼痛让我浑身绷紧,剧烈地吸了一大口气,连吐气都省掉了。
没错,我忽略了地上的玻璃渣,脚底的锥心疼痛让我痛倒在地,然后便是浑身感受玻璃碎片带来的刺痛。
我咬着牙,忍受着疼痛,感觉心里的疲倦被无限放大了一样,静静躺着,不想起来,就想这么躺着,一直,一直到永远。
听觉一瞬间变弱,到恢复的时候我已经听不到手机铃声了。
我还是太天真了,这样的我,甚至失去让人关心的资格了吧?只会麻烦别人,我怎么好意思让别人关心我?
这样的狼狈样子,我才不想让别人看到,尤其是关心我的人。
我的三个梦想完全没有光芒,我的未来漆黑一片,我的生活,不过是场折磨,我这么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想撑起身体,但手臂传来的疼痛却不允许我动弹,我知道,要是我不怕痛……这太天真了,我心里这些年来遭到的痛苦还少吗?但我还是那么怕痛,身体又能如何?麻木,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词,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
谁不怕痛?大部分说不怕的只是没经历过那锥心的痛,那深及骨髓的痛,但凡经历过的,几许人敢说不怕?
我怕痛啊,这改变不了,但有一种人不怕痛,也许我会是那种人……
我强行撑起了身体,疼痛感在脑海炸开,感觉思维都有点放空的冲动……但我不能放空,一旦放空就又白撑起来了。
我慢慢而又不算慢地站了起来,迷茫地环视了一周,我估摸着方向,慢慢地避免玻璃渣中朝着前面走去,直到碰到了墙。
和我预想的一样,我知道我的位置了。
我沿着墙壁走下去,转了几个弯,来到了厨房,这个我失明后第一次进来的地方。
我拿起了一把刀,忍着浑身的疼痛坐了下来。
我想了解这悲戚的生活了。
该留些什么遗言吗?这么走了,我总感觉好空洞。
但,留给谁啊?警察吗?呵呵。
我自嘲地笑了笑,甚至笑出了声,这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老天爷你可满意吗?这样的生活,没有希望的生活,我可不稀罕,我才不怕死。
我抬起左手,用刀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口子,不是很痛,但我却感觉浑身泄了力气。
我软软地靠着厨具坐着,感受着温热的液体在我手腕处流淌,急促的嘀嗒声,世界还是黑暗的,也可能一直黑暗下去,声音会慢慢弱下去,血腥味会像正态分布一样变得剧烈再变淡吗?
事实或许就是如此,但我没有感受到,因为一切来的太快,瞬间就黑了下去,从听觉、触觉和嗅觉上,所有的感觉。
磕嗒!我似乎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真不礼貌呢!门都不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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