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内,羽寂等人注意到镰和雨寂弄出来的动静之后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前往了地点,当赶到的时候发现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都在讨论发生了什么,现场被破坏的一塌糊涂,也有人的房子无缘无故被拆了。可以说是比较倒霉了吧。
“主人,灵力残留的波动是……”
“嗯……血心的,看来镰他是跟血心接触了。”
“诶?!那镰……”
“不用担心,镰的话估计没事。”
羽寂看到现场中并没有血迹,从此得出了镰平安无事的结论,摸了摸白泠的脑袋,让白泠放心下来。只不过在感觉背后有谁在接近时,羽寂一个转身想拦截来人时却停住了动作,把腰间即将显形的刀收了回去。
来人正是镰,只不过镰做了个手势让羽寂他们跟过来,羽寂没有多问,带着空羽她们离开了人群。跟着镰到了一处无人之地。
“发生了什么?镰,你跟血心……”
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出声:“我跟他交手了,不过很快就结束了,只是让我转达一些话给你。”
羽寂的表情是疑惑的,小家伙们也是,镰将事情经过简单地解释了一遍之后,羽寂低着头,表情变得很凝重,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可是他们知道,羽寂现在的心情绝对没有那么轻松。
“又是噬灵族,还会复制别人的战斗方式和寄生,虚空族的最后领域有我想要的东西?还有我最不想面对的东西……”
抬起头,看向中心,最不想面对的东西,羽寂当然清楚雨寂说的是什么,他过往所丢弃的所有回忆,以及被抹除了在“世界之初”时他的一切所作所为,加上月羽之前说过,一开始的他,完全就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也是一开始最强大的自己,因为,他是第一个向着杀戮起源极端发展的人,是最初的自己。
“难不成,遗忘的回忆也在这里吗?”
一句话,所有人都看向了羽寂,如果说回忆也在这的话,那么就代表着,血心也要开始行动了,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起行动的。再加上血心都出现在这里并且说了那些话,羽寂再不明白那可真是傻了。
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月羽要让自己改变目的去寻找传送门?自己的目标是找到所有灵魂碎片拥有者和起源心火之后通往遗墓,这样子不就与原来的目的相反,完全选择了离开月羽吗?
“羽寂……”
“不对劲……月羽应该隐瞒了什么东西才对,那家伙……”
拥有全部世界线回忆的月羽,肯定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甚至包括失败的原因,从始至终的过程和其中的所有变数,一想到这里,羽寂才明白,月羽这是在让自己避开这些变数,可是,羽寂脑海之中的那些杂乱的声音有一些声音一直在隐隐约约地告诉着羽寂,自己必须去。再加上自己之前不好的预感,羽寂感觉十有八九会出事。
“血心他还说了些什么吗?”
“有,可是我没听完整。”
镰无奈地摊开手,羽寂倒是不介意,镰也就全部说出来了。
“血心说他不仅是你的敌人,同时——后面就没了。”
“……”
羽寂沉默了一会,也学着镰的样子,无奈地摊手,然后说:“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该抓紧时间去虚空族陆地的中心了。”
“现在出发吗?”
镰看向其余几个小家伙,小家伙们有点不太懂镰的目光,然而羽寂懂。
“最后的领域,我不想面对的东西,也就是说这次的危险程度可能比前几次的还要高,不过我想你们……”
“才不会妥协哦,哥哥,都说好的了。”
灵缘一句话代表了所有的小家伙,包括羽寂体内的幽羽和羽心也是同样的想法,羽寂无奈地笑了笑。揉了揉灵缘的脑袋。
“拿你们没办法,那我先说好了,跟紧我了,可别迷失在里面了。”
羽寂是知道虚空族的最后领域的真正面目,这也说明他们不得不接触那个很古老的存在,远古时期虚空族的族神。
“希望,这次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吧。”
羽寂看向中心,喃喃自语,同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
而虚空族的最后领域里,雨寂毫无妨碍地就进入里面,里面漆黑一片,看似无边无际,但是,里面却全是陷阱,不是普普通通的陷阱,而是扭曲,崩溃的陷阱,一但有生灵被卷入其中,等待它的,只有死亡,绝无生路,这便是葬魂之渊。虚空族的禁忌之地。
雨寂一路斩掉阻碍在自己面前的无形陷阱,对血狱而言,只要存在,即便是无形,最后也会被其剥夺,血狱的诅咒,可不仅仅只限制于生灵。而至于血狱为什么会落在雨寂手上,就是因为羽寂之前的举动,顺着雨寂的踪迹摸到遗墓去的时候,雨寂也同样夺取了一些东西过来。
感觉到眼前又有一个陷阱的时候,准备抬刀斩掉时发现不对劲,可惜刀已经斩出,在触碰到的时候,一根散发着与周围的黑暗不一样的黯淡羽毛落下之后,整个空间都落下了一大片羽毛,将雨寂困在其中,无论雨寂怎么斩断,这些羽毛总会及时填补缺口,同时也在限制灵力的运转,让其失效。雨寂很熟悉这种感觉,因为除了那几个家伙之外,他再也没见过其他人能用。
“是你吧?”
雨寂叫喊了一声,一个人影在羽幕之中现形,如同堕落的天使一般,羽翼全部化作了黑色的羽毛。逐渐消散。
“把它交出来,我就放你走。”
“哦?你不是很想除掉那个容器吗?”
刚一说完,一根羽毛毫不留情地直接从雨寂的脸边擦过,雨寂收起了无所谓的样子,警惕地看向在空中的人,“白羽”。
“你可以再说一次,我保证下一次绝对让它们穿过你的脑袋。”
“……你家主人知道你这么可怕吗?”
雨寂叹了一口气,眼前的这个白羽可跟那个善良的不一样,她可是真的能够做出任何事的存在,为了那个疯狂的男人。
“把它给我。”
“我要是不呢?”
刚一说完,影化的身体的一只手就断了一截,虽然只是影子,但是对方也一样,作为残念,所有遗留的碎片集合体。
“那我也不介意把你分成几段后再夺过来。”
“那还真是不太妙啊,不过我尊重他的意愿,所以不会交给你的。”
影化的身体再度复原,但是也有代价,雨寂闷哼了一声,由于真正的身体还未能使用,使用这个临时的替代品也会造成一定的负担。
“那你就先在这里死一次吧。”
意念一动,羽毛全部消失,但是,雨寂能够感受到,它们是消失了,只不过是隐藏了起来,下一秒,雨寂离开了原地,而雨寂原本所待的地方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跑的挺快。”
“呵,还没有你的羽毛行动的快呢。”
雨寂将灵力全部调动起来,几乎全程都是在躲避着攻,而“白羽”一直待在原地没有动过,她的战斗方式他也不怎么了解,所以不敢接近“白羽”。不过也好在雨寂没有接近“白羽”的念头,否则就会在靠近的一瞬间被绞碎成碎片。
然而原地不动不代表“白羽”就真的不会动,她只是在等时机而已,现在放眼望去,这片空间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痕,如果更仔细看的话,这些裂痕都闪烁着点点光芒,像是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有点微弱。
而雨寂也注意到了这点,但是他无心应付这方面的事,光是躲避就已经要花费不少力气了,再加上之前受的伤,“白羽”那一下攻击可不仅仅只是切断了手臂那么简单,雨寂能感受到,灵力的运转,正在变得缓慢。
“最后一次,把它交出来,否则,我真的让你在这里死一次。”
“那你去问问他同不同意,他同意我就交。”
“我没什么耐心,不好意思。”
刀尖从腹部贯穿而出,“白羽”直接出现在了雨寂后面。雨寂一咬牙,转身用血狱横斩,“白羽”带着灵力凝聚而成的长刀离开了雨寂身边,可是雨寂的肩膀却被几根羽毛刺穿,现在雨寂才发现,空间内所有的裂痕,全部连接在一起,化作笼子,把雨寂困在了里面,到处都是羽毛化作的尖刺,只要一动,就会被刺伤。再加上那种能抑制灵力的雨属性灵力,雨寂想逃,已经很难了。
“现在可以乖乖交出来了吗?”
“呵呵,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交给你。”
“白羽”一刀刺穿了雨寂的腿,然后转动了一圈,然而这对雨寂起不了多大作用,而“白羽”也知道,如果不是雨寂本人自己亲手交出来,自己就别想找到那边诅咒之刃。
“你还真是让我很生气。真的想死一次吗?”
雨寂无视了“白羽”的话,自顾自的地说:“你真的忍心亲手杀了他吗?把所有感情都隐藏起来。”
很意外,这次“白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握着长刀的小手却在颤抖。雨寂看到反应之后继续追着问。
“如果我把它交给了你,你打算做什么?”
“毁……”
“嗯?”
“毁掉……毁掉它!”
雨寂愣了一下,然后表情有点悲伤,头微微低下,眼神往一边斜落看向别处。
“你毁不掉的,千生世罪,就是他所得到的一切,你应该很清楚。”
“白羽”被雨寂说的动摇了,千生世罪,就像雨寂所说的一样,那是羽寂在一开始以及后来付出了所有之后唯一所得到的东西,无论多少次人生,重来多少次,每世的罪,都累积下来跟随着他一生,成为他的诅咒。
而这些诅咒与罪孽,造就了这把兵器,从雏形,到后来的完成,最后还在不断吸收,甚至,成为了羽寂的一部分。
“你应该明白,如果你要毁掉它的话,你会把他也一起……”
“别说了!我不想听!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要他来承受?!明明他只是个可怜的人,需要被关怀,需要被拥抱,需要被爱护,如果这些都不行,那么也至少让他体验一次,能够无忧无虑地玩,累了就在松松软软的大床上休息,饿了会有人给他准备简单的饭菜,但是,这些简简单单的普通生活,他一次都没有体验过!”
雨寂沉默地看着眼前显露出原型的小女孩,脸色很愧疚,也许现在的羽寂体验过,但是最初的呢,只有她知道,每天都必须接受命令出去执行任务,遇到白羽之后也为了战争而去杀了不少人,一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过,的确,所有的一切都在重复,但是,也有一些没有重复,那就是所得到的待遇。
“我可以把它给你,可是,你能抵御的住吗?他的孤独,他的痛苦,他的一切软弱感情,你只是在任性地从他那里索取你想要的一切,你根本就没有想过他的内心是什么感受。这就是一开始的你,难道不是吗?”
“够……够了……”
“该给我醒醒了吧?你还要任性多久?就不能好好面对真相吗?最初的他,已经死了!”
“够了!”
雨寂很明白,“白羽”也很清楚,那个疯狂的男人早在很久以前就死了,他们,只不过是在完成他的遗愿,而他,却践踏了自己能够安息的机会,再度归来。
作为残念的“白羽”会反抗是有理由的,一个已逝之人,如果连安息的资格都被剥夺,那么他活着的理由到底是什么,难不成只是个玩笑吗?更何况,剥夺资格的,是已逝之人本人。这算什么?更恶劣的玩笑?她受够了,所以因此而反抗,成为了现在的存在。
“算了,你只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听进去的。”
“……”
“白羽”退后了几步,转身跑开之后消失了,就像是一个跟家里人吵架之后,受不了委屈的小孩一样,逃离了让自己难过的地方。
而雨寂见“白羽”消失,周围的裂痕也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不知是因为什么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前往目的地了。
而千生世罪,并没有被雨寂藏起来,相反,它就在“白羽”身上。一直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背后,像是在守护自己最心爱的人一般,寸步不离。
“白羽”跑走之后,在一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地方出现,到处都是破碎的景象,她有点迷惑,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在印象之中,完全没见过这个地方,在这里,她感觉不到温暖,但是,却感觉到一种熟悉感。
突然,眼前的景象一变,变成了火海,一切建筑物都葬送于其中,东倒西歪的坍塌着,一个小男孩站在原地,手中拿着一把暗红色的长刀,眼神毫无“色彩”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长刀上滴着血,旁边是几具尸体,她从小男孩的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小男孩抱着一个小小的女孩,一步一步地离开了这里,然而火海之中,什么东西被引爆,被余波所波及的小男孩猝不及防摔倒在了地上,但是他还是死死地抱住怀里的女孩不放,让自己的身体护在了下面,没有让女孩受任何伤。只是,“白羽”能感觉到,其实那个女孩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被冲天火焰照亮的黑夜之中,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现,无情地带走了小男孩,这时,她听到了哭声,一个拼命挣扎,害怕的哭声。
她还想看下去的时候,景象再度一变,变成了一个漆黑的房间,不知为何,现在她有点怕黑,慌张地四处看时,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男孩走了进来,门后的微弱光亮让她大概看清了男孩的面容,但是,她也很震惊,因为男孩的脸上,还带着血,随着移动的脚步,地上一个个刺眼的血色鞋印出现。男孩坐在了角落里,向着旁边一倒,好像很累的样子,想要休息一会,可是,没过多久,一个人突然闯进来,打破了男孩难得的片刻安宁。
“喂!该继续执行任务了!”
这一刻,整个房间明亮了起来,男孩的样子全部显露出来,“白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心爱的人。
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站起来,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意见地随着那个人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并没有相遇。他们,只是陌生人。
男孩走了,“白羽”下意识地去观察他的房间,却发现,空无一物,整个房间,就像个囚牢一般,不,也许连囚牢都是奢侈,这根本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整个房间唯独一个地方是代表着有人在这,那就是地板上的脚印。只有进来和出去的痕迹告诉着别人,这里,是给人住的。
这一刻,“白羽”有点崩溃了,她从来没想过,在他们相遇之前,羽寂的生活,会是这种样子,她的生活与他的生活截然不同,一个虽然从小历练,但是却没有真正沾过血,而另一个,从小就失去了一切,被迫接受残忍的改造,成为了兵器,经历了根本无法想象的残酷生活。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雨寂所说的话,眼睛渐渐潮湿。如果说第一个景象是他原本的家,那他就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家,而这个家,就是让他彻底丧失希望的开始,而第二个家,便是这个房间,不,这种地方根本算不上家,但事实就是如此,每次执行完任务,他就回到这里,因为这是他唯一的住处,唯一的家,可是,没有人的家会是这样子的。
她至少拥有家人的关怀,拥有朋友的生活,可是他呢?什么都没有,那个任她无理取闹,任她取暖的人的内心只有荒芜苍凉,比她更加惨淡。只是,后面还有更残酷的等待着她。怀着一颗即将崩溃的心,她有些恐惧地走出房间,而眼前的景象,让她难以置信。
熟悉的雪山,熟悉的冰雪世界,望着下着雪的天空“白羽”彻底崩溃,她从来没想过,那个毫无保留给予她温暖的人,是他们,把他改造成了兵器。
“白羽”跪在地上,捂着脸,心如破碎的玻璃一般,羽寂的一切,竟然会是千灵族造成的!千生世罪与那个疯狂的恶魔,全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为什么……会这样……毁掉主人一切的人……会是我们……”
然而,千生世罪制止了“白羽”即将崩溃的心,“白羽”抬起头,看着周围的景色,发现了不对劲,这里,她根本没有印象。
四处走着,没有人看得见她,“白羽”随着行动的人离开了这个地方,却发现,这根本不是千灵族的栖息地,但却是一个跟千灵族息息相关的种族。没错,就是神灵族。
“神灵族……”
随着离开这个地方之后,按照自己记忆中的印象,“白羽”很快就回到了真正的千灵族栖息地。然后直接前往自己的家,接下来的一幕,让她震惊无法相信。她看到了自己,一个满怀期待回到家里的小女孩,跟那个时候的羽寂差不多矮了半个头的自己。
而景象到这,就结束了,周围恢复成了遗墓的冰雪遗迹,“白羽”迷茫地看着周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完全没有理清自己看到的一切,再看向自己的旁边,黑色的长刀安静地陪伴在她身边,她也明白刚才的那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是千生世罪从最初的羽寂那里获得的一点点记忆,包括在去执行任务时,羽寂看到白羽的记忆。
“白羽”睡在冰冷的雪原上,然而却感觉不到冰冷,因为这把诅咒之刃在身边释放着温暖的灵力,“白羽”自嘲地笑了笑,就连他自己的武器都具备了对自己的感情,而自己,又到底为他做过些什么?
闭上眼,回想起所有回忆,“白羽”才发现,这把诅咒之刃,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也许对别人来说,这把武器的确很可怕,但是,对她而言,那只不过是需要被温暖拥抱,需要被深深关爱的小孩子罢了。
“过来。”
“白羽”叫了一声,然而这把长刀却在拒绝,“白羽”笑了笑,明明在雨寂接触的时候还那么可怕,现在,却在担心会不会伤到自己,该说真不愧有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武器吗?好像,哪里都有点奇怪吧?
“我让你过来就过来,别那么磨磨叽叽的。”
“白羽”一下子跳了起来,然而千生世罪直接跑了,一人一刀在这个冰雪世界到处飞来飞去显得有些滑稽。
“算了,不追你了,跑的怎么那么快?明明以前都没有这么快的说。”
千生世罪离“白羽”很远,因为害怕“白羽”玩套路。
“你个武器都这么聪明,那个笨蛋主人怎么就那么笨呢?真的是……”
毫无防备地坐在雪地上,一边肩膀的肩带滑落,显得有些不太妙的样子,“白羽”在笑,可是笑的不怎么开心。
“如果当初我能再多注意点就好了,你就不会那么辛苦了,全是我的错呢……”
看到“白羽”在自责,千生世罪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不过可惜的是,它并不是人,所以无法做到像自己的主人那样安慰眼前的人。
“真是的,白羽可还没有软弱到要让这样的你来安慰。”
千生世罪,对于“白羽”而言,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孩子一样,反而需要她的安慰。
“对不起,主人,这一次,白羽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了,那两个笨蛋,白羽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呢。”
言终,千生世罪的光芒变得明亮了一点,然后在“白羽”的注视之下消失了,“白羽”知道,它只是回去做它该做的事情,而自己,也有必须该做的事情。
“结束这一切之后,便随你安心离开这个世界吧,这样,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一点点洁白,在“白羽”身上显现,然而,本人却没有注意到……
(算了,熬夜写吧,无所谓了,反正早睡晚睡都一个样,都是一个时间醒来,今天开始就试着恢复更新了,抱歉,一直鸽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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