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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Memories of Absence)

第五章 (Memories of Absence)

第五章 Memories of Absence

“第二天了喵……”姚羽说道。

“是,大小姐,第二天了。”玄夜笑眯眯地答复道。

“呐,是不是要开庭了喵?”

“是的,大小姐。”

“所以为什喵今天都还要上庭?星期天哦!星期天的喵!周末的喵!公休日的喵!正常情况下法院今天都不上班的好喵!还有为什喵今天你准备的衣服还带个猫耳?!军装猫娘很可爱?就算很可爱也不会用这么鬼畜的搭配方式啊!”

“嗯嗯,虽然相当入戏效果十分之良好,但是这个猫耳确实不能这么暴力的装在帽子上啊。”

“是的喵!你看那些暴力移植的游戏有几个能成大事的喵!都是来圈钱的!”

“是是是。”玄夜一边附和着一边将姚羽头顶的帽子换回了原先那顶。

“哈,恢复正常了!但是到底是什么原理……”

“beta测试版的效果就这么优异了,越发的期待成品了啊,啊,羽~”

“那个,玄夜?你能正常一点吗?”姚羽发毛地问着自己飘飘然的女仆。

“失礼了,下次属下会拿完成品来测试的。”

“别拿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尤其是不要拿我当作实验品啊!!!”

“那么,大小姐,还需要我处理些什么呢?”

“没有!”

“明白了,我会敦促他们尽快拿出成果的。”

“那种东西直接毙掉就好了啦!!!”

……

“真期待啊,姚羽酱的庭审!”郭镇星异常兴奋地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打算在法庭上打call的,如果你不想被轰出去的话稍微安分一点如何?”张之瑞一脸嫌弃地说道。

“什么?原来不可以的吗?”

“这完全是常识范畴的内容吧……”

“砰!砰!砰!”法官敲了三次手中的法槌,示意全场安静。

“这是要开庭了吗?怎么没看到姚羽酱?”郭镇星小声问道。

“她?在你下面呢,不过,太矮了噗哧……”

听到这句话,郭镇星微微将身子探出去,才看到本以为空无一人的辩护席一边正站着身着军装的姚羽。

“果然两边的视角完全不同啊……”

“瞧你一副遗憾的样子,想再去被告席站一次吗?”

“不了不了,那太伤身了。”

……

“那么,‘食脑者’一案,现在复庭。”法官似乎有些疲惫地说道,“听说昨天有巨大发现,虽然和本案关联不大,检察官,是这样吗?”

“是的,截至目前也在彻查‘新书’是否有抄本或复印件流出,已经由刑事一二科的人去调查了。”

“这样啊,那还是专注于当前的案件吧。”法官微微点头说道,“检察官,昨天你的立证可是从根本上被推翻了啊,今天可不要再出同样的差池。”

“有关昨天的立证,在下也表示十分的抱歉。”無名彬彬有礼地说道,“因为我的无能……”

“好了你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装逼也没你这么装的。”姚羽一脸烦躁地说道,“直接说重点,”

“我觉得你适当注重下自己的形象比较好,律师……”法官汗颜道,“那么检察官,就按照律师说的,请你直接说重点。”

“昨天律师在这里充分证明了魏炎所说完全是一派胡言。”無名一脸得意地说道,“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魏炎虽然不是决定性证人,但却也能够证明现场只有被告安迪一人!”

“这也是通向真相必须的过程吧……”姚羽啧舌道。

“根据昨天的庭审记录,魏炎虽然不在101室内接受手术,但是也是在隔壁的102室内待机,并且在九点二十时察觉到异常冲出102室,那么诸位也还记得案发现场的平面图吧?”無名说道,“101室位于这个袋式走廊的最里端,这个时候魏炎走出房间,完全将101室变成了一个封闭的密室,而魏炎的目击证词中也明确说明仅仅只看见了安迪一人,那么凶手只可能是为来得及逃出密室便被发现的安迪!”

“……”姚羽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奇怪?你不反驳吗?”無名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可不会学你一样浪费时间标榜自己,你先继续检证吧。”姚羽不耐烦地说道。

“呵,已经不相信自己的委托人了吗?”無名嗤笑到,“看来我们终究也是一路人啊。”

“……”

“今天可真够严肃啊,这都不是不信任那么简单了吧?”

“……”

“不太妙啊,那个Alpha测试版的东西有毛病啊……”坐在旁听席地玄夜一脸紧张地说道。

“哇,之前都没发现你……”郭镇星倒是着实吓了一跳。

“不,姚羽刚刚那句话完全正确。”一个有点眼熟的金发男子十分专业的分析道,“现在进行反驳仅可能从3个角度着手,‘凶手从窗口逃走’、‘凶手其实是魏炎’、‘死者并没有死于九点二十’。但是这3个观点没有一个能站得住脚,所以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听起来挺专业啊,像是那么一回事,老哥很稳啊。”郭镇星点头道。

“你的态度能稍微收敛一点吗……”张之瑞颇有些不安地说道。

“怎么,你认识他?”

“看不出来亲王阁下还深谙这些啊,可真是学识颇深啊。”玄夜微笑着说道。

听到这里郭镇星才想起来这位金发男子是帝国大使馆的大使马克西米斯亲王。

不过虽然只是很微小的动作,郭镇星隐约也发现好像亲王阁下对玄夜回报一笑后偷偷摸摸删掉了手机上的什么东西……

“那么,辩护方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官问道。

姚羽倒是相当轻描淡写地说道:“辩护方请求魏炎对发现尸体前的事情进行作证。”

此话一出,整个法庭都开始窃窃私语,应该是对魏炎有极端的不信任吧。

不过法官也没说什么,敲击了几下法槌示意全场肃静后,批准了姚羽的请求。

不多一时,魏炎便被带到了证人席上。

“姓名职业那些就免了,请直接作证吧。”姚羽先一步说道。

“好吧,既然是你们的要求我也不会拒绝,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先强调,不用怀疑我是凶手,因为是有人给我作证的。”

“虽然料掉了会是这种情况,但是为什么我会有很不好的预感呢?”姚羽眼角抽搐了一下。

“这么说,证人你是拥有不在场证明的咯?”法官似乎有些惊讶地问道。

“虽然昨天打胡乱说了一通扰乱了你们的工作,我很抱歉,但是我确实是有人可以证明我不在场的。”

“是的,这位证人虽然因为一时糊涂做了伪证,但是所说的话的确是可靠的。”無名补充道,“当时恰巧有一名叫杰丽的护士与魏炎一同目击了从101室出来的被告,她也是本案一位重要的证人。”

“嗯……既然也是证人的话有问题待会再询问也不迟,那么律师,开始询问吧。”法官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嗯……证人,你可以开始了。”

“大约晚上六点四十左右,我和严周开始准备晚上的考核考试,并进行了身份的对调。然后在七点二十时和杰丽护士汇合,之后她出去布置了一下考场回来后,我就和她一同在102室内待命了。”

“你是说你实际上是在等那个护士?”姚羽问道,“作为主考官不是应该会先考虑考生的问题吗?”

“按照安排的话主考官是杰丽而非我的,所以我本完全可以不管这起考试的。”魏炎耸了耸肩说道,“但是毕竟考虑到病人是我的老友,所以才特意来手术室的。”

“那么……”

“在你反驳之前,我先强调一点。”無名打断道,“魏炎从与杰丽护士分开到第二次会合的时间差是多少?”

“少说半小时?”

“抱歉,只有五分钟。”魏炎事不关己一般地说明道。

“那么辩护方是想要主张证人在五分钟内就把被害人的头颅剖开并把对方的大脑带去了别人的办公室里吗?”

“没,没可能的……”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無名彬彬有礼地说道。

“嗯,也请律师不要做如此没有常识的询问。”

“我明明没想说这么多,居然被你们理解成这样……”姚羽懊恼地将头磕在桌子上,示意魏炎继续作证。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中途大概……算下来好像是八点二十左右吧?杰丽护士出去了一趟,这次倒是半小时后才回来的。”魏炎补充道。

“等一下,这中间有足足30分钟的真空期了吧?!这么重要的证词为什么不……”

“重要?这并不重要。”無名指着手中的尸检报告说道,“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九点二十之后,根本不会和这里的半小时有任何瓜葛。”

“哈?不是说无法鉴定吗?”

“最新的尸检报告而已,科学搜查系的人联名担保的,另外宗科院也介入了调查,虽然我不是很懂这些,但是即便如此你也要否定这份文件的真实性吗?”

“哈?宗科院的都来了?那还真不得不信了啊。”姚羽啧舌道。

“总之,虽然死因依旧无法确认,但是尸检上的死亡推测时间是九点二十之后,这一点绝对不会出错!”無名斩钉截铁地说道。

“哇,这种迷之自信我肯定要打脸打到死的……”

“谁说要打我脸来着?还有一样决定性证据没给你看呢。”無名说着拿出了一把手枪说道,“凶器就是这个,也在昨天的搜查中找到了。”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那个密室的开关吧……但是容我先问一句,不会上面……”

“对对对,而且不只是发现了安迪的指纹,就连案发现场找到的子弹的膛线纹都一模一样。”

“妙!”

“即便如此……”

“停止你那人窒息的演说,证人,请你说明一下发现尸体之前的行动吗?”姚羽毫不拖泥带水地说道。

“喂喂……”

“啊,听不见,听不见……”

“喂,我说,难不成法庭上其实可以打call吗?”郭镇星问道。

“emmmmmmmmmmmm”“我果然就该站在你旁边的……”

……

“那么在传唤下一个证人作证之前,無名检察官,你先小结一下先前的结论吧……”

“是……是……”

虽说法庭上法官和检察官同时露出苦闷的表情,大抵是因为立证出现了明显纰漏,不过整个法庭上所有人都露出胃疼一样的表情,应该就不是什么单方面的失误了……

当然,魏炎和姚羽除外……

“咳咳……首先101室和102室都有完美的隔音性,但是由于当时102室内的空调异常工作气温较高所以窗户被打开……而且因为设计失误开关设备需要整体断电,空调的控制需要关掉手术台的电源……谁想得到居然有人会在手术室里面玩网络游戏啊!!!!!!!”

“真过分啊,只许你们上班摸鱼不准我等人的时候摸鱼咯?”魏炎反驳道。

“是啊是啊!人生难得摸知道吗,难得摸!”姚羽附和道。

“更过分的是,做出这个证明的居然偏偏是你这个不良小鬼……”無名咬牙切齿地说道,“很难想像玩游戏能不发出一点声响是什么概念啊,何况还是噪声那么大的机械键盘……”

“而且甚至没有录下证人的呼吸声或者机箱的声音,就如同手术室里面空无一人一样,我手上的这份录音毫无疑问是伪证了。”姚羽得意洋洋地说道。

“而且因为那个愚蠢的设计失误这份录音不可能会存在断层……”無名说道,“律师你其实是和证人串通好了的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服吗?去查战绩啊,稳得一笔。”

“咕咯………………”

“咳咳……虽然证据很奇特,但是诚如律师所言……”法官说道,“既然在102室内发现的录音带都是伪造的了,不得不让人怀疑案发现场内的录音带也是伪造的情况了,無名检察官,你有什么见解吗?”

“抛开录音带的事情不谈,我请求让第二位证人作证,天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又曝出什么厉害的发言……”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是真理,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你……给我……下去……”

出人意料……不如说是众望所归……魏炎几乎是在旁听席的欢呼声中被法警拖离了证人席。

“该怎么说呢,真人真事可比小说精彩多了……”郭镇星愕然地说道。

“大概越超级喜欢这种展开的……起码作为趣闻相当合适……”张之瑞吐槽道。

“之前魏炎也提到过,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人,也就是考试的主考官杰丽护士,检控方请求杰丽出庭作证……”無名显然没有从先前的惊愕中缓过劲来,理所当然的要求提出的也显得底气不足……

“批……批……准……”法官也相当的心不在焉……

“放马来吧,无论多少证人我都要把他拐成自己人,整个城申里面盖满了我家的心灵控制器!”

“就算你全修的那玩意也只有一发吧!”张之瑞吐槽道。

“好像是哦?不过我手上还有9张精神控制就是了,还差一张手牌爆牌都是细节。”姚羽更加夸张地说道。

“张大小姐,你先冷静一点如何?”郭镇星战战兢兢地说道。

“咕呜呜……这种人真的不能去吐槽的啊……”张之瑞似乎也理解了自己刚刚的失态了。

“证人,姓名,职业……”

尽管张之瑞刚刚的吐槽相当大声,不过法庭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案件的审理。

“我的话叫杰丽的呢,职业是护士的呢,大概现在也是副教授的呢。”站在证人席上的杰丽优哉游哉漫不经心地说道,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说到副教授,不就是华东医科大学的副教授吗!”法官似乎有些吃惊地说道,“一般情况教授副教授也都是医生吧?身为护士成为一流学府的副教授,了不起。”

“您过奖了的呢。”

“等一下,我怎么感觉我从来没见过你一样。”姚羽质问道。

“是的呢,因为四年之前我还只是守晚自习而已的呢,而劣等生同学几乎就没上过晚自习的呢。”

“晚上要睡好!而且谁规定的大学生必须要上晚自习啊!”

“小孩子一样的发言……何况你是大学生吗……”無名捂脸说道。

“不过真令人吃惊的是你的呢,不仅拿下了全额奖学金,而且现在也从事着毫无瓜葛的行当,甚至依旧是佼佼者,想必你的学识已经和那位都是一个级别了吧,所谓的‘劣等生’只是伪装吧?”

“我和你有过节吗,我可是心平气和地质疑你啊。”

“对不起的呢,是我失态了。”

“……”

“那么证人,能够请您对尸体的发现过程做一下说明吗?”無名丝毫没有在意氛围,示意杰丽开始作证。

“荣幸至极的呢,当时大概是七点二十左右的呢,我和魏炎主任汇合后……嗯……我想这部分他应该已经说明过了吧?之后一直等啊等,直到九点二十的时候听见了枪响声。”

“很直接的证词呢,但是你似乎省略了一个事件的描述啊。”姚羽摇了摇头说道,“你中途外出过一次吧?可不能叫做什么‘一直等啊等’。”

“那又如何呢?只不过外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呢。”

“大不大的了很明显是我说的算而不是你一个证人自以为是的判断!”姚羽呵斥道。

“律师,注意你的发言!”無名不甘示弱地呵斥回去道,“天气太热?上厕所?守晚自习?看魏炎玩游戏很无聊?单纯的只是散散步?或者是偷偷溜走不继续留守?这些都可以是理由,但是无关紧要,因为死者的死亡时间可是远远晚于证人外出的时间的!”

“检控方说得十分有道理。”法官认同道,“如果辩护方执意认为这件事与案件有瓜葛的话,也请给出相应的证据。”

“证据的话,姑且是有的。”

“这是……昨天应该已经讨论过了吧?”

姚羽所提出的证物,是仅仅走了一个过场的医疗合同。

“事实证明,偶尔翻翻旧账也会有意外惊喜的。”姚羽顿了顿说道,“在这份合同上,是没有护士的签名的。”

“嗯?还真是?”法官也注意到了问题,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那么证人,既然你并不是手术的相关负责人,为什么你又会参与到这次的手术中?作为一个外人,独自在现场徘徊才是最可疑的吧?”

“嗯……刁难我的呢……好吧,其实我只是不小心被抓到去当苦力的呢。”杰丽放弃一般地说明道,“本来负责人应该是魏炎的,但是最后主考官的职位反倒落到我身上了,那份合同也有一种形同虚设的意味在其中,毕竟所有的内容都是我们内部人士的呢。”

“互相踢皮球的呢……”“是啊,甩锅大会。”“这锅我不背。”“发出了ywwuyi的声音。”

“啧啧啧,似乎旁听席的人意见比我还大啊。”姚羽讽刺道。

“看来不得不对我的外出做一下说明了啊,死缠烂打还真是你那为数不多的优点。”杰丽叹了口气,不过显然也整理好了思绪。

“对了,在此之前我能先问你个问题吗?”姚羽打断道,“102室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呢?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就可以了,平时里的奇怪之处也是可以说明的。”

“可以的呢,毕竟能把所有仪器的开关都接错实在是太有特点了。”杰丽说道,“所以102室的所有仪器开关都要小心翼翼地。然后是外窗和平开门吧?毕竟和实际使用的手术室区别还是很大的。”

“只有这么多吗?作为现场的102室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嗯……没有什么吧?也有可能是我眼神不太好的呢,没有注意到对案件有帮助的细节的呢。”

“嗯……如果你都觉得102室的平面设计有问题了,想必也是没有佩戴手表的吧?”

“当然,手表对于我们的工作可是有着诸多的不便的呢。”

“而且手术室内也装的有钟,大概也不需要你们自己带表了吧。”姚羽思索了一下,觉得不妥又改口道,“好像话说的太绝对了,你当时有带表吗?”

“的确有你所说的原因,不过我的护士表案发的时候正在修理所以确实没有带表。”杰丽歉意地说道,“所以我也只能说出我大概离开的时间,并不清楚确切的时刻。大概是八点三十五我稍微离开了102室,然后八点五十我才回来的。”

“那手机呢?也可以知道确切的时间吧?而且说起来好像没有听检察官说有人用手机拍下现场之类的内容吧?”

“魏炎老先生的话应该是用不惯手机的呢,我的话很不凑巧是没电的呢。”

“停止你的谎言吧……居然还真就这么凑巧……”姚羽摇了摇头说道,“证人,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精确的时间的?”

“精确?不不不,我也不确定……”

“哪有人能不确定的说出每一件事情发生的时间点啊……”

“等一等!102室是有钟的啊!我很确定我是看到了那座钟的时间的呢!”

“谎言需要源源不断的谎言去完善……無名检察官,我倒是挺想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如何。”

“是我的工作失误……”

“怎么了?我的发言有问题吗!”

“嘛,问题大了去了……”姚羽耸耸肩说道,“你唯一能够得知时间的地方就是102室的那座钟了,因为很难得的你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能够表示时间的东西。”

“对啊,就是……”

“问题就是,那座钟的时间看起来可就不是那么精确了。”姚羽继续说道,“而且……”

“哦,对,那座钟慢了2个钟头,所以……”

“现在才想补充之前的答案吗?但是这句发言毫无疑问证明了你其实也压根不知道102室除了电源的设计还有一个非常多余的设计。”姚羽指着杰丽斩钉截铁地说道,“整个房间的设备是逆时针转过90°的,可不是你刚刚想辩解的‘慢了两个钟头’那么简单。”

“什么?!”

“那么证人,你到底是怎么说出这么精确的时间的?肯定还是因为看到了吧?”姚羽继续说道,“很幸运,在你可能走动的地方,确实存在一个能让你看到时间的地方。”

“……”

“那……证人到底是在哪里知道时间的呢?”法官不安的问道。

“有,而且只有这一个地方。”

“这……这不是101室吗!!!”法官震惊地说道。

“律师……你可要对你自己的话负责啊……”無名似乎也有些动摇。

“既然我敢站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不敢负责的呢。”姚羽微笑着,用手指着杰丽说道,“辩护方在此指控证人杰丽是真正的凶手!”

“!@%#……%……&@¥%)*¥!¥”证人席也瞬间变得嘈杂了起来。法官也连续敲击了数次木槌,过了些许时间法庭才又安静下来。

“律师,你……”

“证人出入过案发现场,而她却试图隐瞒这个事实,同时与安迪相比也有着更为充足的作案机会,辩护方……”

“是吗,果然是低谷你了的呢……劣等……”

“咳咳咳……你们就不能都把话说完整吗……”法官有些不满地说道,“证人,就如律师所言,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么重要的情况?”

“其实……我正好看见了……”杰丽平静地说道。

“……”

“……”

“我玩尼玛……”姚羽忍无可忍骂出声来。

……

“证人……你为什么不早说……”無名也是相当窝火地质问道。

杰丽倒是游刃有余地解释道:“我作为教师,也是想要稍微包庇一下学生的呢,尤其是‘那样的’学生。况且……我也并不信任您的能力的呢……”

“咕……”

“真亏得你说的出这种话来……”姚羽汗颜道,“事实上你之前的所有证词没有一句话体现出了包庇的意味吧……”

“包庇吗……无论理由如何,即便你现在说出实话,也应该明白作伪证的后果是什么吧。”法官无奈地说道。

“在作出证词之前我早已经做好觉悟了。”杰丽平静地答道,“何况再不说出实话,这个死缠烂打的律师可就要把我告发做犯人的呢。”

“当然,这样也就能够证明被告的罪行了。”重新调整好状态的無名说道。

“等等,证人压根还没开始作证吧!”姚羽打断道,“即使被告真的有罪至少也要在我询问之后吧?!”

“嗯……是我失言了,证人,这次你可要把你刚刚说的‘看见了’好好的说出来。”無名说道。

“起初我只是出来散散步而已,毕竟留在那里看魏炎玩游戏真的挺尴尬的。”

“嗯嗯,深有同感。”法官认同道,“每次看我孙女她们在饭局上玩手机游戏气氛都很僵的……”

“不过出门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了安迪的身影。”

“这么说,他没看见你吗?”

“那孩子特别的发型才让我确认是他的,当时他正在向外走而且也已经很远了,看不见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嗯……离开了现场吗……”姚羽喃喃道。

“因为还在考试途中,考生就这么离开的,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哦?元芳也这么认为吗?”無名问道。

“大人,当事人本应在手术室内进行手术,但却中途外出,故臣进入了101室一探究竟。”

“不只是文风变了就连询问者都变了吗?”法官吐槽道。

“呜呜呜……都不带我一起玩……”姚羽挫败地说道。

“于是我才进入了101室,起初也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但是现在想来……果然……”

“难不成你是想说被害人这个时候已经死了吗?”姚羽不安地问道。

“是的呢,严周老先生的头部被掏的相当干净呢……现在想来确实如此……”

“被目击到的逃亡的犯人吗,那可真蠢。”無名都相当遗憾地摊了摊手。

“等一下……”姚羽按着脑门似乎捋了捋思路说道,“可是案发时间应该是九点二十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抱歉,我刚刚忘说明了一个情况的呢。”杰丽歉意地说道,“其实,我出去了不止一次。”

“哈?”

“事实上,我之后又出去了一次,这次的时间是九点十分。”

“我敢打赌肯定是教导主任沉迷游戏根本没注意到你又出去了一次……”姚羽面如死灰般地说道。

“正是如此。”杰丽说道,“所以才瞟见了逃跑的安迪。”

“被目击到的逃亡的犯人还妄图伪装成案件第一发现者,天才和蠢材真的只有一纸之隔呢。”無名的无奈中似乎还透露出了一丝嘲笑。

“姆……能稍微再详细说说你在手术室里面看到了些什么吗?那些你认为正常的东西也算。”姚羽问道。

“真是浪费时间的呢,不过既然你期望的话,我想想……除了手术台上的严周老先生……开着的窗户,绿色的输液袋,运行的机器,用过的手术室包布那些吧?”

“这个用过……别告诉我是之前用过的……”姚羽眼角抽搐着问道。

“是的呢,上次……”

“这种事绝对很奇怪啊!”

“这不是很正常吗?手术后的废品堆成一堆再扔掉不是更省事还能集中处理吗?”

“但是那可是手术室啊!手术前消毒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啊!而且你说说堆在哪里的?”

“门口附近的呢。”

“那不就更离谱了吗!”

“但是律师,这一段证词有问题吗。”無名面无表情地质问道。

“问题很大啊!这是……”

“即使华东医科大学的医疗规范存在问题,那也和这边的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法官摇了摇头说道,“请不要进行与案件无关的询问!”

“十分抱歉……”姚羽耷拉着脑袋道歉了。

“所以这段证词……”“果然还是有问题的。”

無名话音未落姚羽又反驳道:“这段证词和这个证物有着明显的矛盾。”

“什么问题?难不成还真是那堆布不成?我看你也是在死缠烂打。”杰丽反驳道。

不过姚羽全然无视杰丽的问题,自顾自的拿出了现场的照片说道:“我都不用拿实物出来,光这张照片都能看出矛盾的地方了。”

“律师,不要再拐弯抹角了,这么大张照片可没办法说明你的观点。”法官严厉地说道,“如果有矛盾请你直接说出来。”

“呐,证人,你明确的说过输液袋是绿色的对吧?”姚羽问道。

“对啊,怎么了?”

“姆……姆?!”法官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至于無名,虽然没有说明但很明显也出现了动摇的神色。

“看来证人你自己都没有自觉呢,那毫无疑问你有很大的问题。”姚羽露出了得手了一般的微笑。

“怎么了?”杰丽疑惑的看着照片。

“照片上的输液袋怎么看都不是绿色啊!”法官惊讶地说道。

“什……”

“证人,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看错了。”杰丽理所应当说出了最常见的理由。

“打住,这么询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姚羽说道,“法官,辩护方请求中止对该证人的询问。”

似乎因为姚羽的提案整个法庭又嘈杂了起来。

“肃静,肃静。”法官敲击了几次法槌说道,“律师,你是认真的吗?”

“在我戳穿这名证人的谎言之前,或许先要戳穿另一个谎言比较要紧。”姚羽自信地说道,“可别得意,证人,你刚刚的发言,我有200%的把握证明是谎言。”

“……”杰丽没有说话,乖乖的跟随法警离开了证人席。

“那么律师,既然你说的是‘该证人’,那么你有证人要作证咯?”

“倒也不是,辩护方请求被告出庭作证。”

“还真是乱来啊……”法官看着乱成一团的旁听席,无可奈何地选择了休庭10分钟。

……

“律师,你是什么意思?”安迪非常愤怒地说道,“如果你想和检察官联合起来坑我就直说,没必要这么拐弯抹角!”

“还不是因为你从一开始甚至到现在都不肯吐露实情,那本小姐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姚羽同样狠狠的瞪了回去。

“我可是委托人,你们这帮屁律师少多管闲事!”

“你有完没完了?要不是协会的指派我才懒得管你这档子破事,真把自己当大爷吗?还有都过了多久了,你都没给老子说实情就让老子给你弄来无罪证明?要不是看在某人的面子上老娘还真就想和在那边瑟瑟发抖的检察官小哥一起把你给往死里坑知道吗,嗯?”

“……”

“……”

“啊,十分抱歉,小女子失礼了……其实刚刚的话都是她们说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姚羽指了指自己的头顶。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大小姐,您的技术真是越来越高明了。”

玄夜似乎因为扰乱法庭秩序的原因被法警强行带走了。

“得亏姚羽酱没正好指着你啊……”郭镇星说道

“嗯……是这样吗……逻辑上说得通……证据……证据真的留得下来吗……果然又要赌运气了吗……”张之瑞似乎已经得出了结论,但是依旧在自己心中做着思想斗争。

“(忽然觉得智商比有特殊能力有用多了……嗯?我是承认自己是弱智了?)”

“咳咳,总之,律师准备询问些什么呢?”法官缓过劲来说道。

“很简单的问题,被告,请你说明一下案发前的所有行动,包括所有的细节。”

“做手术啊,煞笔。”

“哼哼……哼哼哼……是吗,你到现在都还要和我抬杠是吗?”大概明白继续给安迪台阶也只是徒劳而已,姚羽很明显已经有上火了。

“你有证据说我说的有错吗?难不成律师也不讲证据的吗?小妹妹,你还是回家喝奶去吧。”安迪大言不惭地说道。

“被告,法庭上请你克制一点。”法官严厉地说道。

“之前就算只是听了庭辩都会觉得被告脑子不太灵光,不过现在的表现来看这个印象就根深蒂固了呢,虽然之前的审讯让我已经见识过几次了。”無名轻蔑地说道,“就不用劳驾律师小妹妹说明了,证人,你难不成刚刚的庭审一个字都没听吗?”

“需要听吗?反正你们也说了她做的是伪证的,我这个人只听结论不听过程。”

“伪证?还真是只听了结论呢,那这么说你可能也无法理解什么叫做你被目击到离开了手术室这句话的意思吧?”

“什么?啥玩意?!!!我,我有权保持沉默。”安迪露出了衣服惊恐的表情,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委托人……姑且出于职责提醒一下吧,安迪先生,你这样做只会徒增你的疑点的。”姚羽似乎已经气的脱力了一般说道。

“绝对不能说……只有这个,绝对不行……”

“看来,被告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呢,在法官您看来这也是非常可疑的行径吧。”

“嗯……很难让人不相信他才是犯人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么败德啊……首先,以下仅代表个人观点,但我觉得你们查的话肯定也能查出来端倪。”姚羽说道,“那么第一点必须阐明,我的委托人的确是犯人,并不是什么完全无罪的清白的人。”

“哦?律师你总算承认了?”無名调侃道。

“换做以往的你早高兴疯了吧……”

“我也不是傻子,大概知道你承认的肯定是更加不愉快的东西。”

“第二点我也必须阐明,我手头也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所以之后的内容如果你们不相信也无妨。”

大概也理解了姚羽的话中蕴含的力量,旁听席也变得安静起来。

“我就以讲故事的形式来说明吧

有这么一位少年,暂时就叫他小安吧。小安嘛,普普通通的一个人,除了有一个极端奇葩的发型……好吧,不应该带有这么浓重的歧视意味……总之就是这么一位普通的年轻人,居然是华东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对,是高材生,因为还未毕业他已经掌握了相当扎实的知识,同时也多次参与进行过手术,比那些只知道读书的混文凭的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不过实际上呢,或者本质上这个普通的年轻人真的就只是个普通人,在刚入校的时候成绩并不优异,而且那特立独行的发型和极端恶劣的态度,教授们也都不看好他。

难不成是暗自刻苦用功的类型?当然不是,在华东医科大学里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当然不是《校园传说默示录》那种流传于学生间的都市传说。

众所周知华东医科大学的全额奖学金的获取难度不亚于……或者说比诺〇尔奖的获取难度还要夸张。其中有一位获奖者更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凑巧的是他将他的毕业论文和学习时用的笔记本全部藏在了校园里的某个地方。

本来这最多只是师生之间口传的饭后谈资之一,不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凑巧还真就让小安找到了那份笔记。

只不过,校园传说之类的大多进行过人为加工美化,事实上他找到的东西,可不是什么毕业论文那么温柔的东西。”

姚羽说着扔出了一本相当厚重的书,封面上则写着四个大字——《解体新书》。

“不用慌,你们看到的这玩意连抄本都算不上,只是封面一样而已,里面就是个电话簿。”姚羽说道,“不过实际上小安找到的确实是真品,甚至是用帝国古语写的第一版。

虽然这本书在过去引发了足够多的问题,直到现在也被教会视作AS严加看管着,不过不要忘记了一个大前提,它本来是作为医科指导书存在的,事实上运用得当的话,读者成为什么超高校级的医生也不是不可能。

而事实上小安确实通过这本书,成绩突飞猛进,甚至成为严周唯一的学生。

不过嘛……故事最开头也讲了,小安毕竟是个普通人,甚至是普通偏下的级别……可别指望他真的完全能记住书中的内容……

比如……考试当时他把书里面某一章讲的东西忘了……”

“够了!别说了!”安迪阻止道,显得相当的疲惫,“为什么你能发觉到这种程度……”

“姑且算是作为律师和你的学姐的直觉吧,不知不觉就猜到这么多了。”姚羽说道,“所以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全说出来呢?”

“因为……那个是《新书》啊,禁忌中的禁忌……”安迪有些颤抖地说道,“无论有没有做过什么,只要看过这本书的人都会被教会的人处决的啊……绝对是这样……”

“居然有这种自觉啊,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上报警方之类的呢。”姚羽叹了口气说道,“而且真亏的你居然看得懂那种古文字啊,不然你可能连上报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根本停不下来啊……居然有如此珍贵的文献……而且顺便还能轻轻松松地把文凭和那些证全拿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什么醉心于学问的人,果然还是逃不出这些吗,不过这才是人之常情吧……”姚羽说道,“不过,你这也算是承认了你的行动了吧?”

“是……是的……”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羽律师,干的不错。”無名鼓掌道,“这样,被告无论如何都是有罪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一事归一事,我的委托人,没有杀人,在这一点上,我会为他辩护到底的。”

“你……还相信我吗?姑且不论先前对你的态度,我可是看过《新书》的人啊,而你可是B-1273号事件的律师啊?”安迪问道。

“什么啊,你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姚羽顿了顿,然后微笑着对安迪说道,“律师呢,本来就是被告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而如果想作为一个被依靠的存在,首先就必须要信任对方吧?”

“那么……这个证词要听吗,我还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说过……因为没人会相信的……”安迪认真地说道,“即使是我这样的委托人,被你们所有人当作是犯人的委托人的话?”

“既然是委托人您亲自说出的证词,我是十分乐意相信那就是真实的。”

“是吗……”安迪深呼吸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回去翻阅《新书》,并不是因为我忘记书中的内容了。”

“难不成你也是突然想上个厕所之类的理由吗?”姚羽冷淡地说道。

“当然不是!可恶突然觉得我这么认真是给你耍了啊……”安迪挠挠头说道,“其实是发生了前所未闻的情况。”

“前所未闻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魏炎……或者说是导师的病吧?”

“那个‘非疑难杂’症?听说是脑科里面很常见的病。”

“卧槽原来那个‘非疑难杂症’是这么断句的吗?”郭镇星惊诧地说道。

“你稍微小声点比较好……”张之瑞提醒道。

“对,临床表现就是能看到大脑表面有个红叉,患者在面临判断的时候会有更高的可能性选择否定选项。”

“这病是来搞笑吧!”

“不错的反应诶,凡骨,顺便再告诉你,这个病症的治疗方式就是把那个红叉撕下来就好了。”

“顺带一提如果不全部撕掉而是刘成一个勾的形状,患者在面临抉择的时候会有更高的可能性去选择肯定选项。”

“还真是‘非疑难杂’症啊……”郭镇星脱力地说道。

“嗯,涨见识了……”法官语重心长地说道,“但是旁听席,尤其是你,如果再这么喧闹的话就和之前的那个人一样去隔壁等待庭审结束吧。”

“是……是……”

“我当时进入手术室的时候,除了头部已经被剖开了以外,我并没有发现患者的脑部有任何的病症表现。”

“话说……您明明是说出了两个重要的证词啊……”姚羽惊讶地说道。

“是啊……几乎可以颠覆案情本身了……”無名同样吃惊地说道。

“怎么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进入手术室之前……被害人严周的头已经被剖开了吗?”

“是啊,我还窃喜这次考试难度低过头了。”

“以及……严周没有任何的病症表现?”

“是啊,健康过头了,现在想来的话,考点可能是找到真正的病症,但是是真的没有任何病症表现啊……”

“因为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对自己的学识产生了怀疑才回去查阅《新书》的吗……”姚羽缓缓说道,“这下思路就彻底清晰了,法官,接下来就请杰丽女士继续作证吧,是时候拆穿他的谎言了。”

“嗯……那就容我们洗耳恭听了。”法官微微点头,示意法警将杰丽带回证人席。

不多一时,杰丽站在了证人席上,但是依旧没有收起那嘲笑的表情,只是淡淡地问道:“找我这个证人,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首先,我会拆穿你的谎言,而紧接着,我会拆穿你的诡计。”姚羽毫不示弱地说道。

“什么?我哪里说谎了?看错了这种事情难道也能叫做说谎吗?”

“不对不对,某种意义上,你可没有看错呢。”姚羽摇摇手指说道,“而且不得不说,你的确已经是相当优秀的教师了。”

“虚张声势。”

“诺,看看这个,这个色泽毫无疑问就是绿色了吧?”姚羽递交上了一个针筒。

“这令人印象深刻的诡异绿光……果然是LKII吧……”郭镇星小声说道。

“这是?”

“life

keeper II,法官您也是第一次见吧。”姚羽说明道,“产量很低的药,可以直接让细胞完成完整的新陈代谢,只要你还剩一口气哪怕只剩半个脑子了都完全可以通过它来续命,当然药用完了当我没说。”

“哦哦哦,这个就是那个传说中的LKII啊,了解了。”法官点头道,“这个色泽确实有够绿的啊,而且自己都还发光呢。”

“杰丽,你是因为知道LKII是绿色的才误以为输液袋的颜色是绿色的吧?你肯定没想到事实上因为袋子本身是红色才显的黄色吧。”

“……”

“既然不说话,看来是已经默认了吧”姚羽说道,“那么案件的手法,应该也是可以确定了。”

“是吗?那你倒是说说看这个密室是怎么一回事呢?”無名质疑道。

“首先,死者的死亡时间远远早于死亡推测时间,别急着反驳我,马上我就会告诉你是通过什么方法令一大票专家的分析都出现了纰漏。

犯人将严周杀死后,将他的大脑与另一个大脑进行了更换,让安迪在进行手术时注意到严周没有任何病症。这只是准备工作,因为接下来的才是关键。

安迪是因为《新书》才能取得现在的成就,如果突然给他一个他从未遇见过的难题放在他面前,毫无疑问他会去翻书查阅相同或者相似的解答。什么?如果无病症就该停止手术?别吧,你们也太为难他一个学生了,肯定不太敢妄下患者无病这样的通知的,何况先前的医疗合同上都已经明确写了是‘非疑难杂’症了。

为了妥善的解决面前的情况,安迪第一时间冲向了职员室去查阅《新书》了,对了有关《新书》的具体事宜待会由检察官来说明更好。

回到正题,冲去职员室的时候安迪便中了犯人的圈套了。确认安迪离开之后,犯人重新回到101室,并开始着手准备,比如将窗户打开,准备录音,以及将大脑更换回来,当然这是已经把红叉处理掉后的事情……

那么重点来了,如果要使被害的遇难时间能为自己提供不在场证明的话,就得想办法改变法医的验证结果。往前改肯定不行,瞬间就会产生矛盾,那么只有使时间更晚。

所以,犯人首先将输液袋的液体抽了出来,因为死人是输不了液的。然后,直接将LKII涂抹注入或者其他什么方式覆盖了被害人身上的大部分位置,可以确保尸体在之后一段时间内依旧有生物活性。而结果也是满意的,死者最终的推测时间变成了九点二十,或许时间很极限,但是犯人也是有着相当的知识的,这个时间也是被她计算好的。

既然案发现场已经布置好了,再说说安迪那边。进入密室之前他必须打开一个开关,没错,就是那把手枪,上面理所当然的留下了他的指纹。至于如何控制他的时间,这个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倒不如说整个诡计甚至有可能因为安迪返回时间的早晚发生巨大变更,不过也许犯人也有方法来控制安迪的时间吧,总之安迪进入现场的时间实在是太凑巧了一点,导致证词出现了一定的差异。

没错,只要听见枪响声,犯人就可以冲向101室,这个时候安迪便被困在了这个密室之中。

所以说,犯人只可能是一个人——杰丽,或者称呼你为食脑者比较妥当呢?”

“/-%&¥*……*!¥RFhs¥@#¥*sah%¥&%k&¥……*%……*&”

“肃静!肃静!肃静!”法官敲击了数次法槌,但是无济于事。

“律师,我能进行反论吗?”杰丽面带微笑地说道。

大概是因为姚羽的发言,在场的所有人已经将食脑者代入了杰丽,也因此在杰丽话音未落的时候,全场已经安静了下来。

“不过首先,能给我看看作为凶器的手枪吗?”

“诺。”

姚羽将手枪递给了杰丽,杰丽拿起手枪仔细端详了一下缓缓说道:“这的确是入口的开关,不过我一直也在仔细打扫,应该不会留下谁的指纹才对啊。”

“所以说是你的诡计啊,因为打扫得很好所以也不会是过去留下的指纹不是吗。”姚羽不耐烦地说道。

“嗯……不过在我反驳之前,能让我听听你认定我是七年前的那个‘食脑者’的理由吗?”

“这次的大脑被破坏的情况是‘完整无缺’,事实上这也才是七年前的那个食脑者真正的特征。”姚羽说道,“尽管被下达过禁口令,但是我还是稍微科普一下,大部分接触过《新书》的人基本上是已经不具有理智了,或许他们可以很轻松的剖开人体,但是你让他再将人的内脏完整无缺的比进行移植手术还夸张的精密操作就是强人所难了。

但是七年前的正品食脑者确实能做到这些,如同这次案件被发现的大脑一般。

只有看过《新书》而且完完全全能看懂的人才有可能做得到这些,因为这种操作即便是让全球最好的医生来都不一定能在案件那么短的时间内处理的如此妥当。即便你不是七年前的那个食脑者,但是作为犯人的你能完成这样的手术,想必也是看过《新书》的人,甚至是颇有心得,那也不可能放任你了。”

“是吗,基于这样的观点的话我的确很不利的呢。”杰丽游刃有余地说道,“不过案件和庭审本身我也全程都在关注,事实上有一些矛盾你还没有解答过吧?”

“比如说,硝烟反应你打算如何解释呢?”無名接过话茬说道。

“这个问题很好解释吧,手术台上的布被更换过了。”姚羽说道,“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就在手术室门口的垃圾堆里面,因为是医疗垃圾,化验起来可能麻烦很多,甚至会不了了之吧。”

“就暂时先这么认为吧。但是那段录音你打算如何解释呢?”無名说道,“空白录音和枪声很好解决,但是101室内的录音可是清清楚楚录下了被害的遗言的!”

“嗯……关于这点,辩护方无法给出有关证据,仅能提出可能性。”姚羽说道,“这段录音毫无疑问是真实的,但是得到录音的过程,可能意外的简单。”

“没有证据也要强撑吗?洗耳恭听。”

“严周在死之前恐怕是完全清醒的。”姚羽说道,“不过恐怕真的只是自身意识清晰,并不能看清周遭的环境。他只知道做手术的人是安迪,手术过程中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那么理所当然的他会把犯人认为是安迪了吧?所以蹦出一两句劝告安迪的话也非常正常。”

“这只是偶然事件吧,而且一旦出现了不利证词对犯人不是更不妙吗?”無名反驳道。

“对,这只是偶然事件,但是这不代表犯人一定有必要依赖这个偶然事件。”姚羽说道,“既然连隔壁的录音带都被处理过了,她没有理由不会发现现场被录音了,所以这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即便真的出现了不利证词,犯人也只需要将录音带处理掉,并仅仅倚靠102室的事先准备好的录音就可以了。不过很显然录下的内容远比空白录音实用的多,所以犯人便留下了这段录音。”

“无法信服,简直是强词夺理。”

“律师的确给出了相当合理的可能性啊。”法官点头道,“或者说,检控方有方法证明这段录音的真实性或是虚假性吗?”

“倒是的确没有啊……”無名重新振作了一下说道,“这样的话果然还是缺乏证据啊。”

“这些内容恐怕调查一辈子都调查不出证据的。”姚羽反驳道,“但是证明犯人是杰丽而非安迪,并非不可能。”

“哎呀,我明明已经给你台阶下了啊。”無名说道,“我想杰丽护士想提出的反论应该和我是一致的。”

“什么?你刚刚说道难不成……”

“当然不是,那些内容你以为我会想不到吗?只是我没想到你能编出那么精彩的故事而已。”無名轻咳了两声后说道,“到头来,你,辩护方,没有一次提出过决定性证物或是证人。”

“唔咕……戳到我的痛处了……”姚羽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的确如此呢!”法官恍然大悟地说道,“律师,如果要使你的推测更具说服力,请你提出像样一些的证据!”

“看来你们也没我想象的那么不中用呢,我明明都准备好和小妹妹辩论一番了。”杰丽把玩着发梢轻松地说道。

“(毕竟真的没有什么决定性证据啊,这个现场真的是太得天独厚了……)”

如果有监控探头一类的东西或许能够证明杰丽的行动,但很遗憾的是整栋建筑里面都没有一个摄像头,简直是为犯罪提供的绝佳的地点。

“而且说到底,你也没法证明我的作案手法不是吗?”杰丽狂妄地说道,“如果只是把大脑取出来,我可做不到啊,但是安迪看过那本书不是绰绰有余吗?”

“手法……吗……嗯…………嗯………………嗯?”

姚羽眉头紧蹙,似乎也得出了结论,不过似乎相当没有底气地说道:“辩护方可能可以证明作案手法,虽然老实讲我自己都不信啊……”

“是吗,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如果无法立证那就只有补充侦查了。”法官点头道,“说说你的观点吧。”

“决定性证据怎么会存在啊,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無名似乎都有些无奈地说道。

“首先死者的死因,肯定不是因为枪击,而是确确实实,是因为大脑被摘除死亡的。”姚羽说道,“至于具体如何操作的……首先这是我在案发现场里面找到的……”

姚羽手中的证物袋里,装着的是一个粘着一根线的透明胶带。

“那玩意啊……的确有可能……”张之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我说,那根线真不是姚羽酱的头发吗……”郭镇星似乎也想起来这是昨天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疑似垃圾的东西。

“胶带这头,自然是粘在手术台上咯,虽然事实上无论粘在哪里都是可以的。

但是线这一头,不出意外应该是拴在了严周的大脑上。”

“这怎么可能!”無名吼道。

“别忘了犯人可是能够完整取出大脑的,只是拴住大脑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好吧。”姚羽说道。

“所以我才讨厌和AS有关系的案件啊……”無名脸色难堪地说道。

“做好这些工作了,那么犯人仅仅需要等待严周恢复意识就可以了。碰巧录下了一段完美的录音,接着犯人用手枪朝严周射击。

当然,无论开枪是为了杀死对方还是如何,受到枪击的严重必然会条件反射性的直立上半身,然后这个瞬间严周的大脑便被完整的抽……了……出……来……呕……这个画面想想都觉得恶心……”

“如果……”

“没用的,那种情况下只要严周稍微动动拽到了丝线应该就会当场死亡了。”姚羽说道,“我们可没理由不怀疑犯人对严周的大脑本身还做过什么手脚。”

“嗯……”法官听的倒是津津有味。

“既然是这样神乎其技的操作,除非真的是犯人太有本事了,不出意外肯定不能戴手套进行作业了。杰丽,只要上面有你的指纹,你的罪行就可以彻底立证了。”

“刑警,立即……”

“不用劳驾检察官你们了,漂亮的立证。”杰丽说道,“‘劣等生’果然是伪装呢。”

“看来你已经承认你的犯罪事实了呢……”姚羽说道,“说实话在我看来即便是这个决定性证据也是有可能不存在的。”

“如果真的能戴上手套完成这么精密的操作我就不是我了,那种境界,或许你有可能能达到的呢。”

“似乎被你特别中意呢,不过谁让本小姐真的是天才呢,我就收下你的赞美吧。”姚羽相当愉快地说道,但马上又变回了严肃的表情继续质问道,“那么,你是七年前的食脑者本人吗?”

“没错,就是我,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确认我就是食脑者的。”杰丽依旧游刃有余地说道。

“有这种手法的人少之又少是一个理由,关键是密室里面的东西,稍微调查一下都知道和食脑者的瓜葛非常深,那么没理由不将犯人和七年前的食脑者当作同一个人来看。”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用更脏的手段知道的。”

“我可不是那种没有底线的人……等等?你怎么会知道?”姚羽惊讶地说道。

“杀死严周这件事我可是思考了好久好久的呢,当然我也对之后的一切事项都做过系统的分析的呢,而你作为辩护律师,具体情报则是一位大人的慷慨解囊的呢。”

“那是谁!”

“不可以的呢,案件已经结案的呢,虽然没有按照预想的方向进行,但是能够排除掉那那位大人的障碍就足够了。”杰丽微笑着说道。

“看来的确可以结案了,法警,扣押住证人杰丽。”法官命令道。

“看来这个犯人的内情相当深啊,律师,或许之后的审讯需要你的协助啊。”無名说道。

“毕竟七年前的事情……”姚羽碎碎念道。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完全没有考虑到的呢。”

“什么?”“呀!”

“你们干什么的!连犯人都压不住吗!”無名怒吼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明明手铐已经铐住了……”警员似乎也相当震惊地说道。

“我可是《新书》的继承人啊,只是将手从手铐里抽出来真是太简单了的呢。”

“我的……大失败……”

“啊!!!姚羽酱被当作人质了啊啊啊啊!!!!!”

几乎是在一瞬间,本来已经被扣押的杰丽挣脱了控制,并且站在辩护席,拿着手枪抵在了姚羽的太阳穴。

“我觉得你们还是更加用心一些把,比如在帝国证人和被告脖子上甚至要绑一圈炸弹的。”杰丽说道,“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不严加看管可是很容易出意外的呢。”

“谁能一开始就想到你就是那个食脑者……啊……”姚羽刚想说话杰丽便加大了手臂的力度,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法警!抓住她,那把证物手枪只是复制品,根本不能……”

“复制品吗?既然是用的海蓝国际的复制技术,除了里面没有装实弹以外完全是可以使用的,而我则有方法用这玩意。”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并非戏言,杰丽微微将枪口离开姚羽,朝着地面射击,枪响和地面溅起的火光都毫无疑问是真正的子弹具有的威力。

“咕……”

“这样你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大小姐!”听见动静的玄夜从大门冲了进来,几乎以同样夸张的速度冲到了杰丽面前对峙。

“这不是当年陪读的女仆小姐吗,我还奇怪你怎么会不在的呢。”

大概理解了现场情况的玄夜也没敢轻举妄动,思索了一会后冷静地说道:“我来当你的人质可以吗?”

“不可以……”姚羽微弱的说道。

杰丽并没有接受这个提案,相反示意玄夜走开,说道:“你可没有你外表那么娇弱,我也要为了我自己的安全着想啊。”

“大小姐……”玄夜虽然很不甘心,但也只得先将路让开。

“对了还有旁听席的小妹妹,她似乎也是你们的朋友吧?可不要轻举妄动哦。”

“切,给发现了吗……”张之瑞不爽的说道。

“真是舒心啊,也只有在城申市能让我有机可乘了啊。那么大小姐对吧?就先和我走一躺吧。”

和警官们拉开一定距离后,杰丽带着姚羽夺路而逃。

“一定要确保人质的安全,也绝对不能让她跑了!”無名对着对讲机怒吼道,“发生这种事情我们已经颜面扫地了,那么就给我使出吃奶的劲解决掉这些破事!”

“果然必须要再重新斟酌一下现在条款有多麻烦了啊……”法官相当愤怒却又无力地说道。

……

“不愧是七年前逃脱了帝国追捕的食脑者啊,带着个人还能跑这么远。”姚羽趁杰丽稍稍放松的时候说道。

“这也是我选择劫持你的原因。比起劫持法官那种让人无法轻举妄动但是对逃跑非常不方便的人,小妹妹你带起来可真是太轻松了。”杰丽倒是意外的回答了。

“我都成携带版了吗!”

“不过果然也不能低估城申的警方呢,虽然因为立场问题导致连法庭上都会出现这种大篓子,但是出事后的应变行动力非常夸张的呢。”

当杰丽劫持姚羽逃出法庭后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城申市的警方便已经封锁了周围1公里以内的所有街道,并且还在不断缩小范围。

“这样发展下去,你被发现也是时间问题吧。”

“本来想着能不能抓住完成封锁线的空隙逃出去,结果失策了啊。”

而事实上,杰丽藏身的地点并非什么建筑物中,而是在平坦的堆离公园。虽然一个人都没有,但是正如姚羽所说,当警方的包围圈越来越小的时候,在一个没有靠谱遮挡物的公园藏身只是个笑话。

短暂的沉默之后,姚羽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掉严周呢?”

“居然问我这种问题?你的话想知道答案不是轻而易举吗你这个怪物。”杰丽毫不留情地说道。

“似乎被你相当厌恶了啊……”

不过杰丽似乎也没再继续挖苦,看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他否定了我的追求,否定了那位大人……”

“难道说……”

“没错,他参与阻止了《解体新书》的发行的呢,所以他也必须以死来偿还。”

“果然七年前的食脑者是有目标的……额啊!”

“是的呢,劣等生,而且你也是主要的参与者的呢,本来我以为你只是帝国律师协会找来的吉祥物,没想到是真的有些实力的呢,甚至可以说你也参与了很大一部分的呢。”

“那种东西……绝对是……错误的啊……”姚羽虽然被勒的十分难受,但也拼命说道。

“错误?这可是促进人类进步的飞跃啊!”杰丽愤怒地说道。

“过快的进步只会招来毁灭……这种如同作弊一般……”

“果然你也是威胁的呢,看来我临时的计划并没有错……”杰丽疯狂地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吧,因为我今天没带工具所以只能这样勒死你了,至少会留下完整的尸体的呢。”

“(虽然说没有像那些被《新书》吞噬的模仿犯一样可以徒手解剖人体,但是局势依旧是压倒性的不利啊……果然法庭上就不该给她机会的……)”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会好好品尝你的大脑是什么滋味的呢。”

“(真是失误……这样下去的话……)”

“我都快忘记我有枪的呢,毕竟万一你只是被勒晕了我就很危险了呢。”

“(这下是真完蛋了……)”

不久就在杰丽准备扣下扳机的一瞬间,在远处空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有着复杂纹路的光环,如同魔法阵一般……或者说就是魔法阵,一个有着小轿车大小般的火球飞出,并以樱花飘落数千倍的速度朝杰丽飞去。

大概明白不马上躲开会被火球直接砸中,杰丽甚至来不及开枪便松开姚羽后跳躲开。火焰直接吞噬了姚羽,而杰丽也被余波砸中,身上的护士服也被烧掉了一部分。

“是谁呢,如果是教会的疯子恐怕没这么温柔吧?”杰丽警惕的环顾四周,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的样子。

“不过帮我处理掉……真危险啊……不打招呼可是很没有礼貌的。”

一把幽蓝色的太刀即将砸在杰丽身上之前,浮现出的橙色屏障将刀锋直接拦下。

“零时领域吗……”姚羽立刻收回太刀拉开距离。

虽然很疑惑为什么姚羽没被火焰烧伤,不过看到姚羽手中的冰刃杰丽大概也能猜到是为什么。

“哈……哈……为什么浑身使不上劲……”虽然发动了一次漂亮的奇袭,但是现在的姚羽用雪月花拄在地上,喘着粗气,看起来只要再施加一点外力就会倒下一样。

“居然有AS,你果然不一般的呢。”杰丽说道,“而且虽然力道不足,但是速度很快,而且完全没有气息,不得不说如果你是全盛状态我刚刚应该已经被你干掉了吧?”

“你对我……做了……什么……”姚羽的两腿不停地发颤,已然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解体新书》可不止讲解了解剖学的内容,作为一本全方位的医学百科全书,读完之后我也很清楚如何通过挤压穴位之类的方法夺走人的体力,你难不成以为我之前锁住你只是单纯的限制你的行动吗?”

“我都忘了那本书说的真的是很全面了……啊呜……”姚羽倒在地上,已然没有抵抗的力气了。

“那么,就借用你的刀咯,你的脑子,我真就收下了。”

不过就当杰丽打算上前一步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杀意,慌忙拉开了距离。

但是似乎没有作用,在一秒钟之内,连续闪过了八道刀光,全部斩在了杰丽身上,若不是有零时领域,恐怕现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杰丽了。

“咳,居然打碎了那位大人给我的奖励……究竟是……”

“是吗,有零时领域啊,那我可就放心了啊,毕竟我可是好久好久没有机会释放一下压力了……”

杰丽惊恐地转过身去,一道刀光从面前划过,砸在地上甚至直接炸开了地面。虽然没有直接砍到杰丽,但是手枪已经被工整的分成了两份,而零时领域也彻底变成了粉末。

“你这家伙,不只是有那种力量,而且真的是和怪物一模一样啊……”杰丽恐惧地说道。

明明已经彻底力尽的姚羽,此时此刻正扛着太刀站在杰丽面前,而且浑身上下能明显看到漂浮着AS粒子。

“在我面前不仅不俯首称臣,甚至还意图谋害我,不知好歹。”姚羽将太刀一挥,一道剑气甚至撕裂了地面斩向杰丽。

虽然躲开了剑气,但是杰丽完全已经失去了斗志,甚至忘记了逃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完全没有理由啊,即使是那位大人……”

“Let’s d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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