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姐姐,而且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姐。但这个事实我直到八岁才发现。
那年秋天,我一如既往过着一人世界的生活,尽管还有一位保姆式的亲人。但突然有一天,父母回来了。这在我看来是足以为奇的事,除了每年寒暑假外我们一般都见不到面。我非常高兴,而且异常兴奋,局促不安地等待他们的到来。如今想来像个小媳妇似的。
最后,他们没有爽约,确实回来了,但没过两天就又走了,这一点一点没变。可他们没有带走他们带来的东西。阿妈告诉我,这扑棱着大眼睛,无时无刻不想捏我的脸,把我抱摔的墨菲斯托叫姐姐,以后会和我一起生活。我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一遍忍受这家伙的迫害,一边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时光。可等到他俩走之后我才反应过来问题的严重性。这意味着我的一人世界从此不复存在!
我大部分时候不叫她张楚楚,一方面是阿妈说这没规矩,二来我也喜欢叫她另一个名字,“张大炮”。可惜,在第一次当面这样叫她紧接就遭受了残无人道,灭绝人性的折磨,最后屈服于她的**——每次对话都换成姐姐了。
即便如此,背地里我还是叫她张大炮,大炮大炮!
在那之前的八年,我的生活惬意无比。可张楚楚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在这之后,直到她走之前……我都无时无刻不在策划反抗暴政的起义大计。只是很遗憾每次都过年功亏一篑。最后那天,我以为……过去的我以为我应该会很高兴,但一切都变了。
虽然在我所有的印象里张楚楚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但在所有邻居嘴里,张楚楚又变成了另一副面孔。
“楚楚真是懂事!”
“楚楚越长大变得越漂亮了呀!”
“你看你,为什么每次人家楚楚都能拿第一,你就拿倒一!”
“楚楚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孩子,不知道谁那个小子会这么好运娶到楚楚?”
楚楚好,楚楚美,楚楚最棒啦!啊啊啊!最可怕的是连我在学校都能听闻说她的好话。
“你听说了吗?上京X中的张楚楚是这次上京联考的第一诶!”
“张楚楚?伯伦,那不是你……”
不是不是不是!
事实比这更恐怖。
我们每日的日常大概是:早上被她拖起,一吃饭,一起出门,然后在岔路口分开。分前不厌其烦地重复今天要做的事。然后回家到,又开始想我叨叨叨一天发生的事。上高中后她变忙了一点,总说“小伯伦想我了没”“最近都没和伯伦说话呢”。我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但你不是还是每天在我耳边唠嗑吗?什么叫想,明明早上才分开。
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弟控。我原以为日子会如此不变流转下去,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于忘了还有父母。但很快她走了,我不想回忆什么。突然得就像那俩人离开,一切眨眼归于原状。我在想她还算存在过吗?
除了这块碑和我,谁还是她存在的证明?
我在碑前放上了几束白菊,我知道过不久它们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这并不重要。祭奠亲人本应该有些感情和泪方才显得真诚。我自觉可能连卖哭的人都不如,但这就是我。
我讨厌她,张楚楚;过去是,现在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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