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浇灌在已无生息的少女身上..............
“看到同伴被杀死却丝毫不为所动,这份冷静与绝情,真不愧被誉为【神座下的七贤】啊~~”
“于这奢华的装饰,优美的辞藻之下的,是早已腐烂透彻仅为私欲便能挥动屠刀的恶魔...........现在的我更是确信了这一点.............”本就于光耀十字议会有着血海深仇的黑格尔更是对巴斐斐珞卡的“无动”感到厌恶。
“哼.........难怪整个底耳冈只存活下了你一人..............”谁知道巴斐斐珞卡却是对于他的讽刺完全忽视,反而不屑地贬低道。
“什么意思?”黑格尔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还不明白吗?你能够活下是正是因为你这无法再增添一分的愚钝啊~~底耳冈的大英雄黑格尔血沸~~”面对黑格尔追问,巴斐斐珞卡却是神情全然扭曲,更加入戏地污蔑道。
“你说什么!!”原本就容易激怒的黑格尔,再加上此刻已经进入了“血沸”状态的他对于血海深仇敌人的侮辱自然是无法忍受,他要证明此刻的他已经和当初不同了,他能够让这些虚伪的【代言者】付出他们本应付出的代价,而且就第一步而言他已经做到了。
击杀了莱月姬之后的黑格尔,试图快速的秒杀只距离他不足数十步之远的巴斐斐珞卡,他的杀意已弥漫在了整个庭院之中,正当他欲图动手之际却被身旁的扎拉诺歧所阻止,示意他不要贸然进击。
“扎拉诺歧你拦着我做什么?”并不知道自己险些中了敌人奸计的黑格尔,还因错失良机而不满的责备道。
“相信我,共同于战场为菲纳兹大人流血奋战的我是不绝不会害你的...............”然而,扎拉诺歧却是一脸严肃地看着黑格尔辩解道,希望能够得到他的谅解与信任。
尽管仍不知为何,但因与其相处多日的他知道扎拉诺歧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不善智谋的自己知道他不会像那些伪善者背地里谋害自己,对于这一点他从未有过丝毫的怀疑,而他的行动也代替他回答了扎拉诺歧的质疑,没有一丝的迟疑便停止身体中正欲躁动沸腾的血液,皮肤的颜色也恢复到了常色。
“不攻过来吗?明明刚才是一个绝佳的时机..............”仍不愿放弃的巴斐斐珞卡继续诱惑道。
“如果真的攻过去的话,想必现在黑格尔已经被灼烧为靥粉了吧?”扎拉诺歧一边说,一边将已经死去的莱月姬一把抓起朝着巴斐斐珞卡的方向丢去。
“扎拉诺歧你...........?!!”本是不懂的黑格尔以为扎拉诺歧是出于古老的骑士精神归还敌人的尸首,但即便如此那也是曾屠虐他一族的死敌。
然而,眼看莱月姬即将摔在巴斐斐珞卡身上,本是不曾存在的屏障却是突然的现身,就像是炙热的太阳所生成的光芒瞬间将莱月姬的躯体化为了靥粉,连骨头的残渣都没有留下。
“真不愧被誉为【神的自省】的男人,超越常人的绝情,超越常人的冷静.............若不是这样想必也无法胜任此阶职吧?”扎拉诺歧的话语前后不一,让一旁的黑格尔更是一头雾水。
“莱月姬只是回归了母亲的怀抱而已,以另一种姿态...........她得到了作为【神的七贤】最至高无上的荣耀,守护了伟大的自然之母朵岚芙母神的尊严~~”
“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实质上本是身为人类的你,又怎么能够完全的舍弃人心呢?你不是不愿意解除屏障,起码那样还能够为莱月姬她留一个全尸厚葬,而是因为这看不到的【圣光结界】需要时间来构造,方才你们眼神的对流便意在如此............”
“莱月姬和你都知道仅凭你们二人是无法阻挡住我们的,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作为自然之母朵岚芙遮羞的衣襟———【叹息的无影壁垒】,鄙人说得没错吧?”
“除了这一点,你还看出什么了?”巴斐斐珞卡丝毫不介意,反而特别感兴趣的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故意演出你们两人不合实质上也是为了填补最后所缺需的时间吧?能够“拒绝”【神的怜悯】一次,就可能拒绝第二次,能够使身为七贤的你们放弃优势,弃车保帅的唯一原因便是今日他拉文霍斯并不在这【光耀十字议会】之中............唯有这一种可能.............”将方才所发生的事件全部串联并最终得出这一分析的扎拉诺歧,在这一刻已是超过了巴斐斐珞卡的想象。
“你真是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到意外啊~~”巴斐斐珞卡却是面色平静的感叹道。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这【叹息的无影壁垒】至今只有一人打破,你只是单纯的认为方才莱月姬的消亡成为你坚定理论的牺牲品是那样的吧?”
“难道!”扎拉诺歧的脸色突然变得诧异紧张起来。
“没错~~这是为了让【叹息的无影壁垒】进化至它最终的姿态所设下的计谋,打从与你们交手的那一刻起,血肉之躯将受到洗涤,连神都要面其自省过错与罪责的壁垒———【皇城的礼拜愿】!!!!!”谁知道巴斐斐珞卡露出了本就一直抑制的姿态,手中高举那本【大教皇的训导】高歌赞美道,并从那本【大教皇的训导】之中不断的向着【叹息的无影壁垒】注入符文和能量,届时本是黯淡的光壁就像是被高动能的发动机急剧的增能一般,闪耀出刺眼的光芒。
“姬...........”看着外面绽放出宛如朝日般却仿佛要将一切情感都吞没的白光,帝巫娜·三千院却是一脸难过痛心的小声低语道。
“这样下去不行...........我要下去看看.............”说着便要自顾自的朝【真理的太阳圣殿】下层走去。
“不可以!”谁知道却不曾想被【神的七贤】领袖多烈夏克·狄幽蕾·瓦利严厉地叱呵道。
“但是瓦利兄长你也是知道的吧?这明明闪耀却异常冰冷的光芒意味着什么............”泪水已经在眼眶处徘徊,仿佛下一刻便要急流而出的三千院竭力地辩解道。
“无法战斗的你下去了又能怎样?
“我.............”
“那是他们自己的抉择,身为【神的七贤】的我们每一个人都会面临这样的选择,只不过是日子的早晚罢了.............”原本锋利的话语到后面也渐渐地软弱下来。
“别看他这样讲,其实这里最属难过的就是他了,他比任何人都深爱着我们,最为年长跟随大人多年的他只能漠视着自己年幼的姐妹逝去,无力改变的他又何尝不会心痛呢?”艾蒂安走到了三千院的身旁轻握着她细嫩的小手,好生劝说的同时也看向了坐在那领袖座位之上,想要落泪却早已不知泪为何物的瓦利,不免也心痛难过起来。
“或许我们今日都会回归“母亲”的怀抱吧?但是,却依旧还需要有人,哪怕只有一人记录并珍藏我们曾为这世间带来过“希望”与“救赎”的印证,那便是我唯一的奢望...............”瓦利看向那逐渐黯淡的光芒,不由得感叹道。
..................
“怎么了?是被这壮观雄伟的光芒所震撼而发不出任何的感叹了吗?若是这样的话,我感到十分的悲伤~~是的!不光是被摘下羽翼的飞燕,就连做出如此行径的猎户也同样悲伤!啊~~泪止不住的要留下!如此美妙的天工~~只有我巴斐斐珞卡才能够重现~~”
“如此粗糙的工程竟也能被世人赞叹...............”谁知道扎拉诺歧却是极为轻蔑不屑的反驳道。
“?你说什么............”
“难道你没有看到吗?在这【皇城的礼拜愿】之上那出现极为纤细的裂痕............”
“!..........!!!!!”
“不可能!!不可能!!能够与那【圣物】共赞光辉的唯一的存在【皇城的礼拜愿】竟会出现如此不洁的瑕疵????这是多么沉重的罪孽啊!!是你做的吗?是你做的吗?不,凭你根本不可能做到,那如此说来.............竟,竟在这世间还有如此完美构造而成的生物............”巴斐斐珞卡的反应显得过于激烈,同时又注意到斜侧方向那完全由【岩石】构造而成的生命体————格雷瓦尔,作为【神的自省】,完全能够看透其构造的他不由得也发出大自然间绝无之二的赞美。
“是你!唯有你才有这一线的可能!!”就像是完全陷入舞台剧的表演者,巴斐斐珞卡也同样痴醉于自我的世界当中。
“要过来了!”察觉到空气中魔力气息急剧涌动汇聚的扎拉诺歧,神色突变地提醒道。
“重塑吧!与大地的母亲再度融为一体!!!!”巴斐斐珞卡病态失常地大声咆哮道。
“格雷瓦尔!!”随着扎拉诺歧的呼喊,突然增能并分裂重组的格雷瓦尔将扎拉诺歧和黑格尔一同护在了身下,就像是岩石所构筑而成的堡垒一般,没有丝毫的缝隙。
“多么的愚蠢而又多么的可悲啊~~啊~~我听到了~~你们所不曾听到的声音~~母亲她呼唤的声音~~~”在那病态癫狂的声音下,【皇城的礼拜愿】中飞射出无数的光束,无差别的轰击着格雷瓦尔,没有任何的死角可以躲闪,第一次看到想要试图与【皇城的礼拜愿】正面对抗敌人的巴斐斐珞卡不禁感叹生灵的悲哀,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愚者了,无意识的生命体...........仅此而已..............
嗖嗖嗖嗖嗖!!!!!
弹幕般的轰击大约持续了十五六秒,虽然是在圣地并同时依靠着【大教皇的训导】,但是巴斐斐珞卡自身精神所能承载的负担却是有限的,倒不如说能够维持十五六秒已经相当的了不起了。
“你以为依靠天地间灵物之躯便可阻挡这【爱的薄光】,真是太天真了扎拉诺歧.............”
其中一柱光柱不知为何能够击穿格雷瓦尔的防御躯干,贯穿了他的身体。
原本美丽的庭院在“光”的洗礼过后只剩下一片狼藉,格雷瓦尔的周围划过数道已经被烤焦的轨迹,上面还依稀冒着炽热的白烟。
此刻重新汇聚组装起来的格雷瓦尔并无大碍,只是原本黑褐色的岩石此刻却是被鲜血尽相渲染,不用说那自然是扎拉诺歧亦或是黑格尔的血。
“扎拉诺歧!”被保护在最内层的黑格尔没有丝毫的损伤,但这更令这个头脑相对简单,容易意气用事的大英雄懊恼不已,他知道扎拉诺歧完全可以躲避开那贯穿石壁的光柱,可是却为了保护自己。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过是被【神之枪】穿透了腹部而已.............”然而不仅是黑格尔,就连巴斐斐珞卡也没有想到的是,受到大地之母祝福过的圣枪所留下的伤痕,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自我愈合,这可不是被普通的刀剑所伤,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寄存于【皇城的礼拜愿】之中的【神之枪】,就算是依凭三千院的歌声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愈合。
“你总是让我感到意外~~你真的只是那没落公爵的后裔吗?”原本一脸病态沉溺于欢愉之中的巴斐斐珞卡却是峰回路转,恢复到了平和的神态,眼神略带狐疑地询问道。
“当然~~正如七贤的您所言,鄙人只是没落公爵的后裔而已...............”
“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七贤的潜质,不............应该说此刻的你已经能够冠以七贤的美名~~难道是母亲的神启指引你前来?你就是前来继承【神的尊崇】的那个人吗?”毕竟这种情况在之前也发生过一次,那是【神的梦语】也就是现在的七贤沫·帝巫娜·三千院第一次到来的时候,巴斐斐珞卡从扎拉诺歧的身上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
“别妄想了!扎拉诺歧怎么会加入你们这帮涂炭生灵,嗜血为生的刽子手呢!!”黑格尔本是不屑的讽刺道,然而令他没有想到是................
“如果我答应的话,能够得到什么呢?”扎拉诺歧的回答却出乎他的意料。
“扎拉诺歧你...............”黑格尔并没有看出这是扎拉诺歧试探敌人的计谋,以为他是真的有想要投敌念法,不免神情十分紧张。
“荣获新生并因此得到你内心最为渴望得到的东西~~”而巴斐斐珞卡却是十分圆滑地回答道。
“那我换种说法,我会失去什么呢?”
“失去你的过去,失去本就毫无价值的存在.............”巴斐斐珞卡特意在后半句声音低沉,增强力度的告诫道。
“还真是有够极端的呢~~这下子可真是难办了呢~~”
“你不会真的想要加入他们吧?!!他们也曾对你的家族.............”听到扎拉诺歧这般口吻的黑格尔惊讶之余是更多的不安,他深知自己没有能力破解【皇城的礼拜愿】,这一点在方才的攻击已给出了答案,如果此刻再失去扎拉诺歧的助力,别说替死去的族人报仇,恐怕今日想要逃离这【光耀十字议会】也是痴人说梦。
“...............”然而就在黑格尔正欲极力争辩之时,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突然幻化出Ţepeş朝着巴斐斐珞卡的方向笔直的投掷而出,Ţepeş插在了【皇城的礼拜愿】之上仅是咫尺之间却无法再前进分毫,力劲很快的消散并被冻结上冰霜坠落而下,顺着并不过高的台阶滚落到地上。
“果然还是算了吧~~难得的邀请但是很不巧的是,于我扎拉诺歧而言,神明什么的从一开始便不存在,从未感受到阳光温暖的我,如今也依旧只能弃她而去,就像是这看似温暖却冰透着心的光芒一样...............”
“啊~~【心】在颤抖~~颤抖、颤抖、颤抖、颤抖、颤抖!!!!!!”然而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彰显得有些过度的巴斐斐珞卡,捂住自己的胸口数秒后,仿佛是要将后腰折断一般地后仰冲天嘶鸣道。
“拜托了格雷瓦尔............无论如何都要挡下这一击啊。”尽管是心中早有计谋,但是不得不说扎拉诺歧此刻所感受到的能量波动与方才想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若是说还有一线机会能够将神之泪阻挡于世外的恐怕也只有身为旧时代天神之子的格雷瓦尔了。
明明胜负在这一瞬之间,然而格雷瓦尔却是没有丝毫异常的反应,就像是往常一般它那根本无法辨认的脸上像是露出些许的笑容............除了菲纳兹之外,只有扎拉诺歧能够看透懂晓原来他也拥有能够称之为【心】的这般感官。
“因神母自省所落下的泪将化为无坚不摧的枪矢,即便是马赫莱罗特的山心都将被它所贯穿,跪下吧~~绝望吧~~祈求吧~~然后............与这“光”化为一同..............”就像是进行激情的演说一般,时而铿锵有力,时而宁静如水,巴斐斐珞卡真正做到了从形形色色各个方面扮演好【神的自省】这个角色,丑陋、病态、扭曲那都是神隐藏在慈悲笑容下最为真实的形态,而对于如此尊崇狂热的仆者,神又怎会不恩惠怜悯其呢?
“轻拂过脸颊的徐风,漫天飞舞的樱花炫目夺神,清晨的雨露宛如您的泪水,即将逝去却又点缀着这【梦歌】的画卷.............”没有想到的是,明明看起来属于自然生物的格雷瓦尔竟然能够使用旧人类的语言。
“【献身于追随的圣母之光】!!!!!”不知何时出现在【皇城的礼拜愿】身后的光耀十字议员们逐渐的化为星辰,仿佛是与那【圣壁】融为一体,接连的三段充能形成堪比【真理的太阳圣殿】殿内支柱般粗壮的光炮,直射向挡在扎拉诺歧两人身前的格雷瓦尔。
“【慰笑吧,于这圣母的慈怀之中】”和巴斐斐珞卡完全截然不同,在格雷瓦尔的身前突然出现了刻有十字架纹章的巨型护盾。
“这种羸弱的护盾.............什么??!!”巴斐斐珞卡言情极度轻蔑的鄙夷道,然而却在下一秒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不光是他,就连扎拉诺歧和黑格尔两人也都没有想到。
“这就是旧时代盖娅之子的真正实力吗?真是可怕的力量.............”看着不能再进分毫的光炮,扎拉诺歧也是心头一颤,他知道这看似无存没有实体的真理护盾,所拥有的力量绝非单单这守护的力量而已,“毁灭”自古就是与其相生相伴,只是现在的格雷瓦尔还没有参悟罢了。
“只不过是存于虚实之间的真理壁垒,就想要拒绝圣母的爱吗?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我巴斐斐珞卡绝不允许!!啊~~心!!心在颤动!!!啊!!!!”
对于巴斐斐珞卡而言,此时已经从退敌胜负的责任上升到了不可退让的原则问题,在这世上挡下此一击的只有旧时代天神,同为大地之母的盖娅,当初近乎是朵岚芙最为强力的一击却也是败在了这【虚无的真理壁垒】之上,知晓此事的除了得到朵岚芙母亲青睐的拉文霍斯之外,只有掌管着【大教皇的训导】的他而已,这份职责于他既是无上的荣誉,同时也是他必须去捍卫的义务,他可以死,但是过去的历史必须被重写。
“将吾所有的精血都汲取而尽吧~~去改写这荒谬惨淡的历史吧!!!!”随着巴斐斐珞卡大声的嘶吼,原本还绽放着光芒的【大教皇的训导】从书页中突然流下污秽的紫色气体,而在触碰到巴斐斐珞卡身躯的一刻,就像是猎食者逮住猎物一般,巴斐斐珞卡全身都在喷溅鲜血,场景异常的慎人。
“格雷瓦尔,上面!!”久经沙场的底耳冈大英雄发现了【皇城的礼拜愿】致命的缺陷,大声的提醒道。
听到黑格尔所言,本是一步步将【献身于追随的圣母之光】光炮慢慢逼回的格雷瓦尔立刻将自身的左臂分解重组,化为无数的尖石刺向了天空,已经将全部的能量用于攻击的【皇城的礼拜愿】无法进行防御,而又同时进行献祭仪式的巴斐斐珞卡毫无疑问成为了活靶子。
本以为就算不能对其造成重创,但为了保护自己也会被迫解除【献身于追随的圣母之光】从而减缓格雷瓦尔压力的黑格尔没有想到,巴斐斐珞卡竟任凭尖石刺过自己的身体,丝毫不在意伤势同时急剧透支着自身的魔力。
“【神的自省】岂可败在这破肤的轻痛之下?!破碎吧!那扭曲虚伪的理念!!!!”已经完成术式的巴斐斐珞卡缓慢的升到半空之中,双臂紧握着胸口并收紧身躯,届时达到临界点的一瞬间张开全身将其释放出去。
在被逐渐逼退的光炮中,从巴斐斐珞卡的心脏处射出一道速度与力量远远强于其的光束,成为了压碎【真理壁垒】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在壁垒破碎如同残影消散之际,那道飞驰的光束也贯穿了格雷瓦尔的身躯产生了中等规模的爆炸,扬起了遮蔽天空的砂石尘烟。
“格雷瓦尔!!!”
噗噗噗噗噗!虽然看不清,但是却能够清楚的听到什么东西被刺穿的声响,以及那对于他们绝不陌生鲜血飞溅独有的音律。
在爆炸的烟雾散去之后.............
“不要紧吧?格雷瓦尔...............”以为方才是格雷瓦尔遭到重创的黑格尔急忙上前查看格雷瓦尔的伤势。
“在最后的时刻及时分解重组,只是光束穿透而已并没有造成致命的伤势...............”格雷瓦尔却是一副平淡自若地口吻回答道,就像方才处于生死一线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
“...............你这家伙还真的有两下子啊~~若是不嫌弃,我黑格尔真心地想要结交你这个兄弟~~”搂着这个大石块,黑格尔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蹦出这样的话来,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情况。
“和底耳冈的大英雄.............听起来也不错呢~~”谁知道一向孤漠寡言的格雷瓦尔此刻却更像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一般调侃说笑道。
两个人互相砰起拳头示意缔结情义。
“敞开心扉、坦诚相待固然值得人意醉,但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吧..............”扎拉诺歧却是在一旁若有心悸的提醒道。
“差点耽误了大事,不知道方才有没有得手..............接连埋下的伏笔就是为了这一击.............”大战生还这样的经历虽然黑格尔并不陌生,但却依旧是那样使人感怀,意识到战斗还远没有结束的他不安的看向了巴斐斐珞卡所处的方向。
而这一次胜利的女神不再显露出本应属于【大地之母】的微笑,晴朗的天空再度被阴霾所遮蔽,就像是印证了抛弃他的事实。
映入三人眼中的是被扎拉诺歧的灭神具【Ţepeş】贯穿了全身,就像是被钉穿在十字架上的俘虏一般,硬生生地将巴斐斐珞卡架空在了半空之中———神母在哭泣。
“终于解决了...........真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棘............!什么!!”扎拉诺歧一副疲惫不堪的口吻,正要感叹之余不曾想那个病态扭曲的声音竟然再次回响在耳畔。
“【心】在颤抖........啊哈哈哈哈~~”除了巴斐斐珞卡又还有谁能发出这如此病态扭曲的笑声呢?
“.................”不仅是扎拉诺歧,同样察觉到巴斐斐珞卡心脏被贯穿的他们两人也同样感到诧异。
“哈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从空中飞来的尖石上沾有着你扎拉诺歧的血啊............”然而令扎拉诺歧没有想到的是巴斐斐珞卡竟然还没有死去,他很清楚至少衍生出来的魔枪有四把是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脏,就算是七贤,可终究是血肉之躯不可能还能够存活,这让他感到十分的不安。
“那为什么不进行防御?如果解除【献身于追随的圣母之光】,想要挡住格雷瓦尔的攻击易如反掌。”
“【皇城的礼拜愿】只要有充足的光耀十字议员,就等同于拥有无限的魔力,在这光耀十字议会的最高机构【真理的太阳圣殿】,已是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为什么?”扎拉诺歧向前一步,一副势要弄清真相的口吻质问道。
“但是洗刷“母亲”她那近乎不可抹去的耻辱却只有这一次机会,本以为自旧天神原大地之母盖娅陨落之后,便再无人能够释放出这介于虚实的【真理壁垒】,你..............是她的孩子吧?”
“...............”面对对方的质问格雷瓦尔并没有作出回答而是选择了沉默。
“就算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噗......噗......咳咳...........”又是几口鲜血喷口而出。
“赌上我巴斐斐珞卡的性命,再加上这【皇城的礼拜愿】,我终于..........终于为您了却了一桩心愿~~我尊贵慈爱的神母啊~~~”
方才的一击已经近乎摧毁了百分之九十程度的【真理壁垒】,不要说是日后发掘它那隐藏的毁灭能力,就是想要再度释放于方才同等级别的守护力量恐怕也已是天方夜谭。
“我于迷雾之中渐逝,亦如暮色下的荧光............啊~~【心】在颤动.........颤动.........啊.............额!”巴斐斐珞卡在说完那象征每一代反派角色独有的感慨之后,便心无遗愿的死去了。
献身于神母,追随着她,得到她的青睐,并将自己的生命回馈于她。
“即使不能与你等同行,但这最后的路途还是由我来为你铺垫吧.............”扎拉诺歧抽回了刺穿于巴斐斐珞卡心脏正中央【Ţepeş】的本体,略带哀伤地感叹道。
“所谓“信仰”是指在任何时候、任何环境下都不会遭到摒弃,坚决贯彻下去的执念,哪怕它本身已污秽得不见其心却依然赢得了我黑格尔的尊敬..............”
“没想到你能够做出宽恕他们曾经的罪行..............一般来讲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人是很难不迷失方向的.............”扎拉诺歧却是对于黑格尔的行为感到十分的意外,并给予了相当高的评价。
“怎么可能?他们所犯下的罪哪怕将【帕帕米亚山林】的树木全部砍伐也是罄竹难书..............”可他更加意外地是黑格尔却是口吻突转,斩钉截铁地反驳道。
“那............”
“但!那是对于还活着他们而言..............”
“【玷污死者】这是身为底耳冈大英雄的我绝不会做出的事情,因为那只会让底耳冈三千九百九十九亡魂为她们所爱慕的人堕落而感到悲伤痛心,我不是说过了吗?今天只是来讨回一个公道..............”黑格尔缓缓地站起身来,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真理的太阳圣殿】大厅走去。
“.................”扎拉诺歧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正欲开口却被身旁的格雷瓦尔轻扯住衣襟,格雷瓦尔默默地摇了摇头,短暂思索了的他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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