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终于到了最后一层隔离墙前。只见两道墙间隔很宽,而且这里几乎没有防御设施,看得出还没有建造完成。映入(雷顿)和(死)眼帘的是没有逃出城市的市民,正在有续的劳作着
—— 建造军事设施,耕种农田)。《戒之国》士兵把他们奴隶般差遣着。不服从的被吊在树上,用来给士兵发泄情绪抽打虐待。他俩很清楚任务的重要性,不能暴露自己,只能目空一切继续前行。当然对(死)来说只要这些被虐的人还活着就没必要管。
虽然(雷顿)知道必须潜行不能多生事端,但心里有不爽还是想说出来,于是他自言到:“这些《戒之国》人……”他想说但又说不下去,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戒之国》士兵的残酷、扭曲。
(死)知道他想说什么,便接着话说到:“这就是战争!其实那些《戒之国》士兵才是最可怜的存在!活人都害怕死亡,他们都看了这么多的死亡,当然会对他们的精神造成负面影响压力倍增。为了减轻恐惧他们需要发泄,只能说这些没逃出城市的市民太不幸了!说老实话即使是我,我也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的化为尘土,因为我牵挂着我的(丽娜凌)。那些士兵也同样,为了各种理由想要活下去,矛盾而又纠结的挣扎着,很少有人能超脱生死,经常在战场收敛的我早就看清楚那些嘴脸了。”
【雷顿】:“战争真的会让人们像野兽一样的疯狂?”
【死】:“这就是人的本性,无论是死人的我,还是活人的他们。求生的本能会让人们忘却自我,退化成动物、野兽,没有任何底线。”
感同身受的(雷顿)话语颤抖着回到:“的确……这就是本性!我也是……一样的野兽,为了活命……我也杀过不少人。大家都是……脱了道德缰绳的野兽!”
【死】:“意料之外的回答啊!一般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都会仇视敌人,然后找很多理由认为自己和他们不一样,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
(雷顿)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面了,他(布陆斯)的记忆中有着无数像这样残忍的画面,他只是惊讶人的本性真的如此丑恶。联想起了之前自己为了活命,从被逼动手杀人到主动杀戮的所作所为,他在与自己仅存的人性争斗着。就像(墨轮特)父亲说过的那样,‘世界是残酷的,没有正真意义上的错与对,对自己来说是正确的,也许对别人来说那绝对是个错。所以只要自己认为那是值得做的、必须做的事那就要坚持去做。’(雷顿)这才切身理解在这残酷的世界里‘没有真正对与错,只有生存与灭亡。’的道理。
见(雷顿)面色凝重,(死)便好意问到:“是不是还受那特殊‘死气’影响有些不舒服?要不,停下来休息一下?”
【雷顿】:“不用,只是突然有点心情抑郁。很快就没事了,与(特勒)他们汇合要紧。”
两人说着便翻过了最后一层隔离墙,到达市中心。里面灯火通明,马路上到处都是《戒之国》人,有军人,也有平民,显然《戒之国》人认为这里已经是他们的国土了。一些穿着亮丽的《戒之国》人把《镜之国》奴隶,像狗一样的栓在身边,带着狗脖套的《镜之国》奴隶则什么事都要作
—— 搬运、开车等低贱的活,侍奉带着他们的《戒之国》人。由于两人的长相一看就知道不是《戒之国》人,所以他们大都通行在隐秘的地方,待基本熟悉了环境后(雷顿)便打电话给(墨轮特):“我们到了,你们在哪?”
【墨轮特】:“我们还在第二层隔离墙附近,不过已经在前面的墙上埋了炸药,必要时可以炸开缺口方便我们撤离。”
【雷顿】:“那还有两层就到市中心了,里面的情况我和(死)观察过了,已经彻底被《戒之国》人占领,马路上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这时(死)从(雷顿)手中拿过电话说:“你们干脆进入市区后留在隔离墙附近接应我们,我和(雷顿)潜入就足够了,人多了只会容易被发现。而且你们的那些士兵脚程不够快,还会拖慢行动速度,在那里养足精神接应我们会更好。”
【雷顿】:“(死)说的很有道理,你们就在隔离墙旁的原国家体育馆附近等我们吧,我观察过,那是个被疏忽的地方。”
【墨轮特】:“明白了,祝你们好运!”
说完(雷顿)和(死)便再次潜入市中心,他们随手抓了两个正在小巷里偷懒的《戒之国》巡逻兵,从他们口中知道了军国司令部的所在。一路上,破衣残缕哭泣乞讨的《镜之国》儿童,趴在地上摇尾乞怜,被痛打唾弃的《镜之国》奴隶,成为映入眼帘的主色调。哭泣声、鞭打声、咒骂声、嬉笑声、咆哮声,成为进入耳朵的不合音符。虽然有好心的《戒之国》人可怜《镜之国》奴隶,试图让他国人住手,但是很快他善良的心就被空气中紧张而又浑浊的压抑所控制,不由自主加入人群释放他们挣扎中的变态心理。在他们痛苦的笑脸上,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沉醉于虐待他人的乐趣中,只是在笑,一直在笑,笑到眼泪都控制不住。
(雷顿)同样复杂的心绪难抑,由衷的感想到“可怜的人啊,真的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欢乐、什么是悲伤了吗!世界真的如此疯狂?原来我还不是最疯的那个啊!”
【布陆斯】“不,他们知道。他们并没有疯,只是不愿接受现实罢了。”
【雷顿】“那这算是对自己的迷茫无住,还是对侵略的执迷沉醉呢?”
【布陆斯】“这是他们做出的选择,既不是迷茫,也不是执迷,只是想让自己得到些许慰藉而已。就像当年魔族间的互食一样,让自己能活下去不被其他魔族吞噬,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吞噬其他魔族。为了得到快乐幸福,只能将痛苦不幸转加到别人身上。一种特殊的情绪宣泄,虽然有些残酷无理,但却对自我的解压很有效。”
【雷顿】“太深奥了,我不是很理解,不过我知道,这就是(死)口中的人之本性,像野兽一样失去理智的疯狂本性。”
【布陆斯】“可怜无知的人类啊!他们都不知道灾难已经离他们不远了!如果再这么毫无意义的互相厮杀,持续减少人口的话,将来有一天魔族到来,这颗星球上仅存的人类将很难抵抗,结果只有一个彻底灭亡。虽然是我当时自私,选择了这个离魔族近些的星球,便于我对魔,犯下的致命错。但是这些人类也太无知了,竟然残杀同类导致人口减少,失去了将来抵抗魔族唯一有利的优势。”
【雷顿】“不过人类经过几百年的战争,科技得到了非常迅速的发展,说不定可以算是一个新的优势呢!我到觉得结果未定,都算是自然的选择吧!”
【布陆斯】“稀奇啊!竟然从你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我只能选择赞同了。通常这样客观的话应该是从我这儿说出来的才是啊!感觉我们越来越同步了。不过,不要忘了人类的先祖就是因为无休止的战争,导致亲手毁了自己赖以生存的星球。科技本身就是一个不好控制的怪物,远比人的本性凶恶。”
(雷顿)顿时无言而对,只能沉默着继续向军国司令部潜行。很快两人便来到了目的地《戒之国》军国司令部
—— 原《镜之国》国防司令部。可惜的是,因为当时《戒之国》人散播‘四脚鱼’虚假信息,导致城市混乱,《镜之国》政府军几乎是没有任何抵抗的,撤离了这座号称本国最强堡垒的《镜之国》国防司令部。现在(雷顿)和(死)已经在这六边形,从外致内有六层同比缩小的内环建筑物外了。最外层是碉堡一样的高墙,上面有无数用来放置火炮的气窗和狙击小孔,整个建筑只有一个入口,楼上还不时有士兵四处巡逻。(雷顿)和(死)费了些工夫,从外面悄悄翻过近二十层楼高的外墙,里面的第二层间隙为金属与玻璃构成的建筑结构,灯光通明放满了床,士兵们都在休息聊天,显然是保护军国司令部的护卫军兵营。隐秘在内院树丛中的(雷顿)分析道:“这些士兵训练有素啊!看的出里面的人很轻松,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下可以如此轻松,绝对是精锐部队。”(死)则有些随意的回到:“我可不这么想,估计他们都认为自己处于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才会如此轻松无忧。”听完(雷顿)想了想后回答到:“也许你是对的。我们是不是该抓个人来问问,关押(吴错)的监狱和那些回来汇报的科学家在那里?”(死)突然有些问不答题的说到:“这个不急,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忙。”听他这么说,(雷顿)便一头雾水的追问到:“还有什么事?”只听(死)急促的回到:“来了!”一个身穿杀手服年约三十气质独特艳丽的女子,和后面带着的两个同样是杀手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二人面前。(死)转过头看着那个穿着(恋)字的带头女子说到:“(白森)不是说让我们不要随便参战嘛,你又不是这两国的人,这可是违反协会条例的!”(恋)带着成熟迷人的微笑回到:“是吗?那你来这里就不违反协会条例吗?”接着(死)直面回答到:“我是(枚)先生特别公告过,协会里唯一可以不遵从这个,‘不允许会员出现在任何战争冲突现场条例’的人。”(恋)则抬头望月,风情万种的回到:“协会里谁不知道你专业收尸的,不过好像除了收尸外就没有特权了吧?”(死)立刻辩解道:“我承认这次偷入这里,是为了来拿一些不该存世的资料,这好像不违反条例吧?”(恋)便将视线飘移到(雷顿)身上说到:“这样啊!那你旁边的那个小帅哥呢?他也能使用‘死气’嘛!不会是你的徒弟吧!”
听到此处,一直默不作声的(雷顿)立刻惊讶不已,(恋)竟然能辨识出活人无法感知的‘死气’,可见此女子不一般,本来就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更凝重了,让人喘不过气来。(死)却依然保持着常态回答到:“错了,他不是我的徒弟,是我的朋友。相信你也感觉到了,他可不是个死人,而是个半死半活的人。”接着(恋)仔细观察了一下后,有些惊讶的回到:“对啊!这真可真神奇啊!世上竟然有人能同时使用两种相反对立的‘气’!言归正传,小帅哥,你又是来做什么的?”(雷顿)很清楚对方智慧过人实力超群,所以明白说谎基本没戏,便直言到:“救人。”气质高雅的(恋)却微笑着回到:“那就是敌人啦。”(雷顿)也就明确的回答到:“如果你为《戒之国》工作,可以这么理解。”然后(死)故意接过话对(恋)说到:“哦,忘了告诉你了,他也是协会杀手!别称(月)。和我们不一样的是,他有正当理由参战。”(恋)便有些忧愁的回到:“原来如此,不过可惜,他将永远睡在这冰冷的土地上了。”说完她便用套着一只金色利爪的手,一爪抓向(雷顿)。
还没等(雷顿)闪躲,(死)立刻横着一挥手,截住了来势汹汹的这一爪。(恋)便停下动作质问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只来拿资料的嘛,我可以让你过去,反正这项不在我们的合同上。”于是(死)干脆的回答到:“对不起,他是我的挚友,我不希望他死这里,你的对手是我。”见(死)如此目中无人,(恋)的口气一变,气场十足的说到:“别以为你的协会排名在我之上,就能这么目中无人。如果当年我的对手不是(白森),没主动弃权的话,应该排在你之前。”然后(死)满不在乎的回到:“那是你和第一杀手的事,我没兴趣知道。”(雷顿)看(死)夹在中间很是为难,脑筋一转便走出来对(恋)说到:“算了,既然被发现了,为了不为难你们,我束手就擒。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死)偷丧尸研究报告,可以的话将那几个研究丧尸的人一起处理了。”说完他看了看(死)伸出手就擒。虽然在场的人都觉得一愣,不明白有机会一拼的(雷顿)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就擒,但既然他这么说、这么做了,(恋)的手下(齐)和(内)立刻将(雷顿)绑了起来。于是(恋)疑惑道:“以你的本事,离开这里还是做的到的。既然你这么知趣,我就帮(死)偷丧尸研究报告,至于杀科研人员违反合同,让他自己处理吧,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带他去见总司令。”接着(雷顿)低着头被绑走。临走时他对(死)这样说到:“放心,我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做到。”(死)一听这话便猜到些什么,便故意装沉默不做答复。(恋)则接过(雷顿)的话对(死)说到:“你放心,依照协会与各国的约定,他既然已经放弃抵抗,我们和《戒之国》人就无权杀他了。”说完她带着(死)直接走入了兵营层,然后为掩人耳目保全(雷顿)则被她的手下(齐)和(内)从偏门偷偷押入,两人各自扳动墙上的画框,一旁的墙被打开,于是他们将(雷顿)直接带入一条地下直通中心总司令政务楼的快速通道。
(雷顿)虽被捆绑着,但眼睛没有被蒙上,他边走边观察着通道里的环境。通道并不宽畅,但通风非常好,显然与上面的连接口不止一个。为了表现的自然些,不暴露真正目的,他边走边问到:“你们为什么会帮助《戒之国》?”接着(齐)看了看(雷顿)一眼回到:“你不需要知道,我们只负责把你带到司令部,流程上的审判一下,然后就会和他们交涉把你带离国境。”(内)则跟说到:“放心现任第一杀手是《戒之国》人心中的精神领袖,相信他们不会这么不估计到协会的利益。”(雷顿)发现两人并没有真正的敌意,于是继续追问到:“这人真的有这么厉害吗?”然后(内)肯定的答复到:“当然啦!不然怎么做的了第一杀手,(恋)也不会放弃公主的宝座,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可惜公主只能远远的看着他……”话还没说完,(齐)立刻打断道:“你说的太多了,这种事情干嘛跟外人说!”相比之下年岁较长的(齐)不愧是上了些年纪的人,做事就是小心谨慎。但(内)不以为然的继续叨唠到:“我服侍皇室这么多年,阅人无数,这么高傲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我们公主都屈尊跟着他这么多年,他竟然还无动于衷。”当听故事的(雷顿)笑着插嘴到:“你们公主还真是个单纯的人,越单纯的人就越执着。”这话正说中(内)的心理,(内)马上投缘的接过话:“就是啊!我就是不明白,公主总不能这么等他一辈子吧!”(雷顿)见此人如此性情,便也放开了说:“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是心目中最好的。”听了(雷顿)的话,(内)有所感慨的回到:“哎,只能说我们公主命不好啊!”(雷顿)接着说到:“听你这么说,我觉得,这个第一杀手不是什么好人,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干吗不和你们公主说清楚呢?”(内)只能无奈的回到:“没办法,公主喜欢他,只能让他们这么拖着。”
说着说着,三人通过一扇绿色的小门、穿过两道生理识别密码门后,来到一个放满补给品的最内层补给仓库。接着从仓库辗转医疗部门办公室,进入内层中心医疗部门外的临时军用医疗大厅,里面放满了躺着伤员的病床,医生、护士、伤员都忙的不可开交,竟然没人理会三人的走动。大厅的尽头是一部显示通往上层的电梯,三人进入电梯后,没有做任何动作和说话,电梯就自动启动,电梯并没有向上移动,而是下降了起来,不知道下了多少层后停了下来。(雷顿)被带了出来,他反而一脸轻松的玩笑道:“真是个严密的地方,这些玩政治的人可真想的出来啊!”话音刚落,一队穿着整齐双目虎光炯炯的护卫军,手拿自动步枪顶着(雷顿)将三人带了进去。进入正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宝器夺目奢华至极的办公室,一个年老华发的老头坐在镶满宝石的椅子上抽着烟说:“他是什么人?”(齐)便答到:“这个人试图潜入牢狱救一个《镜之国》人。”老头看似和蔼的说到:“年青人胆识可嘉啊!可惜出生在一个劣等民族。看看这间房间,你们的政府要员可真会享受啊!”(雷顿)听完没有反驳,还顺着接过话说到:“确实是些垃圾,我承认!竟然只顾着逃命,辛苦剥削来的东西都不要了!真是些喜欢白忙活,浪费时间的垃圾!”老头听完大笑道:“哈哈……哈哈,如果《镜之国》人人都像你这样有胆识,我可就没这么容易坐在这张椅子上拉!好,我欣赏,要不要加入我《戒之国》国籍?我一定不会亏待你。”(雷顿)却不以为然的回到:“什么国家啊!国籍啊!对我来说都没意义,也没兴趣!我之所以受俘是想劝你们收兵,结束这场杀戮,死的人够多了!”老头接过话:“不愧是能制服丧尸的人才,说话很有见地,我也想早些回家享清服,可是你们那边就是不肯签投降书,所以我只能在这多呆些时日了。”(雷顿)便干脆直言到:“军国的总司令先生,你的借口也太牵强了些吧!用武力征服结果只能是招来武力抵抗,永无止境的仇恨有意义吗?”老头听出(雷顿)的话外之音,严肃的回答到:“你年纪上轻,入世上浅,箭已射出岂有收回之能?”这话明显是在倚老卖老。(雷顿)虽然年轻,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立马回到:“那得看你的箭是怎么射出的,没有理由肆意乱射,当然会招至非议,即使得到了《镜之国》也难服《镜之国》人心。”跟着老头接过话说到:“所以说你‘资历上浅’,我们要的不是敝国人心,而是本国的人心,和世界其他国家的惧怕之心。”(雷顿)也毫不示弱的接过他的话说到:“简单的说就是你们害怕别的国家,所以希望做些事让其他国家害怕!”那(军国总司令)见(雷顿)已经说到重点,便也直言到:“虽然你说的不中听,但就是这个目的。”于是(雷顿)小叹了口气回到:“如果我没看到你们的人在《镜之国》又杀戮,又掠夺,又奴役的话,我也许赞成你的理论,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为了保全自身难免做出些伤害他人的事。可惜我看到的是争斗、自大、癫狂、杀戮、**、奴役,在毁灭他人的同时,也在摧毁自身,真是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亏本生意。为什么人类就这么喜欢自残呢!真是个愚蠢至极的物种!”老头被说的无言以对,便叉开话题道:“又是一个,你们《镜之国》人是不是都这么爱钻牛角尖啊?之前一个(吴错),我惜他是个人才招揽他,他却不识相,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时见两人矛盾加深剑拔弩张的(内)插嘴到:“对不起总司令,我有话要说。”老头便给面子的回到:“有什么话,说吧。”为防事态复杂到时候不好收拾,(内)赶紧说到:“他是我们协会的人,现已投降,依照协会约定我们应该将他遣送到其他国家。我们带他来见您是我们的工作,现在工作也交代了,所以希望您能让我们带走他。”老头毕竟是老江湖,知道放虎归然的后果,况且又是个这样身怀绝技的对手,宁可杀了也不能放走。立刻拒绝道:“不行,他并没有投降!这么让他跑了难保将来会再回来闹事。”于是(内)板起脸严肃的回到:“军队有军纪,我们杀手也有杀手规章,他已经同意离开这个国家,就不会让他再回来,如果他再回来违反章程,协会一定会第一时间把他结果……”他话还没说完(雷顿)便笑着插话到:“谢谢你!但我记得只是答应受俘而已,可没说过要离开这个国家。而且现在我更坚定不离开这个国家了。”老头一听,乘机说到:“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我们必须扣押他,你们两位没有疑义吧?”(内)和(齐)只能没有话说的站在一边。
(雷顿)被带出,直接押往该楼顶层的临时监狱,一路上(雷顿)没有任何抵抗,顺从的被带入了一间放满钢制笼子、四面钢板包裹、无窗无通风口的房间,空气是靠墙上的细小管道弥漫散放入室的。宽敞的房间里有二十多个大笼子,里面装满了被俘虏的囚犯。他们只是默默的看着(雷顿)被漫漫带入,显的很疲惫,几乎没有了抵抗的欲望,简单的说就是些在等死的人。而房间的尽头放着个钢制的桶,一个被布条包裹着,只有嘴部开了个小口,头还露在外面的奇怪金属桶。可是无论怎么看这桶只有一个身体的大小,按常理不可能装的下一个人,(雷顿)便随口疑问到:“这人是谁啊?”押送他的侍卫立刻用手里的棍棒狠狠的打向(雷顿),边打边说到:“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早早用‘气’护住后背的(雷顿),只是笑了笑便走入了靠近门口的集体牢笼,接着那两个侍卫便离开了房间,侍卫一出去灯就被熄灭了。
在这漆黑一片的房间里,(雷顿)正运‘气’至双目两耳,感觉着、打亮着四周。虽然还是看不出东西,但他能感觉到房间里的一静一动,于是他拍了拍身边的人问到:“你们知道被俘的(吴)军长在那里吗?”
起先没人作声,过了一会儿,远些地方的笼子里传出了答案:“他就在房间最里面的桶里。”(雷顿)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问到:“桶里?那个小桶里的人是(吴错)?既然(吴)军长在这里,就给我个回应吧!我们上次见过面,你不是希望我能报效国家嘛!现在我来了,你好歹也表示一下欢迎吧!”话音刚落,便传来:“啊巴,啊巴。”的哑巴呻吟声。接着刚才那个远处的声音又说到:“军长您就不要随便浪费体力了,您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说完他就叫到:“诶,门口新来的,我们军长被《戒之国》人砍去四肢,割了舌头,他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雷顿】:“原来这样啊!幸亏他内‘气’浑厚,才能活到今天。既然你们(吴)军长已经被废了,《戒之国》人为什么还留他的命呢?”
之前那个远处的声音回到:“因为他们想让他就这么屈辱的活着,看着他热爱的国家被一点一点蚕食衰败。所以用特制的药物将他浸泡了起来,还割了他的舌头,让他不能自杀,每天给他吊营养剂维持他的生命。”
【雷顿】:“就因为他不肯屈服?”
那个远处的声音跟着回答到:“没错。”这时旁边一个笼子的人插嘴道:“别说了,你说的越多,军长就越难受。要不是突然出现这么多不死不活的人困住我们,我们再怎么样也能作到安全撤离。那些该死的东西只攻击我们,《戒之国》的士兵却一个都不碰,真没天理啊!”
【雷顿】:“原来如此,你们就是这么被抓的。”说着他伸出双手摊开手掌,掌心里生出‘火之魔法阵’凭空在掌心里点燃出一团一掌大小的火焰。
看的旁边人是又惊讶、又害怕的向后缩着都不敢出声。远处笼子里的看到火光则纷纷叫嚷到:“怎么会有灯光?……”“灯有什么用,我们注定死在这里了。……”“那个光不像灯,一直闪烁着,是火吧!……”
(雷顿)立刻做出回应:“都安静点,我是来放你们回去的。”说着将手靠到笼子的栏杆处,焚烧着两根钢条的中段衔接处。因为这些钢条是特殊合金材料做的,光凭力气是拉不断的,即便是提‘气’硬拉也很难使其折断。所以(雷顿)想到了用高温长时间的烧灼,使金属渐渐发红变软的物理方法。高温下不到一刻钟便把整条钢烧红,接着(雷顿)提起一股‘气’劲灌注双手,用力将烧红的钢条向两边捭开。由于双手灌‘气’高温才没有对手造成极大的伤害,跟着(雷顿)将已经烧伤粘灼在钢条上的手用力撤下,边治疗双手,边走出牢笼。同在笼子里的其他六名俘虏,为了自由便本能的跟了出来。其他笼子见况便纷纷请求(雷顿)救助,而还在治疗双手的(雷顿)口中答复到:“马上来。”心里却想着“‘气’劲只能保护到这个程度,接下来的还是用‘风之甲’保护双手再提‘气’捭。”
见他在反思自己刚才的得失,(布陆斯)高兴的感应到“你成熟了。”(雷顿)则回应到“人总是要长大的。”然后他对出来的六个人说到:“看来《戒之国》是掉以轻心了,我们就这么出来一点反应都没有。”一同出来的六个人中的一个回到:“这里本来是堆放武器的仓库,上面的顶棚可以打开对空,所以没有特意安装监视器。他们可能以为自己的笼子坚不可摧,出口也只有一个,所以很放心把我们关在里面。”另一个跟说到:“你有没有注意到这里没有光?他们是故意把我们关在一个没光的地方,目的是想摧残我们的精神消磨我们的意志。黑暗会让人产生恐惧,会模糊时间,会另人发狂,会让人疲惫,是非常卑鄙的手段。可惜他们机关算尽少算了救我们的先生您。我是军长的第二参谋(刘仁杰),之前告诉你军长囚禁于桶内的是第一参谋(仇施楼)。”(雷顿)便也自我介绍到:“我叫(雷顿),是你们政府军从西北(祝岩峰)那叫来帮忙的。”听到这个名字(刘仁杰)一脸疑惑的问到:“就是那个做矿产生意的(祝岩峰)?”(雷顿)没有避讳,直接答到:“对。”于是(刘仁杰)继续追问到:“他造反了?”本来就无视他们之间内斗的(雷顿)很肯定的回答到:“目前没有,只是囤兵。这次是(张硕)叫儿子来总裁这搬的救兵。好像总裁和他私底下有交情,所以就派我来救人了。”(刘仁杰)见(雷顿)说话如此直爽,便继续问到:“你们来了多少人?你们又是怎么冲过郊外活死人区域的?”(雷顿)便毫无隐瞒的将情报告知:“现剩下十二人,除我其他人在隔离墙附近接应。我们是把控制丧尸的机器摧毁后,才顺利进到了隔离墙内。”
然后(刘仁杰)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他知道时间紧迫,所以岔开话题道:“请先生尽快救出众人。”于是(雷顿)赶紧着手将笼子一个个破坏打开,最后他来到后侧的钢制金属桶旁,将遮住(吴错)的布罩取下,摸着黑用‘治疗魔法’为他治疗舌伤。很快(吴错)就能开口了,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不要管我,我已经废了!请你务必带着我的部下尽快撤离。”这时的他,情急中根本没意识到舌头已经再生。反而是一同在旁的(仇施楼)惊喜道:“军长能说话了?”接着停顿了片刻后继续说到:“我们誓死保卫军长,您走我们就跟着走,要留一起留。”听了如此忠恳的话,(雷顿)笑了笑说到:“呵呵,等我帮你治好了,一起走就是了!”性急的(吴错)接过话,认真的回到:“别开玩笑了,四肢都没了怎么可能治好?”(雷顿)便也认真的回答到:“你被割掉的舌头,都已经长好了!区区几根骨头,我还是有能力再生的。”
因为桶上的电子锁和笼子上的一样,只要稍有触碰就会向外面发出警报,又要考虑到里面的(吴错)不受伤害。所以(雷顿)只能先用‘火之魔法’一小块、一小块的烧红,再用‘风之刃’多次切割钢桶。就这么反复切割了一小时后,(吴错)终于破桶而出,里面的药剂则洒的四处都是,而没有四肢的(吴错)只能直直的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由于离开了药剂被截肢的地方开始红肿流血,(雷顿)立刻使出所有的生命能量,将‘治疗魔法’发挥到极致完全罩住(吴错)。于是骨头和肌肉从他那看起来还比较新的伤口处,一点点一点点的长了出来,半个小时后他的四肢终于完全长成痊愈。
伤愈后的(吴错)第一时间,用这难以置信的手轻摸着自己的脸颊,感觉着那双手久违的触感,激动的都说不上话来。而有些疲惫的(雷顿)则告诫到:“虽然你的手是长出来了,可肌肉的强度只有普通人的而已,需要重新锻炼,千万不要勉强用力。”于是(吴错)咬破手指将手举起指向前方,笑着回到:“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我当然会珍惜。”血液顺着咬破的手指流出滴落,他便用这流出的血在额头上写了个‘人’字。刚写完(吴错)之前还很虚弱的‘气’,一下子喷发了出来,浑身冒着热气,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似的。感觉到(吴错)惊人气势的(雷顿)立刻用‘火之魔法’点燃一小撮火苗,放出些许光芒,正眼直视面前冒着白烟皮肤火红的(吴错)。只见他神情兴奋的咆哮着冲向了正前方的大门,用手代刀将面前二十多厘米厚的金属门切割扯开。此刻外面的护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被他切割撕成了碎片,而(雷顿)和他余下的五十多名部下才刚跟着走出房间,可见其动作之迅猛至极,但是和早先因高浓度‘死气’觉醒的(死)相比速度就要差的多了。看着那切开的大门,(雷顿)心知其威力远胜与自己的‘风之刃’,顿感惊讶。
由于门上的电子锁被怒火冲烧的(吴错)一股脑的撕毁了,所以军国司令部立刻响起了警报。伴随着吵闹的警报声(吴错)渐渐的恢复了平静,肤色也随之变回了正常,连额头上的字都消失不见了。于是他换上刚扒下的敌人衣服,非常有气质冷静的说:“不好意思,刚才兴奋过头了,忘了门上面装有警报装置。”
见他都这么说了,(雷顿)只能无奈的挠了挠鼻子回复到:“真是独特的‘气’啊!”(吴错)则又挥了挥手,活动了一下筋骨后说到:“谢谢你,送我的新手很好用!”
因为(雷顿)记着来时的路,知道这里的电梯很特别,所以有意识的放弃使用电梯,带着他们从电梯旁的紧急出口下楼。刚下了没几层,就发现下面楼道里已经集满了,还没来得急穿带整齐,手持自动步枪的《戒之国》士兵。(雷顿)当即向楼下挥出数记‘风之刃’,‘风之刃’顺着楼梯将先冲上来的两名《戒之国》士兵瞬间劈成了两半。谁知后面的士兵竟然毫无畏惧的,排列整齐的向楼梯转角处(雷顿)等人疯狂扫射。(雷顿)面前则立刻出现了一个能罩住整个楼梯宽度的‘魔法阵’,子弹被‘风之魔法阵’做的‘风之盾’悉数挡下。(雷顿)接着对旁边的(吴错)说到:“这下麻烦了。我们下不去,得尽快撤回上面。”(吴错)却一如既往镇定的回到:“你的‘气’还能控制空气流动制造屏障。神奇、神奇啊!”然后转过脸对(仇施楼)、(刘仁杰)说到:“带着人先到楼上暂避一下。”(仇施楼)和(刘仁杰)便立刻带着逃出的士兵回到上面一层楼。
(吴错)接着又对(雷顿),说到:“我数到三,麻烦你停一下屏障,我们一起冲下去。”(雷顿)看他自信满满的便回答到:“好的。”
(吴错)便咬破刚刚愈合的手指伤口又在额头上写‘人’字,同时数起数:“一,二,三!”刚数到三(雷顿)立即终止‘风之盾’转为‘风之甲’。只见(吴错)火红的身体像蒸汽火车般一马当先直冲而下,明显在速度上跟不上(吴错)的(雷顿),只能跟随其后。一瞬间子弹像暴雨般射向两人,眼看(吴错)很快成了马蜂窝,全身上下射满了子弹,但子弹却没能射穿他的身体,只是在火红的身上留下一些小凹洞,然后纷纷掉落。他的身体以难以置信的强度与柔韧性,将高速的子弹拦截了下来。因此(吴错)没有顾及子弹而减速,笔直的杀入人群,砍菜切瓜般一边狂笑、一边将敌人斩杀撕开,一时间三楼紧急出口血肉横飞。混杂着喷血声与惨叫声的哀鸣,极其刺耳的传向了下一层。没等下层的《戒之国》士兵注意到,也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血迹、残肢。(吴错)仅用了十分钟便将数层伏兵悉数杀尽,接着他额头上的人字再次消失,变回原来的样子。眼看已经杀到一楼,(吴错)大口喘着气,传音到:“后面的捡了武器赶快下来掩护。(雷顿)先生,麻烦你先顶一下!”(雷顿)便一个箭步站到楼梯口,施展魔法与追击而来的《戒之国》士兵对峙起来。很快《戒之国》士兵发现子弹射不穿(雷顿)的‘风之盾’,便改变策略拿来沙袋累起防御工事,试图封锁众人拖延时间等待曾援。
(雷顿)这才明白,这么厉害的(吴错)为什么会被《戒之国》人生擒。那是因为(吴错)的‘气’没有延续性,虽然使用的时候非常强悍,但是只能维持很少时间。(雷顿)看了看后面的人说到:“一楼仓库那里有条通往第二层建筑的通道。而他们那个总司令在地底下比较深的地方,下去的方法好像只有电梯,电梯应该都是远程控制的,要刺杀他难度很大。(吴)军长决定怎么办吧?”
恢复冷静的(吴错)非常镇定的回到:“当然先撤离!我们没有后续部队的支援,而且都已经疲惫不堪了。就算杀他一个总司令,很快就会再来一个总司令,反而添乱。能逃出去就不错了,不贪这个心。”
【雷顿】:“添乱?也是,我们毕竟各为其主。‘西部政府联盟’和总裁的军队一定会乘机抢夺这块肉,现在大家互相牵制未必是件坏事,等你们政府军喘口气休整好了再来也不迟。”
【吴错】:“聪明啊!不过你说错了一点,我军虽经此一役元气大伤,但要掉过头铲平(祝岩峰)老巢还是绰绰有余的。反正《戒之国》军主力正和南方的‘西部政府联盟’打的不可开交,所以不急在一时,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我们再乘虚一鼓作气收复失地。本来计划的很好,我军也已经做到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惜事态变的离奇才功溃于溃。如今这么将《戒之国》的总司令刺杀了,就等于帮了把正在与《戒之国》军交火的‘西部政府联盟’。一旦让‘西部政府联盟’占了上峰对你们(祝岩峰)、对我政府都不是好消息,所以行刺《戒之国》总司令是下下之策。”
(雷顿)笑道:“呵呵,看来你误会了,我只是暂时寄居在(祝岩峰)那里,主要还是因为我兄(李回天)在他麾下做事,所以就暂时留在那里帮他了。”
【吴错】:“有没有想过回到正途与我们政府共进退修复河山?”
【雷顿】:“按道理应该拥护政府的,可是这个政府太腐朽了。虽然这几年的经济看上去很好,但毕竟只是表面工夫,大大小小的官员不知从增长的经济数值上,抽走了多少个零中饱私囊!不但用欺诈的手段消灭反对的声音,还用非人道的手段欺压世人。最后狡诈的灭了(天君)的‘屠杀天使’,疯狂的训练出没有人性的士兵。危机关头官员们只顾自己,弃城保命跑的到快,竟然毫无反抗的输给了《戒之国》。真是笑话啊!”
【吴错】:“这也没办法,权利就是这么个东西!每个国家都一样,日子安逸了自然就会滋生腐化纷争。我只是不愿意看到,这大好河山落入他国家之手,毕竟政府才是正统军,师出有名了才能称的上救国。”
【雷顿】:“我看就你这么想吧!只靠你一个人救国吗?政府那些人只是打出了个旗号而已。你出事,他们就借口找(祝岩峰)借兵,根本没想过自己带兵来救援你。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打自己的小算盘。”
【吴错】:“你不是来了!至少他们还是找人来救援我们了,也不能说他们无作为。”
【雷顿】:“那是你的看法,我觉得他们更关心【生命之都】的消息,和你的部队能否有多的残余,将来好重整在编。现在只剩下五十多人回去肯定没好日子过,我看你还是不要回去了。”
【吴错】:“我忠于我的祖国,无论会受什么惩罚我都要回去复命。”
【雷顿】:“既然你说效忠这个国家,那表示只要是为了国家,无论那个军事势力你都可以效忠咯。为什么就一跟经眼里只有这个破败的政府呢?”
原本想劝(雷顿)弃暗投明的(吴错),结果自己被(雷顿)说成了明珠暗投,于是无言以对的他只能转回正题:“先不讨论这个了,等成功逃离【生命之都】再说吧。”两人在这个问题上答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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