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眼前一片黑暗,但我出奇地心安。
半个小时后我便回到了家里,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温自己的床铺,这个走到房间里的过程,饶是我这个对这儿极其熟悉的人也东磕西碰的。
我随手将闹钟关掉,手机也被我开机留在了沙发上。
其实按照父亲挚友的建议请一个保姆会比较好,但我觉得,没什么必要。
我倒是觉得,一切都还可以自己解决。
我了解我家里的一切,因为自己的习惯,整洁的屋子里我也知道大部分东西都在哪儿,正常的生活,压根不是什么问题。
我能够沿着墙壁找到客厅、厕所甚至是柜子里的一把螺丝刀,我能够安然地坐到座位上,我也不需要去厨房,因为这没有必要,外卖完全是可以满足我的需求的,我并不缺钱。
无论现在如何,但是未来呢?有时候我不禁思索。
看不到心爱的人,找不到外面的路,只能呆在一个地方……我有三个梦想,在无数嫌弃我的人中间找到一个关心我的人,在无数瓶颈的技术中研究着我感兴趣的课题,最后,走遍世界,去欣赏这诺大的世界无数的景象。
这么久下来,我已经适应了摸黑走路,尽管时不时还是会感到纠结和害怕,但这阻止不了我的步伐,该走还是得走。
我随手摸出了一本厚厚的书籍,我并不知道这是哪一本书,更不可能知道上面会有什么信息,黑暗是我能够得到的唯一色调,很多人都很害怕,但我或许没有那么严重,我适应的很快。
可是,我真的适应了吗?
走遍世界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找到关心我的人,更多的是种奢望幻想而已,但,研究这种事情,我真的能够做到吗?
我得不到最新的研究资料,让人念出来让听吗?倒也不是不行,但我要如何计算呢?别人并不了解我,无法和我在学术上完美交流,而我,也不可能只凭借心算,没有数学的科学,能叫做科学吗?
何况,我的局限是无法一时间处理庞大的信息量,而不仅仅是计算量,就算不需要数学,我也并不一定能够处理得了前沿科学庞大而复杂的信息量吧?或许并不是不一定,而是一定不能。
难怪父亲的挚友送我回来后再也没有了联系,看样子他也清楚,我现在在研究上,完全就是个废人。这么想,那之前的臆测倒是冤枉他了。他还是有点良心的。
不过我真的不能继续研究了吗?也许不是,但那怎么可能?通过和我神经系统连接的机器进行计算吗?那何不直接接上一双眼睛?或许更加简单。
现在的技术没这可能,我也没法研究这一领域,因此……我只能等待?等待技术突破?
等待是多么可笑的啊,这世界上最枯燥的事情便是等待,何况是一个没有时间期限的等待呢?也许,直到死,我也没有等待到重见光明的那一天。
正想着,我却已经来到了客厅,我倚靠着桌子,朝着沙发走去,但突然出现的触觉让我心猛地一提,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响。
我浑身绷紧了一瞬间,小腿上传来的刺痛让我皱紧了眉头,我知道,伤口不大也不多,但这小小的伤口却异常刺痛。
我忘记了刚刚喝的水杯还放在这,脑子有点不够用,忘记了,水杯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
另外,我没法扫掉前面的碎片,也没法包扎伤口,我突然觉得之前的扫地机器人是多么有用,只是我却嫌弃它,当然,只是有用,我现在仍然还是很嫌弃它,嫌弃所有的机器人。
我原地坐下,小心翼翼地,确定可以安全坐下我才好好坐下。
我试着拔出玻璃渣,但缓慢的动作带来的疼痛让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算了,就这样吧,我可以找邻居帮帮忙。
我站了起来,小腿的疼痛感已经没之前那么强烈了,尽管肌肉的拉扯仍然能带来疼痛,但我尽量避免着长时间使用受伤的小腿。
因为拖鞋的缘故,我无视了碎片,朝着门口走去,但我却担心起了另一个问题,我的面具在哪?
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面具,拜托的护士,虽然我不知道面具是什么样的,但想必不会太难看,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回来的路上我也一直戴着面具,而回来后,我却摘下来了,但,我却忘记了我放在哪儿了。
不可能就这么去见邻居,那不是自找厌恶吗?
算了,就这样吧!我一狠心,直接快速拔出玻璃渣,这痛的我龇牙咧嘴,但这并没有什么,我有过比这痛的多的经历。
我无视地上的玻璃碎片,径直走向卫生间,我需要清理一下伤口,只是简单的冲洗一下。
我有点急急忙忙的,我当然知道我有点不冷静了,但换谁这样都不可能安静的了吧?失明了,世界一片黑暗,但这不是恐怖的,恐怖的是自己好像“失心了”,不是平常说的失心,而是从心灵上感觉,世界一片黑暗的“失心”。
自己被隔离的感觉,本来就如此黑暗,然而,现在我又失明,这个世界,除了黑色和灰色,我还能感觉到什么颜色呢?
即使是动听的音乐,可口的大餐,舒适的清香,又能有什么颜色呢?毫无意义啊!
上天剥夺了我的一切,留给我的窗户那又在哪儿呢?为何上天如此不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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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稿不多,加上现在好忙(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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