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杰在枝繁叶茂的树林里穿梭奔跑。
身着单薄白衣的他,身材看上去就像是十岁小女孩。
与其说“像”倒不如说他确确实实就是一个小女孩。
不知昏睡多长的时间,当他迷迷糊糊的在山脚下醒来时,身体便是这番模样。
哈哧哈哧——
连喘气的声音,都像是从普通小女孩嘴里发出所发出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华少杰加快脚步,扭头看了眼身后。
十几双散发着邪恶红光的眼睛在盯着他,华少杰隐约能听见从那些家伙们嘴里呼出粗气,那并不是人类的呼吸声,因为声音里夹着“咕咕”的低响声,听上去就像是野兽的声音。
被乌云遮蔽的月亮,无法借助月光看清那些生物的轮廓,但是华少杰知道身后的那些可怕生物,不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能对付的了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追击的呢?华少杰不知道,在他醒来的半个小时里,对他来说是空白的。因为他穿越了,他穿越到了一个奇怪的世界中,如果这个世界被称之为游戏世界的话,那么华少杰现在就是他所设定的人物泽萝(ZERO)。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变成小女孩的样子,他发疯的惨叫着在森林中奔跑,无意间吸引了那群生物的关注。
“可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华少杰正在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感到懊恼,如果没有发出那笨蛋一样的惨叫声,就不会遇到如此不幸的事情了。
然而,华少杰的所谓不幸,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在看到前方有光亮的时,华少杰顿时燃起了希望,他总算是逃离了这森林。不过,当他伸手抓住光亮时,心中的希望破灭了。
他来到了悬崖边上。
危机时刻,上帝给他开了个极大的玩笑,他好不容易冒着生死穿过树林,以为能摆脱这群野兽的追击,但不料等待他的是悬崖,前方完全死路一条。
“可恶!”华少杰站在悬崖边上,往下一望,发现又是不见边际的森林。
嗒——
踩在悬崖边上的脚缩了回来,一小块石头脱落掉进了森林中。
华少杰恐惧的转过身,发现那些野兽放缓了脚步朝自己围来,野兽们那粗犷的呼吸声突然变得急促。
借着月光,华少杰这才总算是看清了这些怪物的真面目,那是一群棕色皮毛的豺狼,不过跟现实世界中的豺狼有些不同,它们的头上都长着尖角,跟西方读物中出现的独角兽有些相似。
豺狼将华少杰威逼到悬崖,率先一只朝华少杰发起了攻击。
华少杰拼命的抵抗着这只野兽,但随后前方又是一大群朝自己涌来。
反抗中,华少杰的左手臂被活生生的咬了下来,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种疼痛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如果按照民间说法,将疼痛划分为十二个等级的话,华少杰的疼痛等级处于第十级,无法忍受的骨肉分离之痛,如果是常人或许会马上昏死过去。
在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手臂被咬下后,本能反应的他挥出右拳,企图与这些怪物做最后的战斗。不过挥出的右手很快就被豺狼的血盆大口吞下,如果华少杰在危急时刻没有扯下怪物的舌头,那这条手臂也要作废了。
一共四只豺狼咬住自己的身体,华少杰此时此刻内心最希望的眼前发生的只是一场噩梦,他要快点结束这个噩梦。
大多数人小时候都会做恶梦,破解噩梦的办法通常有两个,第一个是将眼睛闭上让自己醒来,第二个则是以“自杀”的形式让自己摆脱噩梦。
华少杰闭上眼睛,睁开时依旧还是能看到那群野兽。
第一个方法失败,华少杰转而施行第二个办法,他用尽全力,拖着这群野兽往悬崖边上纵身一跃,企图用这个办法让自己醒来。
但是,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正如老人之前所说,这个游戏是现实游戏,里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管是疼痛还是死亡。
华少杰自出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死是怎样的感觉。一般来讲,从几十米高空坠下,掉到地上人马上就会死亡。但是华少杰很幸运的活了下来,他借助了树枝减缓了冲击力,勉强捡回了一条小命。
另外的四只豺狼则落到地上摔成了一滩肉泥。
华少杰的身子挂在树枝上,断臂处不断涌出鲜血,呈一条直线滴落到地上。左臂,及双腿已经失去感觉,连自己的呼吸声也有些听不见了,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
糟糕的是自己的左眼,所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并隐隐作痛着。
他勉强支起右手抚摸自己的左眼睛,摸到了一根尖尖的东西,大概5厘米左右长,摸上去有点像是针。但不是针,由于刚才的坠落,树枝减缓了冲击力,但是慌乱之中一根小树枝夺走了华少杰的左眼。
失去左眼左手以及右腿,华少杰的这一生已经废了。但他没有放弃活下去的希望,他现在已经明白自己所存在的世界是游戏世界,这里的死亡会变成真实,一旦游戏结束,那么自己的一生就真的结束了。
不知道是因为主角光环的效果,还是华少杰想活下去的想法支撑着这半残废的身体,他让自己的身体从树枝上脱落到地面。
靠着还有脖子,还有大腿,他咬像虫子一样咬牙艰难的朝着前方挪动。
奇迹的事情突然发生在华少杰身上,他的身后不知为何刮起一股飓风,这股飓风将整个身体卷起,卷出森林,卷到了离森林不远的一个小村庄村口。
落在地面奄奄一息的华少杰,睁开眼最后看到的,是远方天空巨龙展翅的身影。
华少杰所掉落的村子叫做“垃圾村”,“垃圾”这词并非是歧视这村子,因为村口的牌子就写着“垃圾”两个字。没错,村里到处都堆满了垃圾,这是一个专门替大城镇处理垃圾的地方。
华少杰很幸运的被巡逻的村民发现,并带回了家中治疗。
华少杰在村民家中休养了三天,这三天他一直处于昏死状态,直到第四天早晨,他才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他躺在一张破旧的被子上,整个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还有挂在墙上的一把猎枪。
华少杰用右臂勉强直起身,瞥了一眼左肩空荡荡的袖管,又看了看自己缠着绷带的双腿,想起身走动也无动于衷,就这样一动也无法的坐在被子上。
正巧这房子的主人打猎回来,肩上扛着猎枪,左右手各抓着一只兔子,准备把兔子带回家当午餐。
房子的主人一走进屋,看到华少杰醒来不禁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将死兔子丢到一边,放下猎枪快步来到华少杰的面前蹲下身。
“小妹妹你醒来了啊?感觉怎么样?”对方关切的盯着自己看。
那是一名看上去大约四十出头的外国男人,金色短发,蓝眼睛,鹰钩鼻,其穿着让华少杰不禁想起了西方RPG游戏中的NPC村民。头戴一顶绿色的羽毛帽子,白色衬衣与短裤间用一条黑色缎带束缚连接着,脚上穿着一双破了好几个洞,基本能看清里头风景的长皮靴。
他温和的看着华少杰,其憨厚老实的样貌让他一下子便没有了警惕心。
“还不如死了算了。”华少杰从口中缓缓吐出这句话。
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左手,和眼睛,在他看来已经自己跟死了完全没什么两样。
“呵呵,死这个字,对你这年纪的孩子来说还是很远的东西,别常挂在嘴边,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男子憨厚的笑道。
“是你救了我吗?”
“恩,那夜我在村门口看到你遍体鳞伤的躺在地上,所以就把你带回家了。你的双腿村里的医生帮你治好了,过不了几天就能走动,但是你的眼睛......抱歉,我无能为力。”男子显得有些沮丧。
“没有关系,十分感谢你救了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华少杰瞥了眼这到处都散发着穷酸气息的破屋子,知道对方也是个贫困之人。
“报答什么的就算了,不嫌弃的话你可以住下来。”
“我可以暂时住下来?”
“是的,直到你父母来接你。”
“我.......”华少杰突然想起自己在这个游戏中是没有父母的,他是自己设定的游戏角色,没有父母这一说法。“我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
“孤儿吗?那太巧了。”没想到听到华少杰说出自己是孤儿的事情后,男子显得有些开心,“老实说我现在四十多岁都没结婚,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做我的孩子吧。”这就是男子开心的理由。
华少杰心想可以暂时呆在这个地方养伤,并寻找回到现实世界的办法,于是假装答应了男子的请求。
“对了,小妹妹,光顾着谈话我忘记介绍自己了。我叫马哲夫,这个村子的猎人,也是守夜人,你的名字叫做什么?”
华少杰张口刚想说出“华少杰”这个名字,但却发现自己无法说出自己的真名,也就是说在游戏世界中玩家是无法透露自己的真名的,于是他便改口,“我的名字叫做泽萝。”
“泽萝吗?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啊。对了,能告诉我那晚你发生了什么事吗?”
华少杰,不,在游戏的世界中暂时将其称之为泽萝吧。泽萝将自己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马哲夫,不过对于从现实世界穿越到游戏世界这件事,她闭口不谈,如果对着眼前的这位救命恩人说“你是游戏世界的NPC,而我是主角”的话,一定会被当成精神病人吧。
于是,泽萝就这样住在了马哲夫的家中,尽管对方是个外国人,但嘴里却讲着一口十分流畅的中文,泽萝知道这也是游戏的设定之一,语言设定。
在床上躺了三天之后,泽萝的脚才恢复正常,恢复正常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泽萝的出现无疑给村里人带来了一些乐趣,大家看泽萝就好像在看怪物一样,只要她经过,便会指着她的背影对其指指点点。一开始泽萝还觉得有些莫名奇妙,直到她独自一人到河边洗澡,看到水中自己的倒影后,她才尖叫了起来。
她的样貌看上去只有10岁左右的样子,右眼瞳孔颜色是绯色,左眼则被黑色眼罩所覆盖。
眼罩马哲夫为庆祝泽萝恢复身体健康而特意为其制作的,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她的头发奇怪又诡异,黑白左右对称平分两边,就像中国的太极图一样左边的头发是白色,右边则是黑色。
泽萝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村民会看自己像看怪物一样,连她都觉得自己是异类。因为是短发的原因所以才一直没有机会注意到,当她见识到自己的真面目后,摸着脸蛋惊恐的等瞪着眼睛吃吃说不出话来。
泽萝在河里洗了足足三个小时的澡,被子里有虱子这件事她一直不好意思跟马哲夫说,洗完澡换上村里妇女们送的衣服,叹着气离开了河边。
回到村子中时,泽萝听到了一个最不想听到的噩耗。
马哲夫死了,外出打猎时被成群结队袭来的豺狼咬死了,身体被撕咬成数块,村民最终只抢回了马哲夫身体上的一只手回来,小心翼翼的埋葬在村子里。
泽萝虽然在心中不断自我催眠这只是一个游戏,但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她除了恐惧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的想法
看着马哲夫的手臂被装入棺材埋葬,泽萝的心有种莫名的刺痛,尽管认识的时间只有一个礼拜,但是马哲夫确实是喜欢着自己,将自己当成女儿对待。玩过的上千款游戏中,就算有NPC死掉,她都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看着游戏画面一闪而过。现在她亲眼看到了死亡,明白了这游戏里的所有人都是有生命的。
泽萝回到家,当夜她被门外的喧杂声吵醒了,她穿好衣服打开门,发现手拿火把的村民不知为何围聚在家门口。
“都怪这个怪物,如果她没出现的话,马哲夫就不会死了!”
“都怪你,一出现村子里就没什么好事,你简直就是给人带来灾难的魔鬼。”
村民指着泽萝大骂着,将泽萝赶出了村子,赶进森林中。临走之际,泽萝才明白了马哲夫真正死亡的原因。
他想用豺狼的角跟村里的医生交换义眼送给自己,为了让泽萝看起来不那么奇怪,马哲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啊。
泽萝失神落魄的走在森林中,用右手捂着流泪的双眼,咬着嘴唇想让自己尽量不哭出声来。
她不明白马哲夫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她只是游戏中的一个角色,马哲夫只要给她做游戏NPC该有的向导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为自己白白送命。
她突然想起了马哲夫外出时最常跟同伴谈起的就是她的事情,对于马哲夫来讲,泽萝已经成了他的家人。
“可恶,为什么会这样!”泽萝站在一棵大树前,狠狠的挥起拳头在树干上来了一拳,,眼泪稀里糊涂的流了一眼。
抱着树干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中她跟马哲夫相遇了,马哲夫微笑着向她挥手告别,当她想上前抓住对方的手不让对方离开时,一阵清脆的鸟叫声将她唤醒了。
她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发现已经是早上了,那只是一场梦,她做了一场跟马哲夫道别的梦。
她收拾好心情,继续上路,毫无头绪的在森林里穿梭。饿了就吃树脚下的蘑菇,不管有毒没有毒,反正只要眼色浅的看起来就没毒。从未有过野外生存训练的泽萝,很难在这森林活下去,为此她必须先思考怎样才能让自己不会饿死在森林里。
傍晚,泽萝走出了森林,饥饿的来到河边,看到在小河里欢快移动的小鱼,她知道晚餐有着落了。
没有类似叉子的东西,就只能用手抓了。在现实中,泽萝是很讨厌冷血动物的,特别是鱼,一旦摸到它的身体都会感觉浑身不舒服。
不过此时的她,饥饿已经战胜了一切,她毫无顾忌的跳进河中抓起了鱼来。
没有任何捕鱼经验的她,不仅没有抓到一条鱼,反而将衣服弄湿了,像落水狗一样狼狈的回到岸上。
看着河里轻快游动的鱼,她在思考如何抓鱼。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孩的清脆笑声,泽萝转过头发现自己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身穿白色洋裙,留有蓝发长发的少女。
看上去十六七岁左右,长着一张稚嫩的小脸蛋,笑眯眯的背着手站在泽萝身后。
“你那样子是抓不到鱼的,如果没有耐心的话,就要饿肚子了。”少女笑着说道。
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是正确的,少女脱下鞋子捏着裙角来到河里,站在河中闭着眼睛足足站立了三分多钟。
有几条鱼游到她的脚下都没有避开,她仿佛与小河融为了一体,她睁开眼后,轻轻弯下腰一手就抓起了一条大鱼。
“你看,很简单吧。”少女举着手中的鱼,得意的看着泽萝。
大鱼在少女手中剧烈的挣扎着,这在泽萝眼中就是一道烤鱼、红烧鱼、不,清蒸鱼也行,总之能填饱肚子就行。
泽萝迫不及待的下河,学着少女在河中抓鱼。
首先是静下心感受小河的流动,以及鱼的游向,掌握好它们游动的方向规律,让自己与小河融为一体,让鱼将自己的脚错当成石块。随后睁开眼,在看清,感受到鱼的走向后,飞快伸出手.......
“逮到了!”泽萝从河里捞出一条大鱼,抛到了岸上。
少女坐在岸边翘着脚嬉笑的看着泽萝。
于是这两人成为了朋友,在河边露宿了一夜。
两人靠在大树下盯着天空的星星发呆,前方堆砌的木材还在燃烧,烤干挂在火堆前的湿衣服。
“十分谢谢你,教会了我抓鱼。”泽萝瞥了眼少女,微笑道。
“不用客气,你不是请我吃了烤鱼吗?对了,忘了做自我介绍了,我叫阿里欧,就住在那座山上。”阿里亚指着远方的山头说道。
“我叫泽萝,目前是名流浪者。”泽萝叹着气说道。
阿里亚托起泽萝的小手,在手中把玩着,“这双手很温暖,我能感觉到蕴藏了无数的可能性。”
“你在说什么啊?”泽萝不解的歪着小脑袋看少女。
“呐,你听过一个传说吗?三百年前,这块大陆上发生了人龙之争,当时有一名年轻的勇士手持利剑来到龙群的首领前,斩下了首领的脑袋,结束了这场战争。从那以后,龙便消失在这块大陆上。”
“那个勇士很强吗?”泽萝问道。
少女微笑着摇摇头,“真正强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武器,世界第一的锻造师锻造出来的圣剑艾泽尼亚。工匠锻炼武器,武者赐其灵魂。那把剑确实很强,但是它选错了主人,在结束了人龙之争后,那名勇者建立了一个国家艾泽尼亚王国。但是沉迷与享乐的他将人民置身于火热之中,在位不久王国便发生了暴动,王宫被砸毁,勇者想拿天剑威胁镇压暴动的子民,但是天剑到了他的手中,居然化为了灰烬。勇者被赶出了国家,住进了深山里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
“那位伟大的锻造师,真想见见他啊。”泽萝完全被故事剧情吸引了,痴痴的说道。
“传闻他至今还活着,就在我刚才指给你看的那座山的山顶中。”少女微笑道,“想见见他吗?”
“那个人活了三百年?”泽萝显得有些惊讶。
“毕竟只是传闻啦,我也没见过他。或许你去的话能见到他也说不定,我说过你的那只手蕴藏着无数的可能,或许会把吸引过来吧。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你的手散发着美丽的光芒。”
我的手,散发着美丽的逛吗?泽萝抬起自己的右手,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着天空的月亮,他看到只有月光照射在手臂上所散发出的光泽而已。
两人交谈了一夜,很晚才睡。泽萝也逐渐适应了女性身体,两人身子紧挨在一起睡着了。
不过,当泽萝醒来的时候,发现少女已经先走一步了。
泽萝独自抱怨对方不说一声就离开,起身拍拍屁股穿上衣服,朝着少女所指的那座山前进。
艰险的路途,渐渐磨练了泽萝的胆子,即使在黑夜中,她也勇敢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里穿梭,耳朵也变得越来越灵敏,一旦听到数米外有野兽的脚步声就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野兽消失再继续前进。
到达目的地,足足花了一个多礼拜,最终泽萝来到了山顶的一个山洞内,不过山洞里头除了堆放在地上的一些锈迹斑斑的武器及打铁炉外,没有其它的东西,更别说少女的身影了。
这个地方,看上去荒废了很久,武器上结满了蜘蛛网,打铁炉上也堆积着厚厚一层灰。
泽萝失望的退出山洞,往回走,不过在返回途中,她偶然瞥见了路旁一块墓碑。
那是一块看上去很有历史的墓碑,碑身充满了裂纹,上头的文字也被沙土掩盖完全看不出上头写了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动下,泽萝将墓碑上的沙土去除,墓碑上显示出了这么一个人名。
“阿里欧·艾泽尼亚 艾泽尼亚王 87年——104年”
阿里欧?艾泽尼亚王?
泽萝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那个少女原来就是那个勇者,是三百年前的艾泽尼亚王国的君王。
“这......这怎么可能?”泽萝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没想到昨晚与自己在一起的是鬼魂。
不过,更让泽萝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
泽萝回到山洞中,打算在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前暂时居住在于此,但就在她收拾打铁炉的时候,偶然在打铁炉中发现了一本厚重的书。
她小心翼翼的掏出书本,将上头的灰尘拍去,就在手触摸书本那刻时,书散发出金光,照亮了整个山洞,一行烫金大字出现在这本棕色古老的羊皮封面上。
那本书的名字叫做《锻造法则》,在翻开第一页时,泽萝看到了阿里欧·艾泽尼亚这个名字,这本书是那个少女所创作的,虽然是本武器锻造书,但是里头有几页被作者用来撰写自传,将短暂的一生用故事的形式写在上头。
这个世界上唯一会锻造圣剑的锻造师一族现在已经灭绝了,而泽萝在得到这本书的时候,她明白了,自己的这一切都是游戏里安排好的,这并非巧合,因为她是一名锻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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