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看那个司机，他目前还在我们局里。”大卫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我应着，然后使劲拍了拍脑袋。
一路上大卫车子开的特别快，而我也第一次体会了坐警车的感觉——当然不是作为一个犯人。一路上，许多车子看到我们，都纷纷避开，似乎我们带着某种极其可怕的传染病，那些人害怕一样。当然，警车就应该这样。
那个司机看上去异常憔悴，蜡黄的脸色加上那一副悲催的表情，像极了古代时候吃不起饭的农民。
我走到他边上的时候，他盯着我看，似乎要从我身上找出什么，大卫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没事。
“我们用过了测谎仪。”大卫苦笑着说，“事实上，他讲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怪事。”我看了看表，正好晚上八点。
“在法律上，这应该算过失杀人？”我问道。
“算过失杀人，如果他无法证明他是个精神病。”大卫打趣说道。
事实上，我见过很多怪事，但从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后来我才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大卫打开了电脑，调出了当时的监控，上面一辆笔直行驶的大卡车，突然间变动了方向，朝一辆电瓶车撞了过去——不用想，那应该是叶清母亲。
“你怎么看？”大卫问我。
我呆了一会儿，说道：“也许是外星人……”
“去你的外星人”大卫冲着我吼道，“外星人为什么要制造一场车祸？”
“或许不是他们要制造一场车祸，而是他们预言了这场车祸。”我冷静地说道。事实上，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可能冷静，特别是在面前还摆着车祸现场视频的情况下。
“你是说这场车祸必然会发生？”大卫冷笑道，“我觉得倒不如说司机是一名精神病更加合适一些。”
“你应该相信我，但是我不会劝你。”我说道，“因为我也没有证据。”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一会儿。
大卫接着说道：“你应该找出证据。”
“这也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我抬头直视他的目光，“我前几天见了一个人。”
“谁？”大卫问道。
“一个记者”我顿了顿，“一个有很大概率被卷入这件离奇事情的记者。”
“你和我讲过。”大卫想了起来，“就在今天下午。”
“记性不错。”我笑了起来。
“我觉得我应该用手里的权力对他进行调查。”大卫说道，“再不行，我总得保障他的人生安全。”
“监视是非法的。”我看着他的眼睛。
“没办法，人总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不置可否。
三天以后，我接到了他的电话。
“有新进展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欣喜，“根据他家周围布置的警力，他每天晚上十点钟左右，都会离奇地走出门，坐上一辆黑色的宝马车，车的尾号是浙e××××。”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头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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