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永远无法顺利的开场白）
既然事情的发展没有那么顺利，那么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呢？
首先必须声明一点，即便运气再怎么糟糕肯定也不不过某位死神小学生，所以整个事件发生已经是又一周之后了。
当然即使是一周之后，无论是侦探还是刑警，依旧是互相看不顺眼……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这么频繁的出入在现场里面啊，是要试着申请吉尼斯纪录吗？”RH天看上去相当的头疼，而且就如同几天没睡好一般，指挥手下人的时候都明显感受得到一种烦躁。
“我真的开始怀疑整个城申市只有你一个刑警了啊，怎么每次都是你啊！”张之瑞当然没有照顾对方的心情，毫不犹豫地回怼了过去。
“净他妈扯蛋，开学的时候就是其他人吧！”郭镇星反驳道。
“你不应该是站在我这边的吗……”
“那就请你不要挑在我高强度开荒后的第二天来这里！”郭镇星死死地瞪着张之瑞，布满血丝地双眼着实让人感到一种恐怖……
“那这么一说的话……我们的好同志，RH天，该不会也是……”
“郭镇星你塔马要是能少死几次早就过了啊！”“你不也一样开场十秒不到就一定要先暴毙一次吗！”
“好了好了，两位男生，别把你们私底下的私人恩怨摆到台面上来。”岚茜拿着自己的终端各赏了两人一拍，让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怎么感觉今天就连你也不太正常……”
“我，怎么了？”
“按照惯例的话我们应该已经被轰出去了……而且更重要的，你今天居然没吃东西？！”
“……”
“……”
“果然我今天都不是我了啊……失去抛瓦……”岚茜软弱无力的瘫倒在地。
“那个……RH天？虽然你精神很差，但是能稍微……”
“啊啊，她的话……”
也没等RH天开始说明，岚茜已经开始自己说道：“为什么，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个月……一分钱的工资都没拿到呢……为什么会这样呢……出国留学还向家里面要钱有点太恬不知耻了吧……”
“这样吗……原来你以前说的工资评定不是开玩笑啊……”
“全都是她自己作的下场，你不会以为我们国家机关会克扣员工工资吧……”RH天不耐烦地说道，“而且我真的没有想到就算是现在……”
“天天啊！我明明是一个科长，为什么还是不能为所欲为呢！”
“她……难道还没意识到问题在哪里吗……”
“就是这样，看在她的能力上我也不想苛责什么，虽然我也提醒了不少次我才是上司，但是我真的怀疑她会不会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身份是什么。”RH天说道，“唠嗑就到此为止吧，你们两个作为第一发现人，能稍微给我们说明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那么就从最开始开始说明吧，反正你们现场取证也还要一段时间吧？”张之瑞看了看电梯，然后讲述了起来。
……
这个据说收集到了很多社会人士私人信息的线索人是何许人也？首先排除掉老实人这个选项……好吧，说正经一点，这个姑且被称作线人的人名为姚羽……
“Stop，你们两个是在造谣吗？”RH天打断道，“羽律师的话现在应该正在法庭上面和某个透露了真实姓名却被当做不愿透露姓名的检察官相爱相杀呢，怎么可能会死在这个地方？”
此时地方法院第一审判庭内——
【“呦，姚羽小妹妹，你又打算开始你惯用的胡搅蛮缠了吗？”
“讲道理我只是被莫名其妙叫来背锅的，手头的证据我都没看过，你还好意思挖坑误导我吗！”
“辩方律师，你居然连证据都没有看过吗，这是严重的失职行为！”
“不……没有……我才没有玩忽职守……相信我之后一切都会顺利的！”
“姚羽小妹妹呦，强撑着的样子可还真的像是个小女孩一样呢……”
“回头我不仅要撕了王留美，只要你想，我也可以顺便把你一起撕了，無名……”】
“同名同姓？毕竟我们都还没见到人呢，这个名片上面的确是‘姚羽’两个字。”张之瑞拿出了公仪恒给的名片说道，“我甚至以为是不是羽壕还在别家的事务所打工。”
“我看看，这个编号是38272140，羽律师则是14101425，看来的确不是一个人，但是我记得律师协会里面也没有一个和羽律师同名的……”RH天嘀咕着操作起了自己的终端，不多一时就得到了反馈，“原来如此，恐怕是笔误……”
“笔误？”
“抱歉，可能这个说法没那么正确，简单的操作失误而已。”RH天说道，“这个编号的主人名为‘瑶禹’，完全同音，印刷名片的时候无论是印刷店的人还是瑶禹自己，显然都没有注意这一点。”
“都是瞎子吗，差别那么大的两个字……”
“虽然印刷店的人不能保证，但是瑶禹……你说对了……我们的被害人还真就是个瞎子……”RH天说道，“根据现在反馈来的结果，这起案件很有可能只是失足意外而已，而且正常来讲能是瞎子才可能会发生的意外……”
“哈？”“意外？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看来你们两个并不是犯罪分子磁铁催化剂，而只是单纯的运气不好啊。”RH天调侃道，“如果是意外的话我们的工作就轻松很多了啊。”
“居然是意外吗……”
……
那么这个名为瑶禹的线索人，虽然不是记者这样可以名正言顺调查取证的职业，但是律师在某些方面甚至更有门路，所以初期来看这个情报有那么几分的真实性。
只不过，虽然不及姚羽那般破格，但是瑶禹律师毕竟也已经在业内混了近十年，在律师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唐突提出见面几乎不可行。精打细算，一拖再拖，才在一周之后的今天得到了许可。
会面的地点，自然是瑶禹律师旗下的环峰律师事务所，而这个地点，也就是那座强行与满月大厦和烈阳大厦这两座双子塔建立上联系的星星居所。
除了名字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相通点，作为居民小区，整个建筑群最高的建筑仅仅只有31楼，虽然也是高层建筑，但是和121层的满月大厦或者103层的烈阳大厦比都是个弟中弟一般的存在……
而且可能还遇见了无良开发商，这个星星居所的设计问题非常的离谱，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
“啊，要死了，怎么就一个电梯啊……”雨令软弱无力地从楼梯口倒了出来。
“雨令老师？！”郭镇星急急忙忙搀扶着雨令坐到了一楼的休息处。
“雨令老师又在吗？”RH天疑惑地问道，“今天应该不会又像先前一般表演了吧？”
“嘛……其实今天也是他带我们来的这个地方……”张之瑞说道，“不过结论上说，他也是最倒霉的那个……”
“郭镇星啊，一定要锻炼好身体啊，不然以后跑业务，先上31楼再下31楼，就像我一样了啊……”雨令气喘吁吁地说道。
“至少下25楼我还是做得到的，相信我吧！”郭镇星握住了雨令的手铿锵有力地答道。
“既然只是一起事故的话，剩下的全部交给岚茜应该也可以了吧。”RH天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终端，待到画面完全变黑了之后，RH天完全变了个调调，仿佛已经下班了一样继续说道，“等岚茜处理完还需要些时间啊，随便聊点什么吧，不然无聊死了。”
“你这个上司让属下干活自己偷懒真的好吗……”张之瑞吐槽道。
“这叫锻炼下属发展独立思考的能力，怎么能叫偷懒呢。”RH天说道，“不过我倒是挺想听一下你们来这之前的事情就是了。”
“是吗，如果你不介意流水账的话……”
……
“很好，今天又可以摸一下午的鱼了……不，还是补觉吧……不然要猝死了……”
“慢着，助手，我应该说过今天是有工作的吧？”
上午的课程刚刚结束，郭镇星甚至没从座位上挪动半步便被张之瑞死死按住。
“拜托，我昨晚上才刚通宵完，能坚持在上午上课期间没睡着已经在透支绳命了啊……”
“会通宵加班只能说明身为员工的你能力不足啊，那么就应该给你更多的工作努力锻炼你才对呀。”
“你是哪里来的黑心企业老板吗……”
“真讨厌呢，我们可是堂堂正正的正规企业呢，不然我给我那海岱省的亲戚写封推荐信让你去帮几天的忙如何？包一日三餐和吃住非常合算呢。”
“问题是的关键在于……我只是个高中生，你聘用我是违法的！”
“是吗，我看你的学分是不想要了啊？”
“尼玛的为什么……”
“哼哼，看来助手还是明白自己并不能完全放飞自我不是吗？”
虽然已经完全被张之瑞抓住了死穴，但是郭镇星依旧坚持抵抗说道：“那我去E-glass……”
“咱听到有人说E-glass，然后咱就出现了！”玉臻突然将门甩开，来回扫视整个班级，相当激动地宣讲道，“正好刚刚才添加了空裂眼刺惊的隐藏功能，有没有哪位小可爱愿意来试试吖？”
“是吗，助手，那个能力听起来好像杀伤力挺大的，你应该很喜欢。”
“不不不，就我的智力水平科研还是太难了一点……而且我还只是个人类而已……”
扫视一圈没有个结果，试图推销但没人买账，找小白鼠都敬而远之，玉臻最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教室。
“那你还想怎么挣扎呢，让我瞧瞧你的本事？”张之瑞饶有兴趣地说道。
“像我这样的筋肉猛男，当然还是锻炼比较适合我啦！比如和格雷一起练拳之类的？”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紧接着便听到了格雷说着“糟了用力过猛了……莲太郎同学你没事情吧！”的话语，以及隐约传来的瓦砾掉落的声音。
“是吗，助手，既然你是个筋肉猛男的话，即便对搏击一窍不通，应该也能作为一个非常优秀的沙包吧？”
“不不不，其实我超柔弱的，风一吹差点就能倒的那种。”
紧接着便又传来了年级主管的怒吼声，看来格雷免不了要吃一套说教套餐了。
“那……虽然有些惭愧，其实我唱歌还是挺擅长的……”
“哦，既然是唱歌的话，所以这次是玛丽昂吗……不过既然格雷都出现了那么她应该……”
如同张之瑞所说，年级主任说教的途中便已经传来了玛丽昂的指责辱骂声，而后又传来了几声步枪枪响的声音。
“但是我没有生命危险不是吗，因为她对待帝国人以外的人的时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明星的姿态！公众人物！”郭镇星理直气壮地说道。
“既然你还明白她是个大明星，你觉得她会有空吗，愚蠢……”
又如同张之瑞所说，透过教室的窗户，已经看到玛丽昂在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离开了。
“但是……”
“如果你觉得你的名声足够让你融入那些音乐社团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安排一下的，貌似除了一个安杰丽尔，其他社团的女性比例……”
“打扰了……”
“放弃的可还真够快的，现在你应该还剩3个人没有提到了吧？”
“瑞海涛的话自然是最后的选择……神特么的摔角俱乐部……”
“精彩……”
“那么姚羽酱~”
“怎么了怎么了？凡骨今天也要给我氪几单吗？”姚羽兴致勃勃地加入了话题。
“几……单？”
“是啊，屑游的保底是33发呢，一单的钱可不太够呢，但是这个女孩子看上去超帅气的不是吗！”
“确实挺可爱的啊，红发双马尾小萝莉……”
“才不是可爱是帅气啦！”
“是是是，帅气，帅气……叫做‘红莲的解放者——塞拉利昂’吗……为了姚羽酱的话……多钱一单？”
“只有一单吗？还不够呢，凡骨亲~”
“拿去，随便用……”
“哇，今天可真大方呢~”
“哼，哥今天拿到生活费了，有的是钱。”
“是吗，那以后可要继续加油当姚羽的钱包呦~~~”
“哈哈哈，无妨！”
张之瑞看不下去，拍了拍姚羽的肩膀提醒道：“羽壕，你也适可而止一点吧……助手那个蠢货是真的会把钱全部献给你的……”
“之瑞姐啊……他现在正在享受这个过程，而我给他提供了这种服务，这是商品。”姚羽小声的答道。
“话说你根本不差这点钱吧？”
“不差是不差，但是花别人的钱，我巨爽。”姚羽说着已经将郭镇星的生活费换成了亮闪闪的东西。
“你还真用啊……”
“钱这种东西，到手后不马上花掉的话就毫无意义了。”
“虽然很心痛，但是为了姚羽酱的话，根本不值一提啊！！！”郭镇星看着自己的流水还是坚强地说道。
“十连！GO GO GO！！！”
“噢噢噢噢，居然连一个SR都没有吗！！！”
“这只是铺垫而已！石头多，不会翻车的！”
“看着你们两个游戏废人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了啊……”张之瑞有种被排挤的感觉。
“之瑞姐啊，就算不玩游戏本身，抽奖本身给人带来的**，就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姚羽理直气壮地说道，“虽然我根本不玩这个游戏，但是卡面好看，氪就完事，棒极了。”
“哦哦哦！这次有SR了！”郭镇星指着姚羽的手机屏幕说道。
“切，垃圾……”
“但是挺好看啊，画师很用心啊。”张之瑞评价道。
“花瓶角色只有仓管的命运啊，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姚羽继续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到底是所谓的实力党还是外观党啊……”
“咕，这该死的概率，居然真的要吃保底吗……”姚羽煞有介事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正义的地球人，举起你们的双手，山上的朋友，树上的朋友，水里的朋友，井里的朋友，天台上的朋友，看守所里的朋友，给我你们的元气，接受王的制裁，出来吧！最强的魔术师！塞拉酱！！！”
大概被姚羽散发出的莫名电波影响，教室内留着的人纷纷举起了自己的双手，郭镇星和张之瑞也不例外。
“卡背是魔术师！稳了稳了！诶嘿嘿，塞拉酱~”姚羽激动地握紧了手机
“看来结果是好的嘛，助手，你的钱至少没打水漂不是吗。”张之瑞调侃道。
“虽然代价是半个月的伙食费，但是，为了这个笑脸，值了……”
“助手……真的是笑脸吗……”
张之瑞这么一说，郭镇星重新看向姚羽——
“这个该死的紫发基佬是谁啊！保底居然歪了！！！”姚羽表情扭曲的瞪着屏幕里面的抽卡结果。
“‘狂岚的布道者——帕祖祖’，真少见呢，一身肌肉的猛男是SSR，应该是很强力的角色吧？”郭镇星分析道。
“屑游！告辞！”姚羽气愤的卸载了APP将手机甩去了一边。
“羽壕……你不心疼吗？”
“脱坑是福，脱坑是福啊……”
“助手，任重而道远啊……”张之瑞语重心长地说道。
“至少……我还有泡面……”
不过之后，不差钱的姚羽还是原封不动把郭镇星的伙食费还了回去就是了。
……
“说起来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羽壕，你的学分打算怎么凑啊？”张之瑞疑惑地问道，“倒不如说你居然能抽出时间来上课才是最不可思议的吧？”
“嘛，玄夜也能帮我处理掉绝大部分无关紧要的事情就是了，不然那么大的公司我哪能说走就走啊。”姚羽把玩着头发说道，“学分……你是指专家点数吗？那个东西的话，名义上的话我其实有参加器乐相关的活动的，只不过没那么方便……”
“器乐？小提琴或者笛子之类的我还是能想象的出来的……”张之瑞若有所思道。
“身穿晚礼服拉着小提琴的姚羽酱吗，或者穿着汉服吹竹笛的姚羽酱……啊，我死了……”郭镇星也跟着想象了起来。
“不不不，是更大一些东西，所以没那么方便啦。”姚羽说道，“而且我本来也没时间……接个电话……”
“更大一些的东西……钢琴？或者再夸张一点……大提琴？或许是架子鼓？”张之瑞进一步思索了起来。
“真想看看呢，无论是什么好像都是很难的见到的景象。”郭镇星倒是毫不介意。
“别猜了，是管风琴。”
“卧槽……”“好几把炫酷……”
“从你们最早的对话我已经猜出来了，凡骨你是想跟着除了之瑞姐的其他什么人蹭点数对吧，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跟着我也没什么前途，因为我就连我自己的点数也很难拿到手啊，无论是哪个工作都真的很容易来事情……”姚羽有些不愉快地说道。
“所以那通电话是玄夜处理不了叫你来了？”张之瑞疑惑地问道。
“如果是玄夜那边的事情就好了啊，你能相信律师协会让我现在赶紧去法院辩护吗，我既不知道案情，也没见过当事人，更没调查过现场，而且他们还说的心安理得的，真是的，把我当作是什么神仙了吗……”
“您本来就是神仙啊，羽壕……”
“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啊，真是的……”
“但是，姚羽酱……你把律师工作当作是专家教育的部分不是就完美了吗？”郭镇星指明道。
“凡骨居然也注意到这点了吗？那我就更不可能带着你了啊。”姚羽双手抱胸煞有介事地说道，“这种事情本来也就要看你到底想做些什么，而不是跟着别人做什么，不然这些点数根本就是毫无价值的垃圾，甚至不能拿来抽卡用。”
“想做什么？”
“是的，像我这次就铁了心的要走一个艺体生的路线！那么就不该拿我的律师工作来方便啦……真够烦的啊这群人，我只是稍微唠嗑几句的时间居然就又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过来吗……那么明天再见啦，之瑞姐工作也要加油呀~”
“嗯，神仙你也要努力啊……”张之瑞回答道。
“想做什么吗……我该说不愧是月曦了吗……”郭镇星难得陷入了沉思。
“那么助手，你还有一个选项是什么呢，没有答案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去调查了！”
“妈耶，我还以为绕过去了……嘛，让你见识一下兄妹之间的羁绊吧！！！”
……
“哥，我警告过你的吧……”伊弥生前一秒还十分可爱的笑脸，转眼间就变成了相当恐怖的模样……
“等等！我可没答应过你来当女仆的！”郭镇星惊讶地说道。
“哥哥，我自己的事情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吗？”伊弥生摩拳擦掌了起来，骨头噼啪的声音毫无疑问将自己的愤怒表现到了极致。
“以前去的‘Halcyon’已经明显超规格了，不得不说你们这群初中生有点厉害啊。”张之瑞看着整个咖啡厅，只有赞叹，没有其他。
“嘛……毕竟她们都是天才嘛……”伊弥生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怎么会呢，小弥生明明才是最厉害的那个呢。”林宛星从背后一下搂住了伊弥生，差点没把伊弥生手上的盘子打翻。
“真是的，林宛星你也稍微小心一点啊……”伊弥生勉强维持住平衡抱怨道。
“毕竟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小弥生你啊，我感动的已经哭出来了啊……”林宛星眼泪汪汪地说道。
“宛星你真是的……”伊弥生也没在嘀咕什么……背着林宛星继续做着自己的工作……确实过于诡异……
“等等！妹妹呦！你是想要蒙混过关吗！”郭镇星说道。
“哥，我自己的事情，真的轮不到你说三道四的……”伊弥生嫌弃地说道，“如果你是客人的话，就请在门口登记好，连基本的礼节都没有吗？”
“但是，明明都叫做‘rabbit
home’了，怎么半天都没看见一只兔子……”
现在，为了向张之瑞展示自己兄妹的羁绊，郭镇星带着张之瑞来到了位于耍街一隅的咖啡厅“rabbit home”，在入口本以为是只有十几平米的小饮品店，事实上进来之后不仅内部空间异常宽阔，装修的也有模有样，虽然风格和十三四岁的初中女生差异过大，但是这种复古的风格却能够带给人难得的安宁感，并且各个细节也能看出精致二字。客人虽然不多，但是却不显得寂寥，而且正好也能够让仅有两名店员的咖啡厅能够正常运营起来。
“那个……大概是因为兔子先生除灵的时候恋爱了吧……至少TNT酱是这么讲的。”林宛星煞有介事地回答道。
“这过于偏门的要素……忽然很想认识一下这个TNT酱……”张之瑞颇有些意外地说道。
“但是卖点完全是女仆吧！妹妹！我可不记得我把你教育成这样的！”
“我们是正经咖啡厅，和你想的那种女仆咖啡厅完全没有关系的。”伊弥生说道，“既然来了的话，我就先当你们是客人吧，两位需要来点什么吗？”
“我推荐大吉岭哦，小弥生亲手泡的呢。”林宛星介绍道，“虽然并不是咖啡，但也同样是本店的招牌呢。”
“妹妹……就连我也从来没有……”
“那个……我想我应该说……对不起吗？”
“妹妹啊！！！”
“你们兄妹之间的羁绊意外的薄弱啊……那就给我来一杯大吉岭红茶吧。”
……
“嘛，确实有模有样的，如果不是因为工作的话我一定要好好重新审视一下学校里面这些不得了的东西……”张之瑞意犹未尽地说道。
“为什么不能让我来打工呢，明明我泡速溶咖啡的功力是顶级的……”
“你难不成也想穿女仆装吗……哥，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兴趣……”
“你是怎么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的……”
当然，在小憩之后，也还没等郭镇星开口，伊弥生便二话不说的直接将郭镇星轰出了咖啡厅，并反复强调“如果再不打招呼就来的话后果自负”。
至此最后的方案也落了空，郭镇星也只得跟着张之瑞去调查公仪恒留下的线索。
“说起来，公仪恒是还没有回来吗，距离上次见面都有一周了吧，如果是线索的话他不是应该已经调查完了吗？”郭镇星疑惑地问道。
张之瑞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机调出了通话记录说道：“没错，这一周完全没有音讯，电话也不接，短信也没回。”
虽然寥寥无几的通话记录让人更觉得是因为凑巧没接到电话而已，而张之瑞似乎一点担心的感情也没有，似乎是坚定了这个思路……
“不过嘛，和对方的预约也是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也就是今天。”张之瑞继续说道，“就算是公仪恒也不可能提前得到许可吧？”
“这倒是，毕竟律师的话和我们这种闲人学生不一样……话说一直也没听你说过，那位可能知道线索的律师是谁啊？”
“哦，姚羽，这是名片。”
“……”
“怎么了，助手？你是在问我为什么不之前就问问那个土豪吗，这是礼节问题，既然约好了会谈时间，那就不要在会谈时间之外讨论问题。”
“不是……我忽然在想……刚刚姚羽酱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走的吧……”
“听起来意外的有说服力不过应该不可能……”张之瑞汗颜道，“我在想其实应该是同名同姓之类的情况吧……大概……”
“总之名片上的地址确实不是姚羽酱的事务所或是家里面……天府大道……这不是市中心吗！”
“是的，星星居所，是市中心的一个小区。”张之瑞说道，“所以离我们还是有点远的，话说之前公仪恒不是已经说过是市中心的一片居民小区了吗？”
“我已经准备好把整个下午全部赔进去了……”
“不愧是我的助手，有这种觉悟我就放心了！”
“得亏学校里面也有地铁啊……虽然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也要一站到底就是了……”
不过因为要一站到底的原因，所以就连张之瑞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只是还在两人纠结的时候，雨令开着自己的私家车在两人身边停下，摇下车窗继而说道：“你们两个人，到底该说是工作上合作无间呢，还是工作外过度亲昵呢？”
“雨令老师？”郭镇星一下认出了对方，回头问好道。
“雨令老师吗，听说你把合同延长了？”张之瑞好奇地问道，“IMCA那边没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啊，不要说出我的心头之痛啊……”雨令尴尬地说道，“但是当老师又确实挺有意思的，所以我决定再试一个月看能不能两者兼得吧。”
“雨令老师讲的金融管理方面的课程确实很不错就是了，甚至比很多所谓专家学者讲的还要好一些……”张之瑞难得点头道。
“多谢夸奖啦，毕竟不努力的话总感觉很对不起你们就是啦……对了，你们刚刚似乎是在谈论那个出名诡异的星星居所的问题？”
“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啊……”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想赚大钱的话就应该将目标盯紧在关键问题上面！”雨令解释道，“你们两个运气不错，正好我也要去星星居所那边谈生意，要我捎你们一程吗？”
“好极了，挤地铁是真的恐怖。”郭镇星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打开车门直接坐在了副驾上。
“这……不好吧……雨令老师你刚刚也说了是去谈生意……”
“嘛，反正是顺路，而且时间也不急就是了。”雨令耸了耸肩说道，“不要介意，就当辅导你们完成课题啦。”
“那……恭敬不如从命……”
当然对于张之瑞来说，不用挤地铁都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
这样就完全回避掉了前往目的地途中迷路的可能性了……
……
“说起来，你们两个不会又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吧？我都听月校长说明过了。”雨令忽然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要全程盯着你们哦？”
“怎么会，今天倒不如说是最近最正常的一次了。”郭镇星抢答道，“只是找一个律师咨询一点事情，预约都有的。”
“是吗，张之瑞同学呢？”
“助手已经都说完了，也没有需要我来补充的部分就是啦。”张之瑞说道，“虽然对方的底细我完全不清楚，但是大律师的话，应该是没什么危险性的吧？”
“嘛，律师某些时候也是十分难缠的，不过对你们而言应该的确没有什么危险就是了……”雨令说道，“那么到目的地后就分头行动吧，如果需要我再把你们送回来甚至送回家的话等我忙完了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了。”
“这也太……”
“好极了。”
“……助手？”
“哈哈哈，我还挺喜欢你这种直白的人。”雨令有些开心地说道，“年轻人就该这样嘛，不要考虑那么多，只管顺着自己的意思来就好啦！”
“那个……原来您是工作狂或者抖M一类的人吗？”
“张之瑞大姐，您这比我还过分啊……”
“大概是工作狂吧，其他人都是这么形容我的。”雨令毫不介意地说道，“对了，你们是想听音乐、电台还是评书呢，我想这段旅途还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比较无聊的。”
“不用在意我们的，本来就应该按照您的意思来吧？”
“啊哈哈，什么叫按照我的意思来……那我就不强迫你们做选择啦，听听新闻好了……”
……
“到了，就是这里了……你们这是什么奇怪的表情啊……”雨令锁好了车门说道，“虽然外界的批评声明显多得多得多，不过说实话还是符合市中心高档小区的水准的。”
“不……话说真的有高层建筑中间莫名其妙支出来一个阳台的猎奇设计吗……”
“嗯咳……这就是我为什么说是出名的诡异了……你们两个现在看着的这栋还不算过分，那边那栋诡异的程度是世界知名的。”
顺着雨令指着的方向，不难看见一栋从中间折断了九十度的大楼，甚至直接支出了小区范围从道路上空横过……有着这般神奇的力学结构居然能够维持住平衡确实要辛苦设计师了。
“说起来，好像我们的目的地也完全一样，就是这栋带阳台的啊？”雨令说道，“之后汇合会变得很轻松不是吗？”
“9栋……的确是啊……”张之瑞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
“话说……好像有什么东西出来了？”郭镇星指着阳台说道。
确实如同郭镇星所说，一个穿着和帕淇相似但是配色不同，并且佩带着相当繁多的金属装饰的神父出现在了阳台上，金光闪闪，在阳光下显得是格外的刺眼。
“这是人造光污染吗……”张之瑞捂着眼睛说道。
“慢着，他好像要说些什么……”郭镇星拦住张之瑞，阻止她要骂出来的冲动。
稍稍顿了半晌，神父张开了双臂，并且以一个即便是位于楼底的三人依旧能够听清楚的大嗓门颂唱道：“啊~~~太阳~~~您给予我们~~~~~~~食物~光明~温暖~您是~~~万物的~~~开拓者~统治者~创造者~您是全知全能~~~的上帝~~~请让我~~~在这里~~~致与你崇高的敬意~~~赞美太阳！！！”
“……”“……”“……”
又稍微顿了顿，神父开始了进一步的颂唱，虽然能听清楚，但是却完全听不懂了……
“艹！”“艹！”“你们两位还是学生吧，稍微有点礼貌可以吧……”
“你们不认识他吗？他是比尔神父，是这个怪咖小区里面也相当出名的一个二笔。”开着巡逻车的保安解释道，“听说是莫拉比法典国中七曜教派中的‘太阳神教’这么一个分支中的分支中的传教士。”
“明明是‘太阳’神教还要缩在这个‘星星’居所吗？”张之瑞调侃道。
“这话别问我去问那个二逼啊，不过据说最开始他的确是在隔壁烈阳大厦布道的，因为扰民被轰出来了。”保安说道，“不过傻**归傻**，那个神父每天下午两点整会准时来祷告一次，把那个当作闹钟都是完全可以的。”
“姑且问一下，除了他以外还有更奇葩的人吗……”郭镇星问道。
“嘛……有肯定是有的，不过你们看起来是游客的话只要不自己去主动找他们的话问题就不会太大……”保安说道，“而且那栋楼里面因为还有环峰律师事务所，所以除了那个神父以外所有人都还是挺靠谱的……”
“果然是名人啊……”
“说起环峰……抱歉我确实没什么印象……”雨令毫不在意地说道，“毕竟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是羽立律师事务所的人，而且我们都已经是他们的老主顾了。”
“总的而言，我们找的人并不是那种怪咖就是最好的事情了不是吗。”张之瑞耸了耸肩说道，“总之先不要管那个还在祷告的神父了，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吧。”
“张之瑞同学，你走反了哦……”雨令小声提醒道。
“……”
“……”
“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张之瑞拿出神之右眼当作榔头敲打着郭镇星的脑门。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啊！雨令老师，这算是工伤吗！”
“大概……不算吧？”
……
“鬼才设计师，设计出这玩意的家伙还能在业界混下去吗……”
“鬼才开发商，修建出这玩意的家伙还能在业界混下去吗……”
“因为花钱买单的并不是你们这些看到一点不好就叫着鬼才的“观众”，设计师有几分实力，值不值得用，开发商心理有底。换句话说，设计师的实力水平和所能服务的目标用户群的购买能力成正比吧。”
诚然，能够引起这么热忱讨论肯定有一个比较核心的话题，这次的话题当然也就是星星居所本身的奇葩设计了。当然，每一栋楼的楼底配备了保安，这是高档小区的基本素养，自然不用多提。在打过招呼之后，就如同宿舍生活一般登记之后，众人也得以顺利的进入了9栋内。到这里都没什么值得讨论的，虽说装潢方面意外的普通，不过依旧可以打出及格的分数。
既然如此，还能够让人这样骂出来的理由，大概也只可能是因为……
“31层诶，31层楼诶！这么高的一栋楼居然只有一台电梯？而且今天还很不给面子的在维修？”张之瑞质问道，“就算开发商心里有底，这么明显的问题也不可能不会注意到吧！”
“嘛……修电梯还挺贵的呢……”雨令挠了挠后脑勺，随便找了个理由说了下去。
“虽然环峰律师事务所好像在5楼的样子，但是雨令老师……您的脸色似乎很差啊？”郭镇星问道。
“嘛……我只是在想……爬31楼大概也就是垂直跑100米而已吧……100米跑还是很轻松的……”
“……”
“……”
“老师……加油啊！”“对，没错，只是100米而已！雨令老师你一定可以的！”
“反正你们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好在这个楼梯口比较宽敞不是那种狭窄到吝啬的类型啊……”
目送着雨令开始上楼，张之瑞看了看时间，离约定好的时间也十分接近了，叹了口气说道：“走吧，我们也得爬5楼才行啊。”
“嘛……早猜到会这样了……”
……
如果不是因为名片上面清楚的写着地址，进入楼道后根本没有可能认出哪一户是环峰律师事务所，这让同样将居所改装成事务所的张之瑞颇为疑惑。紧闭着的大门，在敲门之后过了很久也才有反应，好似根本不在意有无客人一般。
当然，开门的人是个萌妹子这一点，至少让郭镇星心里舒服了不少……
“你们是谁？我不记得有买过保险什么的……”开门的女生有些有气无力地问道，“哦，我知道了，你们应该是来找姐姐的吧？”
“姐姐？”本来还有些肝火的张之瑞忽然想通了什么，态度立马变得十分友好地说道。
“因为姐姐是名律师啊，所以找她的人总是络绎不绝的……既然是来找她的话，就请先里面坐坐吧。不用脱鞋啦，毕竟这里是事务所，明明是事务所……”
客厅收拾的倒是非常整洁，明亮的茶几更是让人心情愉快。当然，在一旁的办公桌上则堆满了文件，仿佛轻轻碰一下会全部倒塌变成灾难一般。书架上面则是摆满了法律书籍，另一层则是整理好的文件，上面写着看不懂意义的简写E文。
“换做以前的话应该由她给你们准备好相关文件和咖啡的，现在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少女将两杯咖啡摆在了两人面前，不过看上去是十分的疲倦。
“谢谢……你是睡眠不足吗？”张之瑞关切地问道。
“大概……是有那么一点吧……因为考试月就快到了，还有好几本书没开始看……”
少女指了指旁边开着门的小房间，桌子上堆着不亚于这边办公桌文件量的书本，勉强可以看见书脊上面写着《外科学》、《病理学》这样的字样。
“似乎很辛苦啊……”张之瑞安慰道。
“这次的时间很充足……可能是我把自己逼狠了吧……”少女有些晕乎乎地说道，“姐姐她现在应该又去听那个混账听布道了吧，马上就会回来的，你们就先稍微坐坐吧。”
“布道，该不会是刚刚看到的那个……”
“对，就是那个该死的比尔神父……就在9楼……”少女说着的时候，似乎还有相当大的恨意。
“嘛，那就稍微等等吧，反正本来也预计要折腾一个下午的。”郭镇星大大咧咧地说道。
“如果要再来一杯的话去厨房的咖啡机那里接就好了，我得接着复习去了。”少女说完回到了那个小房间关上了房门。
“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张之瑞嘀咕着，不过没有深究的必要的话，还是选择坐在沙发上等待“姚羽”律师的归来。
……
“话说……有点太久了吧”
“我都稍微睡了一觉起来了……”郭镇星舒展了一下筋骨，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
“确实很奇怪，如果有约的话姐姐也不应该会让客人等这么久的，每天的祷告最多也只有半小时左右。”少女从房间里面走出，走进厨房，又端出了两杯咖啡说道，“真抱歉因为姐姐的任性让你们久等了。”
“没关系没关系，毕竟我们也算是有求于人嘛……”张之瑞说道。
“不过该不会是把我们的事情给忘记了吧？”郭镇星说道，“毕竟作为律师的话也是个大忙人，张之瑞你应该这期间没有联络过一次姚羽律师吧？”
“咕……确实有这个可能性啊……果然就不该轻易相信他人的记忆力吗……”
“姐姐的话……确实有可能呢……如果根据惯例的话姐姐应该是去外面的公园里面散步了……”
“那我们也去找一找她吧，总比在这里闲坐着强。”张之瑞说道，“助手，走了。”
“你说是就是吧……明明留在这里更好的……”
“嗯……我当然会打电话给姐姐让她马上回来的，不过如果你们这么执意……已经走掉了呢……”
……
“你们两个精力这么旺盛吗……明明妹妹都说了打电话让姐姐回来你们居然还又跑下楼，还是在电梯故障的前提下？”RH天有些无法理解地说道，“挚友啊，看来这次通宵的结果是你比较强。”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案件就发生在这个时间，大概……”郭镇星虽然有些疲倦，但还是继续讲述道，“大概就在我们到一楼的时候，电梯间突然传来了一个非常不对劲的声响。”
“不过我们当时也没多想就是了。”张之瑞耸了耸肩说道，“毕竟电梯间在维护，鬼知道是不是什么工具发出的声响。”
“原来如此，所以最后报案的时间才会是下午四点吗。”RH天若有所思道，“说起来无论是医院的医生还是我们这边的法医都说了，如果能早一点送到医院的话或许还有救。”
“哎呀，你的意思是怪我们没及时报案咯？”张之瑞有些不愉快地说道，“那是不是也可以在平日里面更多的照顾下我们的立场呢？”
“嘛……毕竟最近你们老是卷进这种事情里面我是真的希望你们能减少一下这种情况的发生，不然这季度的报告可能会非常的不妙啊哈哈哈……”RH天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着说道，“物管方似乎也很在意这起事故，一想到大难临头的并不是我们倒是好受不少……”
“你这人啊，素质这么差居然还能当人民公仆。”张之瑞啧舌道，“话说回来确实是事故吗，尸检报告应该已经有了吧？”
“就你这话说的，阴谋论真的很有意思吗。”RH天回敬道，“死者瑶禹，是环峰律师事务所的所长，死亡推断时间为下午三点左右，死因为内出血，毫无疑问是由于坠楼产生的。
当然，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外伤，也没有留下被推下电梯井的掌纹一类的线索，当然也没有检测出安眠药一类的药物痕迹，基本上可以排除掉有外来因素的干扰。”
“是吗……看来确实是事故呢……”张之瑞思索道。
“你似乎不太认同这个结果？”郭镇星小声问道。
“当然，毕竟掌握了关键线索的人物死于意外，而且就在见面的前一刻死于意外，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个意外啊。”张之瑞说道，“这一次我都想相信是因为什么精神控制的AS造成的结果了，实在是太偶然了……”
“确实是这样没错啦……这个时间点发生这种事故怎么看都不像是事故啊……”郭镇星认同道。
“你们两个似乎还知道什么内情？”
“不，并不知道什么内情。”“当然……不知道……”
差点点就祸从口出，不过郭镇星在张之瑞掐手臂的提醒和自己打哈欠的动作硬是没有暴露出什么问题……
“是吗，不过你们找瑶禹律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甚至还是提前很久就预约的会面。”
“这和这个事故没有任何关系吧！话说你们不调查一下亲属之类的人物吗，就算是事故也应该去问问死者生前最后见到的人物吧？！”
“那个啊，对哦，岚茜！你这次怎么会忘记这件事情了！！！”
“哈？什么叫忘记！姚羽导师曾经说过‘人是会说谎的，但是证物不会’，既然会说谎那当然没有任何调查的价值，上一次的案件我已经充分领会到这一点了！！！”岚茜铿锵有力地回复道，丝毫没有作为部下的自觉。
“张之瑞小姐，我能拜托您一件事情吗，让那个该死的萝莉不要给我可爱的部下灌输这种奇怪的理念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居然是‘可爱的部下’吗，噗噗噗……”
“说实话，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意识到上下级关系，这个级别甚至超越天然呆这个层次了……”郭镇星解说道。
“不愧是挚友，你很懂嘛……”
“我不控三次元的，你太恶心了离我远点。”
“你们两个死宅可真够恶心的……”
……
“根据监控记录的话，死者在死之前只与一个人有过接触。”岚茜说明道，“住在9楼的比尔·杰里森，是七曜教派的‘太阳神教’的一个传教士，楼里面的住户也都知道‘比尔神父’这么一个表现颇有些神经质的人。”
“神经质，风评很差吗？”
“与其说是风评差……不如说是祷告的时候过于……”
“嘛，毕竟我们也刚好看到了那个场面……”张之瑞替岚茜回答道，“助手你印象应该也超深刻的吧？”
“想不忘记都难……”郭镇星点头道。
看着两人难堪的表情，RH天似乎也不太想继续深究这个神经质的理由了。
“另外死者还有一个妹妹，名叫瑶梦璃，是华东医科大学的学生。姐妹二人没有其他的亲属，属于相依为命的状态。”岚茜继续说道，“据她的证词，死者是在一点半左右前往了比尔神父的住处，并在两点的时候准时进行了‘太阳神教’的祷告仪式，比尔神父那边也有同样的证词。”
“这种证词也没有什么必要做伪装就是了，顺便问问这两人和死者之间有矛盾吗？”RH天说道。
“死者作为‘太阳神教’的信徒，和比尔神父的关系其实相当的好。”岚茜翻看了一下自己的记录，确认之后说道，“而事实上，虽说是相依为命，但是根据邻里之间的说法，瑶禹和瑶梦璃姐妹之间的关系其实相当的糟糕。”
“嗯？不对劲……”张之瑞好奇地问道，“我之前也见过瑶梦璃了，应该达不到相当糟糕那个程度吧？”
“但是你没见着死者瑶禹吧？”岚茜得意地说道，“据说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吵架，无论是邻里还是居委会都调停过好几次但丝毫没有好转。”
“嗯……看来应该不会只是单纯的意外……”张之瑞思索道。
“你的意思……真正的矛盾点恰巧就是这个‘比尔神父’吗？”郭镇星小声问道。
张之瑞先是有些惊讶，不过马上就颇为愉快地说道：“正是如此，助手你居然也能想到这一步了吗，看来下次就可以让你自己一个人出去接单了。”
“我可不是你旗下事务所的员工啊……”
“之前我们在瑶梦璃那里的时候，你应该也明显感觉到其实对方真正的敌意全部都是针对比尔神父的吧？而岚茜刚刚说了瑶禹和比尔关系密切，恐怕才是造成姐妹矛盾激烈的缘由吧。”
“不过这大概和这起事故关联不大吧，只能说没能解开姐妹间的芥蒂非常遗憾了吧。”郭镇星耸了耸肩说道。
“确实……如此……”
“咳咳咳，你们两个窸窸窣窣些什么呢，既然是事故的话好学生就该回家了吧？”
被晾在一边多时的雨令总算是恢复了体力，站在两人身边严肃地说道。
“雨令老师，你没关系了吗？”郭镇星关切地问道。
“我可是充电的，所以恢复的很快。”雨令骄傲地说道，“倒是你们两个，虽然被卷入了事故里面，但是笔录什么的应该早就结束了吧？那么不该早点回家了吗？”
“啊……这个嘛……有了……”张之瑞小声对郭镇星说了些什么。
“哦，这个简单……咳咳，雨令老师，虽然我们该回家了，但是我的挚友，现在叫他RH天吧，还在这里工作呢！等挚友一起回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郭镇星浮夸地说道。
“啊啊，挚友……”RH天似乎相当的感动与兴奋，似乎也带有了相当危险的神色。
“哦哦哦，这就是男子高中生之间的友谊吗！！！这就是青春啊！和当年我与我的挚友一模一样啊！！！准了！”雨令倒是颇为吃这一套，默许了两人的行为。
“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即将会失去什么一样……”郭镇星冒着冷汗说道。
“deep♂dark♂fantasy……”RH天宛如进行着某种宗教仪式一般的祈祷道。
“说起来，因为有监控记录作为证据，确实没有任何他杀的可能性。”岚茜说道，“死者是自己直挺挺的走到正在维修的电梯井里面坠楼身亡的，如果要追究责任的话物业和电梯公司应该才更应该追责。”
“是啊，这电梯真的吓死人了。”雨令点头道，“即便是在维修，电梯门居然也能打开，要不是我专门看了一眼里面根本没有电梯我也就从31楼直接下来了。”
“这么恐怖的吗……”张之瑞有些惊讶地说道。
“没错，而且连电梯维护的通知也并不是很全面，比如九楼就没有任何关于维护的标识。”岚茜说道，“虽然听闻死者瑶禹视力不好，但是如果防护措施到位的话根本就不会有这起事故发生。”
“嗯……果然让消防局的人也来查一下比较好吧……”RH天说道。
“看来是不幸的事故呢。”郭镇星说道。
“看来是呢，真是的，果然线索这种东西即便没有人为干扰也有天意在干扰吗……”张之瑞放弃了一般地抱怨道。
“辛苦你了，岚茜。”RH天说道，“不过我还是想和相关人士稍微聊聊这起事故，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能以事故结案了吧。”
“我也没有异议，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显示出是‘意外’以外的结果。”岚茜叹了口气说道，“天天，之后我们应该不需要应付媒体之类的吧？”
“难说，因为电梯本身设计问题造成的意外，如果媒体想大书特书的话根本没理由阻止。”RH天说道，“不过我们也只需要如实说明情况就是了，剩下的就看物业公司和电梯公司的风控表演了，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就好，上次和上上次那两件事情真的受不了……”岚茜似乎松了口气一般又叹了口气。
“呵呵……呵呵呵呵……”张之瑞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两人。
“咳咳……那么两个当事人……”
“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就在门岗里面坐着在呢。”岚茜得意地说道，“这种事情早就在本科长的掌控之内了！”
“很好很好，乖，乖……”RH天例行公事一般的摸了摸岚茜的头。
“你可以再多夸我一点哦！”
“你难道不觉得视线很扎人吗……”
“……”“……”“……”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他们自己也会选择间歇性失忆的！”岚茜理直气壮地说道。
“……”“……”
“很好很好，乖，乖……”
“我说……张之瑞女士，这种事情不一般是反着来的吗？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种微妙的地方产生对抗意识……”
……
“两位好，我姑且算是负责这起事故的警员RH天，有一些想亲自确认一下，还需要继续耽误你们的时间，非常抱歉。”RH天礼貌地对保安室内两个风格迥异的人说道，“那么首先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姓名和职业呢？”
“瑶梦璃……瑶禹是我的姐姐……职业是华东医科大学的学生……”瑶梦璃看上去非常的憔悴，不过还是强作精神回答道。
“哦，发生这种事情确实非常的不幸啊，但愿这个可怜的灵魂能在太阳之神那里得到慰藉。”神父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又祈祷了一会，然后说道，“我叫比尔·杰里森，是太阳神教的一名传教士。瑶禹是我教忠实的信徒，发生这种事情真的是世事难料啊……”
“明明都是你的错，你这个伪善者……”瑶梦璃小声的说道。
“我教向来是很包容的，您失去至亲的痛苦我也是能理解的，如果能借由向我发泄获得内心的安宁也是不错的结果了。”比尔神父倒是并不在意，不过就像是故意想让周围的人都知道一样说的比较张扬。
“……”自知无趣的瑶梦璃只能忿忿地用撕草稿纸的方式压抑自己的怨气。
“比尔先生……或者叫您比尔神父更好吧……以及瑶梦璃女士吗，我想先问一下今天瑶禹女士有没有过什么比较奇怪的举动吗？任何和平时有区别的举动都可以。”RH天就当没听到刚刚的对话直白的问道。
“异常的举动吗，瑶禹是新来的教徒，所以我并不是特别了解她。”比尔神父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是怎么说呢，这位信徒虽然虔诚，但是似乎在世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毕竟是名律师，压力大也很正常。”RH天认同道，“像是某两个自以为是的侦探看上去就没什么压力，我这个当刑警的真的是羡慕死了。”
“如果你我角色互换，你会知道什么叫做残忍……”张之瑞说着还略微展示了一下自己本月的账单
“……”
“那个，张之瑞同学，要不要试着申请一下国家助学金之类的？”雨令颇为同情地问道。
“姐姐的压力虽然很大，但是远远达不到轻生的程度。”瑶梦璃压低了嗓音说道，“你这个伪善者似乎是想主张姐姐是自杀的吧？”
“别别别，我可没有这么主张过，伟大的太阳之神也不会允许我们这些信徒肆意歪曲他人的想法的。”比尔立刻纠正了自己的措辞重新说道，“所以在我看来瑶禹律师其实和平常区别不是很大，要说唯一的区别的话，大概就只有成为我教正式教众后看上去没有那么压抑了而已。
“你们教还分正式和非正式之说吗……”郭镇星有些诧异地问道。
“当然，只有最虔诚的信徒才能成为我教的教众，会获得觐见七曜教派的大主教、枢机主教甚至是教皇的机会。”比尔神父豪迈的说道，“怎么样，你也有兴趣吗？”
“对不起真的没有，没有，没有！快坐下！眼睛晃的贼疼……”郭镇星捂着眼睛急忙说道。
“话说神父你身体挺好的啊，身上那么多装饰肯定不轻吧……”
张之瑞倒是早戴好了墨镜，所以依旧可以和对方谈笑风生。
“当然，‘太阳神教’的教义就是光明磊落，遇到问题的时候身体甚至应该比思想更快，所以需要所有的教众都得有非常健硕的肉体！”比尔神父自信地说道，“实不相瞒，我在城申市的健身圈里面还是小有名气的！”
“还真的是莽夫吗……咳咳，没什么……”张之瑞继续说道，“光是凭这个房间的光源都这么刺眼了，在阳光直射下怕不是……”
“哈哈哈，那当然，这更能将太阳之神的恩惠分给所有人啊！”比尔神父说道，“那个小弟弟，不要捂着眼睛了，只有直视这美丽的光线才能真正感受到太阳之神的伟大啊！”
“啊！眼睛！我的眼睛！”
……
“要说奇怪的地方的话……警察先生，你们对姐姐有过深入的调查吗？”就在比尔热情地向郭镇星传教的同时瑶梦璃沉稳地说道，“我不是指她的工作或是人际关系，而是她自己本身。”
“瑶禹怎么了？岚茜，你那边有调查结果吗？”RH天问道。
“嗯……怎么说呢……尸检的结果没有什么比较明显的比如癌症之类的疾病，不过在医院调查病史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资料留存。”岚茜有些沮丧地说道，“如果时间充足点的话应该就能知道是否患有感冒之类的没那么明显的病症了……”
“是吗……”
“嗯……虽然我可以承认你们没调查到病史是因为我根据姐姐的要求动了手脚……”瑶梦璃似乎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不过如果这种程度的内容都不能看出来的话，可是会令人笑话的哦……”
“证人……这可不是玩笑话啊……”RH天严肃地说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你们的调查并不彻底。”瑶梦璃认真地说道，“就算是意外，如果你们本职是刑警的话，也应该用更加严谨的方式来调查吧？”
“切，这算是挑衅吗，但是你说的也没错。”RH天挠了挠头说道，“岚茜，你带人去调查一下环峰律师事务所，我带剩下的人去调查一下比尔神父的住处。”
“哦，是要调查吗，鄙人自然会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的。”比尔神父倒是毫不在意地说道。
“嗯……瑞海涛是吧……工作不上心，专家点数减一，就这么汇报上去吧……”雨令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上了一笔。
“……”“……”
“天天，你太菜了。”岚茜嗤笑道。
“岚茜……本月工资……减100……”RH天报复性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重重地画上了一笔。
“幸好我今天带着我的侦探笔记……”
“快住手，这种事情你没必要学的，对公仪恒那家伙稍微好一点吧……”
“不，我画的是你的评级……”
“所以你就理所当然的把我当作你事务所的员工了吗？”
……
“看上去挺凌乱的啊，虽然比起羽立那边真是好太多了。”走进事务所后，雨令毫不在意地评论了起来。
“原来律师事务所都是这样的吗？果然这样会显得业务水平更高对吧！”
“这么说……张之瑞你果然很闲吧……”
“哪有哪有，只是我平时收拾的太好了，根本不是因为接不到活才这样的，相信我，我们的事务所前途一片光明啊！”
“为什么你们会这么理所当然的就跟过来啊，跟着天天不好吗？”
岚茜看着身后跟来的另外三人翻了翻白眼，不过今天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精神，也没像以往一样直接将两个好事者赶出去。
“抱歉，如果跟着他的话，还得再爬4楼……”“毕竟电梯还没修好嘛……”“我已经爬过30楼了，今天不想再爬更多的楼梯了……”
“哈……算了，无妨……”岚茜大概也懒得继续驳斥，默许了三人的存在。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们也是警察吗？”
唯一仅存的正常人瑶梦璃尖锐的指出了这个问题，三人迅速将视线别开，然后自来熟一般的在房间内翻找了起来。
“那三个人一个是大公司的董事，另外两个姑且自称是侦探，让他们稍微看看问题应该也不大……唉……”岚茜替三人解释道，虽然解释完的瞬间立刻产生了后悔的心情，只是一个劲的叹着气。
大概仅剩的良心在作祟，张之瑞还是装模作样地回答道：“交给我们就没有大问题了，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迷之原因从来没有上过新闻，不过最近的大事件都是我们搞定的！”
“侦探吗，那种小说里面的东西居然真的存在吗，不过这么说的话你们找姐姐并不是因为什么法律方面的咨询吗？”瑶梦璃突然警觉了起来，看着张之瑞的眼神都变得认真了起来。
“嘛……大概算是吧……虽然结论上来说太遗憾了……”张之瑞说道，“当然，如果你姐姐是不是因为事故身亡的话，我一定会把真相挖掘出来的！”
“是吗，那我也期待一下吧……”瑶梦璃似乎还在思索什么，不过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对不起，我还是回避一下吧……”雨令面无表情地将一叠文件放回了抽屉，然后机械般的走出了事务所。
“好像也是，我也听说过瑶禹律师似乎掌握了很多‘不该掌握的信息’，瑶梦璃小姐，能不能说一下那些内容大概在什么地方，至少现在我们也不想再无端制造一些事端。”岚茜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人民公仆这种嫌弃的心态可要不得呦。”郭镇星调侃道。
“如果再查出个像是上个月‘新书’那个级别的事情，或者像是前段时间那个和帝国皇室沾亲带故的人，后续处理起来头可真是太大了啊！我可是堂堂科长，当然有权力推迟几天再开展工作！”
“我怎么在想为什么会是你这种人当上那么重要的职务呢……”郭镇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学着张之瑞的样子开始翻找起了文件。
“只要不翻刚刚那个先生翻的柜子就可以了，姐姐把重要文件收拾的很整齐的。”瑶梦璃说道。
“重要的文件放在那一大堆里面不是才更安全吗？”张之瑞吐槽道。
“你会把考试的提纲放在草稿纸里面吗……”瑶梦璃似乎颇为无语地答道。
“……看来对于这个重要文件的定义我们有点分歧……”张之瑞牵强地反驳道。
“等等，这是什么？《舌尖上的天朝》？还有这本《用100天币吃遍全球》？等等，等等，居然还有这本《黑暗料理全图鉴》！这简直就是宝库啊！！！”岚茜似乎在书架上面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只是一个劲的发出了惊喜的声音。
“姆……姐姐某种意义上对吃的执念是很深的……我甚至还记得她曾经为了吃海底捞排了一整天的队……”
“可恶啊，为什么偏偏会是她死了……”
“明明一副热血漫画的情节，怎么套在你身上我就感觉这么屑呢……”张之瑞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边质疑道。
“我的梦想可是吃穿全球啊，这么一位深藏不露的伟大导师在我遇见之前就不幸遇难了，发生这种事情可真是太令人难过了啊！”
“你们难道不觉得你们很过分吗……瑶梦璃看上去可是很生气的……”郭镇星小声提醒道。
“不用介意，我生气是因为张之瑞女士，你能不能不要再翻我的日记本了？”
“什么？！居然有人用密封袋装自己的日记？！”
“不可以吗？”
“太过震惊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张之瑞老实的将日记（？）放了回去。
“不过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东西吧，既然不考虑那个档案柜的话。”郭镇星说道，“无非都是一些相关案件的资料而已，而且很多也都是陈年往事。”
“助手……你以为我真的只是在玩吗？”张之瑞突然冷静地说道，“虽然还有更加令人在意的事情……不过还是先给你个提示吧，诺，你看看这个。”
“这是……”
张之瑞递给了郭镇星一本看上去才买了不久的书，只是书名《盲文入门》确实不得不让人在意起来。
“就算是博学多才，学习盲文也很少见吧？”郭镇星说道。
“如果还有什么‘摩〇斯电码入门’或是什么‘PHP入门’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书架上面的话……”
“嗯？这本居然不是讲吃的……《从入门到删库到跑路》？这是什么书？”
“姆……怎么忽然觉得真的不是不可能了呢……”张之瑞陷入了沉思。
“如果连这个都发现不了的话我可真的要看扁你们了。”瑶梦璃说道，“没错，姐姐确实是最近开始学习盲文的，而理由也很简单。”
“白内障之类的后天性失明吗？而且还是最近。”张之瑞问道。
“虽然还没有达到失明的程度，不过姐姐的视力确实在直线下降。”瑶梦璃说道，“为了在真正失明后还能正常生活，姐姐也趁现在还看得清的时间拼命学习这些事情了。”
“后天失明确实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适应啊……”郭镇星说道。
“病名我就不多说了，既然姐姐决定将这件事情隐瞒到底，就让它也永远的成为一个谜团吧。”瑶梦璃说道，“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姐姐的疾病仅仅影响了视力而已，没有什么其他的并发症状。
“虽然我无法容忍我的推理存在空白……不过也罢……”张之瑞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也完全没有停下来。
相比之下，岚茜那种态度完全不像是搜查，反倒像是个亲戚家的熊孩子一样四处乱翻……
“岚茜，你在干什么？”RH天冷淡地询问道。
“我当然是在工作！当然！调查这个人的饮食习惯也是搜查的一部分！”
“我就姑且认可你的说辞吧……真是的，稍微离开一下就这么肆意妄为的……”RH天似乎已经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做好了记录，没再多说什么。
“看来比尔神父那边已经调查结束了？”张之瑞问道。
“是啊，结束了，只在那边找到了被害人祈祷用过的特制十字架而已，和这起事故没有一点关联。”RH天有些遗憾地说道，“没有什么可以视作证据的东西，比尔神父本身也确实没有作案的时机，何况监控录像里面也压根没录下有他杀可能的细节。”
“还有特制十字架吗，原来真的是虔诚的信徒吗？”
“是不是真的我可没法保证，不过瑶禹律师是最近才信那个‘太阳神教’的，大概就是在两个月之前。”RH天说道，“入教还要填一个相当正式的申请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详细到了要求填写家庭的经济状况，而瑶禹律师也确实老实的把自己的家底全都报了上去……不过这样严谨的档案建立确实在必要的时候很有效。”
张之瑞倒是突然在意了起来，走到了书架面前再度确认，用怀疑的眼神看着瑶梦璃说道：“两个月时间的话也不短了，为什么没有在这里找到任何一本有关‘太阳神教’的书籍呢，和七曜教派甚至莫拉比法典国任何有关联的书籍都没有，至少的至少有一本《圣言》才像是一个宗教徒吧？”
“这么说确实很奇怪啊，毕竟现代宗教的根源都是《圣言》，连这个都没有的话作为宗教徒还真有点说不过去。”郭镇星认同道。
“啊……那些垃圾的话，我拿去当废纸卖了。”瑶梦璃毫不掩饰地说道，总感觉随时都会噗嗤一声笑出来一般。
“姐妹矛盾激化的原因，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真巧，我居然又一次和你意见一致……”
“那些垃圾不只是占用空间，也是在浪费姐姐的人生，理所当然的应该处理掉不是吗？”
“我可不能对这种事情坐视不理，即便你是瑶禹女士的妹妹也不能允许。”比尔神父带着自己全身的装备咣当咣当的走进了房间，仅仅从这个声响都能感觉出这位传教士相当的火大。
“伪善者的漂亮说辞，还能维持多久呢，我很期待。”瑶梦璃倒也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态度，甚至变本加厉了起来。
“主啊，请宽恕这个无理的人……”比尔神父祈祷完毕后，像是在展示武力一般略微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物理超度果然是存在的吗……”郭镇星吐槽道。
“你的眼睛不是已经受到过两次伤害了吗，那也是物理伤害。”张之瑞补充道。
只不过就在这个仿佛随时有可能发生肢体冲突的当下，岚茜突然惊叫一声，将所有人乃至在事务所外待命的警员和雨令都全部吸引了过来。
“岚茜，怎么了，大呼小叫的对心脏可不太好。”RH天问道。
“天天，天天！看这个，看这个！”
“居然是《人生两串》？这玩意居然还有书的？”
“不是！看这个！”
岚茜将手里的书打开，随即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打开的那页夹着一张文件。
而那份文件上面赫然印着两个大字——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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