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的上涨意味着春日的来临,一树梅花半倚在院墙旁,孤独地狱节气作注定无果的斗争,年幼的梅花十三捧着一本《诗经》,在屋内踱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梅花十三吟诵着诗句,心却已飞出了屋外,被父亲习武时挥剑的“霍霍”声勾引了“悠哉游哉,辗转反侧……..”她有心无心地吟出了下一句。
“怎么,想着父亲习武?”梅花十三的母亲猜透了女儿的心思,母亲将绣花针顺手扎在绣布上,叹了口气,她向来拗不过自己固执的女儿,“快去快回,别耽误了课业”
“真的?”梅花十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她试探着走了两步,见母亲没有正话反说的意思。便欢呼一声,向庭院冲去,“我马上就回去。”
但愿如此母亲摇了摇头,她怕幼小的女儿会被自己的丈夫发现,到时候,梅花十三又少不了被训斥一顿。
忘了说,梅花十三的付父亲时名震京城的第一剑侠,梅艰。
梅艰。
梅艰今天有客人。
梅艰站在习武的西侧,他在脸上很是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站在东侧的是武林的的后起之秀杨兵,杨兵的手中的握着一支长枪。
这长枪可不简单,它无时无刻不反射着一丝令人胆寒的亮光。枪尖无须打磨也能做到锋利如初,因为它并不是普通的钢铁,,而是从无数炼钢炉中萃取出的精华。枪身也不上平凡的木材,而是用白银刷了一层又一层的坚硬的楠木。
就凭这把枪,再加上杨兵自身千年难遇的天分,杨兵不知立下了不知多少战功,打败了不知多少雄霸武林的高手。
“久闻阁下第一剑使赫赫成名,鄙人想亲身体验一些阁下的招数。”
杨兵摆好了姿势,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他看起来像一只猛虎,神经紧绷着。等待着敌人的攻击。梅艰的脸上泛起了一抹轻蔑的微笑,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成了无形的利器。杨兵只觉的虎口一麻……..
那支长枪的枪头竟被梅艰的眼神震断了
枪头飞跃了一段距离,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掉的躲在墙后的梅花十三的眼前,深深扎进了泥土,金属的撞击声还把沉浸在刚才无声的战斗中的梅花十三拉回了现实。梅花十三打量着断裂的枪头………
那分明是把剑!
对梅花十三而言,这把剑未免也太重了,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土中拔出了它。待杨兵灰溜溜地认输走后,她托着这把剑,来到父亲身边,稚嫩地哀求道:“我,我想和您习武。”
“习武?”梅艰的语气中无比戏谑,他把从杨兵中夺来的枪身投掷在地上,”拿得起来就让你习武。”
枪身很重,竟在地面上压出一个深陷的凹痕,纵使梅花十三用尽力气,也休想移动它一丝一毫。
“哼,我说过,女孩子不是习武的材料。”梅艰的眼神渐渐变得凝重了,”《女诫》是怎么说的!”
“男从阳刚之美,女从阴柔之美……..”梅花十三怯懦地说出这句话“但是……”
“没有但是!以后别再起习武的念头!”父亲显然是动了怒,“回去看书!”
梅花十三有点怕父亲,她甚至觉得父亲对自己而言有点…….陌生,父亲对自己有着或多或少的厌恶之情,在一家人中人中,只有她拥有和父亲一样的血红双瞳。
那也就是说,父亲已厌恶了她和他自己?
梅花十三摇了摇头,把这荒唐的想法驱逐出自己的思想,父亲一年俸禄过万,在京城享有终身荣誉,即使是皇帝,也须让梅艰三分。
梅艰的表情有些………狰狞?拿起遗弃在地上的枪头,轻轻地在梅花十三的手上划了一下,他把力控制在皮肤将破未破之间,没有流血,却会很疼,“我告诉过你,女孩子不要想着习武。刀枪剑棒很危险。”
梅花十三撇了撇嘴,倔强地尝试拿起:“我自己学!”
梅艰轻笑一声:“那你试试。”
梅艰伸出手来,在梅花十三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梅花十三感到了一阵犹如烈火的疼痛,她紧咬牙关,执着着坚持着。梅艰将枪头放在梅花十三的手中,不屑地去下一句话:“拿一刻钟
梅花十三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的双臂已酸痛到麻木的地步,母亲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着梅花十三吃粥。母亲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枪头,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真的,对武功很感兴趣?”
梅花石山无为地点了点头,方才的折磨让她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她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真的…….想学”
母亲理了理梅花十三额上的乱发,从衣袋中拿出一个穿着红衣玩偶和一块玉坠残片
:“十三,你愿意,在十八岁之后,去另一个人的家里生活吗?我是说,你要去那户人家是武学世家。若是接变了这门亲事,父亲一定会让你学点武艺的,因为他不能让你以文雅淑女的名义进别人家的门。”
母亲忘了,梅花十三才十岁。
梅花十三听不懂母亲的说,她值关注到母亲说的“若是接受了这门婚事,父亲就会让你学点武艺……..”父亲凌厉的言语激起了她心中的愤懑:“我接受”
母亲把玉坠挡在梅花十三的颈上,翠绿的翡翠被红线牵着,配上梅花十三白哲的皮肤,煞是好看。但玉的颜色过于深沉,反透着几分邪气,有点不详的意味
梅花十三不知道,她简单的三个字“我接受”将改变她本应幸福,本应平稳,本应沧有波澜的一生。
墙角数枝梅,已忍受不了天气的剧变,飘在木面上等待着死亡。
潺潺的溪水声不再悦耳,不再动听
梅艰只让梅花十三学些轻功,学些闪身,让她学些小巧挪移的功夫,从不让她挥拳。对此梅艰的解释是
“女孩子学正面硬刚的功夫也没用,终究打不过男人。”
可梅艰错了,梅花十三一直在偷学他口中正面硬刚的功夫,她的技艺已经大有长进,与市里的男人相比,已强出不知道多少倍。梅花十三暗暗发誓,要打败天下所有的男人,包括她的父亲。
梅花十三发现,随着武艺的长进,她的瞳孔的颜色也发生了改变,原先的血红被碧蓝取代,她曾问过父亲,这是为什么,的来的回复很是诡异
“你天生就应成为刺客,随着你武艺的长进,你逐渐地的抑制住你体为的刺客本能,让别人认不出你,以便你……..”
梅艰及时停住了言语,做出了一个“杀”的手式,以便恐吓住梅花十三“听懂了吗?”
“听懂了。梅花十三低下头,想通了一切,父亲不让她习武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己极度重男轻女,另一方面是父亲怕她学了太多的武艺,能抑制住刺客本能,从而不可避免地走上杀戮的道路
原来,父亲虽然对她有偏见,但还是爱她的。
梅花十三的心中拂过一丝温暖。
就这样,梅花十三一面学习挪移,一面学习拳脚,日复一日度过了七个春秋,迎来了她的十七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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