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太阳走到了山顶上,一会就又没了踪影。她睁开眼睛,抬起头;他正呼呼出着气,睡得很香,脸无血色,表情安祥。
“阿三哥”她轻轻摇摇他的肩膀;他慢慢将眼睛睁开,看了看她又没气似的闭了起来。
“阿三哥,你醒醒,你怎么了?生病了,是不是?”她摸着他的额头,使劲摇动他的身体。
“浑身感觉没力”他叹着气说了一句,很痛苦的样子。
“那我们去看医生,你起来”她边说边去拖他的手,可他太重了,她力气又小;拉半天也没将他挪动一点。
“你别动了,我只想睡会;我没事的,一会就好了”他甩了甩手,将她的手打开。她只好无奈地坐在了他旁边,眼睛呆呆地看着他憔悴的脸。过了半晒,他呼呼的像是又睡着了,她走进房间将被子拿了来盖在他身上;起身又走进了灶房生起了火,刷了锅,加了水。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准备熬点粥,做最后的一顿饭给他吃。
她将做好的肉粥端进了堂屋,放在了桌子上。他还没有醒来,好像从没动过身子一样,一动不动就只能听见出气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一想到他讲的故事,她不免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来,划过脸滴到衣服上;她赶紧用手抹了去,吸吸鼻子,带着沙哑的声音喊了他两声;可他就是一动不动。
她走到他旁边蹲了下来,轻轻在他额头上亲了又亲。他醒了,睁开眼,四目相望,更加泣不成声。
“怎么了?”他带着想咳嗽的声音说,说完就咳了两声。
“我,我想叫你起来喝些粥”她赶紧伸手给他捶了捶,他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你慢点”她两手使劲搂着他的身体,他总想再倒回去,可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拉了起来。
“没事,我能站得住,你放开,给我拉个凳子来”他站定后,将手摆了摆;她将手慢慢的松开,轻轻地弯下腰把凳子拉了过来。
“你说你这是怎么了?才一会功夫就变了个人”她带着哭腔,样子比他还要可怜。
“谁知道,可能是伤心过度了;回忆太深,怀旧”他叹了一口气,他讨厌叹气,可现在不得叹一声。
“都是我不好,非逼你说你的故事,你要不说肯定不会这样的”眼泪一行追一行,恨不得把眼眶都冲破一样。
“别傻了,就凭你也能让我成这样;这只是天气的原因,昨天都好好的,一下就变了脸;我的身体没准备,哪能怪罪到你身上”他伸过嘴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勺子粥,“还真好吃”挤出一个牵强的笑来。
“好吃就全吃完了,只要想吃饭,病就会好得快”她一勺比一勺挖得深,恨不得一勺子就把一碗粥都挖到他嘴里。
“来,我也喂点你吃”他把勺子抢在手里,就挖了勺子递了过去。她本想拒绝,可勺子已经伸到了嘴边,只好伸过嘴吃了几口。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他看看她,打了一勺子粥放在嘴里。
“什么问题?”她好奇地看着他。
“你属于哪一类人?”
“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叫属于哪一类人?”
“那天我救你的时候,我看你的车不像一般的车”他刮了刮碗底,她伸手将碗拿了过来。
“那是奔驰,一百多万一辆”她走过去将碗放在桌子上,又走回到他身边坐了下来,“那天,还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可能就值一百多万了,跟着那辆车永远落到崖底”
“救人是人的根本,谁见了都会伸出手的,你别客气”把摆了下手,“你为什么开那样好的车到这里来?我一直想不明白,好好的大路你不走,偏要往牛车都嫌挤的地方靠”
“我开着车走在大路上,还在老远就看见这美丽的小山坡了;也没多想,就把车转了弯开进了这小路上来。当时也没看油表,就只顾激动了;等车不走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太远了。前不见头,后没有尾的,完全是深山老林,四周除了树还是树;没多久就下起了雨,这就更显得恐怖。我以为会在车上过一夜,我也相信能走得出去,只要雨停。但,如果没有你,我不止是出不去,反而是落得更深,永远出不去了”她停了停,感激的眼神看着他,“你给了我第二回生命,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报答你;没有你,我现在就只是一个躯壳,一个发硬了的躯壳躺在土堆里;而现在,我还能有灵魂来意识这个美丽的世界和你。跟你在一起的这两天里,我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人生真的有太多不可预测的事情,就像如今的你和一样。”她把他的手捍在手心里,他想要逃开,被她两手紧握着。
“这些都是小事啦!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他又扯了下手,还是没扯开,“其实,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拉女孩子的手”他脸有些微红,“还真的有些难为情的,平时总以为自己会有多冷静,可现在发现,实践起来还真比想像中要困难很多”
她咯咯笑了两声,“你长这么大就没碰过一个女孩子?”看着他红红的脸,她把身子往他那边靠了靠。
“也不是没有,那时候都还小;而且在一起的时间也不长,没什么感觉。更不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感情”
“我想听你说说你曾经的爱情”她将手掌托着下巴看着他的眼睛。
“那也不叫爱情吧!我都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想听”他吐吐舌头,就像一个追故事的孩子。
“好吧!我说,但你不准笑我”他深呼了口气,很难为情的样子。
“我一定不笑”她抬手比了比,咯咯地笑了一声“这个是你引出来的,不算”赶紧用手捂住嘴。
“原谅你了”他可爱地敝了她一眼,开始说了起来“那时候我参加我们村里的一个文艺队,是个跳舞的兼演杂技的人员;她是我们村和我同一年出生还在上学的的中学生。每逢村里有老人走了,那些亲戚就会请我们这一个文艺团的去跳舞,倒不是庆祝,而是为了悼念死去的人。那是几几年我现在也不记得了,只知道那一天是冬天里还飘着雾雨;我们把音响,道具都搬到了那家人的院子里。支好了架,搭好了灯,音响也全部到位,就等着八点开始文艺会了。天一黑,来看的人多了起来,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我们村的,还有别的村的;四周都挤满了观看的人。那天也正逢是学生放假,星期六的晚上,刚好她也在,和几个女孩子站在最前排的位置上看。我跳舞跳得很好,在整个队里也算是骨干了;小品也能演几个,本地的;杂技也能玩两套,简单的”
“什么样的杂技?”她听得入了迷。
“下巴顶杆子,顶桌子,顶板凳;翻筋斗,手走路,空中倒立。好多种,现在都不太记得了,毕竟也过去了十几年。我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总看着我笑,那天她也穿着孝服;后来才知道,死去的是她的老祖;她妈的妈的爹。但她一点也没觉得悲伤,没事就跟几个男孩子聊天,吃瓜子。我那时很内向,和女孩子说话就心慌,脸红;但说起话来又还显得幽默些,别人也就太觉得尴尬。那天跳舞结束,晚上回家的时候,她专门找了个机会在门外黑黑的我回家必经的路上等着我;那时我不知道她就是专门等我的。我刚要从她身边走过去,她叫了我的名字,我心开始狂跳了;我本想躲开的,但她已经站在我的前面眼睛看着我的脸。我只好笑着,嘴有些颤抖着问她什么事。她说我等你半天了,你现在才出来,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她这一说我就更心慌了,心里梦想的事实现了,可偏偏是在没有准备的时候。为了显示自己不是懦弱的,我笑着答应了;她就挽上我的手,像情侣一样朝我家这边走。走过我家门前,再往东走了些,走到那个水塘边,再到那几块板田里,找了些干草我们坐了下来。她跟我说,她喜欢我很久了,我说我也一样。她只是笑笑,我挖心掏肺,搜尽了自己能想出的词来逗她开心,可她始终只是笑,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后来,我才知道,她只是为了想得到我而已,就因为我长得比别人好看些;她喜欢看,并不介意我说出些什么好笑或不好笑的话来。”
她咯咯地笑了两声,但他没介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看他瞪着自己,赶忙道歉说。
“那一次我们玩得很晚,天很冷,她自己倒在我怀里;我只好鼓着气将手使劲搂着她的腰。她说她很冷,要我再抱紧些,我只好用尽全力将两手围起来,可她的腰太粗了,我再怎么用力都没把她围过来。可她长得也很漂亮,腰粗但并不胖,反倒是个性感的人;长得一张瓜子脸,一双大眼睛,还是双眼皮;身高1米6左右,不高不矮,但于我并没有关系,我在乎的是自身的感受。后来还是冷得厉害,我们就走远了些,来到一块曾经种玉米的田地里,找了些玉米草围了个窝,躺在了里面。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有爱,只是有情,还有的就是年轻人的性冲动。”
“你们做那种事了吗?”
“那天没有,我控制住了”
“我不信,是她不想吧?”
“她想,她真想;但我怕他爹来找我”
“他爹也知道她跟你在一起吗?”
“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出来叫她的名字了,有人告诉他,她女儿跟我在一起,就在村头的那几块田里,不知道干什么事呢?他爹就跑到自家的房顶上,用尽了全身的力来叫她的名字。她听见了,一开始没答应,后来,她妈妈也叫起来了,她只好应了两声。她脾气也大,也很固执,自己喜欢的事她从来不会多想就去做了,也没考虑过后果。后来,我听说她在学校还有好几个男朋友,每天放学都要出去约会好几个,而且什么事都做。我才感觉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原以为一个学生,肯定很单纯,可是,种种事情表明,是我太天真,太单纯了。”
“那你从来没和她发生过什么事吗?”
“当我知道她是这么一个人的时候,我们也发生了那种事了;而且当她得到我之后,就越发的变本加历,越搞圈子越开了。刚开始只是在学校,那离我很远;后来,发展到村里了,村里的好几个男的都跟她有关系,而且,有几个还是关系跟我比较好的。”
“我想听你跟她发生那种事的那一段”
“那一段没什么好说的,就只是两人睡了一个晚上”
“我想听你描述”
“那一天,也正值是星期六,她刚好放假回来;晚上我干活回来,我奶奶已经睡了,那时九点多钟;我在沙发上放歌听,我们家那时还有DVD,我爹也不在。才放一小段,就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还是姑娘的声音;当时我没慌,心里也估计是她来了;一阵激动之后,我把门给她开开了。她朝我笑笑,就走进来坐在沙发上。没说几分钟话,我二娘就来我家了,在外面叫我开门,我们都慌了起来,就像在做贼遇到主人回来一样。我把她就藏进了我的房间里,并把房门关了起来;出门给我二娘开了门。我二娘倒很敏感,问我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开门,我支支吾吾地说了些谎话,她不相信地瞅瞅我,问了我一些我奶奶的身体和我爹的状况;我给她拿了些瓜子,打了些水;她没坐一会就走了。她一走,我就进了房间;她正安静地躺在我床上。后来就......之后她在我家过了一夜,第二天天不亮,我就把她送回了家。她们家住在山顶上;山后有一座庙,庙前全是坟,听人说那里埋葬着那些年死去的战士们。”他看看她,她还听得津津有味,“后来的事也就没多少可说的了,我的家开始起了变故;事不如人愿,最后家还在,人没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几根梁柱和那一层层灰。”
“你出远门上哪去了呢?”
“去了很多地方”
“比如呢?”
“一开始去的是省会里,那是我去过的第一个大城市;一年后去了广东,然后是上海,再然后是北京。在北京在的时间最长,将近七年”
“你去那些地方做什么?”
“和很多农村的人一样,打工只是为了挣钱;后来,想明白了,光靠打工永远挣不得钱,都是在为别人挣钱。我开始有了梦想,并且努力去追,一追就是四五年”
“实现了吗?”
“没有”
“我可以知道你的梦想吗?”
“太幼稚了,我都不好意思说;那根本就不是梦想,是幻想。每当一想起那些天真的思想,我都不好意思的会独自脸红”
“有梦想的人才是有出息的人;不管是什么梦想,只要你去追了,努力过了,始终会得到些收获的。说说嘛!我想知道”
“当年在家的时候,我跟几个村里的孩子都喜欢看电影,喜欢唱歌,还喜欢跳舞。我的梦想,一开始是跳舞,唱歌;之后变成了李小龙的功夫,有二年多的时间里,我一直被功夫所吸引,但由于没有钱去学,所以梦想最终还是调换了。那些日子里,我每天都会坚持去跑步,去锻炼自己;还花了一千多去学了个散打,但一点用处都没有,反倒被教练打得鼻青脸肿。我去了上海,在一个小厂里上班,但我一心想学武功,过了三个月就离开去了河南崇山,找到了传说中的少林寺;但那不是电视里看的那个样子。外面没有和尚扫地,也没有大师敲钟,有的全是全世界各地到那去旅游的人。穿的不是布衣,布鞋,全是流行时装,时髦鞋;到那走了一天后,当天我就又坐车返回了上海,我已经没心思再上班了,起身到了广东。那段日子的确也是有收获的,我学会了坚持和执着。后来到了广东,我想学跳舞了;在工厂里做了些时候,想先存些钱去学去;可最终还是又放弃了,被工厂开除了。我从广东的一个城市去了深圳,在那里我想去上学,想半功半读;找到了一所学校,但先要交些钱,我又犹豫了,我的目的是想找工作,上学的事以后再说。结果,住了一个晚上,我背着行李就走了,招呼都没去说。到火车站买了车票,起身上了北京。之后就一直在北京呆着没有回来,过了七年,我才回家;然而,这七年,转眼的时间就过去了,也找回了自我。我到北京时才二十岁,回来时就二十七了。”
“你为什么去北京?”
“追星”
“追谁?”
“追电影;那个年纪,我和别的孩子一样,喜欢电影里明星的那些派头。我还想去当水手,总之喜欢冒险自由的事情。”
“你喜欢哪一类明星?”
“现在我喜欢写东西的人,并不崇拜演戏的人了;一开始是对这个世界的无知,所以光会梦不会学了。直到后来,我接触了第一本书,卡耐基;那是我看的第一本励志书,后来我丢了,原因是他说的全是心理学上摘下来的内容。把专业语言,用自己的话说出来了;反而还是世界畅销书,很多人都喜欢看。我改看心理学跟哲学,也正是因为这些书给了我世界观和人生观。我开始给自己做计划,继续科学的追求自己的梦想,而不是茫目的去冲,去闯。然而,现实还是把梦想冲碎了,你的梦别人不会放在心上;相反,别人也有他们的梦,然而,大多数人的梦想就是击碎别人的梦成就自己的梦,少一个人少一个竞争。生活里有太多的潜规则,一开始我不愿意去相信;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古代那么多的文人硕士要把自己归隐在深山老林中,不愿闻人间事,倒愿做自由翁。我把自己的梦放在了心里,我越来越懂得,一个人只有一辈子,然而这一辈子里,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观念价值。你认为不合理的,别人认为是对的;你认为不公平,别人总说是合理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大多数人认可,你就没得辩驳。”
“你是不是在抱怨这社会的不公平,也想让自己归隐起来,惩罚一下这个社会?”
“之前,我确实这样认为;后来,我才发现,我太自我中心了。这个社会里,不会因为谁走了,就停止运行;除非,地球毁灭。当我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我越发的让自己坦然了,你越长大,别人就要求你越要现实;逼着你去承认这所谓的潜规则。同时,你也在怀疑你自己,越长大越怀疑;就是因为这样的怀疑,你才不相信这个世界里还有梦想。”
“那你现在还相信吗?”
“相信,其实我一直都相信;只是我也不愿意去接受那些职场潜规则。我要努力学出本领,再把自己的东西拿出去”
“那你的梦是什么呢?”
“我的梦和大多数人的梦一样,到最后要变成现实”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将嘴凑到他耳根前,“你想听吗?”
“别这么神秘,你说我就听,什么秘密?这么奇怪?”
“你现在好些了吗?”她摸摸他的额头,“不烫了,是好些了吗?”
“我没事,刚才可能是一下缩气了,烧上来了”
“什么是缩气?”
“缩气就是情绪低落,我们这就是这样说的;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如果,我跟你说,其实我是明星;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没有什么反应,我会像我现在这样看你;也会像先前一样跟你聊天”
“我真是明星,而且腕也不小;主演过十几部电影,有十几部专辑;还做过代言,一年的薪酬是两千多万。现在我的身价,光出一次场,至少也得一百万”
“哇!那可真不少啊!我没听过你的名字,你什么时候出道的?不会是吹牛的吧?”他略有些不相信。
“我出道五年了,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是演员了,毕业以后就已经是明星了”
“那你可真了不起,的确是让人感到惊讶;这样的一个明星却和我这么一个普通的老百姓粘贴,还倒在他怀里,陪他聊天”
“演戏不是现实,而且,我生活的圈子里没有多少真实的人。我喜欢现在这样的感觉,工作只是迫不得已”
“你的艺名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一个叫燕子的名人?”
“我叫XXX,燕子是我在家里时的一个小名,一般没人知道;我也不告诉别人”
“哇!”他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打量着她的五官,“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知道不少呢!这个名字确实是挻响的,可没想到,会是你”他皱皱眉,“你说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他倍感惊讶,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陪了自己没多久却感觉生活了一辈子的女明星。
“因为这里是乡下,而我也是乡下人打扮;其实,明星也只是普通人;好看,是因为有化妆的人”
“明星有潜规则吗?”
“有”
“你被潜规则过吗?”
“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
“很难”他拍拍头,“这个圈子,除非你有人,要不你有钱,要不你真可以自导自演;但难免还是要失身”
“我的确失了身,你会觉得我脏吗?”
“现在的人,有钱就是干净的;正如那时我听一个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的一个培训老师说的,人只要有钱,黑的都能变成白的;有的都可以洗成没的。你有钱,谁会去在乎你是脏还是不脏,只要身上不沾屎尿,谁不愿意靠向你这边呢!尤其是中国人”
“我知道你可能厌恶我这一类人,可那是我的梦想”
“我都说我不厌恶,再说我什么都不是,你何必要在乎;你应该在乎的是,那些权势的人,而不是我这样的老百姓,因为老百姓都是善良的,不像那些跑到城里,生活在城里的人,为了钱什么黑心事都干得出来;我依然还记得,那个图书馆培训老师的话,他说这个世界没有公平,只有压力”
“可你不知道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要想生存下去,你就必须斗争,和所有人斗争;因为只要你放弃了斗争,你就没办法生存下去,就有可能被别人挤下台去,踩在脚底下;做什么都得要看他的脸色。可你知道,看人脸色,而那人又不值得你去看的时候,是多么让人难过”
“这谁也怪不了,要怪就只能怪那先前有这种想法并实施出来的人;要是当时就不这么干,那么怎么会有如今的这么难。每个人都各行其事,各拿其得,让这个社会自由和谐,充满欢乐,那该多么美。可再过几百年这样的事也很难实现,人越来越自私,也越来越表面。中国人讲关系,讲钱;有才还要学会拍马屁。中国不是没有才,只是才都被马踢回去了。这么说,倒不是说我自己有才,我只是再替有些人诉诉苦。正好你是个明星,是一个值得倾诉的对象,还请你不要介意”
“你说的是事实,但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我们要生活,就得学会生活中的规则。我总觉得,没有谁能够违背规则而好好的生活下来的”
“你说的太对了,正因为每个人都这么想,所以,也就没有愿意去改变什么;中国人都愿意跟随和模仿,倒不愿意创新和改进。而偏偏是等别人出来后,才一路跟进;想方设法去改进成为自己的东西,可那不是创造来的。你看当今世界,不论是哪种行业,中国人有多少是属于自己的。有时候我就会想,为什么那么多的中国人,而到头来,却偏偏抵不上几个美国人呢?倒不是夸别国而损自家;我这么说,倒是想知道,为什么乔布斯会是美国的,而偏偏苹果不先从中国出发到外国。中国人这么多,难道连一个乔布斯都出现不了吗?原因是肯定的,因为中国人妒嫉者太多,一个单独的个人很难去发挥他的性格;而有些东西,却是只有在个性得到真正发挥的时候才能创造出更好的东西来。就说说电影吧!中国有的是明星,但却没有多少好的作品。有很多明星都只是出来走过场,凭着一张脸,赢得了制片人和导演;而导演呢!个性得不到解放,总拍些当时看了好看,一段时间就会过时了的作品,还是个表面工作;只是图个新鲜。”
“可你不知道,这也已经是多么不容易的了;你以为拍电影是那么好拍的吗?不是的,电影只是好看,不好拍”
“我不纠结这些了,我去做饭吃吧!肚子有些饿了,我们都说一天了”他站起身,伸伸腰,一点也没把这个千万富翁放在眼里,什么明星不明星,还不就是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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