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点生气的,真的哦,只有一点,嗯,大概只有一点吧……不过在听到他的道歉之后,却发现这家伙跟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意外地单纯呢。自己不好受说出来就好了啊,为什么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呢,真是的,真是个不坦诚的家伙呢。
心中的火气一下子没了,反倒是看到他偏过头去时想捉弄一下他,悄无声息地靠了过去,不过,心跳的好快呢。只是没想到的是,刚刚靠近就一下子过头了,想要退回去的时候他又转回头来了,一下子,不知所措地呆在了原地。
————
好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疑惑,第二时间想到的是这个,除此之外就没没有了。
“你在干嘛?”
“啊?我……那个……额……这个……我……”
看着月羽语无伦次的慌张样子,破天荒地觉得蛮有趣的,原本在这个已经让我找不到任何有意思的事情的世界上,这小家伙却在此刻给了我一种很轻松的心情。
“怎么?你还想保持这种距离到什么时候?你该不会还想亲上来吧?”
话说出口,我顿时暗骂了自己一声笨蛋,人家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举动,自己说的过分了啊。
然而她的反应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要是想……想的话……我……”
“停,打住……”
“嗯……”
什么情况?这是……月羽的反应让我感觉一阵惊悚,喂喂,之前你跟我吵架时的气势哪去了?
————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我在说些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啊!怎么回事啊?!发生了什么啊?!自己有病吗?!
“我说,你是不是有些奇怪?”
“你,你……我,我才不奇怪!”
说完他沉默地扶了扶额头,然后像是看待笨蛋一样看着自己,一副“乖,别闹了。”的表情,什么意思啊!
“唉,算了。”
他就这样自顾自地说完之后抬头看着上面,轻声地说着:“外面的这场风暴,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看他对这件事已经没有了感觉,为什么会觉得有点失落呢?好奇怪,果然我是有些奇怪吧?就像他说的那样,可这种奇怪,又从何而来呢?总感觉,现在的我,不是“我”呢。
————
在这不见天日的洞穴里不知待了多久,时间观念有点混乱的月羽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在东洞穴中心不断燃烧的篝火,心里的不安变淡了许多。而点燃篝火的主人就在一旁发着呆看着篝火,眼里反映着火光,在想些什么东西。
“你怎么了?”
“……”
“喂?别不说话啊。”
————
思绪陷入了更深的地方,以至于对周围的一切感应都变得相当微弱,可我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不,应该是知道的吧?嗯……大概……
外面的那个灵力反应始终让我觉得不安,这股灵力的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出现?又为什么会让我躁动不安?
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真的无法去无视它,可是,它又对自己没什么敌意,甚至可以说我们之间完全没有见过面。到底是谁?
“喂?别不说话啊。”
“……?!”
当感觉谁在喊自己的时候,只感觉身体一哆嗦之后就把远飞的思绪拉了回来,我这才发现我已经发呆很久了。
“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噗……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非得出什么事才能叫你吗?”
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我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安,无奈地伸手,然后用力“啪”的一下弹了她的额头。
“没什么事不要叫我。”
“唔……”
我知道我很用力,本来就是故意的所以也不打算道歉,反正我又不是那种心肠软的人,嗯,我也不知道吧……大概,不是吧……
越想下去越感觉没有底气了,干脆就不去想了。话说,这场风暴,持续的还真有点久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感应着外面的情况,依旧还是那样,这着实让我有点头疼,再这样下去我也必须独自一个人行动,月羽的话……
“月羽。”
“干嘛?不要叫我,我现在很生气!”
“额……”还没问就突然被堵住了嘴……一时间无法说些什么,我都有些纳闷,我为什么会对她的生气有点慌张。
————
哼!敢弹我的头,我才不要理这混蛋呢,人家只是无聊想找他说说话,结果这家伙当场就给我来这么一下,真是气死我了。
转过身去,没有去理会他,看着他吃瘪的样子莫名其妙有点爽,不过我在害怕些什么?明明是他先冒犯我的。
“行吧,等你气消了我再叫你好了。”
“诶?”
这家伙,怎么回事?完全不按常规操作行动啊?这叫什么意思啊?哇,过分了吧。
“你就非得这样气我才满意是吗?”
“你现在不也很生气吗?”说完他一脸疑惑以及疲惫的样子,似乎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跟自己有过多纠缠。
他站起身来,然后从我身边走过,来到了一直封闭洞口面前,静静地站了一会之后。
“而且,是你让我不要叫你的,你忘了?”
他似笑非笑地转回头说了一句话,然后就保持沉默,而我却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貌似这话是自己说的没错,等等……这家伙……该不会当真了吧?!这家伙是傻子吗?!
可是,没来由的,我见他真的不再理会自己之后,整个人都慌张到无法冷静下来,为什么?我会那么害怕他一直保持沉默真的不再理我。
————
说实话,看着月羽这样呆呆的样子,有点好笑,因为这本就是她本人说的话,结果到头来月羽自己却忘了然后说了句我完全不能理解的话,我哪里在气她了?
也许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打过交道,甚至是话都没有说过,所以我完全不懂别人的心思,别人说什么我就会当做是什么,结果而言,我似乎无意中得罪了她我都不知道。
不过就算得罪了她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她对我而言,算不上重要的人,仅仅只是我表面上想保护的人,而我的内心,却不知是什么想法。
我自认为我没有所谓的感情,可是我很明白我拥有这样的东西,但我总是下意识地把这种东西当做是多余的东西,甚至觉得。
啊?这什么东西?太恶心了吧?我不需要,别再塞给我。
是的,有那么一瞬间,我对自己产生了一次厌恶的感觉。
试问,一个连自己都厌恶的人,又怎么可能去喜欢上别人?那只是自我欺骗而已,无聊透顶的谎言。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我只知道我跟月羽的立场依旧是“陌生人”,可是,这种“陌生人”的想法只有我拥有,她却完全没有。
心情,很复杂,我说不出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总觉得,她根本就跟我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因为我的世界,原本就空无一物。不,那样而言,白羽又是什么?
不,我应该是从失去白羽之后,我的世界就已经是空无一物了吧,那么,这么久以来我是怎么活着的?仔细一想,我发现居然完全没有答案,根本无法从自己的记忆之中得到任何答案,我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甚至在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如果是梦,那么还在沉睡的“我”的那个世界里,到底还存在着什么东西?
我转念间想到了一件让我感到惊悚的事情,如果这是梦,那么我又是什么?
当一个存在开始去质疑自己的存在形式时,无疑是最可怕的事。
沉陷于自己的思考之中时,我的身体似乎摇摇欲坠,但是我没有察觉,只是某人拉着我的衣袖轻轻摇晃时我才清醒过来。
“我……我错了……不要不理我……我……我……”
月羽此时正低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后,小手抓着我的衣袖,整个人都在发着抖,耳朵和尾巴耷拉着,就跟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
“我不生气了……不要不理我……好……好不好……求你了……”
“……”
无法回头,我居然有种不敢回头看她的感觉,我害怕我一旦回头,估计就会落入另一种无法自拔的痛苦。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我的全身都在抗拒着,近乎偏执地疯狂地抗拒着,仿佛不想再堕入痛苦一般,令自己动弹不了半分。不想再为感情而受伤,不想再次往旧的伤口上增添新的伤口,已经无法再去忍受这种孤独的痛苦,我不想再受伤,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受伤!
可是……
“求你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这一段时间的,很奇怪,那段过程的感觉,我完全记不起来了。我只知道,我在不断反抗着,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
看着初世的自己的心境变化,羽寂完全不明白,这是到底在做多大的挣扎,才能够心境变化得如此强烈。
这个暗红色的世界,从一开始平静,变成了动荡不安,然后破碎,狰狞地不断扭曲,仿佛一个诡异的漩涡一直在吞噬着一切,再崩塌,所有的一切都颠倒了过来变得面目全非。感情全部都混乱不堪,如同恐惧着什么不断地排斥着周围的一切,就差不分敌我的攻击出现。就如同他曾经在冀心国一样,进入暴走的状态。
羽寂看着心境变化,完全不明白初世的自己到底在逃避着什么,他所想的,他所做的,现在羽寂都能一清二楚地观察到。
只是转念一想,初世的自己比现在的自己其实经历过更多的痛苦这一点,羽寂就有些明白了,且不说他们所存在的世界在不同的时间线上就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异对比,初世是炼狱,而自己却是活在一个战争结束之后表面上看上去一切正常的世界。
更重要的是,初世一直在失去,造成失去的甚至还是他本人,是他亲手毁了一切,所以不想再失去谁。
而羽寂没有,自从千叶千莲开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对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做出过什么跟现在一样的事。
简单解释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正常人,前者经历的是疯狂的世界,后者经历的是平静的世界,就这一点上,他们两人就已经完全可以说是不同的两个人,尽管本质上就是同一个人。
羽寂能够看到,借助月羽的能力,看到此刻的发展后续,如果仍由其发展,那么初世应该会因为自己的挣扎而冷漠了月羽,两人的关系出现裂痕,然后结果就很明显了。
别小看两人相处时的任何一点小事,也许正是因为一件小事,从而导致了两人的关系彻底破裂,无法重新修复。
就跟镰和羽寂情况一样,羽寂原本就想着那件事之后就跟镰断开联系,从此之后再无瓜葛,彼此之间当个陌生人,羽寂很明白就算破镜重圆,依旧会残留着不可磨灭的裂痕,说不定,现在的镰心里在某些方面还是没有原谅自己,可那又如何,羽寂接受,没有任何意见,因为那本来就是他所犯下的罪孽。
只是镰却重新接受了羽寂,这让羽寂十分意外,甚至有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镰。
现在的初世也一样,他害怕着如果回头,那么就代表着他要承受某种无法逃避的痛苦而去让月羽安心,凡是有感情的存在一般都会抱有着共同的东西,自私,不可能不会拥有,除非没有感情,也就没有自私。
为了逃避痛苦,那么做法就已经很明显,为了不让自己痛苦就逃避,然后伤害到月羽,然后两人本来就微妙的关系彻底结束,月羽刚失去了一切,而如果这时候初世也因为这么点事冷漠了她,让一个原本就心无所属的孩子遭受到更严重的伤害,那么初世在月羽的心中是什么地位?一个骗子,对,就是一个骗子,没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想到这里,羽寂就有些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如果按照原本的时界里所保留的一切任其发展,那么最后月羽对初世怀有的是什么?恨,只有恨。
这也造就了月羽的诅咒另一面,恶的一面,可是却没想到这个诅咒为了平衡这一点,让另一面来制止了恶的侵蚀,而这一面便是善,因为出现了互相牵制的两面,没有特别强烈感情的月羽就如同一个待填充内容的空壳,不停地在『过去』与『现在』徘徊,最终两面的牵制终于出现了错误。矛盾的螺旋开始产生更加剧烈的矛盾以此来破坏两者之间的平衡。
羽寂很明白,如果不是他,月羽就不会遭受这种罪,无意间想起来一句话,羽寂真的觉得自己很讽刺。讽刺到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活着,有时未必见得是一件好事,因为活着就必须要承受已经不会承受的痛苦。
“原来这就是月羽的心结吗?你想让我做的事就是解开月羽的心结,让她做出抉择,也让我,能够正面回应她的抉择,你这样,跟一直逃避有什么区别?这本该是你去面对的错误,而不是这个世界的我该去面对的事,因为你的逃避,造就了永无止境的痛苦轮回,说实话,就连我,都有点恨你了。”
羽寂自言自语着,身后两把长刀的身影逐渐显现。
“誓言、愿望,拜托了。”
两把神言戒律的兵器开始变化,一开始已经如残破之镜一般的世界,在两把兵器所开始产生的力量下,竟然开始被.干涉,强行恢复了正常,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回复成暗红的世界之后,原本不见任何一点光明的天空,开始如黄昏落日一般,有了那么一点点之前完全没有的温和颜色。
两把兵器产生的力量在不断融合,甚至到的最后发出的温和冰蓝光芒就如呼吸一般一收一吐,又如心跳一般强烈地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共鸣,肉眼可见的波纹以两者为中心,随着收放的节奏在不断地扩散而出,如重重跳动的心脏一般,整个心境内的世界都在被震动的发生变化。
而此刻,继已经完全解放限制的思念之后,两把一直在沉睡的神言戒律也开始处于正在苏醒的状态,只是时机并未成熟,所以只是初步,但仅仅只是初步就足以影响一个时界,甚至是一个世界的改变,那么完全解放之后,这两把兵器的力量,到底会对至高意志产生多大的影响?羽寂无法想象。
震动的频率开始加快,一种无名的力量开始在两把兵器的共鸣之下产生,而这种力量在开始源源不断地进入羽寂的体内,羽寂就这样静静地守侯着它们,等待着它们最后的步骤完成。
无意间,羽寂的思绪想到了一个画面,这个画面不是别的,正是之前看见的那个奇怪画面。羽寂回想着那个『纯白』与『灰暗』交织的世界,他在想,如果那是自己最后经历的事情,那么,他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
但羽寂总有种感觉,那不是他会经历的事情,不对,应该说不是他最后经历的事情。
就在羽寂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两把兵器的共鸣所产生的光芒极速收回,最后变得完全没有任何动静,而两把兵器也变得黯淡,羽寂因为是出了什么问题,刚着急的时候。
一阵强烈到已经足以照耀这个暗红的世界的光芒瞬间爆发!可是羽寂却没有感觉刺眼,甚至还在死死地盯着两把兵器。
两把兵器的身形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反而先是两个模糊的人影,随后就是两只四足灵形。
原本还是一片暗红的世界在此刻却如新生之世一般纯洁的没有一点污垢,爆发的光芒逐渐开始凝实,收回在两只灵形体内,两只灵形互相形成一个弯曲的弧形,就如分开弯曲的V一样。
直到最后慢慢开始露出洁白的皮毛与特征明显的四肢和头部之后,光芒才终于消失。可是那个暗红的世界已经消失了,相反,留下的只是一个纯白的世界。
两只灵形的耳朵与尾巴也终于露了出来,一只全身纯白却带着点星蓝,而一只全身纯白却带着点晶粉,一左一右地在羽寂面前。看样子也显然是狐灵没错了。
当两只狐灵在最后睁开眼时,羽寂只感觉一阵无比沉重的压力瞬间压的自己连一口气都不敢喘。那是属于灵魂方面上的压制,羽寂对这种压制生不出半点反抗的想法。
全身散发着星蓝光粒的狐灵的眼瞳为清澈的晶蓝,灵一只全身散发着晶粉光粒的狐灵也为相应的颜色。当两只狐灵落在地面上,它们身体两侧一些光粒开始聚集,两团代表着各自的火焰升起,附着在了它们的耳朵上。一时间羽寂有点看呆了。但是也很快反应了过来。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完全苏醒过来啊。”
“别误会,只是一时间力量还不能完全转交,所以它们才是这个形态,待到所有的神言戒律完全苏醒并且能够继承这份力量之后,真正的形态才会出现。”
一开始两个模糊的人影也开始出现,只不过很模糊的样子。
“你们是?”
羽寂不知道两人到底是谁,在印象里除了在天北国当时血心出来时两人也为了保护灵缘出来时有点印象之外羽寂就再无印象了。
“你可以把我们当做最初的意志拥有者,也可以把我们当成誓言与愿望的本身。”
“什……什么?!”
羽寂都有点怀疑的耳朵听错了。最初的意志拥有者?以及誓言和愿望的本身?这代表着什么?最初的意志拥有者成为了誓言与愿望?羽寂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思考完全处理不过来这个问题。可是羽寂不知道的是,有两个人已经见过他们了,第一是白泠,第二是羽心。
“时隔如此之久,我们还是再次现世了啊,不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在别人的心境世界内。”
带着些许懒惰却不失成熟的稳重的男声的主人感慨着,羽寂看了一眼所属的狐灵是属于左边的那只,反应过来他是誓言,那么另外一个……
“嗯,你把我当做初愿就好,可别理会那个吊儿郎当的初誓。”
像是无调的旋律,却有些不符合实际的调皮的声音应该就是愿望了,不过听起来是女孩子?
两只狐灵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居然做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还百般无聊地叹了口气,羽寂这一瞬间感觉真的见到了自己一生最难见到的一个画面。
不过有一点倒是让羽寂感到苦笑不得,因为无论是哪只狐灵,最后都站在了初愿那边。这让羽寂感觉初誓有点可怜。
“喂喂,不带这样的啊,好歹我还是你的爱人呢。”
“哼~”
羽寂总感觉这两人的关系貌似比自己跟白羽的还要好,居然有些不甘心的感觉,而两人见到羽寂表现出的反应也是发出了一声难以察觉的轻笑。然后看了看对方就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以及想做的事。
“不扯那么多了,我们在这一次出来之后,下一次出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所以,这一次我们就毫无保留地帮你度过这一次难关吧。”
羽寂一听两人提及到自己的事,立刻严肃了起来。
“拜托了。”
“你现在的力量恕我直言,依旧跟杀戮撇不清关系,想用来守护真的是异想天开。”
羽寂被这么一说也有点受打击,也真是够直接的,虽然羽寂已经有所察觉了。
“更别提这个时界的你所拥有的这份力量,那简直就跟随时都散发着杀气的魔神一般没有任何差别,想用来救人根本就是三个字,不可能。”
初誓说的话没有半点留情,句句宛如利刃一般刺痛着羽寂的心,是的,初世的羽寂所拥有的这份力量想拿来救人根本就是不可能。一份原来杀戮的力量用在救人这方面只是绕着弯杀人罢了。
初愿在一旁听着有些不适,可是并没有反对什么,只是看着羽寂的眼神带些无法掩饰的疼惜,初誓叹了口气之后,见羽寂没有反对什么,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我说的这么肯定,但不是说并无办法,只是这一点就需要你的另一个人帮忙了。以及你是否能够去干涉时界内原本的发展。”
“你是说,羽心?”
“对,那孩子拥有的力量虽然只是对灵方面的,但也别忘了,在这个时界内,唯一的活人,是谁。不是你,也不是任何人。”
“月羽……”
羽寂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着初誓。
“接下来,就看你们自己怎么做了,你的决定,她的决定,都事关这次的成败,小心谨慎,是我唯一能够给你的忠告。”
初誓说完之后,初愿像是忍耐了很久一样伸手扯了一下初誓的耳朵,搞得初誓一阵叫痛。
“抱歉,这笨蛋说话有点没礼貌,不过我也不否认他的说法,月羽在这个时界内是唯一的活人,因为那是属于她的诅咒所产生的轮回因果之一的存在,所以月羽理所当然地真正活在过去与未来(现在)两个世界之中。
过去的月羽如果死亡,那么未来(现在)的月羽也会死亡,以前还有重来的机会,可是现在,初世的你已经快接近极限了,估计,这一次恐怕已经是最后一次了吧,所以……”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羽寂咬紧了牙关,手心攥出了汗,整个人都有些无助的感觉。
“好了,你如果成功干涉了过去的月羽的死亡,那么她将不再束缚在诅咒的轮回之中,换言之,跟新生没有任何差别。”
初愿说完以后,初誓也继续解释着。
“你的力量尚处于苏醒状态,所以能够改变时界的能力还是不足,上一次因为白泠的事,初世的你强行违逆了一次他自己的原则帮你把关于白泠所有的回忆都分离了出来,可谁都没有想到,第一次你居然失败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我想他是不会自己亲自出手帮你的,结果而言,你很让人失望,这是你的过失,如果第一次你成功了,那么其实天北国的时候你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罪,战争也不会发生,这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羽寂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根本想不到居然因为白泠那一次的事情而导致后面那一系列的麻烦出现。如果那个时候他能够再谨慎一点的话,那么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在那场劫难中死去,羽寂有些力不从心,站着都有点不稳。
“不过好在之后你的力量还是歪打正着地往正确的方向发展了,不然这一次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月羽会因为你,真正地宣布死亡,无法重来,而你,也真正地宣布彻底失败。”
初誓说的话没有一点掩饰,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羽寂才能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比起力量,其实更注重的应该是自己的心到底该怎么做,只有明白自己该怎么做时,这份力量才能够真正地帮自己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你现在所残留的力量顶多只能够让你再改变四次时界内所发生的事情,这四次,你好好考虑在什么时候该出手吧,我可以提醒你的是,黑羽的事情不需要动用到这份力量,可你自己的事,我就说到这。再多的我也无法告诉你,因为那是你自己该去探索的,不是别人该给你的,一切要由你来做才有意义。”
“我明白了,我只有一件事想请问你们。”
羽寂被初誓教训了一顿之后,心中的担忧虽然没有减少多少,可以至少能够冷静下来那么一点,自己再急也没有用,反而只会越急出现越多的错,羽寂从刚才初誓提及意志开始就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初誓,只是不知道该问不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们当初拥有这份力量的时候,是很久远之前的事,当然,结局我们可以说是成功,也可以说是失败,因为我们寄宿在了誓言与愿望得以永远在一起,只不过,血心与回忆,这两件神言戒律是出自你手,我们并没有经历过什么分裂的轮回诅咒,在你之前的所有意志拥有者都一样,这是你自己独特的诅咒。”
“不可能,那琴梦……”
“那是因为你的力量因为轮回的缘故,开始强大到不可控制,导致了琴梦的记忆出现混乱,当然,回忆与血心这两者从一开始就不属于神言戒律,他们跟你一样,都是来自别的世界的访客,你可以称呼他们为来访者。
因为你曾经跟这两人在第一世有着某种特殊的因缘,所以他们才会牵连到这件事情之内,不过我想血心其实应该挺恨你的,因为在轮回之中,你跟他,是仇敌。因为回忆的缘故。这是之后为什么他们两人会成为你的诅咒。”
“结果全是我自己自找的,你想说的答案就是这个,对吧?”
“嗯。”
“真是完全不留情啊,你的解释。”
初誓不可否认地一笑,并不反驳什么,倒是初愿看着初誓一副没辙的样子。
“不用那么沮丧,其实你做的很好,我们一直以来观察了那么多代继承者,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有着让这份力量消失的想法,至少,我们都没有想过,而且你的做法可以说是疯狂到底,为什么,你会如此疯狂偏执到这种地步,我们始终无法明白,或许这就是你和白羽两人之间的独特感情吧。”
初愿很羡慕地看着羽寂,再看向初誓的时候只是带着愧疚的眼神,羽寂察觉到了什么秘密,可是没有说出来。
“好了,谁让你当初是我的主子呢,听你的话也是应该的,不必在意那些早已过去了不知多久的事。”
羽寂看着两人,很惊讶,他也没想到两人的关系居然跟自己和白羽是一样的,只不过颠倒了过来。
“抱歉。”
初誓摇了摇头,示意初愿不用再说,看向羽寂的时候,初誓带着属于他的那只狐灵走到了羽寂面前。
“当你知道这份力量对你而言到底代表着什么的时候,你知道你一开始想做什么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接受,我其实很反对你的做法,可这是你的抉择,我不会多加阻挠。你是对的也好,错的也罢,你只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幸福,这个想法就已经很美好,我由衷地祝福你能够成功,也祝福你可以与白羽早日重逢,更祝福你能够像你自己的想法那样,与被你拯救的人一起体会幸福,这一路过来,她们因为有你而重新拾回了自己的归宿,至少,曾经的轮回里,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很残酷的事实,是你,杀了她们。”
羽寂听到初誓最后一句话时,身体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他无法想象自己到底有多丧心病狂才能够亲手杀了她们。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样的答案,可这是你曾经真正做过的事,与你相关的人无一例外全部被你杀害,因为你不想自己受伤,所以就去毁掉了会让你受伤的存在,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你还亲手杀死过白羽,字面意义上的。”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求你了……”
羽寂低着头,两手堵住自己的耳朵,表情变得很痛苦,初誓说出的事情无一例外羽寂都接受不了。本能地想着逃避。
“你必须去面对这样的你!那是你最真实的一面!事到如今,你已经做了那么多无法挽回的事!好不容易能够重来,你还想逃的话,你会再次重蹈覆辙!你懂吗?!难道你还想再做出同样的事情你才满意吗?!”
“誓……别这样……”
“愿,别拦着我,如果不在这里告诉他的话,月羽至今为止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她好不容易帮这家伙记录了下来那么多他的梦,月羽一直在遵守着自己的约定,但是月羽提出的那个要求却到现在他都没有实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当初他因为自己不想面对这件事,就一直下意识地去逃避月羽提出的要求,不只是这个世界的他,甚至所有轮回里的世界他都忘了!不是没有想起来,而是想起来还是不愿意去面对!明明那是他对月羽的承诺!”
羽寂猛地睁开眼,死死地盯着初誓,羽寂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是那种人,明明是他对月羽承诺做到月羽的一个要求,可直到现在都没有完成。
“你承诺的那个要求,你知道对于月羽而言到底有多重要吗?那不仅是你的誓言,甚至是她的愿望,在某种意义上就像你和白羽一样!你知不知道!”
即代表着誓言,也代表着愿望,曾经羽寂给予月羽的誓言与愿望,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完成,羽寂无法想象如果是这样的话,月羽对自己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一直坚持到现在,还有之前跟月羽的第三面交谈时,所得知的秘密。
羽寂说过自己是不会再契约第二个灵侍,跟空羽相识的时候,羽寂就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如果想离开,那是空羽的自由,羽寂不会拦着,还有灵缘也是,甚至因羽寂而生的幽羽也是一样,她已经完全能够独立出来,不需要依靠羽寂也可以活下去,可那是她们自愿的,谁都没有想过离开羽寂身边。
可是月羽呢?羽寂搞不明白,明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即使是月羽的第三面跟自己说过,从一开始,她就对自己抱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但也该明白,他已经不会再对第二个人动情,如果月羽想要得到羽寂的回答,那么羽寂可以很明白地告诉她,不可能接受月羽的这份感情。
可初誓突然间跟自己说的这个誓与愿,是她在之前从未跟自己提及过的事情,如果这是她一直坚持下来的原因,为什么她不跟自己说明?还是说,自己其实并没有发现她说的这个秘密?也许她已经告诉自己了,可是却被自己下意识地忽略掉了呢?
羽寂用着仅剩的力气支撑着身体,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月羽到底想要做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月羽做的事情,明明她一直在帮自己记录着所有的梦,已经可以说是除了白羽之外第二个对自己而言异常重要的人,因为月羽有着羽寂曾经失去的所有记忆。明明月羽一直在为他努力地坚持着,可结果呢?他为月羽做过什么?仅仅是一开始救了月羽一命?那算什么?那分明就是把她牵连进自己的劫难之中,让她遭受同样的痛苦。
初誓看着羽寂,他已经把自己知道关于月羽的事情全部告诉羽寂了,接下来的一切,都只是羽寂的事,与他无关,初誓低下头看了一眼狐灵,狐灵也抬头与初誓对视,点了点头。
“当你拥有足够改变一切的力量时,我希望,你不会忘记你的初心,切记,不要因为走的太远,而忘记了原本为此而启程的心。”
初誓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后,就消失了,初愿看着飘散的光点,叹了口气。低头对着自己的狐灵说了几句话之后,只是温柔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此刻的内心很挣扎,复杂到你自己也无法理清,初誓说的话我觉得对你而言似乎有些过分了,不过,那是事实,我也无法反对他。只是,我要跟你说的,其实很简单。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你的誓言,还是你的愿望?亦或是,两者都不是。”
“如果不是这个,那对我而言还有什么重要的?”
羽寂不敢看初愿,因为羽寂觉得现在的自己没有脸面去面对初愿。
初愿摇了摇头,从自己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了羽寂,羽寂看着盒子,很疑惑。
“这是我们那个世界一种特殊的植物,名叫朝迷夕逝,等回去以后,你再打开来看吧。”
羽寂接过盒子,再次看向初愿的时候,初愿已经快消失了,羽寂心里一紧。
“放心吧,“我们”永远都会在背后守护着你的,有需要的时候“我们”会帮你的,记住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
最后,我想跟你说点私事,朝迷夕逝,其实跟你的名字里的寒樱两字,有着特殊意义,至于是什么,就得看你自己的缘分了,同时,这也跟白羽有关。我想,你是不会放过任何跟白羽有关的事情吧。”
初愿神秘地笑了笑,羽寂有些发呆,待到羽寂回过神来时,初愿也已经消失,留下的只有誓言与愿望化作的两只狐灵,羽寂知道,它们两个是他们两人留给自己的礼物。该如何去使用这个礼物,就得看羽寂本人了。
小心地收好盒子,羽寂虽然感觉还是有些无力,可至少已经知道自己此时该做的事情是什么了。
曾经自己对月羽承诺的誓言与愿望,羽寂必须去面对,那么多次他都逃避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再逃避,无论月羽对自己提出的要求是什么,羽寂也必须去面对,至于该怎么回答,也得搞清楚月羽提出的是什么,当初他忘了,这一次,是不会再忘了。
羽寂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把之前所有的难以忍受的痛苦都尽数地吞了回去,现在不是他去想这些的时候。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羽寂的眼神之中已无之前的那些迷茫与痛苦,剩下的只有那无法掩藏的决然。
两只狐灵见到羽寂的眼神,互相对视了一眼,分别都伸出一只爪子,拍了一下羽寂的小腿,羽寂反应过来时只是蹲了下来,抱住两只狐灵。
不过刚抱住之后,羽寂就收到了两只狐灵对自己传达的信息。一时间愣愣地看着两只狐灵。在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为自己刚才的反应笑出了声。
明明自己也同样代表着誓言的存在,白羽也一直以愿望的形式跟在自己身边,陪同着自己经历着早已不知发生了多少次的事情,一昧地向着过去的自己退后,还不如壮大胆子试试前进。
“谢谢你们,初誓、初愿,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让你们幸福,因为我就是这样的笨蛋,可是,谁又说过笨蛋就不能让别人幸福了吗?如果有,那我可要好好地让他瞧瞧,笨蛋,是如何为了让别人幸福的。”
只是,羽寂还是露出了有种无助的笑容,虽然已经决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可羽寂还是感觉有些时候很无力,而在这种时候,羽寂第一个想起来的,是白羽,随后就是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人,但是,羽寂却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无助,只是默默地藏在心里,因为,比他更无助的人,其实很多。
————
与此同时,星灵遗墓,白羽所在的浮空岛屿之中,一直沉睡的白羽在此刻挣扎着醒了过来,因为羽寂的心是与白羽相连,尽管白羽一直处于沉睡,羽寂的情况还是能够被白羽得知。
虽然羽寂已经决定自己去面对这些,可是有些时候羽寂还是会露出无助的那一面,而这些时候,羽寂也总是想向白羽求助,可羽寂很明白,白羽的情况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因此也就一直默默地藏在心里。
而这一次白羽感受到的羽寂的无助感是前所未有的强烈,白羽没有办法再忍受了,因为力量大部分的缺失与灵魂的缺陷,白羽尽可能地保留着自己所剩的那一点点力量,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帮助羽寂。
而这个机会,也如愿以偿,终于来了,白羽强行与脱离自己的愿望取得了暂时的联系,通过愿望向羽寂传达了自己的心意。而整个星灵遗墓也因为白羽举动居然发生了巨大的动荡,强行打开了属于遗墓的“门”,所有残魂都心惊胆跳地看着出现在遗墓上空的巨大空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初誓与初愿留下的两只狐灵感应到了什么之后,开始共鸣,羽寂吓了一跳,可当看到两只狐灵共鸣期间,由初愿的狐灵所传递给自己的力量化作实质,呈现在自己手心里时,羽寂有那么一会没有反应过来。
那是属于白羽的灵魂化形,羽寂的灵魂化形是黑色,白羽的是白色,两者都为散落的羽毛,而此刻,原本应该不会出现的那一方在此刻却出现在了羽寂面前。
“主人……”
“白羽……真……真的是你吗?”
羽寂看着眼前的娇小身躯,那无论过了多久,都一直烙印在羽寂心里的面容以及背影,羽寂此刻感觉心重重地一跳,已经不知被压制了多久的思念全部涌了出来瞬间把羽寂淹没,一时间羽寂居然连说话都无法做到。
羽寂再也不顾那么多,一瞬间冲了上去紧紧地抱住了白羽,感受着怀里的温暖,羽寂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想紧紧地抱着白羽,哪怕这一刻是梦,羽寂也不想失去这已经不知失去了多久的温暖。
白羽被羽寂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做出了相应的回应,抱住了羽寂,这一次,她不顾一切甚至冒着也许可能因为这一次失败之后再也无法帮助羽寂的风险都要过来。白羽很庆幸,自己成功了。
没有再去想遗墓里那些让自己心烦意乱的事,白羽只想再多拥有一些羽寂的感觉,只要羽寂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有了他就等同于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那样。
“嗯,如主人所见,是真的白羽,不管是心还是什么都是主人的白羽。”
感觉到抱紧自己的力度再次加大,白羽都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
“主人,白羽来帮你了,不用再担心害怕了,放心吧,一切都交给白羽吧,毕竟,白羽是主人的愿望,主人也是白羽的愿望,无论是什么,白羽都会帮主人实现的,这一次,主人跟月羽的誓言,白羽也会实现的。”
————
这一章想了很久,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处理白羽这一部分的问题,原本想着到了初誓与初愿这一部分时就进入月羽的故事,可是没想到写着写着突然蹦出个让白羽中途能够出现并且待在羽寂身边的想法,一下子把全部思路都打断了,所以这一章我几乎是后半部分全删了之后又写了回来,写了回来又改,改了又删,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删删改改了多少次,总而言之,心情很复杂吧,在持续拖了这么久的情况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让白羽中途出现,但是并不是以『完整』的状态,而是以『残缺』的状态,也就是说,白羽并不是以最终理想的状况出现,而是以一种极度危险的状况。
想了很多,无意中有一次想到了自己的过去,作者我呢,曾经也有过很无助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觉得自己一个人干脆不活了,可是,在之后回想起来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狠狠地打一巴掌当时的那个自己,因为我忘了对我而言,我身边还有着重要的人存在,就像羽寂那样,当感觉到无助的时候,会去求助白羽,而我,却没有这样做,真的,感觉很难受,我知道,写小说不能带入过多的自我情绪,于是考虑再三,我还是决定,让白羽中途出现,这一决定,可能会打乱很多部分故事,甚至,跟之前已经写完的发生冲突,不过,既然都已经决定了也反悔不了,谁让我曾经对自己说过,永远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呢。
这些话,仅仅只是我想发泄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尝试,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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