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手后又抬手指着我们面前的椅子说:“你们好,请坐。”
待屁股坐定,我才开始向四周张望。别看外面这么豪华,其实里面还是跟普通的办公室一样,只是多几个书架而已。我细看了一下,上面放满关于心理学的从书。不过在一个不容易注意到的边缘处,我瞧见一本名为《磁场学与实用性》的书。它出现在这种地方本身就十分的不合适,同时却让我再次想起那件诡异的往事。
我并没有读过这本书,却对它异常熟悉,并且造成我回忆的根本原因就是它。
为什么呢?这是因为我的父亲就是这本书的作者。他是某知名大学的磁场学博士,名为齐悬,曾投身于磁场学研究二十余年。说是科学家,倒不如把他比作是科学狂人,因为他一周里只有周六周日是回家住的,其它时间全是呆在实验室里没日没夜得搞研究,有时又连续几个星期不回来。虽说如此频繁地不回家,可是我对他的感情却一点也不减。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根本就没有进过他的实验室,因为每次去都会被他以危险的理由赶出来。
《磁场学与实用性》这本书是他在失踪前一个月出版的,里面汇集了他大量研究成果的总结与论证。
此书一经出版,便得到科学界的认可,同时却又遭到某些科学家的严厉抨击,因为里面提到一点——人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可以进入南北两极之间形成的‘空洞磁场’,从而到达另一个的空间,也可以说是另外一个世界。而‘空洞磁场’实则是起到了出入口的作用。
我并没有对此书有过多的了解,只是通过报纸新闻而得知的这些消息。部分科学家指出,南北两极的磁场本身就是地球自转形成的,而不是独立释放的两个磁场,所以并不会产生所谓的‘空洞磁场’,更不会有‘另一个空间’,所以到最后这也只是一个假说罢了,并未有人去论证,因为父亲根本没有列出特定条件指的是什么。
随着这本书的销量越来越高,我家的整体收入水平也蒸蒸日上,可就在一个月后,父亲突然失踪,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电话打不通,实验室说他已经辞职离去。城市监督者立案后声明绝对保证案件的秘密性。
可是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最终还是被一个小记者连续蹲点加勘察长达一个月后给彻彻底底地公布了。这一消息再次轰动科学界,取得巨大成功的磁场学家在出版巨著后居然玩失踪,一时间各种流言蜚语传遍大街小巷,有的人说是自己卷钱逃走,又有的人说是受不了敌人对自己的抨击,还有的人说是因为泄露天机而被抹杀。各种荒诞奇怪的猜测是每天报纸必不可少的话题。反观城市监督者,十一年过去仍然没有破案,不过也是因为案件难度太大,没有任何线索,这份案件的纸张就被永久地尘封在档案室的角落。
对于这件事,科学院竟不发表任何态度,上级领导仿佛怕自己牵扯到某些事件而下令将父亲开除,理由是一声不响地离开有损科学院的名誉。所以到现在为止我对科学院的态度都是极其厌恶的。父亲在科学院献出了二十年的青春,换来的却是一纸辞职书,荒诞,可笑!更令人气愤的是,科学院在父亲失踪后用某种手段收回书的版权,并且告知各大媒体父亲当年窃取科学院以及其他博士的科研结果,直接断了我们家除了母亲的收入外的唯一经济来源。并且父亲出事以后居然一个同事都没打电话到家里慰问一下,只有一个父亲曾经帮助过的朋友打过电话,而且是他妻子替他打来的。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毕竟父亲失踪,谁也不想扯上什么关系。
一想到父亲,脑子里那诡异的事件再次出现。
我皱皱眉,转而去想为何这个心理医生会有这本书。他可能只是跟风买的吧,不然在几排心理书中,为何会有这么一本违和的‘磁场学’书呢。
思考得太深入,不免愣了神,当我反映过来时,看见他正用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我。
我有点不好意思,低头躲开他的眼睛。
他说:“您好,我叫伊达利。”
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我犹豫了一下,对他说:“我。。我叫齐子寰。”
他说:“齐先生您好,请问你是患者吗?”
我不是很爽,毕竟承认自己有病,而且还是心理上的疾病,一般人都不会很开心吧。所以我沉默不语,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他见状便问:“请问您是什么症状呢?”
我妈抢过话题对他说:“这孩子,一见到功课就犯困,好几次想忍都忍不住,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就是治不好。”
这话让我想到了某广告词:孩子咳嗽老不好,多半是不想写作业装的,打一顿就好。
我隐约看见伊达利的眉头微皱,接着用手撑住桌子的边缘把自己推开,然后双手指交叉放在肚子上,用诧异的语气说:“这——这种病还用来心理科?”一边说还一边左右摇摆自己屁股底下的转椅。
我有点惊讶,难道心理医生都这个德行?
伊达利说:“这样,我建议你去内科看看,实在不行上网购物,买点药吃吃,说不定就痊愈了呢。”
我越来越不能忍这医生了,虽说大家都认为心理医生本身心理确实有点问题,但是今天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可是母亲却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反而对他说:“伊医生,您看我用了这么多方法都治不好,更何况吃药呢。我想应该就是心理有问题吧。”
“嘿,等等,请问我是心理医生还是你是呢?”只见伊达利的身体向前倾,以此让脖子伸长来体现出他的威严。接着,他又用厌倦的表情加上手指画圈来形容自己的无奈,他说:“算了,浪费我时间就不跟你们计较,哪来的赶快回哪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说着还往我这瞥了一眼。
我此时已经恼羞成怒,实在是压不住心底的愤怒,脑子里已将他的几百种死法一一过了一遍,最后还是决定站起来与他对质。可是刚想有所动作的时候,就被‘嘎吱嘎吱’的开门声给打断,我与母亲一齐转身看去——年龄约四十岁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转而皱眉对我们说:“请问你们是谁?我不记得现在有预约病人啊。”
“啥?”我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你是谁?”
他有点生气,对我说:“我是今天心理科的值班医生啊。”
他是心理医生?那我后面那位——我转头望去,伊达利居然不见了,留下的是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的窗帘。
母亲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当下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伊达利不是心理医生,那他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不过转念一想,这也跟我没多大关系,多半是小偷。
我对那‘正版’心理医生说:“大夫,你这进小偷了。”
可那心理医生却说:“我进来的时候一共就你们这两个人,哪来的小偷,莫非你们自己承认自己是小偷?”
只有两个人?
我心想,难道这伊达利身手这么好?难怪意大利足球都那么厉害,不到5秒钟就能在我们不察觉的情况下翻身跳楼。。。。等等,这里是二楼!
我赶忙跑到窗边往下望去——这窗口离地面大约有四米高,之间没有空调的排风机,也就是说并没有任何落脚点。我去,照这么看来,伊达利这家伙肯定练过,不然从四米高的地方跳下去不死也会摔惨吧,而且一点动静也没有。
——————
居然发生这种事情,母亲费尽口舌得向心理医生解释了大约二十分钟他才肯放我们母子俩离开而不叫城市管理者来,期间院长还捧着盒饭进来溜达一圈。
事情结束后我也没心情看病,离开医院后就直接回家了。
伊达利的消失虽说不可思议,我却没放在心上。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短暂的见面却改变了我的未来以及所有走向,以至于后面发生的各种大小事都牵扯到我的父亲,不,应该说这些事完全是围绕我父亲而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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