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求为何?”
“谁知道呢?人类的内心可是很复杂的,今天所求之物,并非昨天所求之物。一心所求之真物,染上功名之色,既变伪物。”
“少年之形,不惑之色。”
“不不不!太酸了!”中止这文绉绉的对白,我直接对坐在车内的最终BOSS说道:“最终BOSS就应该有最终BOSS的样子,为什么你会主动找上我?”
“我居然成了最终BOSS,真是有意思。”
“听我一句劝最终BOSS先生,在这个东西动手打你之前,赶快离开这里吧。”我指着自己说这句话当然不是自贬,如果不加以压制的话,就算合二为一了,还是难以抑制某些偏激的想法。
“我想找你好好谈谈。”
“今天不行,快走吧!去!去!去!”就像在赶走缠上我的野猫一样,我挥着手企图赶走碍事的最终BOSS。
“年轻真是好,可以这样漫无目的的乱闯。”
有些人就是不会明白,明明对他人的过往一无所知,还要故作老成的说出一两句看似很过来人的话语,而这些话八成是会踩地雷的。
车窗玻璃缓缓上升到一半,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了回去,既然有人想要了解我,就让他稍稍看到些某人的黑暗面吧。
“目的,有时候很简单。关键是达成目的之后,你还能不能找到下一个目的,或者是不是有一个目的值得你去奋斗一生。这个怪物在每次行动的时候,都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给你一个忠告,不要成为我的下一个目的。”
我来九州的目的只有一个,逃避。
什么替池正学姐探究身世之谜,都只是用来为逃避添加的借口,在黑暗中行走了如此之久,就算内心没有腐化,但依旧会害怕阳光。我不在乎世人的看法,却非常在意身边人对我的看法,长井会成长为男子汉,即便成长是如此缓慢。
在我决定放下那份秘密的时候,我势必将面对一场暴风骤雨,长久以来构筑的面具就此崩坏,而面具下的那张脸,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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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给我的逃避之旅锦上添花的人,让我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新目的它由愤怒催化,由恶行推动,一步步走入我的视野。
推开医院病房的门,我被两双眼睛隆重迎接。
“你好……”
“我需要先问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的话,我们才可以继续谈话。”向坐在病床上的三浦提出要求,我向服部传达了一个眼神,既然是他们开口求我,总要有一个求人的态度。
“请问吧。”
“是谁在对那两个女孩下杀手?”
“……”
“不要想着搪塞我,那天袭击发生之前,我已经清理了两组人马,三个蹲守在盲校附近的混混,还击退了一个身手不错摩托骑士。结果盲校那里出现了另一个摩托骑士,而这里出现了另一队混混。混混应该是你们安排的吧,那两个摩托骑士是谁安排的?”
三浦轻轻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只要说出他的名字。”
“我知道,我会配合你们。不光是那人的名字,他的一切罪证我都可以交给你们。”
“你自己就是个罪犯吧。”我的目光停留在服部身上,有些愤闷的说道:“难道现在的刑警为了破案,就放纵污点证人提交易条件吗?”
服部深吸一口气,缓缓对我说:“打击犯罪绝不能止于皮毛,若能深挖我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呵呵。”一声似乎是无意岔笑从三浦的口中传出,它带着轻藐与嘲讽,让人非常不快。
“我只是个牵线傀儡,终究没有善终,也只能拼上这最后一搏,和他拼个鱼死网破。而你们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这种盲目的自信还真是可笑。”
在我和服部的凝视下,三浦并没有收敛住脸上的笑容,真是恬不知耻之人。
“无论你是不是傀儡,你都不可能将你自己的罪行推给别人。”服部忍不住发话了,轻微的震慑终于有了一点点效果。
沉默持续了好久,直到三浦下定决心,对我提出了要求:“你要保证我家属的安全。”
“我为什么要去保护你的家人?”
“这是借用我力量的代价。”
“代价?脸皮还真是厚得可以,你的钱有几分是干净的,想必那些钱也用在你的家人身上吧。”
“我不想和你做无谓的争论,我的要求很简单,在这三天内保护好我的家人,等他们安全离开日本,我就可以心无牵挂了。”
“哼。”我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不如用他们来威胁你,你合作的更快一点。”
“喂!”服部警视大声向我喊了一声,这刻意的提醒可以理解为一种复杂的好意吧。
服部:“这种事就交给警方吧。”
“服部先生,恕我直言,这三天之内您自身难保。如果我们大家都能撑过这一波劫难的话,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联合在一起,那家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恶魔。”
“就算丢了这身警服,我也会把罪有应得之人抓进铁牢。”
“希望你感受过那份力量之后,还是如此刚正不阿吧。”
三浦和服部的简短交锋结束了,三浦的目光最终又落到了我的身上,他的目光深处远不及表面刚毅坚强,究竟是什么使他动摇。家族亲情或许是一部分,但是更多的是对死亡的恐惧。
“十合会不过是一只野狗,连弃子都算不上,如果他要想动手的话,必定会先在九州的黑道内掀起一阵飓风。这是给您的忠告服部先生,如果您相信我的话,就快去准备吧,让我和这个孩子私下谈谈。”
服部阵九郎离开了病房,只留下了我和三浦,现在说话就方便了,至少不会让人认为有人已经疯了。
“我已经老了,但是并没有老糊涂。我只能讲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只求你保护好我的家人。”
“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义务也没有多余的恻隐之心浪费在你的家人身上。所以你最好不要耍我,你承诺的一切必须兑现。”
“我发誓。”
“誓言还真是挺廉价的。”
没有更多的对话,我走出了病房,一股寒意逼退了炎夏的热浪,游走在我全身。三浦的害怕并不是空穴来风,后怕感促使着我开始倾向于放弃,我要保护的对象已经超出了我所能及的范围,也许此时此刻就有枪口对准三浦的家人。
注定这是我一个人无法完成的任务,必须借助尽可能多的力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向着中华街走去,那里有宝贵的战力,只是我该如何再一次向她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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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搅了!”
我推开虚掩的占卜馆的门,脚却没有跨进去,一种诡异的气氛让我产生了警觉感,那片屏风之后似乎有着某种激烈的争斗正在进行。
“啾!”琼突然从屏风左侧绕了过来,这一声好像是给我打招呼,终于循着气味找到了这里,这段寻亲之旅还真是漫长啊。
本以为只是母女的对峙,在跟着琼绕过屏风之后,我见识到了真正的主战场的惨烈。
这里明显有过交锋的痕迹,不是任何刀剑锐物,也不是打斗撕扯,而是从气势和物种的角度更深层次的交锋。
蛇VS狐狸!
“你就是诱拐我妹妹的诱拐犯?这一次还长得挺衰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非人类生物,反而比人类更加伶牙俐齿,嘲笑和讽刺的技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还有那个诱拐犯是什么意思?这只狐狸是你的妹妹吗?蛇和狐狸怎么可能是姐妹!
“不用看我的女儿,那是你以前欠的孽债。”
“那么可以用现金还债吗?分期也可以!”
“嘶。”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要是从那口中伸出一条蛇信就更应景了。
看我有些退缩,蛇高兴的一扬头,精准的预测了我的内心想法:“反正你又惹了不该惹的来搬救兵了对不对。”
“我……”
九夫人:“这里是我地盘,况且人类和我们本来就是仇敌。”
似曾相识的感觉,接下来我应该会被莫名其妙的群起而攻之!
蛇:“那么你还放他进来干什么?”
狐狸:“人长两条腿,您动下手把他的腿咬断了,他自然不会跑到我这里来了。”
蛇:“要是我早点打断他的腿,他也拐不走任何人了。”
狐狸:“这可难说,究竟是谁对谁死心塌地呢?”
蛇:“劳您想多费神了,我可从不敢胡思乱想。”
……
奇妙的转变,本来是源于我的争吵,然而对象渐渐变成了她们自己,奇妙的生物,奇妙的女人。
“啾……”琼有些失望的抖了抖浑身的毛,她似乎对眼前正在斗嘴的母亲没有更多的留恋,追踪气味或许只是她的一种乐趣和消遣。
我没有在胡乱猜测这些奇妙生物的内心,因为刚才这小狐狸的动作,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你有完没完啊,老不死的。
我全然不敢打断两种强大生物的对攻,轻手轻脚的拿过自己的东西,然后和琼一前一后离开了占卜馆。
“船到桥头自然直,先联系木舟吧。”
在神秘生物完成妥协之前,我决定先将希望押在人类盟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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