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那边,兵分两路去找,别让她逃了!」
吵杂的脚步声与叫嚷混合一起,并有兵器碰撞所产生的刺耳声响,“她”闻声顿时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两人,催促他们尽快离开此地「此地不宜久留,先逃出去再说」
在夜色的笼罩之下,再经她的指路及幸生来胜人一筹的体力,他们的逃亡因此变得顺利,先是由运动细胞极佳的幸翻过城墙外,再协助二人攀墙离开
「接着试着去投靠那个宗教,我知道地址,但我们现在需要一匹马」“她”坐着指挥两人,点出接下来的计划,然而察觉需要的最重要的东西后已经太迟了,难不成要回去找马?她对此况苦思着,目光偶然间对上暗,瞳孔深处闪烁起希望的曙光
「都说不行了!我才不要!变态!」
经过几次测试及他本人的解释后证明--他无法变成除了人以外的动物,能力上也是无法复制的
脑内的齿轮与齿轮之间的缝隙在这一刻堵塞起来,被绝望占满了思绪,她随即站起来失控大吼,一次发泄出长久以来的所有不满
「都死在这里好了!反正都逃不掉了,还浪费力气跑什么!你们在这种时候就不会自己想想吗?」
「我也在想啊!一开始就不该建立地下私垫,看看现在,都惹祸上身了!」
两人之间的火苗瞬间被燃起,互相推卸责任,并要求承担,暗无力劝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东边的云彩镀上一层金边,咒骂同时在此刻停止,她拉起幸的手便开始跑
「你真的打算徒步去?!」
「不然坐在这里等死?」
他们因此沉默下来,一是为了节省体力,二是这不是个适合聊天的气氛,在这种时候,生存才是首要,其余的无足轻重
三人没有准备水粮,计划先是先回到幸的故乡作中转站才继续上路,却发现狼王早已换位,并且不甚欢迎来者,匆匆补充完物资,一路逃避追兵的同时一翻波折才到达目的地,幸好他们和善的性格让三人得以帮助
「……你的家人,不要紧吧」
安稳下来后总算有多余心思关心生存以外的事,幸这次担忧起“她”的双亲的安危,见其冷淡的反应后两人之间再次燃起零星的火花
有着勇于披荆斩棘追逐梦想的勇气却对命运无能为力,作为一名教导人理道德的师长,所有人理道德却在生存的前提下抛诸脑后,这份自责感扼住咽喉,压在心里使人喘不过气来
只能以抱怨宣泄无法亲手掌控命运的无力,而这份不甘化为微小的碎片一点点扎向对方,然而坐在一旁没有半点反应的她反倒激起幸的愤怒
快步走到身旁揪起她的衣领,此时额头猛然从下撞上鼻梁,使幸顿时吃痛松手,鼻梁留下一片擦伤,抬手抹去徐徐流下的殷红血液,朝她咧嘴露出尖牙,伸出利爪,目露凶光,眼里满是跃跃欲试的神色
那是狼打算颠倒上下阶级时的眼神
她同样也不甘示弱,抄起镰刀举起刀刃,刃背的寒光映照着对方的身影,仿佛下秒就要将本体永远的锁在里头,恐怕在分出胜负前都不会住手
但在那之前被暗拉来的宗教信徒们制止了,勉强压下两人的冲突,利爪的主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呲牙咧嘴,也吼出长久以来的不满,句末逐渐放慢语速,语气满是无奈与悔意,说罢扬长而去
「以前的你没有做过大善大恶的事,一辈子碌碌无为,只求三餐温饱就知足,是个没有梦想的竖子!但你看看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为了钱让孩子们盗窃,为了活命抛弃家人,……猪狗不如的东西」
背面忽然被小石子砸中,回过头去,对方两三步跑到身旁反过来揪住她的衣领,力度忽然松开,有所顾忌地瞄过已经抄起麻袋和绳子向她们走近的信徒们,咂了咂嘴,折返扛起镰刀朝幸反方向离去
「你的安定不还是我给你的,也不想想一直是谁在后替你做肮脏的事,白…眼狼 咳咳……」
一个人可以很天真简单的活着,必是身边无数人用更大的代价守护来的
因两人之间的冷战,她暗自将婚期延后,一拖再拖,甚至从未告诉过幸婚礼的事,一直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从未了解过幸的感受,把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合为一体对待, 罔顾他人感受
两人关系的转差,自然使位于中间的暗遭殃,他本人对此却颇为高兴,每当有源源不断的负能量发泄在身上时总能让他饱餐一顿
但伴随着她们关系的转差,她们就像一栋刚经历过一遍天灾人祸的房子般摇摇欲坠,不及时逃离,就会砸到自己身上,也同时代表暗是时候找下一名靠山,为自己遮风挡雨的人
此时他的视线若有所思地停留在教徒们身上,撇开,再停留在手持镰刀,只用三言两语就能掌控自己的主人,以现时的处境而言当然是选择更能保护自己的后者,前者仅是用于后备,未雨绸缪而已
他需要的是能遮风挡雨,而不是为自己带来风雨的人,然而这场风雨还是不请自来,区区凡人岂能逃过国家的追杀,这次不是叛国,倒是被套上思想政治犯的罪名了,他们终究还是逃不掉,不经审判,直接被押送到囹圄,就等择个良时吉日行刑了
被关在同一间牢房的两人同样注视着双手,她仅被收走武器,幸却没这么幸运了,长有足以把人撕碎的十指利爪被硬生生拔除,失去指甲盖的十指鲜血直流,顺着手的弧度流淌,掌心血淋淋一片的尤其吓人
伤口一直血流不止,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疼的不止幸的双手,看着的人心里也疼,她盯住徐徐流下的血液,捧起手凑到嘴边,舔了一口血滴,一阵腥味在口中化开,转化为些许甘甜
「好甜……」她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又再次舔去手上的血迹,幸看着面前茹毛饮血的人,几番犹豫后也拨去掩盖额头的发丝,互相舔舐彼此伤口
「你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野兽,这是在夸你,没别的意思」
她舔去挂在食指的血痕,看起来对此不以为意,边丢出一句同样中性,分不清褒贬的评价
「彼此彼此,你也像是披着兽皮的人」
处理好伤口后两人无所事事,又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敢于在现今社会风气中逆流而上,改变这种根深蒂固的迂腐文化,也就是所谓的奇女子
敢于跳出来当一个异类,已经是在拿自己作为筹码,如今面对生死,事实也没有想像中可怕,而现在有个首要思考,难度却是天方夜谭的问题,如何活着逃出去
利爪遭拔,巨镰没收,能保护自己的所有物遭到除掉,像是两头拔掉利齿的野兽一样被关押起来,她们已是一头纸老虎,毫无威胁,更无法自保
耳边听着隔壁绝望的叫喊声,有些人在行刑前已经疯掉,空气中长期飘着难耐的腐臭味,比起近在咫尺的死亡,精神上的折磨比起肉体上的酷刑更难以忍受,心里常出现不如痛快地了结自己罢了的念头
她们被关押在此五天了,没有人告诉自己什么时候行刑,拒绝交流,与外界断绝联系,隔壁的“邻居”们总在晚上无时无刻发出喊叫声,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比起处死,他们似乎更想把里面的人逼疯,但也因此给予她们极大自由度
两人这几天以来几乎没有说过话,他们所提醒的食物少得可怜,是仅足以维持性命的份量,有时候甚至连那丁点也没有,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比起浪费精神聊天及妄想那天会有骑着白马的人来救自己,倒不如自救
关押她们的仅是简陋的木制牢房,如果有利器姑且能暂时取代幸的爪子,等待它重新长出,于是在下一餐里把碗砸碎,并装作是偶然摔破的样子,此举成功了,但也免不了一顿毒打
于是开始了计划,但手里没有纸笔描绘牢内地图,只能凭大脑记住,她们也不是什么求生专家,比如挖地洞或徒手爬十米高墙逃出去理所当然是做不到的,顶多只能日以继夜地切割木门逃生
最近的粮食供养开始变得更不稳定,从一天一餐变成两至三天才来,长期精神不振、体力虚弱等因素持续拖延计划进度
现在有个更大的问题,这次断水断粮已持续第三天,隔壁的疯子自昨晚以后不再日夜大喊大叫了,无力地倚着离她们只有一块木板的距离的木条间隔,习惯了嘈音后突如其来的死静让人本能的心生恐惧,受限于狭窄空间内的两人互相注视的目光逐渐混进别种感情,贪婪的盯住对方的手臂
此时其中一人才发现幸盯住的不是自己,是后面的家伙,两人的视线对上互相注视,眼神同样在询问同一件事--死透了没?
她回头看着隔壁已经维持同样姿势一整天的邻居,伸出颤抖着的食指探向鼻子,不是因为害怕,仅是累得发抖而已,短短数秒后抽回手,以眼神告知结论-没有呼吸
瘫坐地面的幸忽然又有了动力,急忙爬上前打算分一杯羹,木条之间的缝隙只足够一条手臂通过,邻居的手臂卡在两个牢房之间,即使饥渴难耐仍迟迟没人动口,她们自知是人,知道伦理道德,具有底线,不是会在饥肠辘辘时将利齿伸向同类的野兽
但在这个时候,生存才是最重要的,生存是一切生物的本能,在本能的驱使下,她们始终伸出了手,缓缓张嘴含住一小部分,咬下,一段时间后那条手臂已经只剩下骨架
直至第四天后才恢复粮水供应,虽然份量一如以往的少,至少比吃人好上不知多少倍了,由于她们是从内割,加上狱卒不会不会注视自己,每次丢下饭菜便走,计划顺利进行
幸好亚人的生长速度较快,指甲的生长也比想像中快出不少,终于在某天囚禁她们的木门割得空有其表,不多花力气踹一脚便会应声倒下,一切准备就绪后,在某个夜晚里,正式越狱
我穿越黑執事當死神简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斗破同人系列之百合也能后宫》、《综漫之万人迷》、《来到斗罗的我竟成了银龙王的女儿》、《海贼世界里我吃了崩坏果实》、《斗罗大陆之麒麟》、《漫威同人之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