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Synesthesia
郭镇星的意识一直漂浮在淡灰色的柔和海水中。
在被关进监狱……抱歉，并不有关进监狱，也没有十个月之久，每当重伤失去意识的时候，郭镇星都会来到这个像海一样的地方。那个地方既是海底，也像是漂浮在波浪间的海天境界线，或者说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分界线。远处传来了一种由曲调悲伤的音乐和人的悲鸣互相重叠而成的不可思议的声音。
再看看的话也有好几个形似水母的淡淡影子漂浮在波浪之间。
此时，郭镇星又一次在这个地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又到这里来了吗，可别是楔之神殿这种地方啊……）”
但是这种压抑的环境，并不像是现世的存在——
远处漂着一个看似小岛的黑色东西。在它的旁边，还歪歪斜斜地漂浮着一只形似中世纪遇难船的深灰色残骸，另外还有一些碎木板和已经翻倒的小艇。大概是遇难时发生了火灾吧，有许多豪华家具的烧毁残迹漂浮在郭镇星的周围。
不过再仔细查看的话，似乎不只是中世纪，残骸中也有着不少更加接近现代的残渣。
“烤面包机？不会还……还真的弹出面包来了啊！”
大概也因为这个烤面包机（？）的原因，视野也更加的明晰起来了。
可能的确是处在海底吧，但是整个空间的构造都异常的奇妙，郭镇星现在也无法肯定自己是否处在海岸边上了。空中似乎也漂浮着不少的残骸，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蓝鲸的尸体也是颇具冲击力的体验。
自然的，亦有不少人类的躯体漂浮在这个奇妙的空间，但是毫无疑问——
没有任何生还的人。
远处响起了雷鸣，雨水伴随着沙沙的悲伤声音悄然落下。
也不知什么地方落下了一颗炸弹。闪光和爆炸音笼罩了四周，好几个燃烧着惨白色烈焰的火球猛然落下。
郭镇星睁开双眼仰望着灰色的天空，但是除了如同深渊一般深邃的颜色，并没有什么区别。
随着太阳渐渐下山，星星开始浮现在阴暗的天空中。或许在这个世界的别处，也正在不停地有爆炸，有火光吧。
“（不行，完全搞不懂是什么情况了……）”
飘荡在周围的水母般的黑影，开始集中到郭镇星的身边。
那些黑影就像在互相商量一般晃动起来。隐约已经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不过最终也浮现出了人类的模样。。
其中有年轻男人的身影，也能看到上了年纪的夫妇二人组，甚至还有像姚羽那么小的女孩子。他们有的缺了一边手臂，有的胸口开了一个大孔，有的断了一条腿。但是却没有血液流出来，不过伤口处散发的淡淡粒子或许便是血液吧。所有人完全没有表情，只是默默地瞪大那双有如树洞般空虚的眼睛俯视着郭镇星。
“（为什么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类似的情景啊……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郭镇星捂着脑门，仔细思索着。
“（大概……都是死者吧……在这场爆风雨中的死者，一定是这样没错。我差不多应该庆幸自己没被砸中了！）”
远处传来了汽笛声。
一辆从来没见过的复古列车，正在毫不讲理不断撞开漂浮在波浪间的尸体、碎木板、铁皮等等，向这边接近而来。列车头还可以看见一个奇妙的宗教符号，或许是教会的列车吧？但是烟囱的结构，看起来却更像是一个逆十字。
汽笛又发出了“嘟——”的响声。
围在郭镇星四周的人们都同时回过头来。
“看，英灵殿。”
似乎是一个死者在说话，但是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了。
“那不是应该死不了吗……”郭镇星吐槽道。
“等一下！”
有人大喊了一声。
那个人回过头来，用手笔直地指着郭镇星。
那是一个从胸口喷出粒子的年轻男人，看样子大概和郭镇星年岁一样一般。
死者们离开了郭镇星的身边，同时死死围住俯视着他。
在如影子般摇曳的死者们当中，只有郭镇星的身体拥有实体。光辉映照在郭镇星脸上也反射回了充满生机的光彩。制服泡在水中贴在身上，除了胸口明显是被撕碎的样子。
“这家伙，是不同的！”
“是……真的耶！”
一个小女孩惊讶地说道。周围的大人们都哑然无语，瞪大了树洞般的眼睛注视着他。
“对，劳资是……”
“他……是个死肥宅。”
“哈？”
郭镇星有点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到底听见了什么。
“明明是个死宅，他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难道是女装了吗？还是说因为心理压力太大才误闯进这里的呢……总而言之，这孩子是死宅啊。”
“喂喂，等等等等听我解释……”
“绝对……不能让他坐上那辆列车……”
死者们，不过现在到底还是不是死者呢？开始缓缓地走过来，包围在郭镇星的身边，仿佛要把他推到什么地方去。
“老司机，我也要上车啊！”
郭镇星试图对火车司机发出了求救幸好，在被人们推着往后倒退的同时——
“好啊，好啊，我这车，贼稳啊。”
耳边传来了“污污污——”的汽笛声，以及……
“啊啊啊……”
“挚友啊，我给你讲，这本，睿数汉化组”
列车已经离这边越来越近了。车厢就近在眼前，意识和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被拉向那边去。
“不不不，放我走，我不想上车，滚啊，你这个基佬！”
““滚啊，死肥宅，还有开车的也给我们滚啊！””
……
可别再到这种地方来了哦。
不然，下一次可能真的就要上车了。
……
“我给你讲，有了姐这个运营，剩下的只用A就可以了，不信你们看。”
“呜噗……”
肚子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狠揍了一下，郭镇星直接疼得坐了起来。
“看，我说的吧，只用A就……”
“姚羽，我应该也有你的……运营？所以我也可以A你对吧？”
“之瑞大姐我错了快松手啊！很疼的！”
“你们在闹啥啊……疼疼疼……”
捂着肚子起来，便看见张之瑞一手抓着姚羽太阳穴施以暴行。再定睛看时，自己又一次穿着病号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在。
“我这是……”
“我也很想问你这个问题啊，但是现在还是算了吧。至少……”
“我被人砍了。”
“你回答的也是有够直白的啊……我反倒不好接话了啊……”张之瑞摇摇头说道。
“啧啧啧，哪里是砍的啊，我还留了照片的，锵锵锵！瞧着出血量，瞧瞧这……呜咯……”
“你啊，有你这样刺激病人的吗，还是你自己的病人。”
“可是我觉得他这么耐艹肯定无所谓咯咯咯咯咯咯……”
“……”
虽然正在被张之瑞制裁的姚羽无暇顾及摔在郭镇星面前的手机，不过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已经印在郭镇星的脑海里面了。
“（开膛破肚？但是我记得明明是……）”
“所以，凡骨，你这肯定不是被堂口的兄弟砍了那么简单吧。”姚羽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按照我的猜测，你应该是遇见哪个麻烦的家伙了。”
“对了，我妹……”
“令妹我已经让人送回家了，她没什么问题的，我可以保证。”姚羽说道，“我倒是有个猜测……就问问，袭击你的人，是不是用一把银色的枪刃，然后看起来跟个不良一样？”
“嗯，没错……”
“诶？没错啊？那这下可要让达令头疼一阵了，而且啊，凡骨，你这运气可真是没谁了哈哈哈哈哈……”
姚羽毫不收敛的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全然没有一份作为大小姐的矜持。
“怎么，那家伙很出名吗？”张之瑞倒是疑惑的发问道，“或者说在你们业界……”
“对对对，业界里面超级出名的麻烦人物，没想到你这种渣渣都能把她钓上来……”姚羽缓过劲来擦了下眼泪说道，“那家伙的来历，嘛，无所谓就是了，反正你已经摊上大麻烦了。”
“但是从你的口吻里面完全感受不到麻烦的感觉啊。”张之瑞说道。
“毕竟我又没招惹她，作为吃瓜群众看戏的我很爽的知道吗，甚至年年都还有‘某某某能否不被打残’的竞猜活动呢。”姚羽说道，“目前知道的情况来看只知道她如果盯上了一个目标，直到目的达成以外是不会移情别恋的，所以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挣扎的吧凡骨。”
“喂，那不是很糟糕吗？”张之瑞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如果是麻烦人物的话……”
“所以我现在的处境是怎么样的……”郭镇星战战兢兢地问道。
“嗯……你被那个自诩‘正义’的人盯上了。吃饭，睡觉，上学，上课，逛街，玩网游等，几乎每时每刻你都有可能被她突袭，因此必须小心翼翼。这和一般的跟踪狂有本质上的区别，你大可报警让他们救你，我敢保证，在你被她卸手之前，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
“那我还有救吗？”
“当然有救。只能通过……”
“好了，别闹。”张之瑞毫不留情地给了姚羽一手刀说道，“听你那不靠谱的描述大概是没有解决方法了吧。”
“当然是没有啦！除非你能先把她做掉了。”姚羽捂着脑门说道，“但是她很强的，至少现在在她赌局里面，被打残和活下来的赔率是1.01比99.9。”
“哎呀哎呀……”郭镇星叹了口气，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放弃了。
“对了凡骨，现在能动吗？”姚羽忽然转了个语调问道，“我感觉我这次手感还不错来着。”
“应该没什么问题，感觉和上次受伤完全不一样……”
虽然看过姚羽的照片知道自己这次的伤势远比以前无论哪一次夸张，不过这次反倒没有疼得下不了地，倒不如说根本一点不适都没有……
“那么走吧，你们两个。”姚羽重新披上军大衣，微微拉低了帽檐，威严满满地说道，
“可别忘了，食脑者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
“对了，姚羽酱。”
“嗯？怎么了，凡骨。”
“关于审理，已经……”
“啊，审理啊，暂时休庭了。”姚羽说道，“因为证人的问题非常的大，所以明天再审了。”
“那么果然……”
“啊……我的下限在今天也被刷新了啊……”张之瑞似乎都很郁闷的说道，“亏我还脑补了那么多细节……”
“我忽然好奇到底发生过什么了……”
“你是不是想说犯人其实是证人？”姚羽摇了摇手指说道，“他并不是犯人，但是你肯定想不到他的证词是哪里出现的问题。”
“他的证词？”
郭镇星仔细回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个所以然来。
“哦对，我忘了，你当时正和小姐姐玩的很开心的，根本没来噗噗噗……”姚羽调侃道，“之前证人坚称自己是八点左右发现的尸体，但是被告人则说自己是九点半左右发现的尸体，这个地方的矛盾很严重对吧？”
“这么一说我好像有一点印象了啊……”
“多亏了我的记忆力啊，嗨，差点就被你们坑了啊。”姚羽相当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结论上讲，我的委托人说的才是实话，发现尸体的时间应该是九点半左右。”
“那不是好事吗？如果证明了……”郭镇星说道。
不过姚羽依旧摇了摇手指继续说道：“但是实际上魏炎的证词是和安迪重合的，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案发时间是九点二十左右没错了。”
“重合？这是怎么回事？”郭镇星差异的问道，“八点和九点差的还是有些远吧。”
“哼哼，等你待会到现场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了。”姚羽坏笑道，“所以今天还要进行证物的采集，可不许中途跑了。”
“我怎么会跑呢！等等，现在是几点？”
“十一点快十二点了，怎么了，有问题吗？”
“诶诶诶？也就是说……”
“是啊，有了姐的运营，剩下的只用A就行了。”
如是算来自己被袭击到被救活大概只用了3小时不到，还没考虑庭审进行的时间……
“实在是……太强大了……”
……
“啧啧，多少年了，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姚羽说道，“明明就该把这破旧的大门拆了重建才对啊。”
“不过这样也很好不是吗，显得很有底蕴。”张之瑞反驳道。
“这种长满了青苔的墙面哪里好看了？！”“生机盎然多好啊，充满绿色。”
看来还没进门就先因为审美不同吵起来了啊……
不过吵嘴归吵嘴，在进入现场之前张之瑞还是很服服帖帖没有对姚羽动手动脚的。
“哦吼吼吼吼，你这个败犬，说了那么多，还不是要乖乖臣服于本小姐。”姚羽。
“……”张之瑞也没说什么，不过作为旁观者的郭镇星已经明显能察觉到怒气了。
“诶？短消息，今天算你走运。”
“短消息吗……我也稍微冷静点好了……”
两位少女同时拿出手机查看信息，恐怕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羽壕啊，你是欧洲细作吧？”张之瑞指着手机说道。
“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你怎么就污蔑我是个欧洲人了。”姚羽不满地反驳道。
“我怎么感觉我被排挤在外了……”虽然郭镇星反复查看了自己的手机，不过很明显并没有接收到任何消息。
“那个死基佬居然会没告诉你吗，我还挺意外的。”张之瑞说道。
“到底是什么内容快告诉我。”
“嗯……其实给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张之瑞有些嫌麻烦地推辞道。
“‘被害身上有硝烟反应，同时除手术室的仪器外，没有再发现硝烟反应的地方。’，这不是很合情合理吗，正如之前推测的一样。”姚羽给郭镇星念了一遍原文，顺便自己也反复确认了数次。
“怎么说呢，这才是奇怪的地方啊。”张之瑞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连手术台都没有硝烟反应的话，你之前的立证就是完全错误的。”
“嗯……”
略微沉思了片刻，姚羽吓得头顶的呆毛都立起来了，意外的好懂的家伙……
“哎呀……啊类类……那现场岂不是……”
“我的直觉倒是告诉我问题不大就是了……现场就是101室，这个肯定没错，但是没有硝烟反应也是既定事实。”
姚羽歪头又思考了一下，似乎也认同了张之瑞的说法。
“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吗……”郭镇星一脸憋屈的说道。
“在重新调查的时候再给你说明吧，现在说的话似乎并不合适。”
郭镇星刚想说些什么，先明锐（偶然）地察觉到了暗处藏着一个谁，于是也就先停止了追问。
“不过食脑者吗……这次应该就是结束了吧……”姚羽似乎祈祷一般地喃喃道。
“姚羽酱对食脑者很感兴趣吗？看不出来啊。”
“感兴趣……姆……与其说感兴趣倒不如说是恼人了……”姚羽摇摇头说道，“只是陈年旧账就这么被翻出来，想不感兴趣都难啊……”
而姚羽脸上纠结的样子似乎也的确是反映了案件的源远流长。
“警戒线拉的更远了啊，羽壕。”张之瑞说道，“你有什么看法吗？”
虽然张之瑞颇有一副明知故问的味道，姚羽依旧耸耸肩如例行公事一般地回答道：“应该是在寻找凶器吧，因为今天检控方也没有提出任何有关凶器的证物，尽管被他算计了但是这种关键的东西都不提出，那就只能是没有找到了。”
……
“现在明白为什么我说即便魏炎做了伪证但同时也是正确的证词了吗？”姚羽颇有些得意地炫耀道。
“这间手术室的设计师也真是个人才……”“也亏的你记性这么好啊……虽然好像算下来也没多久……”
进入现场之后，一行人并没有径直的走进案发现场的101室，反倒是先走进了位于隔壁的102室。和101室相似，正中央也是有着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手术台，只是仪器似乎多加了些什么。不过与之不同的是并没有什么很浓厚的消毒水气味，反倒是能感受到清醒的空气，大概是因为窗户正大大敞开着，而且时间不短。
不过先进入102室的理由倒也不是因为102离入口更近，而是因为今天庭审的焦点正是这和发现尸体的地方完全不一样的102室。
“这个房间是处理小手术的，甚至只是处理擦伤。”姚羽颇为怀念地解说道，“所以这件手术室里面有些很奇怪的东西，比如说这台装了水冷，有四路核弹的电脑……”
“……”不知为何，郭镇星突然虔诚的跪在了地上行了几个跪拜礼。
“但是既然是手术室为什么会这样大开窗户或是用这样的平开门呢？就我的常识而言这并不合乎规范吧？”
“规范，虽然硬要说的话还真是符合国家规范的……当然这两间手术室本身是用作教学目的的，尽管仪器本身相当先进，不过最多也只会拿来做类似‘拔牙’一类的门诊手术吧，当然只要想的话也完全可以如同案件一样就是了。”姚羽解释道。
“这居然还有显示器还装在手术台旁边的……”张之瑞吐槽道。
“大概设计理念是不想让病人感到无聊吧，除此之外还可以接上QZ4 O-BOX SWIT○H这些东西……手柄都还在呢。”
“这个设计师绝对是病了……”
“更绝的是，如果不刻意调节位置的话，所有的设备都是呈逆时针旋转过90°的，因为……”
“这个设计师肯定还想着病人是躺着在的吧，服气，服气。”
“逆时针……难道说……”
郭镇星虽然非常不想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过和101室同样的地方挂着的时钟，确实也是呈逆时针旋转过90°的。
“看来魏炎的的确确没有看错呢……”张之瑞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检控方也会证明这段证词的正确性的。”
“啊啊……我这么睿智怎么也会着了無名的道啊……”似乎回想起了在法庭上被坑蒙拐骗的经过，姚羽抓着脑袋相当难受的先离开了102室。
“所以？”
“简短的说明一下吧，三行以内就结束了。
证明了魏炎是在102室而非101室。
从这里出来的魏炎看见了安迪返回现场（暂定）
这个位置是唯一的出口。”
“哦，我明白了，这是变相形成了一个密室啊……卧槽？”
“你也越来越机智了啊，或许你很有天赋也说不定呢。”张之瑞颇有些高兴地说道，“来当我的助手吧。”
“恕我拒绝，我爱搬砖。”
“嘴上说不要，你还不是跟来了，难不成你是个傲娇？”
郭镇星刚想继续反驳，但是张之瑞完全没有留下时间，继续说道：“如果隔壁有录音的话，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录下什么呢……”
“喂……”
“而且窗户开着的时间似乎挺久，说不定就是一直开着在吧，那么的确可以期待一下会不会录下了些关键的证据呢。”
“算了……你说得对，你继续。”郭镇星不悦地反驳道，“录音这种东西不应该是人为录制吗，怎么可能凭空会有。”
“还真有份录音诶？”
“哈？”
顺着张之瑞手指的地方，确确实实有一盘磁带。
“说不定只是空带吧。”郭镇星说道。
“点开试试就知道了吧。”
“你能不能在你动手之前说这句话啊！”
按下了播放键后，并没有马上传来声音，但的的确确能听到些声音，肯定不是空带，而后并没有传来什么枪声或是争吵声，反倒是先传来了一个从来没听过的爽朗男声：
“各位，你们好啊。”
“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姚羽也不在啊，或许她知道些什么吧。”
“我去把姚羽酱找回来吧……”
但是接下来的部分，却将刚准备离开的郭镇星留在了原地。
“各位司法界人士肯定已经为此而绞尽脑汁了吧，那么不用担心，我谨代表我们‘黎明’在此进行犯罪申明。”
“这可真是头大啊。”
“‘黎明’……”
“从今天开始，不对，早就已经开始了吧？这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像这样的事情之后也会接连不断的发生哟，我可是很期待的。”
虽然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但是从说话的语气和语调来看，完全不在意这种暴露自己行径的行为。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0-愚者’。”
“可真会给人添麻烦啊……所以能请你们先停下来吗？”
尽管大白天从身后突然传来什么人声并非什么令人感到恐怖的事情，但是两人身后并不是出入口。
“毕竟只是一楼吧？”郭镇星不以为意地吐槽道。
不过就在郭镇星回头的一瞬间，突如其来爆炸直接将手术室炸开了一个缺口，而爆炸产生的冲击则是直接将张之瑞郭镇星两人一下吹飞。
“好像没有失去意识啊，是不是我下手太温柔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咳咳……”
爆炸产生的烟尘虽然相当呛人，不过两人似乎也没什么大碍。
“我吗？”少女则是礼貌性地歪了下头，并没有当场介绍自己，似乎是先在上下打量张之瑞。
虽然之前听声音已经能够确认是一个女孩了，不过亲眼看到的时候也依旧会被深深的吸引住。一头及腰的金色双马尾，异常契合其娇小的身躯。身穿一身华贵的亮红色晚礼服加以大量黑色的蕾丝花边，露出的双臂展现了其洁白的肌肤，精致的如同人偶一般。但是她指尖依旧夹着的类似弹头一样的东西，很明显她并不如同其外表一般娇弱，更何况就在刚刚她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郭镇星张之瑞两人的身后。虽然用来别双马尾的发卡并不一致，不过这并不影响女孩那美丽外表下隐藏杀机的事实。
“初中生？不……小学生吧？！”郭镇星惊讶地说道。
“有意见吗！我问你呢！有·意·见·吗？！”
少女的情绪突然暴躁起来，看来是十分在意自己的年龄问题。
“这么一想羽壕好惨啊，明明都是高中生了，发育的还没小学生好啊这是……”张之瑞评价道。
“嗯哼？原来是被我曼妙的身材迷住了啊？”
“不不不，从实用角度来讲，胸部那个位置因为胸太平了浪费了太多布料了，而羽壕那身衬衣则没有这种问题，太奢侈了啊。”张之瑞肆无忌惮地评价道。
“你这么拱火真的好吗……而且来者似乎并不善啊……”郭镇星小声提醒道。
“那个叫羽壕的是谁……我要去做了她……”
“居然成功了？”
“不对……被骗了。”少女恍然大悟地重新瞪向张之瑞。
“你能不能别这么大声……第几次了都……”张之瑞相当郁闷的给了郭镇星一手刀说道，“这家伙可……”
“哦，我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呢。”少女微笑着从裙底掏出了8枚疑似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样式的东西扔向了两人。
“女孩的裙下到底有什么？”
“到底有什么呢，哼哼，‘黎明’，№⒘——星星（The Star)，虽然想说请多多指教，但是也要先看你们两个能不能先活下来了呢。”
“幸好出口还在我们这边啊……”张之瑞暗自庆幸着，拽着郭镇星夺门而逃。
“这玩意预热也是有够慢的……真受不了设计这玩意的蠢蛋……我的天呐居然还撞墙了……”
……
对方丢出的火箭似乎有制导的功能，因此紧紧追着张之瑞郭镇星从出口飘出。不过似乎有一枚火箭因为投出时的角度过于刁钻撞到了墙壁发生了爆炸，只不过从焰浪来看威力非同小可。
当然遗憾的是，除了一枚火箭，依旧有7枚正在追着两人。
“为什么我感觉我最近老是摊上这种事情。”
“相当不妙啊……”张之瑞啧舌道。
一路上没有行人挡路虽是帮了大忙，但是火箭飞行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估计马上就能比自己跑得还快了吧，而试图利用障碍物或是急转弯来使火箭如同第一枚一样爆炸的努力也全部失败了，甚至上楼也只会惊讶的发现火箭稳稳当当的按照楼道绕圈跟随，不过恐怕留给自己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郭镇星，我们逃到外面去吧。”张之瑞说道。
“你疯了吗？你当真觉得你跑的过那玩意？”郭镇星指着身后穷追不舍的火箭说道，“跑到空地那不就是活靶子了吗？！”
“总不能在医院楼里面用我的AS吧！这种情况只能靠击落了。”
“……下面是稻草堆……”
“你冷静一点，你并不会什么信仰之跃……”
好在火箭仅仅只是尾随在身后，两人很顺利的从另一头的楼梯口下楼逃回一楼逃出了大楼。
“在这个位置就可以了吧！”
离开大楼的张之瑞相当果断的的抽出手枪，精准地朝其中一枚火箭扣下了扳机。
但是却意外的传来一声清脆的“当！”的声音，火箭依旧稳稳当当的朝张之瑞慢悠悠的飞来。
“虽然这个设计的非常……c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l？不过某种意义上多余的设计可是非常非常实际的，比如说，你想依靠手枪来击穿它是根本不可能的。”星星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外面，坐在张之瑞身边的大树上解说道。
“那看来是没法保留了啊……”张之瑞略微调整了下呼吸，重新瞄准中央的火箭又一次扣下了扳机。枪管射出的火龙甚至将张之瑞都向后推了几米，但是也毫无疑问的吞噬了4枚火箭，剧烈的火光甚至在白天都显得异常耀眼。
“嘛……看来还是需要稍稍认真一点对待啊。”
星星似乎是习惯性的拍了拍灰，在树干上重新站起，而后如同撒糖果一般的将大大小小数十枚炸弹扔在了张之瑞身边。
“注意脚下。”郭镇星立马拦住张之瑞，驻足不前。
“其实我扔的不是地雷或者手雷那种没品的东西啦，就算是扔这么多也很浪费的说。”星星似乎还嘲讽的摊了摊手。
张之瑞虽然很想抱怨什么，但是火箭已经近在眼前了，不得已只得快速又扣下了三次扳机。
当然这一次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取得一样的效果，这一次每一发子弹仅仅只击落了一枚火箭，最后一枚甚至是张之瑞急中生智将手枪扔过去击落的……
“可真是乱来啊……呦喝……”
星星从树干上跳下，稳稳当当的站在了两人面前，不过似乎也不打算继续做什么大动作，仅仅只是走到火箭被击落的位置捡起了什么东西。
“你是什么意思？”
“嗯……这就是「神之右眼」吗？不对，这个只是假货而已吧。”
星星稍稍把玩了一会手中已经烧的焦黑的手枪，然后无趣的将它重新丢到了张之瑞面前。
“你会后悔的……”张之瑞满脸幽怨的捡起了那把甚至已经看不出来还能使用迹象的手枪。
“假货？”郭镇星倒是一脸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我随便说说而已。”星星指尖又多出了3枚同款火箭说道，“这一次你们打算怎么来处理这个呢？”
“我丢。”
似乎就连星星都没想到，张之瑞居然捡起脚边的不明物体朝她脸上砸了过去。
“你这可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啊！”
不过星星倒是用手接住了黑色物体，只不过刚刚准备扔出去的火箭全部掉在了地上。
“所以你扔的到底是什么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喂，你在扔我就要生气了！”
张之瑞似乎上瘾了一般捡起脚边的不明物就朝星星扔去，不过星星似乎还依旧抱有淑女一般的矜持没有大发雷霆。
“那我也来……”
“你别动……我怕你拿起来就先炸了。”张之瑞捡起了一枚最大的不明物朝星星扔了过去。
“适·可·而·止·一·点……”星星将火箭扔出的同时气急败坏的从裙底掏出了一枚MK3A2手雷扔向张之瑞。
虽然对于“黎明”的人还会使用常规武器相当意外，不过张之瑞并没有错过这个机会，本来已经完全熄火的「神之右眼」重新焕发出了些微的光芒，而后虽然不太明显，但确实有一道射线射向了星星。
“你难道以为我会被你打着吗？”
“我也不指望你能被打到，不过你扔出的那玩意和你左手抓着的那玩意可没那么好的运气。”
“啊……”
星星扔出的手雷还没飞到张之瑞面前便已经爆炸，产生的爆风甚至让星星措手不及坐在了地上。
至于星星手上拿着的那个不明物体，则也开始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正在燃烧着红色的火花……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那玩意也是炸弹吧。”
“那当然，不过……”
星星话还没说完，手中的不明物变突然炸开，紧接着又噼里啪啦传来了大量爆炸的声音，只不过由于火光和烟尘并不清楚星星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
“喂喂，她没问题吗……”郭镇星汗颜道。
“有问题也是她自己的问题，哪有上来二话不说就要人命的。”
“我倒是觉得那才是合格反派就是了……”
“虽然不清楚效果如何，不过现在也够她……”
“够我忙活一阵？天真，你难道不觉得我敢这么扔炸弹而不伤着自己是因为有绝对不会伤到自己的自信吗？”
仿佛又一次嘲讽一般，星星毫发无损的从烟尘中走了出来。
“我们看来是有麻烦了……”张之瑞啧舌道。
“再试试这个如何？”
毫无征兆的，一个巨大的手提箱突然从星星的裙下掉了出来。
“你的裙子下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想知道吗？”
星星还挑逗性的微微提起裙子，而后将手提箱直接扔向高空，而手提箱打开的瞬间郭镇星也发现了那其实是一个火箭发射器的事实。
“108连装微型导弹荚舱，我倒要看看……”
“想得到美，接招！”
“你的手枪在哭泣啊！！！！！”
似曾相识的，张之瑞又一次将「神之右眼」扔了出去恰好卡住了其中一个发射口。
“额……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星星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盯着在空中炸膛的导弹舱说道。
炸膛的弹舱自然而然的又一次爆发出将星星吞噬的火光，只不过这一次没被堵住的发射口依然在发射火箭，张之瑞和郭镇星只得疯狂逃窜。
不过数量少了很多，而且火箭的威力也确实不算大，尽管有些勉强，但是在张之瑞的牵引下郭镇星也没被波及到。
“我们还是先走吧，这家伙我们对付不了的……”张之瑞再次确认了这个决定。
“是啊……”郭镇星看了看陷入火海的星星说道。
“我可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一把黑的已经只能勉强看出手枪轮廓的物体从还在燃烧的火焰中扔向了张之瑞。
“倒是谢谢你把我的「神之右眼」还给我了。”
张之瑞当然还是稳稳当当的接住了手枪，看来似乎丝毫没有收到爆炸影响，而且一点也不烫手。
“这次稍微用点比较玄幻的东西吧，省的你又把你的小手枪扔过来搞事情……”
星星这一次并没有拿什么炸弹一类的物品，取而代之的则是右手出现的一把镶有七色宝石的银白色手弩，宝石自然的也闪着一丝诡异的光。
“我可不懂你们这些喜欢冷兵器的人，只是为了好看而放弃实用性的事情我可做不来。”张之瑞嘲讽道。
“是吗，这个可不是什么cos道具，也不是你那种假货。”
星星说完，手弩上的红宝石微微闪亮了一下，而后一支火红色的箭矢出现在了手弩中。
“果然是AS啊……”郭镇星说道。
“走你！”
“去吧，「神之右眼」，顶……”
“我觉得不行……”
郭镇星站在张之瑞面前，伸出右手，挡住了箭矢。
确切的说，是郭镇星用自己的零时领域挡住了箭矢。
当然，箭矢在碰到零时领域的瞬间，便发生了爆炸，只是这一次爆炸的程度，可能之前所有的爆炸加在一起都无法相提并论。
虽然看起来必死无疑，不过零时领域产生的波纹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
“什么？居然有这种操作的？”星星诧异地说道，“还真低估你了啊。”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张之瑞小声问道。
“被人砍的时候感觉抓到点诀窍了，没想到这么快又用上了……”郭镇星说道。
“不过说到底，零时领域这种东西，在我面前，和纸一点区别都没有。”
完全重复先前的流程，甚至连箭的轨迹都完全一样，郭镇星自然也做出了完全相同的应对。
只不过这一次，零时领域并没有产生波纹，而是直接碎开了。
虽然可能一定程度上减缓了爆炸的威力，但也是直接将郭镇星和张之瑞二人吹飞数十米。
“我有种被你们坑蒙拐骗了一般的错觉……”郭镇星忿忿道。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信……”张之瑞同样抱怨道。
“反正就是一层纸，有什么好吹的。”星星收起了手弩高傲地说道，“记住了，这世界上就没有我拆不了的东西，如果有，也只能是我不能徒手拆而已。”
“还真是不得了啊……”张之瑞勉强爬起来重新和星星对峙道。
虽然郭镇星也很想爬起来，但是零时领域被击碎似乎非常消耗体力，郭镇星现在甚至都不能用手肘支撑自己。
“那么，我就……”
“啊，中！”
“嗯？！嗯嗯嗯？？？”
星星谨慎的没有落脚，一下便发现了脚底出现的漆黑物体……
“你什么时候又把「神之右眼」给扔了……”星星恼怒地说道。
“谁知道呢。”
“你是在耍我……诶？”
“对，这才是我想达到的效果。”
十分滑稽的，星星为了安全起见，一个后跳拉开了距离，殊不知脚底却踩中了之前掉在地上的火箭，以一个后脑勺着地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如果仅仅只是摔了一跤或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这一脚踩下去似乎触动了火箭的引信，而后就又在星星面前发生了一次爆炸。
只不过这一次，恰巧爆炸波及到了星星的裙底……于是裙底空间的炸弹也全数引爆，星星又一次陷入了爆炸之中，而且这个爆炸绝对等同于引爆了一间弹药库一般……
“这个应该叫做……‘超新星’没错吧？”郭镇星吐槽道。
“总感觉我们似乎有点欺负她了啊……”张之瑞自责地说道，“被记在小本子上面都一点也不奇怪了啊……”
“反正她肯定也没认真就是了……”郭镇星安慰道。
“好了，娱乐时间也结束了啊，哈哈哈……”
虽然也如同先前一般星星毫发无损地从火光中走出，只不过这一次星星灰头土脸的样子很是狼狈，尽管身上的衣物意外的干净。
“娱乐时间？”张之瑞虽然还想紧张一下，但是似乎也已经对面前这个反派认真不起来了。
“毕竟，即便是我现在身上的炸弹在刚刚全部报销掉的情况下，你们也毫无胜算不是吗？”
虽然经历过刚刚的事情显得毫无说服力，然而就仅凭她现在手中拿着的手弩就足以宣称其压倒性的优势。
“虽然本来我也只是来销毁因为那个白痴的白痴录音来的，但是你们已经听到了我可就只能灭口了啊。”星星举起手弩，直指张之瑞的头。
“你这样我们可是会困扰的啊。”张之瑞倒是毫不畏惧地说道，“毕竟当下而言，那个录音带有一部分或许是重要证据呢。”
“关我什么事？反正……好痛……”
“你啊……适可而止一点……”
真正意义上毫无征兆的，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出现在了星星面前，并且丝毫不在意星星反应的直接给了对方脑门一个手刀。
“这……”“祸不单行……是吗？”
当然，这个介入者也令张之瑞和郭镇星着实吃了一惊。
“抱歉，本来我也不想吓到你们的，但是确实一直没什么比较好的机会介入而已。”黑衣人发出了无机质的声音，完全无法分辨性别，年龄。
“可恶，‘死神’你别拦着我，我今天必须要把他们给废了……好痛……”
“安静，或者说你想听我念一下账单？”死神用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拍在了星星的脑门上，丝毫不在意现场紧张的氛围。
“可是……”
“咳咳……我算算啊，合计11枚背叛者飞弹是44880元，然后108连装微型导弹荚舱的价格保守估计是……啧啧啧，我都忘记了你今天带来的武装全部都报废了啊……”
“啊啊啊啊，快别说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受不了死神的叨叨，星星捂着耳朵蹲坐在了地上。
“怎么说呢……‘黎明’很有趣？”郭镇星点评道。
“可能只是凑巧吧……”张之瑞说道。
“那么，侦探小姐，能不能允许我们将录音带销毁呢？当然，为了不对你们现在接手的‘食脑者’一案造成困扰，我们只会销毁录有‘愚者’说的话那一部分，当然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也不能告诉任何人，可以吗？”
“你觉得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情吗？”张之瑞说道，“为什么我要眼睁睁的放跑你们呢？”
“我觉得你最好认清状况，这根本不是交易好吗？”
“我本来还以为你会是个好说话的人呢。”
虽然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就在张之瑞话音刚落的瞬间，一股窒息的压力突然传来，仿佛身后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会在拒绝的瞬间取下自己的首级一样。
“这已经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毕竟我也不希望因为我们的原因让本来毫无干系的人卷进来。”死神说道，“接着，音频文件已经全部录在里面了，内容的确认应该不急吧？”
“即使我不相信也不可能现在反驳你吧？”张之瑞微笑着说道。
“很好，交涉成立。”死神似乎是点了个头，然后弹了一下响指。
先前的压迫感瞬间消失，而同时出人意料的，是先前星星造成的破坏也如同幻觉一样，并没有存在过。
“这是什么原理？”郭镇星惊讶地说道，“难不成叫做那个什么……有利于剧情发展的结界？”
“有利于……你是什么人？”
“我不会还真说中了吧……”
“那么，走吧，事情也已经全部处理完了。”“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血洗前耻啊！居然让我出了这么大的洋相！还有……好痛……”
虽然星星被死神拎在空中不停挣扎，不过又被死神拿帐簿砸了一下后老实了不少，最后也就和死神一同消失在了一团黑雾之中。
“可真是奇遇啊……”郭镇星感慨道。
“是啊，真是奇遇……地上都没有一点痕迹……难不成刚刚那些不是炸弹而只是一般的焰花吗……”
……
“为什么阻挠我，死神！虽然结果而言我是没有异议的说……”
虽然刚刚一直被死神拽着星星没有发作，不过刚刚放手的瞬间星星便将死神的手甩开，相当生气的质问对方。
不过死神倒也没有像先前一样不讲道理只管动手，这次倒是相当平和地对星星说道：“阻挠吗……或许你真的应该顾全大局一些。”
“哈？将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销毁不就是顾全大局才做的吗？你居然还说我……”
“难道不是我说的要你们稍微低调点吗，我记得你当时也是举手赞成了公开宣讲的。”
“呜……”
“以及，稍微考虑下善后的事情吧，说实话你这次一如既往的做得太过了。”
“哪里过分了？都是因为你们让我收敛一点，我也不会被那两个小学生给弄破产。”
星星说着还相当气愤地踢向地上的纸杯，然后哭丧着脸屈下身去。
“呜呜呜呜……………………”
“你怎么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这根本不是空的……”
死神朝地上看去，还能看到被踢得扭曲变型的纸杯，似乎杯子正好盖住了什么东西，让星星一脚踢了个正着。
“你啊……还需要我再提醒你AS力使用的不娴熟吗，只是这种程度的话……”
有如演示一般，死神也一脚踢向纸杯。随着清脆的一声响，纸杯连同覆盖的部分全都飞了出去，而地面甚至还留有一个干净的截面。
“学不来，学不来的……”星星愕然的看着死神。
“明明被称作天才，却学不会这种基础吗……但是说实话，今天的你，和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拆迁办’完全不一样啊，是你状态不好吗？”
“没有，只不过……感觉她和我很像……等等等等……我倒是想问你呢！”星星气急败坏地说道，“既然你就在附近，为什么不维持那个‘有利于剧情发展的结界’呢？！”
“饶了我吧，那个名字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死神颇有些脱力地说道，“再说了，这种事情求‘月亮’靠谱多了啊，他可是有求必应的。”
“你这个结界完全也能达到隐匿现场的效果吧！而且比‘月亮’的夸张的多！”
“但是我可不是那种很闲的人啊……”
“也是呢，毕竟你每次出场才是真的叫做‘雷厉风行’呢。”星星想通了一般的说道，“那么阻止我的理由是什么呢？”
“回到最初的问题了吗？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在身上的武装全部报废后，有把握三分钟内解决掉他们两个吗？”
“有！”
“啪！”
“好痛……”
“太天真了啊，不过也不怪你，毕竟你也不是熟练运用AS力的人，没发觉到也不怪你。”
“我也是能用‘零时领域’的啊！而且是全优！”星星为了证明自己，还拿出了一份成绩单。
“这是谁编纂的啊……刚刚你也看到了的，熟练运用AS力的话也能提高你的体能的，至少不会像刚刚一样哭丧着脸。”
“呜咕……”
“除了那个男生……郭镇星，应该是，他的确能使用‘零时领域’，但是你没发现他是可以主动用出来的吗？”
“嗯……嗯？”
“关键是那个女生……张之瑞吧？事实上，她……看来有不速之客来了啊。”
“到此为止了！”一个男声喝住两人。
“呵，教会的狗嗅觉倒是挺灵敏的。”星星嘲笑道。
“要不是因为你用了一发「星辰炸裂」我们甚至不会撞见他！”死神相当气愤的又掏出帐簿拍了下星星。
“别打了，打脑袋会变笨的。”
“降智打击！”
“居然无视我……”帕淇颇有些愕然地说道。
“但是，‘逆位魔术师’先生，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呢？”死神不以为意地说道，全然没有将帕淇纳入眼中。
“你……”
帕淇刚想出手，以死神为中心突然爆发出了一道黑色的气浪，大量的AS粒子更是直接将帕淇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不可能……就算是教皇……”
“其实我是阿德里安呢……开玩笑的。应该算作初次见面吧，我是№⒔，死神。”
“死神？！”帕淇甚至是有些惊恐地说道。
的确是素未谋面，甚至在教会的情报里面对死神的情报也几乎为零，但是帕淇也很清楚教会里面有那么一条情报完全属实——死神这张塔罗牌，从来没有变更过人员。
“该说不愧是死神吗，难怪一直就没换过人……”
“……”对于帕淇的话语，死神并没有丝毫的反应。
“虽然‘死神’出于保密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但是我的话可就没这么多顾虑了。”星星满脸微笑的在手上又拿出了手弩说道，“我倒是毫不介意用我的AS把你打成马蜂窝的。”
“星星吗，你的话确实会这么做吧……”帕淇相当吃力的重新站了起来。
“你还是乖乖躺着吧。”星星手中的弩闪了一下红光，然后一支箭矢笔直的飞向了帕淇的额头。
虽然被死神的AS力压的完全喘不过气，不过帕淇依旧扔出了数道风刃斩向星星。不过也毫无意外的，风刃击中的瞬间便被星星紫色的零时领域弹开了。
但是射向帕淇的箭矢，在爆炸的瞬间，便轻而易举的粉碎了帕淇自己的零时领域。
“什么……”虽然承受住了相当一部分的冲击，不过帕淇也瞬间脱力，只得单膝跪地。
“如果冲击足够大，便能让零时领域因为AS力补充不足破碎一段时间，教科书上是这么写的。”
“不可能……明明刚刚的威力都没有……”
“真可怕啊，居然一直在暗中观察，也不去帮帮他们两个吗？”星星微笑着说道，“但是我可打从一开始就没认真过，即便你的零时领域比那个男生强上不少，在我面前也就只是多叠了几次的纸片而已。”
“我可没……”
“对了，前段时间在阿尔忒弥斯教堂，可真是承蒙款待了。”
“果然也是你干的啊……”
“走吧，时间快到了。”死神催促道，似乎也能看到周围的空间开始产生了波动。
“那么正如我所说，我可不介意把你打成马蜂窝。”
这一次似乎是闪过了一道黑色的光芒，而后星星一直按住了扳机，不多一时，可能有数百支箭矢全部停在了帕淇的面前。
“走吧，耽误太多时间了。”“你如果能刚刚给我一枚……好痛……”“我像是会随身带易燃易爆物品的人吗？”
待两人离开后，似乎是结界一样的东西开始消散，时间也似乎才开始重新流动起来，箭矢也开始蠢蠢欲动。
“虽然你不介意，但是我会介意的……”帕淇用尽全力在面前一挥，一道极强的风刃直接劈断了所有的箭矢，或许有漏网之鱼，但也无伤大雅，它们并没有射中帕淇。
“这些人可真就是一群怪物啊……但是到头来，我还是不能像她一样独当一面吗……”
……
“对了，死神，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快问。”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其实我就在医院附近的都市网咖上网，所以感觉到动静就过来了。”
“难怪你身上这身装备会这么挫……”
“我都没好意思说你……你连发卡都戴的不是一套……”
“诶？？？？？”
……
“我怎么感觉我最近老实被卷进事情里面啊，尤其是今天，我甚至在3个小时内被2个不同的人用相同的方式摧残了一次……”
刚刚脱离险境的郭镇星不停地发着牢骚，尽管身旁的张之瑞只是看着手里的优盘，完全没听郭镇星说了什么。
“不过我们走的可真够远啊，虽然还好是在封锁线内。”
“嗯。”
“是不是让姚羽酱久等了呢，毕竟和她纠缠了那么久。”
“嗯。”
“额……优盘你拿着在吧？”
“嗯，拿着在。”
“啧，你就不能有更多的反应吗……”
虽然郭镇星努力想要打开话题，不过付出的努力似乎是全部泡汤了……
当然，就如同先前一样，被星星炸开的手术室也已经恢复了原装，两人最终也只得重新从入口绕回。
“你们两个不是在手术室里面吗？这是怎么回事？额……不可能吧，我睡迷糊了？诶……闹鬼了吗？这种事情绝对很奇怪啊！”
虽然在走廊上和姚羽回合着实把姚羽吓个不轻，不过时间宝贵姚羽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看来‘死神’可以掌控时间之类的啊。”郭镇星小声说道。
“恐怕的确是这样，但是有这种能力的话，就真的很难想像出有什么AS可以和他抗衡了啊……”张之瑞面色凝重地说道。
“你们是在梦游吗？即便这里待再久也没什么意义吧。”姚羽看着又进入102室的两人抱怨道，“本来就只是一个证人待的地方，凶手要是进来过的话魏炎早死透了好吧？”
“证据的话……怎么办，郭镇星，好像这录音不太好直接交给她啊……”
“我能怎么办啊，我也很绝望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高中生而已啊……”
毕竟也被死神下了封口令，贸然把已经变成优盘的录音带给姚羽的话被追问，再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恐怕会发生相当不妙的事情……
“还真是颇有些怀念这里呢，虽然……”
在姚羽还在感慨万分的时候，非常不合适宜的想起了电话的铃声。姚羽也是极度不满的接通了电话，不过在听到内容后脸色却又愈发凝重起来，并且小声且冷静的询问着什么。
“发生了什么吗？”张之瑞开口问道。
“现场的调查稍微耽搁一会吧，发现了一些更讨厌的东西啊……”虽然很细微，不过还是能感觉到姚羽的情绪发生了极端性的变化。
“能说的更详细一点……吗？”郭镇星小声问道，“而且……”
“魏炎办公室里面发现了个密室……”姚羽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即便和案件毫无关联，但是也因此发生新的案件了。”
……
很快，在姚羽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魏炎的办公室前，因为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甚至安排的警卫都远超案发现场的数量。
“总算来了啊。”RH天如释重负的招呼姚羽进来。
一旁的岚茜虽然满脸的不满，但是却意外的没有主动挑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吃着自己的小零食。
“发现密室这种事情倒也并不奇怪，这所学校的有些建筑可能比城申市建立的还古老。”姚羽指着RH天的鼻子说道，“但是你刚刚所说的话，是真的吗？”
“我们可不懂帝国的古语啊，所以只能找你来确定一下了。”RH天说道。
“可恶，语言学科偏偏是我最差的……”岚茜不满的发着牢骚。
“帝国的古语？真亏得你还认得出来啊……”姚羽颇有些吃惊地看着岚茜说道，“虽然当时也是我给你办的签证，不过现在来看我还真没看错人……”
“我倒是有种辜负了人的负罪感……”
“但是这样的话，也幸亏你们还没把书给翻开来看啊……”
“张之瑞……这个吃货不会实际上超级厉害吧？”郭镇星小声问道。
“这个问题很明显你该问你的好基友吧？”
不过看着RH天那一副一如既往挑逗的表情，郭镇星完全没有去找对方打探消息的想法。
“密室的入口就是那个了吧，但是是怎么发现的？”姚羽看着已经分开的书架说道。
“据说是一个护士无意间发现的，不过发现者现在已经被检察官拉去问话了，详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只有回头再去问了。里面的东西都没碰过吧？”
“我们专业人士会犯这种低级失误吗？”
“嗯……走吧，去看看你所说的是否属实吧。”
姚羽和RH天大踏步地走进了密室。郭镇星则有些犹豫是否可以踏入现场，不过张之瑞依旧我行我素的跟了进去，没拦住对方的岚茜也愤然招呼郭镇星进来，最终也还是选择了妥协。
“这个光景，甚至比魏炎家里面还夸张啊。”
张之瑞丝毫没有吝惜自己的评价，不过也的确名副其实，如果说魏炎的家里面只是一个博物馆的话，那么这件密室就是一所集中营。
当然，并不是因为空间狭小什么的，而是因为整个房间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凶器，当然也有7年前的‘食脑者’所使用的剖颅工具和铁串，很难让人不把两件事情当作同一件事情对待。
“而且有些很明显是最近还在使用的啊……”张之瑞俯身察看一件刑具上血渍说道。
“这个也还在调查之中，不过可以肯定，这个血液并不属于现在的案件。”RH天说道。
“不只是刑具，这些东西才是真正的违禁品吧？”
姚羽并没有对那些刑具有多大兴趣，而是直勾勾的走到了最深处的一组书架面前说道，
“要是让五常的委员来看，得先气死4个。”
“有这么夸张吗？只是些书的话……”
“嚯嚯，法之书都有吗，教会的人也得给气死吧。”张之瑞说道。
“是啊，还有那本‘T的职业素养- P90与Rush B’，不知道速成过多少恐怖分子啊。”岚茜点头说道。
“那些倒无所谓，上面的灰尘也说明了那些书很久没人动过了。”姚羽在郭镇星发问之前说道，“但是这本确实与众不同。”
顺着姚羽所说的方向，书架的最高一层的确有一本棕色的书并没有像其他书一样沾满灰尘。
“……”
“我……脸上有什么吗？”
“凡骨，我的意思你还不懂吗！”
“额？”
“给我拿下来啊！非要我说到这个份上你才懂吗！”
姚羽相当气愤地踩了一脚郭镇星，郭镇星也才急忙将书从书架上取下递给姚羽。
“还真是不懂女人心啊，挚友。”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教……”
取下来的书的装订应该可以说是豪华，但是相当厚实的封面和封底却只用了最朴素的棕色的色调，也没有任何精美的花纹，而书脊更是没有任何的文字描述，仅仅只是在封面上写着一些可以被认为是文字的字符，但是很明显这并不属于任何主流语种。
“不过姚羽酱，你居然看得懂这些像是字一样的东西吗？”郭镇星好奇的问道。
“当然能看懂，但是我反倒很惊讶居然还有人也能看懂这些文字……”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居然连我这个负责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可能是因为整个房间有种压抑感，甚至没人发现無名检察官已经来到了房间。
“你居然还敢送上门来？这个现场……”
“居然还敢私自挪动证物？胆子不小啊小不点。”
無名蛮横的夺走了姚羽手中拿着的书，刚准备翻开书，似乎感受到了姚羽那边惊人的压迫力，脸色突然变得铁青，然后将书插回书架，满头大汗地继续说道，“你们可不要乱，乱碰现场哦，我需要稍微调查一点别的东西……回见。”
如同来的一样迅速，無名离开的倒也不慢。
“这就是逞强的下场吧，不过我敢打赌他肯定也看不懂那写了什么……”张之瑞叹了口气。
“咕……………………”不过很明显姚羽相当的生气，明眼人都能注意到姚羽头顶的那戳毛都颇具攻击性了。
“真是的……”这一次郭镇星倒没有怠慢，将书从新拿下递给姚羽。
“气死偶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撒气一般，姚羽狠狠的一脚跺向郭镇星，甚至将郭镇星的整个脚掌踩进了地板里面……
……
“……”
“……”
“……”
“……”
“所以……情况到底？”RH天作为东道主（？）率先打破了沉默。
“嘛，虽然仅凭这个装订都已经判死刑了，不过姑且还是确认了封面上的文字还是里面的内容……当然，都毫无疑问，这的确是真货。”
“是吗，幸好没翻开看啊……不过这样的话，今天可就真是，糟糕透顶的一天啊……”RH天相当无奈地说道。
“这本书到底是什么？看你们一副天塌了的样子。”郭镇星问道。
“即便是禁书，应该也不至于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吧？”张之瑞同样问道。
“有多少年了呢？起码7年吧，真想不到还能以这种方式再看见……真的……真的不想再看见了啊……抱歉，情绪有点失控……”姚羽说着微微擦拭了一下眼泪，继续说道，“郭镇星的话，应该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你应该也或多或少听说过这本书的名号。”
“……”张之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姚羽继续说明。
“医学界的福音，人类的末日，不合时宜的发明，这样的称呼非常非常的多……不过这本书本身的名字嘛……
《解体新书》，就是它。”
……
“总感觉从那里回来后整个氛围都完全变了啊……”
“果然是发生过什么吧，虽然我对那本书是真的一知半解罢了。”
急匆匆的赶到密室现场，也没有做进一步的调查，众人便又在姚羽的催促下离开了房间回到了案发现场。尽管RH天似乎还想让姚羽先放下手头工作去做进一步询问，全然与之前的态度相反，但是姚羽却也意外强硬的拒绝了请求。
当然，回到现场的氛围也绝对不能算好，尽管没有在密室的那般压抑，但是这之后姚羽再也没有说话，甚至郭镇星刻意挑起话题也被无视了。
“果然……虽然看起来没有用过，实际上只是因为使用的部分非常少而已。”
对手术台做了一个初步调查后姚羽才第一个开口说道。
“这个已经是共识了吧……”郭镇星吐槽道。
“不完全是。”姚羽继续说道，“别看这个手术台很简陋，只是因为单纯的没有展开而已。”
“展开？”
“这部分与案件无关，被使用的部分只有这一小部分做剖颅手术用的，恐怕食脑者并没有用他惯用的工具来犯案。”
“看来你对他很熟悉咯？”张之瑞说道。
“并不，但他的确是一个非常恼人的存在，想不让人印象深刻都难。”姚羽说道，“而且和委托人所说的有什么东西开着，看来的确是大实话。”
““诶？””
“不要这么吃惊可以吗……”姚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诺，看这里。”
和先前在旁边102室看见的一样，位于操作平台一侧有一个播放器一样的东西正微微发光，很明显正处于开启的状态。
“我怎么觉得你们现在不感到吃惊才奇怪呢……”
“错觉，错觉。”“我身经百战，见的多了。”
“啧，都3年了，也不改一下程序……”姚羽抱怨着蹲下身去调整着什么。
“程序？”
“是啊，这玩意没有重复播放的功能，就和录音带一样，播放完了必须要倒带才行……不过既然没关的话，就说明警方也被骗到了啊。”
“什么意思？”张之瑞好奇的问道。
“你不会也觉得医院会一直通着仪器的电不管吧，资产阶级都是这么阔绰的吗？”姚羽白了一眼张之瑞说道。
“虽然我觉得你才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不过确实算是个盲区了。”张之瑞说道，“要么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关掉这玩意一直开了好几年，要么就是有人把它打开了而且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关上。”
“反应倒还挺快，嘛，下一个。”姚羽说着稍微清理了下衣摆的灰尘准备起身。
“等一下，别动。”张之瑞忽然走到姚羽跟前，同样蹲下身去。
“你要干嘛？”
“别动，别动……”张之瑞说着将手缓缓伸向姚羽，脸也不自觉的越贴越近。
“你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先先先先先说好我我我我我喜欢的可可可可可是男孩子哦！男男男孩子！”
“好了，这个缠在头发上会很麻烦吧。”张之瑞说着展示了手里的一段细线。
姚羽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确实，细线的末端有一张明胶，即便是干干净净的线，末端的胶带缠在头发上了也会是个大麻烦。
“嗯？你脸这么红是什么情况？”
“啊？我很生气知道吗！做完手术，连这种东西都不处理干净！败坏医风啊！这样的医学生要不得的，我是校长分分钟把他开除了！”
“果然……”张之瑞一下握住了姚羽的双肩，直勾勾的盯着姚羽澄澈的蓝色双瞳，不过今天有点杂色就是了。
“！！！”
“你吃错药了吧？”
“给劳资滚……”
姚羽极度不爽的一下将张之瑞推开，然后就用手术台洗了洗自己的手。
“还是这样才对啊，刚刚那个画风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羽壕。”张之瑞似乎认同了什么。
“在你看来我就不能严肃起来吗？”姚羽白了一眼张之瑞说道。
“事实上你就是在法庭上都有种吊儿郎当的范。”
“算了，不和你斤斤计较了，不过你看来是真的把我给忘记了。”
“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不是吗？”
“确切地说，有过一面之缘。好了，继续干活吧。”
似乎也托了张之瑞的福，气氛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压抑了。
“等等，我觉得刚刚那一串的事情应该由我来做吧？”被冷落多时的郭镇星说道。
“郭镇星……虽说三年起步，但是肯定会从重处罚的。”张之瑞拍了拍郭镇星的肩膀说道。
“手术台应该就是这样了吧，不过也真够奢侈的……LKII可不是生理盐水那么廉价的东西……”
虽然语调略显随意，不过姚羽那一副专注的神色，依旧不像是能够插话的样子。
……
不过，即便是感觉没有调查出个所以然来，时间却意外十分的紧张，当姚羽说“该再去询问下证人了……什么居然这么晚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不过也真是奇妙的体验啊，明明和那个小萝莉……”
“死萝莉控……”
“先不说这个，当时应该是纠缠了很久吧？”
“一个小时左右吧，这么说的话……”
“果然感觉调查这些东西应该用不到这么久才对啊……”
时间应该是正常流动过了，恐怕当时的结界并不能修改这个客观事实。
“但是再这么一想的话……”郭镇星看了看身旁驾驶席上的姚羽翻了翻白眼。
“怎么了？我脸上又有什么东西吗？”姚羽不解的看了看郭镇星又重新看向前方。
“话说你居然还有驾照，现在申请驾照的年龄已经放的这么宽了吗？”
“我可是过了国家A照的人，绝对不会翻车的！”
“不，我是问……”
“放心吧，我是老司机。”
如是这般的回避问题，大概原则上讲姚羽并不能考驾照吧……
“不过羽壕，你怎么今天突发奇想自己开车的？”张之瑞换了个话题说道。
“嗯？你说什么来着？音乐声音太大了听不见。”
事实上姚羽还刻意调高了音响的声音，恐怕也不想继续这一个话题。
“感觉像上了黑车一样……”“但愿不是什么奇葩的理由……”
总之，在姚羽的盛邀之下，郭镇星和张之瑞最终坐在了姚羽的车上前往荷取监狱，至少就当前，并没有发生什么……
“嗖！”一辆跑车从旁边疾驰而过，甚至引起了姚羽的车辆产生了微微震动。
“真没礼貌，我这辆FATUM-00就算是擦挂一下一般人也赔不起的。”姚羽不满地说道。
“FATUM-00？没听说过的车型啊。”张之瑞疑惑地问道。
“哦，也是，这还是海蓝国际的实验车型，虽然完成度只有70%但是已经可以发挥120%的机能了。”
似乎是在展示一般，姚羽一脚踩下油门，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车速大幅度的上升了。
“海蓝国际啊……好像明白了什么……”郭镇星吐槽道。
“嗯，我也明白了什么。”张之瑞认同道。
身高明显不够同时脚踩油门并同时眼观道路的姚羽能够完成这一套操作，恐怕使用了什么独家的黑科技吧……
“嗯？诶？”当然当事人姚羽并不能理解两人对话的意义。
“渣渣，真慢，超low！”
正当众人还在谈论车的时候，先前那辆车竟以倒行的方式出现在了姚羽的面前，并不停的开关车灯进行挑衅。
“骑脸了这能忍？”姚羽说话的语调都略微颤抖，大概确实有些上火。
“别和他一般见识，限速80千米呢。”
“不过……赤博基尼的新车型LP700-4吗……倒是值得一试……”
“微微，冷静点啊……”郭镇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也劝阻道。
“你们两个坐稳了，海蓝科技天下第一！”这一次姚羽则是狠狠一脚踩下油门，很明显的能够感受到车速的大幅提升。
“这才对，有本事就追上本大爷吧！”挑衅的人大声喊道，随即调转车头开始加速。
“这里……可是宁伊路啊……”
宁伊路，是一条沿海而建的道路。由于建成历史甚至比城申市还早，因此没有对地形做太多的调整，是一条相当曲折的道路。但是道路本身却异常的宽阔，同时路况条件极好，也无货运车辆往来，反倒成为了各路飚车人士钟爱的地点。
不仅仅局限于深夜，甚至连白天都时常进行赛车活动，虽然确实没怎么发生过事故，不过已然是城申市交警颇为头疼的问题。当然，也是城申知名的旅游景点之一。
“速度，可是女人的浪漫啊。”
““这哪里有关联啊！””
当然郭镇星和张之瑞的抗议无济于事，当加速过程结束车速逐渐平稳的时候，已经注定了这次比试无法结束了。
“车速不相上下啊，那么弯道又如何呢？”
首先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相当普通的弯道，那么正常做法就是略微减缓车速然后稍微转动方向盘就可以了。对方当然是这么做了，不过姚羽是相当浮夸的拉下了手刹，完成了一次超大幅度的漂移动作。当然是没有什么N2O槽上升的标识，车速倒是明显下降了，差距也是瞬间拉开了不少。
“我说，如果你真要赛车的话能不能实际一点，这和游戏是不一样的。”张之瑞吐槽道。
“我只是给自己提高游戏难度而已，不然可没办法当作测试的结果啊。”
接下来则是两个s型的弯道，不明显减速通过大概是不可能了，既是为了自身的安全，也是足够的实际。
不过姚羽也不负众望直接一脚油门踩下，全然没有考虑转弯飞出赛道的风险，又一次极度浮夸漂移过弯，甚至连车尾都已经完全腾空。
“不要命了吗！！！”
“不要小看人类啊啊啊啊啊啊啊！！！！！”
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姚羽的车还稳稳当当的行驶在路面上，虽然回头望去能明显看到地面摩擦的痕迹，不过车速确实惊人的没有些许下降……当然，这很不合乎常识……
那么合乎常识的是，超高速的行驶着实令人感到不快，至少副驾上的郭镇星已经晕过去了，后排的张之瑞也差不多了。
“话说……他也不行了吧……你看伸出来的那手……都没血色了……”
虽然全然失去了生机，不过依旧笔着一个大大的中指，并不服输的样子。
“只有这种程度吗，拜托，我还一点感觉都没有诶。”姚羽倒是一脸不爽地说道，“来了来了，传说中的十连发卡弯，过了就可以去抽十连了，是某座山的两倍！”
“饶了我吧……”张之瑞抱住脑袋瑟瑟发抖，莫名的羡慕起已经不省人事的郭镇星。
“把舌头放好，可别咬到了哦！！！！！”
全然没有减速的迹象，不只是踩下了油门，甚至还用上了氮氧加速系统，全然不把弯道当作一回事……
直到张之瑞也失去意识前，似乎还隐约听到了什么东西撞出护栏和“怎么会是无头骑士FATUM-00啊！”的悲鸣，不过已经毫无意义可言了。
……
“所以说，到了？”张之瑞面无表情地质问道。
“是……是……”姚羽眼泪汪汪地答道。
“是吗，知道哪里错了吗？”
“车速太慢被交警抓到了……”
“……”张之瑞也不再说什么，抓着姚羽的脸狠狠地揉搓起来。
“义乌呜依依，我有说错什么吗？”姚羽反问道。
“姚羽酱啊，就算是我也觉得你这次做的太过了……”
就在刚刚，因为速度甚至已经超过了音速，远超限速标准的数倍，在被交警抓到的一刻驾照的分数甚至连同后年的也一并扣光了。不过交警确实很诧异如此违法乱纪的车辆居然也会乖乖接受检查……
即使扣留驾照也免不了一番说教，处理完一大串手续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还好最后还是到荷取了啊……万幸，万幸……”张之瑞叹了口气说道。
“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啊！！！！！”
“咔擦。”
“抱歉，手滑了。”
“姚羽酱会死的啊！你把别人的脖子都给扭了！！！”
……
“真是的玩笑也别开的太过火嘛！就算我死不了也超级痛的好嘛！”
“是是是。”
不过即便张之瑞完全是一副敷衍的态度，姚羽也没再继续追究什么。
“等等等等……怎么……就是说……那个……”
“嗯……稍微解释一下？我懂我懂。”姚羽先一步说道，“AS力运用得当的话可以提高身体素质，这当然也包括了身体的自愈能力。”
“还真是便利的设定啊，而且看起来听起来都好随便！”郭镇星脱力地吐槽道。
“这可是深思熟虑过的设定呢，咦，我是在辩解什么吗？无所谓啦，要不是因为AS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姚羽倒是相当爽快地承认了什么。
“……”张之瑞似乎思索了些什么，不过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
“let’s go！还要问那2个坑货很多问题呢！”
全然不顾自身形象，姚羽几乎是冲刺进了监狱入口。
““你也太亢奋了吧？””
……
“你好，请问是有预约或是……”前台负责接待的人问道。
“有，这是会员卡。”姚羽说着还递出了一张卡。
“监狱这种地方还有会员卡？”郭镇星问道。
“说实话，上次我本来想来稍微看看你的……这个会员卡令我智熄……”张之瑞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通过探监次数来获得积分，不仅可以换一些比如肥皂之类的特产，积分够多的话甚至可以减刑呢！”姚羽解说道。
“应该说太过深奥了呢，还是太前卫了呢……或者说实在是太蠢了……”张之瑞捂着脸说道。
“走啦走啦，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了，问完问题可能还要抓紧时间回去一趟。”姚羽边说边把张之瑞往前推去。
郭镇星跟在姚羽身后，没多说什么、
景致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要说变化的话，大概只有警卫的数量稍稍减少了吧？
“那么请进，羽律师。”警卫恭恭敬敬地拉开了门说道。
“幸苦了，同志。”姚羽倒也毫不客气，径直走进会客室并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不过颇令郭镇星意外的是，这一次证人已经先出现在玻璃窗对面了，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会员卡的神器魔力吧。
“好久不见，姚羽。”坐在另一边的魏炎苦笑道。
“教导主任哟，就您那智商，随随便便编的故事怎么可能骗得到我。”姚羽相当得意地说道，“4年前你每一次想让我滚蛋的计划不都被我给拆穿了吗？这么久了一点记性都不涨吗？”
“是啊，不过更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你明明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却偏偏去当了个律师？”
“嘛，理由是很深层次的，或者说重操旧业什么的？”
“咳咳，很抱歉打断两位……”张之瑞看不下去地说道，“这么来看两位是旧识咯？”
“不是，谁认识这个上课只知道玩那个什么qzq，晚上就泡在网吧里面，点名从来没来过，实验报告写的也一塌糊涂，甚至带着24个学生逃课去拿那个什么尤格索伦的首杀的问题生？”
“不是，谁认识这个上课从来不按照课本走，晚上通宵坑队友，点名永远只挑有校园活动的时候点，实验报告非得手写，甚至带着24个老师翘班来抢我的零灯首杀的主任？”
两个人几乎同时同样的回答，让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警卫都着实吓了一跳。
“呵，要不是我一个闪现盲大，你觉得你能上王者而不被我开除？”
“呵呵，真丢人你退吧，我们4V5能赢……0-39-5的战绩也真有脸说了。”
“切，要不是因为我当时用的法师号，你觉得你能roll到‘兄弟会之剑’？”
“切切，那种玩具，我早都可以双持了，和你下本那次只不过是变成了三持而已。”
“唔……monsterhunter……”
“多亏了你，差点就要因为猫车3次滚粗了知道吗？”
“我是教导主任，你一个学生居然敢顶嘴？！”
“老坑货，我都毕业那么久了，不过我就是喜欢你看我不爽却又那我毫无办法的样子。”
“只有先让你冷静一下了……”
大概也有先前的顾虑，这次张之瑞并没有双击暗杀姚羽，而是更为直接的，抓着姚羽的头狠狠的砸在了台面上……
……
“很疼的，知道吗，真的很痛的……”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对你下手再怎么狠似乎都没什么问题啊……”郭镇星吐槽道。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对你下手不这么狠一点用处都没有啊……”张之瑞吐槽道。
虽然是被突然按在了石制的台面上，而且力道不轻，不过姚羽仅仅只是微调了一下帽子的位置和略显凌乱的发丝，的确完全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只有我要受到如此暴行啊，明明挑事的在那边啊！”
“你如果觉得我能进去的话我肯定是把你们两个一并收拾了。”
“好了到此为止……”姚羽立即又转变成了先前在手术室调查的状态，严肃的面朝魏炎说道，“那么证人，你能先复述一下真实的情况吗？而不是你今天在法庭上的一派胡言。”
大概也是被姚羽的态度给感染了，魏炎也收起了先前的态度，同样认真的对姚羽说道：“好吧，这些事情，你大概是第二个知道的。”
“第二个？看来那个检察官……”
“不不不，小兄弟，你太高估那个功利的家伙了。”魏炎打断了郭镇星的遐思说道，“他直接去找第一个知道的人了。”
“诶……我反倒觉得他做了正确的选择……”郭镇星吐槽道。
“换作是我我大概也不会问一个敢在法庭上跑火车的人问题吧……”张之瑞认同道。
“無名那家伙怎么知道第一个知道的人是谁的……这细节不要追究了……那么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是谁呢？”姚羽追问道。
“是当时负责的护士，叫做杰丽。”
“？！”
“怎么一脸吃惊的样子？莫非你认识她不成？”
“不不不，没什么，你继续讲。”姚羽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失态，也不打算将话题继续下去。
“那天晚上八点……或者说九点过吧……”
“看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啊。”
“根据事先商量好的，我和严周交换了一下身份，毕竟真正正巧有病的是严周而不是我。他作为病人接受治疗，而我则在隔壁的房间待命。”
“停一下……你的意识是……”
“记好了，证人和被害对调了一下位置。”张之瑞替魏炎解说道。
“这么重大的事情你居然能憋到现在才说？”姚羽相当惊讶地说道。
“毕竟我觉得和案件本身没什么关联就是了，不过告诉你们也无妨。”魏炎继续说道，“本身对安迪的考核也打算以这次手术的效果作为评定的标准，但是如果给自己的导师开刀的话肯定会有不小的心理负担，所以为了降低这种不必要的负担，我们告知安迪的时候说的是我的名字。”
“城里的套路太深了，我想回乡下了……”姚羽无力地说道。
“不过这句超现实的证词倒是解决了不少问题。比如最关键的硝烟反应的矛盾。”张之瑞指名道，“当然解决了那个矛盾后应该也就能更好的判断案发时间，甚至大幅减小犯罪嫌疑人的锁定范围。”
“这么有用吗？”郭镇星诧异地问道，“我只知道这确实是具有颠覆性质的证词……”
张之瑞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明道：“这样可以确认严周是作为真正的病人躺在手术台上，有他的尸体作为遮挡火药才没有飘在手术台上。而既然是死在了手术台上就应该是在手术期间，也就是原定的时间。”
“时间应该没什么可信度，毕竟时间表上写的是七点到八点半之间。”姚羽打断道，“但是实际情况是他们在九点过的时候还在谋划互换身份的事情，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严周都还是活着的。”
“嗯……不过这么想的话能实施计划的只能是知道这件事原委的人吧？”郭镇星绞尽脑汁地分析道。
“我也认为是这样，不错呦，凡骨。”姚羽说道，“不过我有预感这起案件还有隐情……”
语毕的瞬间，甚至能够明显感受到房间的温度都骤减了几度，甚至连门口的警卫都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我知道你实际上是个相当刻苦认真的孩子，但是你这表情也太严肃了吧？”魏炎似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细细打量起姚羽。
“抱歉抱歉，太严肃了一点……”姚羽苦笑道，“您的办公室里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没有，怎么可能会有。”魏炎干脆地说道，“除非，就和那些小说里面一样，我用了十几年的书架实际上什么密室的入口。”
“……”
“……”
“某种意义上讲，你这直觉一如既往的精准啊……”姚羽叹了口气说道，“我倒是很想听您解释一下那些禁书是怎么一回事呢。”
“什么情况？”魏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郭镇星张之瑞二人，寻求解释。
“也就是说，在你的办公室里面，确实发现了一个房间，里面放满了违禁物品呢。”郭镇星说道。
“那些垃圾都无所谓了，我只想知道‘新书’……”
“什么？‘新书’？难不成是那本《解体新书》？我的上帝，这么珍贵的书居然藏在我的书架后面？我居然这么久了都没发现？”
“……”
“要不是被关在这该死的监狱，还真想马上看看啊。”
“姚羽！快住手。”张之瑞先一步拉住了姚羽的手臂。
“你这家伙……根本不能理解那玩意是什么东西吧？”
再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姚羽手里面已经紧紧握住刀柄，似乎随时会劈砍下去一般。
“（居然是用冰组成的刀刃？果然是AS吧？）”郭镇星细细打量着这把先前也砍过自己的武器。
“这里还是交给我来吧，毕竟大小姐的事情，还是只有我最理解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玄夜已经从身后紧紧搂住了姚羽。
“玄夜？什么时候……”
“在主人最需要的时候准确无误的出现在主人身边的女仆才是合格的女仆呢。”
“走开，我现在的心情可是坏到极点了，即便是你我也……”
“好啦好啦，别强撑了，想哭你就哭吧，反正你也只是小孩子嘛。”
“我不是……我没有……算了，借我用一会……”
全然不顾形象，姚羽把脸埋在玄夜的胸里大哭了起来。
“果然以前经历过什么吧……而且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事情……”郭镇星颇有感触地说道。
“相比之下，我觉得你下次可能也要稍微注意下措辞比较好。”张之瑞瞟了一眼魏炎。
“抱歉，我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展开……”魏炎挠了挠头，似乎也理解了自己的无心之言有些不妥。
“就当无事发生过，就当无事发生过，拿着你们的3包卡60钻3圣晶石1蓝符给我滚。”虽然突然意识到自己旁边还站着2个同班同学，不过姚羽还是毫不留情的将两人赶走，而后又继续扑在玄夜怀里面大哭起来。
“嗯嗯嗯？？？”张之瑞并没有理解事情的发展经过。
“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我要保护姚羽酱！”郭镇星一个人也不知道为何兴奋了起来。
……
“好了，两位已经可以进来了。”
不多一时，玄夜走出了房间，恭敬的鞠了一躬，示意两人已经可以回到会客室了。
“虽然你们回来也没什么事情可干。”姚羽似乎相当爽快地说道，“不过你们肯定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情况吧？给我说是！”
“额？”“emmmmmmmmmm……”
“难得大小姐能这么坦率呢。”玄夜礼貌而又不失优雅的鼓了鼓掌。
“首先，主任，你是真真正正确确实实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吗？”姚羽盯着魏炎发问道。
虽然好像是想说些什么，不过魏炎也没再继续拐弯抹角，相当直接的答道：“至少在我使用那间办公室的这三年以内，我是完全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的。即便那对于我们而言的确是圣经一般的存在，但是胡乱翻阅可是会出大事的吧，如果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也第一时间上报给上层了。”
似乎确认了对方没有说谎，姚羽揉了揉依旧有些发红的眼睛，而后对着郭镇星张之瑞说道：“大概你们现在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吧？因为这个在教会的ASP资料库里面都是只有高级成员才能查阅的内容。”
“等等，ASP不是收录AS的吗？”张之瑞反驳道，“这本书再怎么厉害……”
“对，没错，如果要说这本书真正厉害的地方，就是因为
它足以被称作人造AS。”
……
“也就是说，这本书有类似精神污染的作用？”郭镇星问道。
“如果你能完全看懂它的原版，那么没问题，随意翻阅。但是如果你看的是译本，或者看不大懂它的内容，那么不好意思，你今天就是D级人员了。”姚羽说道，“事实上也确实有不少人被这样处决掉了。”
“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诶？”
“不过考虑到后果的话，这恐怕是唯一选择。”张之瑞认同道，“手撕鬼子这种事情仅凭蛮力也能办到，但是能空手解剖一个人而且还是无意识的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
“关键是无意识啊，看过书的人甚至能一个人把一个村落的人全部杀害掉而毫不自知。”姚羽说着还相当懊恼地捏了捏帽子，“七年前可是造成了相当恶劣的社会影响啊。”
“七年前吗，那个‘食脑者’那样的？”
“是啊，但是我也能感觉出来他和他们不一样……所以这本书才是真的麻烦啊……”
“恕我失礼，大小姐。”玄夜礼貌地打断道，“虽然铭记历史是好事，但是现在是不是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呢？”
“对不起，我自己的节奏都完全乱了。”姚羽使劲摇了摇头说道，“主任，你说的是3年？”
“是的，送走你这个瘟神后我被调职去管理新生了，偶尔才会负责选拔特优生，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换到这间办公室的。”
“什么叫瘟神，我看你是在刁难我？”
“那么魏炎先生，之前那间办公室是属于谁的呢？另外最近有没有人趁你不在光顾你的办公室呢？”
“玄夜，你为什么……姆，我倒是明白了……”
“完全跟不上你们的思维节奏。”
“我来给你讲解吧，克里斯蒂娜。”
“你让我去关门我倒是可以，但是我不是你的助手。”
“房间内的东西起码已经有5、6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没有人动过了，但是那本书却没有一点灰尘，显然是近期才有人翻阅过。结合证词，那么知道房间存在的人只有两种
房间的原主人，有可能是知道房间的存在并时不时会回来翻阅。
无意中发现房间的人，因为确实是很有有用的书会时不时来翻阅。”
“不过这么一说的话，有3个人吧。”魏炎点头道，“原主人的话就是严周，而负责这间办公室清洁管理那些工作的人则是杰丽护士，都是这件房间的管理者。而近期的来访者的话，倒也不是偷偷进来，安迪那小子经常来就是了。”
“我居然全都认识……咳咳……”姚羽有些脱力地说道，“且不论那2个人吧，关于特优生，安迪·史诺夫你有什么看法吗？”
不过魏炎并没有露出那种自豪感，相反是愁眉苦脸地答道：“怎么说呢，在我印象里面他就只是个来混文凭的，不过科任老师却都给了一致性的高分评价，若说靠一年时间突飞猛进到这种程度……我觉得除了你这种怪咖还是少来比较好。”
“对不起，我可是天才呢，和你们这些2500攻的凡骨主角是不一样的。”姚羽得意洋洋地说道。
“不过大小姐呢，我记得您的医师证不是已经被清退了吗？”
“不许说粗来！”
“关系意外的好啊……”张之瑞再次深刻地说道。
“完全没有什么主仆关系之分。”郭镇星点头道。
“我们学校的全额奖学金就这么喂狗了吗…………”魏炎则是一副很绝望地表情说道。
“好，好了，没有其他候选人了吗？”姚羽中断了话题询问道。
“没有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内容你们在法庭上面已经问的足够清楚了。”
“多亏了这句居然令101室变成密室了，真是失误……”姚羽有些懊恼地说道，“总之还是谢谢你的配合了，我也要好好问问我的委托人才行啊。”
“这么辛苦，你还不如就当医生呢，不过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等等，你不是才刚高一吗？没对没对……”
“法警，换人了换人了，把这个糟老头子给我撵走。”
伴随着呵斥声，不过总算还是把魏炎带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着七彩爆炸头的男性坐在了对面。只不过比起最早见面，现在的神色明显憔悴了许多。
“和你那次挺像的。”张之瑞捂着嘴偷笑道。
“你是不知道有多惨，加上是同一个神经病检察官。”郭镇星也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律师啊，咱啥时候能出去啊？”安迪问道。
“出去，你到不如先问问你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没说，我可是无法信任一个对律师都还有所保留的委托人的。”姚羽相当不耐烦地说道。
“是谁？是谁在说话？！”
“你盯着她看搞矛啊！劳资才是你的辩护律师啊！”姚羽气的直接站在了椅子上……虽然好像还是没有安迪高……
“……”
“……”
“小不点。”
“你说谁小啊！我可去你的吧！”
“嘛嘛，大小姐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我今年可是24岁，说你小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小不点？”
“对啊，大小姐，何况娇小可爱没有料可就是您的萌点啊！”
“迟早有一天你们会付出代价的，迟早的事情……”
……
“虽然我觉得应该也就是那样，姑且还是确认一下，昨天晚上那个检察官问了你些什么问题呢？”姚羽重新振作后问道。
“我说……你有必要站在桌子上面提问吗？”安迪颇有些畏惧地说道。
“你别管！劳资就是要你比高。”
“也就是案发当时的情况吧，说真的没什么营养……”
“确实呢，你可是一离开现场就给证人抓了个正着呢。”姚羽不悦地说道，“但是你为什么昨天在他作证的时候当面反驳他的伪证呢？”
“反正我说的也没人信，那倒不如不说了。”安迪耸耸肩说道。
“是吗，到现在你都还在说谎呢。”姚羽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语调都能感受到明显的区别。
“难不成你信？哦对，我知道律师是会无条件……”
“以我之见，你只是单纯的想避重就轻吧？”姚羽直白地说道，“我可是已经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了，我就问一个问题，就先不过问这个了。”
“说吧，反正我也不抱希望能得到什么无罪判决了。”
“诺，念出来。虽然应该念完也就完了，不认识也无所……”
“冬马小三！！！！！！！”
“很好，那你就带着尊严死去吧。”
结果完全没有询问什么，安迪便被法警押解回去了。
“等等，你是不是什么都没问？”张之瑞猛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无所谓，就他那不配合的态度也不指望什么，而且我也确认过必要的信息了。”姚羽跃下桌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话说，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啊？”郭镇星好奇地问道。
“诺，反正我知道，你是真的看不懂。”
姚羽把刚刚给安迪看的卡片也给郭镇星张之瑞看了一遍。
“额，这堪比楔形文字甲骨文的东西是什么？”“喂喂，你的意思难不成是他能看懂吗？”
“嘛，就是那样。”姚羽说道，“之后回一趟学校吧，那个叫杰丽的护士也必须要去问问情况才行啊。”
结束了在会面室的行程，姚羽一行人走出了荷取监狱，已经能看到夕阳了。
“等等，我的车钥匙呢？！”姚羽慌张的在身上摸索着。
“呵呵，你是想无证驾驶吗？”
“那多刺激啊……对不起太得意忘形了……”
“大小姐，打断一下。”玄夜微笑着说道，“您难道不听一下我的报告吗？”
“啊，抱歉，完全忘记这档子事情了……”
“给，这是董事们的集体意见，似乎是拿辞职威胁了呢。”
“哈？？？我是出现幻听了吗？？？”姚羽接过玄夜拿出的信件快速阅览了起来，并且越看脸色越是苍白。
“怎么了？难不成是海蓝国际要被迪旺维收购了？”张之瑞坏笑道。
“我反向收购迪旺维差不多，我就想不通了这群人连我的私人生活都要干涉……（碎碎念）”
“那么意见我已经切实的传达给大小姐您了，请问您的意见是什么呢？”玄夜问道。
“不用麻烦你了，我去亲自和他们说这件事情吧，唉……玄夜，我相信代步工具你都准备好了吧？”
“是的，需要的话随时都能起飞。”
“张之瑞，郭镇星，杰丽护士的调查工作就交给你们了，当然玄夜也会帮你们的，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先走一步。另外之前说的那些事情，这次的事件结束了再好好讨论吧。”
尽管张之瑞似乎想拒绝，不过姚羽完全没有给张之瑞回答的余地，因为一架直升飞机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头顶，而姚羽则握紧了飞机落下的软梯相当潇洒的离开了。
“那么……女仆小姐，如果可以的话能稍微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张之瑞相当不愉快地质问道。
“大小姐可是非常非常忙的，即使能制作出不少的时间，但是也是经常发生今天这样的突发事件的。”玄夜依旧面带微笑地答道。
“不过，在我看来你应该也是照顾了姚羽酱的心情吧？”郭镇星说道，“如果真的是很要紧的事情，从一开始你就会告诉姚羽酱了吧？”
“姑且不论那个奇怪的称呼是怎么回事，不过……您的确说对了，考虑到大小姐的情况，我认为先让她重新调整下心情更为合适。”玄夜虽然依旧是面带微笑，不过也能看到眼角抽搐的样子……
“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啊，比如很狗血的是她写了那本书这样的理由吗？”张之瑞脱力地说道。
“肯定不可能是那种理由吧，不然也不可能会露出那种表情……”郭镇星吐槽道。
“大小姐没有告诉过你们吗？那作为女仆就更不可能告诉你们了呢。”玄夜说道，“那么现在是要去华东医科大学对吧？”
“啊，反正也没事可干了，就勉为其难地帮忙吧。”张之瑞不耐烦地说道。
“我倒是本来也打算帮忙的……”
“那么，请随我来。”玄夜微微鞠躬，带领两人走向了停车场。
……
“那么，该去找那个护士了，好久没有这么有干劲了！”张之瑞独自兴奋地说道。
“这就叫口嫌体正直吗？”
不过郭镇星甚至还没说完，张之瑞已经一个人以近乎冲刺的速度进入了学校。
“之前也没有过这样的啊……到底是……”
“毕竟张之瑞小姐家的米缸已经空了，现在应该是拼了命的想赚点生活费吧。”玄夜解释道。
“爽粉gun啊。”
“不过郭镇星先生，真亏的你能理解我的用意呢，我应该之前明确的说了我很讨厌你的吧？”
“反正都是我未来的随从，我根本不在乎的。”
“可还真敢说呢，不过并不坏就是了。”玄夜微微鞠了一躬说道，“也希望您能继续和大小姐做朋友呢，至少在你放弃之前这一段时间以内。”
“我会放弃吗？你太小看我了吧？”
“嗯哼哼~”
“寻人启事，寻人启事，请张之瑞的家长马上来保卫处一趟，您的孩子刚刚迷路了，她正在等您，谢谢！”
“……”
“……”
“噗哧……”
“女仆小姐，您刚刚是不是笑了？”
“没有，绝对没有嘲笑张之瑞小姐的意图在里面噗哧……我们快去保卫处先把张之瑞小姐接回来吧。”
……
“我不干了啦！我不要面子的嘛！居然，居然还用广播播报出来……”张之瑞满眼泪光地朝郭镇星抱怨道。
“你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
“欠费停机了。”
“那原路返回？”
“根本不是我的错！是这个学校地形真的太复杂了！”
“张之瑞小姐，噗哧……”
“你这次都完全不掩饰一下了吗……”
“至少当场唯独不想被你嘲笑啊！！！！”
……
“咳咳，克里斯，那么那个叫做杰丽的护士在哪里呢？”
“现在的话，正在临床五年制4班上课，教室的话则是……”
“喂！郭镇星，怎么全让那个女仆说完了？？？”
“啊？克里斯是说我吗？”
“算了，赶紧去给我找那个什么临床五年制……”
“张之瑞小姐？”
“住口！我会用实力来证明我自己不是路痴！”
“就算找到了肯定也是靠我而不是你自己的实力吧？”
……
“郭镇星？你……”
“别闹，你越闹我越心慌知道吗？”
“可是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教室吧？”
“他们是实验课，知道吗，实验！所以不在教室！”
“可是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实验室啊？”
“临床是什么知道吗？又不是做药剂的，当然不是实验室！”
“可是这里怎么看……”
“抱歉……”
“所以两位，还要继续……”
““住口！我们会用实力证明自己不是路痴！””
“开心就好~”
……
只不过很遗憾，最后还是倚靠玄夜的指点众人才找到了最后的证人所在的教室，不过可以庆幸的是，由于正好是下课的时间，所以并没有花太多功夫便和对方搭上了话。
“这么说您在这些年间恶补现在也成为副教授了？真令人惊异。”玄夜如话家常一般地和证人聊到。
“是啊，看见姚羽那么小都能在一年内完成全部课程内容甚至还取得了所有相关证书，就算是我也想努力一次的呢。”
身穿护士服的证人笑眯眯地和玄夜交谈着，不过郭镇星和张之瑞则颇有些尴尬的小声叨咕道。
“姚羽酱是不是开挂了啊？”“老实讲，能1年学完至少3年的内容，而且听起来更像是本硕博连读的水平，根本不是人啊……”
“抱歉的呢，还没对你们自我介绍的呢。”护士忽然意识到了并非玄夜一人，面向郭镇星张之瑞郑重地说道，“我叫杰丽，虽然仅仅是一个护士长，不过现在也负责授业的呢，也是副教授的呢。”
“这么说，您应该也有自己的办公室咯？”张之瑞问道，“但是魏炎应该不和你共用一间办公室吧？”
“打扫房间的呢，毕竟那间办公室属于两位恩人，所以有时间的话我也会去一同打扫的呢。”杰丽慢悠悠地说道。
“这么一说严周还在使用那间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在负责打扫卫生了？还真是颇有历史感诶？”郭镇星赞叹道。
“是的呢，这么算来已经是第7个年头了呢，只可惜严周老先生这次……”
杰丽说着说着也没能控制住情绪，看来是相当重要的人。
“虽然很严厉吧，这七年时间你都没有发现那间密室的话，想必是非常隐秘吧？”张之瑞说道。
“是的呢，完全没有想到启动的机关会是扣下那把手枪的扳机……”杰丽重新振作后答道。
“张之瑞小姐，郭镇星先生，我觉得或许有点偏离方向了。”玄夜发生提醒道。
“果然那间密室更令人在意啊，不过并不是在意的时候……”张之瑞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继续问道，“那么杰丽教授，您似乎也是这起案件的目击证人之一吧？”
“太见外了的呢，不用加那些稀奇古怪的称谓也是可以的呢。”杰丽微笑着答道，“但是的确是很可怕的场面的呢，万万没想到恩人会死在他的学生手上的呢……”
“嗯……请问您是否亲眼看见了呢？”
“没有的呢，我只是和那个学生打了个照面而已的呢，但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只有他一个的呢。”
“对了，魏炎是不是说过她还知道些什么特别的事情立着？”郭镇星小声问道。
“就算要问我也要知道那个特别的事情是哪个方面啊……”张之瑞不耐烦地说道。
“哦，那个的呢，检察官先生已经不让我说了的呢。”
“即使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也不行吗？”玄夜微笑着问道。
“不行的呢，毕竟恩人的事情，并不能卖人情什么的呢。”杰丽的语调虽然依旧有些慢悠悠，但是也有一种不由分说的意味在里面。
“明白了，我会将原话传达给大小姐的，张之瑞小姐，郭镇星先生，今天也辛苦你们了。”
“诶？这不还没……”
“我们打扰对方太多时间了，课间马上就要结束了。”
虽然话上说的相当客气，不过张之瑞也察觉到玄夜似乎并不想纠缠下去的意味，便拉着郭镇星和杰丽告别后，跟随玄夜离开了教学楼。
“玄夜小姐？”
“十分抱歉擅自独断，不过我认为那种情况下和杰丽女士继续交谈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玄夜深深鞠了一躬说道，“案件的调查工作就先到此为止吧，今天已经很晚了。”
“是啊，何况今天还发生了不少事情……”郭镇星抱怨道。
“但是果然不是第一现场的话就不太容易直接得出结论了啊，主要还是得看法庭的庭审啊……”张之瑞似乎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显得有些苦恼。
“需要我送你们回家吗，我已经安排好车辆了。”玄夜恭敬地问道。
“那么劳驾……”“不需要，或者说你别那么急！”
郭镇星一脸惊讶地看着身边明显有些激动的张之瑞，不过玄夜似乎有种见怪不怪的感觉。
“是吗，那么要先来一趟海蓝之馆吗？”玄夜换了个问题问道。
“别吧，这么晚了不方便叨扰……”“乐意之至。”
郭镇星一脸惊愕的看着身边明显有些狂热的张之瑞，不过玄夜似乎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那么就在海蓝之馆吃完晚饭再回去吧，需要我帮你们联系家属吗？”
“果然会变成这样吗……”“计划通！”
所以……至少在接下来的两小时以内，郭镇星并不打算把张之瑞的行为当作一设来看了，当然，这也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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