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舒萧寒打着哈欠从房里走出，张晓萌抱着玩偶紧跟其后。“查出来了？”
“嗯。”莫如玉复杂地看着她。和舒萧寒推测的一样，那段时间的出入城记录有问题。
“去准备下吧，我们要去打钱了。”莫家姐弟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们。
“可我们是良...”
“劫谁？”莫如玉打断莫乾绅的话，直勾勾地看着舒萧寒，她心里有个难以置信的猜测。
“南扈。”
...
舒萧寒右手撑着头，盘腿坐在前室，等着另外三人的出现。为了顺利探查莫成的具体位置，莫家姐弟被强行变装。
也不知道师妹会怎么动手。舒萧寒一脸无趣盯着王府大门。
在得知她们要启程离开后，王爷随手打发了管家前来送行。自从那日当众扫了王爷颜面后，王府的主人一直对她避而不见。
舒萧寒懒懒地扫视一眼正做些小动作窃窃私语的仆人，不由想起了那张被她隐匿起来的纸片。“自由吗...”
...
虎头山的某段小道上，一辆外观简朴的马车缓缓行驶着。舒萧寒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抚着斗笠，她漫不经心地看着两旁——山岩陡峭，怪树斜横，偶有几只小鸟在灌木丛上落脚寻觅食物。
“讨厌，不要再来了...老姐别拿那个又粗又硬的东西碰我...唔”车厢里莫乾绅窝缩在阁角，他双手护在胸前，耳朵微微泛红发出悲鸣。
莫如玉拿着据说能测试女子力的测试灵棒在他身上戳来戳去。每次戳中，灵棒都会在手中微微颤抖着报出评价——“优秀。”眼前这个齐耳短发，泪眼朦胧，穿着粉嫩衣裙，在颤抖中发出悲鸣的弟弟让莫如玉有些自愧不如。不如以后就让乾绅这样吧，莫如玉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莫乾绅打了个寒战，他向旁边发出了羞耻的哀嚎：“萌姐姐不要拍了啊！”
张晓萌没有听从他，她用自己改造的摄像灵器对着莫乾绅疯狂记录。突然，她想起了以前在师姐房中看到的〖亲密天堂〗，于是她向他发出了最真挚的问候：“你要不要喝杯牛奶？”
马车很快驶到了拐弯处，舒萧寒瞥了眼不远处的灌木，侧身敲了敲厢壁，意示她们做好准备。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两个扛着大刀的壮汉突然从灌木丛里跳了出来，拦在了马车前。
“南扈寨的？如果我不给会怎样？”舒萧寒拉住缰绳，微微昂头。
“哼，当然。不愿给的话，那就把命留下。”面有刀疤的大汉冷笑着，他将刀从肩上放下，随时准备让这个高傲的少女人头落地。
“这样啊...”舒萧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手起刀落。两个人头被挑飞，滚落到山道一旁，血流如注。“那就把命留下吧。”舒萧寒居高临下看着跪倒在地的尸体笑道。
“师姐，擦手。”张晓萌从怀里掏出手帕。舒萧寒接过手帕随意搽了搽手。当她确认信件被张晓萌放在尸体身上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做的很好。”
张晓萌笑眯着眼，开心地享受着来自师姐的赞赏。
“为什么？”莫乾绅扶着车厢，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这血腥的场面给他太大的震撼。他看向舒萧寒的眼神隐约有些愤怒。莫如玉只是沉默着，但是她同样苍白的脸色述说着她心里的不平静。“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只是几个下人，明明罪魁祸首是他们的寨主！”
面对莫乾绅的质问，舒萧寒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良久才开口，“那，那些死在这条路上的镖师、商人、当地的无辜百姓...又为什么要被他们杀呢？”
“你还是太年轻了。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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