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交加,雷声作伴。很多人认为这些东西混杂在一起是极其自然的现象,但是在那乌云中人们所看不到的是势不两立的争锋。
“东吉园,目标出现了,就在地下一楼停车场。”
“收到,这里已经就位,目标的汽车经过检查没有异样。”
在木村还在纠结于某些俗人俗事的时候,警察已经在暗地里忙得不可开交,为了保证获取完整的证据链,数个重要证人已经被纳入锁定的范畴。
在获得充足休息后,小巧玲珑的东吉园也显露出干练的一面,由于斗争还没有浮出水面,这次劝诱工作都有面生的二线警员负责,他们在执行任务时都身着便装。
“你好北野先生,我们是警察。”
一个老练的政客在面对便衣警察的时候表现出了极为专业的素养,他站在自己的汽车前高举双手,以一种轻松的姿态面对逼近的三名便衣。
“你们有逮捕令吗?”
“我们不是来逮捕你的,我们来寻求合作。”
“非常抱歉,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如果有任何控诉方面的问题,你们应该联系我的律师。”
就在政客话音刚落的瞬间,停车场内传来了一声乌鸦的鸣叫,空洞的回响令人毛骨悚然,连动东吉园在内所有警员都感觉背后一凉。
“你们耍什么把戏?!”政客生气的瞪着几个警员,似乎认定着诡异的声音是他们发出用来制造恐慌情绪的。
“北野先生,你可能陷入了巨大的麻烦。”
带头的警员示意东吉园和另外一名副手验枪,看着三人掏出手枪,政客的从容已经变成了恐慌。
停车场的安静让人毛骨悚然,虽然这里停放着很多豪车看似富丽堂皇,但远比坟墓更加可怕。三双眼睛搜索着可能存在的目标,而同样也有数双眼睛正紧盯着他们,终于在这种令人焦躁的僵持中,暗处的敌人率先扣下了扳机。
震耳欲聋的枪声令人炫目,东吉园夺过北野的汽车钥匙在枪林弹雨中发动了汽车,两名警员将北野的脑袋压得贴上了坐垫,索性豪车自备的防弹措施并非华而不实。
“我们被包围了。”
一共三条通往停车场外的通道,两侧紧追的是敌人的汽车,中间是他们的目标。道路在出口有交汇点,现在敌人已经放弃了枪击,他们加大马力企图在出**汇处完成三明治。
“冲出去!”
“他们比我们快!”
“靠你了,小不点!”
一脚油门到底,并非为飙车而生的商务车发出了沉闷的响动,自动挡变速传出切换不适的咯哒声,排气孔冒出一阵夹带着火星的黑烟。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交汇处的那一点,以至于在意外发生的时候,谁都没有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声巨响从地下停车场中传来,就像汽车直接撞向护栏发出的声音,还伴随着零件脱落解体的“叮当”声。从停车场逃出的商务车直接冲上了街道,完全没有心情去了解地下停车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三名警员和一名政客都怀着一个相同的想法。
“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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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后续警察面对的是一个匪夷所思的车祸现场,两辆跑车前车体变形严重,驾驶座气囊弹出,其中一名驾驶员还被卡在了驾驶座上。嫌疑犯一共六人,除去被卡在驾驶座上的司机,还有五人神志不清的倒在车祸现场不远处。
“喂,撑住!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警察唤醒了被卡主的司机,他好像是唯一一个可以被唤醒的家伙了。
“……墙……”
“墙?你说你们撞上墙了?”
“还有……伞……”
“伞?在地下停车场打伞?”
痛苦让这位司机只剩下了呻吟,好在救援队已经抵达,一名手持液压钳的消防队员正向这里走来。
“知道吗伙计,有人说过在室内打伞可是能见到鬼的。”
“别说这么晦气的话。”警员抖了抖身体,目光反复在这通畅无阻的出入口扫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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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胡来的小孩子。”
“恕我直言,万子大人应该没有权力说这话。”
“嘛!胡来这点我还可以接受!”
“我说的万子大人没有称呼别人是小孩子的权力。”
在一片繁华都市灯光的背影中,一只乌鸦悄然落在一个孩童的肩头。
“喂,八咫!人类的眼球你还没有品尝过吧!”
“因为属下疏于管教,万子大人已经快堕落成真正的妖魔了吗?真是可悲的命运!”
“我已经十四岁了!已经是初中生了!不是小孩子了!”
“但是……”
“没有但是!!!”如同海豚般令人耳膜破碎的抗议声让人无法组织有效的语言进行还击,最好的应对措施就是立刻捂住耳朵。
“我生气了!回去了八咫!”
“呜啊!”
“哎……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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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的指针停在了十点,来访者的双手将佛龛的门重新关上,氧气压缩机的泵压声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苍老的声音。
“你一定在想……究竟是从哪一步开始出错的……”
“……”
“罢手吧……警察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我的旧账也被人翻了出来……已经没有机会了……”
“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你只需要做好你应该做的事。”
“听我说……这次不一样……就像某个轮回,万物盛极必衰……你应该学会蛰伏,慢慢根植你自己的势力。”
“我有自己的势力,而且很强大。”
九十九岁的老人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那种利用关系,充其量只是为你提供一些牵线木偶,牵线木偶没有灵魂。就算为恶为祸……也要招揽同行者,也要对人施以恩义……借助我的人脉你可以用恩义笼络很多人,蛰伏起来……只要几年时间你就能取代我……咳咳咳……”
“取代你?”高仓浩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再过不久我就会超越你,我控制下的佐西联合会已经完全统一了中国地方(日本地域名)的黑道势力,这可是你们当年遥不可及的梦想。”
“……大笨蛋……黑道是最不稳定的力量,它是一把不折不扣的双刃剑……无论你使用多大的利诱,在那些笨蛋眼中还不如一个义字值钱……”
“时代变了老不死的,锦道会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赶挡我路的人,就会成为下一个锦道会。”
“咳咳咳!”
脱离氧气面罩太久,老者已经到达了极限,用颤抖的双手将氧气面罩压在脸上,他才勉强透过气来。
“我还有事要去办,保重你的性命,它还有用。”
高仓浩留下的只有冷漠,他根本没有伸手去帮忙的意愿,直到十分钟后医务人员的到来,才使病人激烈的心跳读数趋于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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