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高聳青山環繞著無數顆百齡老樹其中一條悠久的石頭道路連接著栨樢國的兩大城都'櫻'以及'霧'這時正有著這麼一小隊的人馬向著櫻都的方向前去.
"沒想到你下棋和你爹一樣厲害."
四匹馬拉的馬車內將軍颯正和青羽在下著象旗隔著棋盤較量著軍之禮然而
儘管馬車持續著激烈的搖晃棋盤上的棋子依然不為所動
不久前將軍才向青羽介紹過這是用昂貴的磁鐵所製成的棋牌棋子在驚訝設計如此奧妙的同時青羽心裡也想著這些上位權者實在是過得十分奢侈.
被天然磁化的鐵礦非常稀少大多拿來製成指北指南針也因為供貨量極少極高的價格使一個六.七人的冒現隊的經濟通常也只配上一個指北或指南針.
"哪裡下了十餘局我還是為勝過一場."
一邊這麼說著青羽一邊將刻著馬字的棋子移動到了前方將對手的兵給劫走了"將軍!".
這麼喊著如果將軍不做一些抵抗下一回合青羽就可以利用馬當砲架把帥給吃掉了.
將仕移到帥的前方檔下了青羽這次的進攻但這互不相讓的局面沒持續多久青羽便逐漸處於弱勢
"將軍!"
看著局面已經沒辦法在改變了青羽只好投降將自己吃下來的棋子擺了回去.
"當初說好我連贏你十場就回答我幾個問題現在多送了你五場因該輸的心服口服了吧."
旁邊的副官將整個棋盤收了起來棋盤下的桌子是用壇木製成桌面還用了些銀做了裝飾只是個馬車也需要做的這麼氣派雖然聽聞栨樢國是三國內稅收最少的國家但看告自己繳的稅金被運用在如此地方還是不免讓青羽有些生氣.
"就算不比我也會回答的."
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青羽將雙手放在桌面上但在將軍提問之前又補了一句.
"不過你想問的事情只有三階內官的人能夠知道."
栨樢國內並沒有國王而是三權者大主教先知和神木遊俠共同管理但事實上政務是交給國內大丞相再次階是左將軍馮.右將軍颯而這些人便是所謂的三階內官而這也是除了貼身護衛隨從以外最容易接近三權者的人物.
"是."
將軍揮了揮手副官便十分識相的的退出了馬車.
"那個叫天華的到底是什麼人?"
副官一把門帶上將軍立刻就問了個最重要的問題.
"我不知道."青羽搖了搖頭接著說到"我這也是第一次接見三權者所以天華和先知是什麼關係我並不知道.
青羽明白將軍問這個問題的意思是為什麼先知大人會同意接見天華並做出了最適當的回答.
"那麼你呢?"
"如果你是問我為何要來找先知的話...."青羽拿起桌邊自己腰上的水壺喝了一口繼續說到."天華叫我來的僅此而已."
"精靈族和你或天華有什麼關西?"
青羽在城內外常常與精靈族同行提報過的監視隊員不是一兩個而已將軍自然會把兩者聯繫在一起了.
青羽輕笑了兩聲"是朋友喔.總算是問到了我會的問題了."
"精靈族想要什麼?"明白青羽的提示將軍接著問了下去.
"結盟."
"結盟!?"將軍有些訝異精靈族一般不會想要接近人類而且就算真是如此正常也是通過大丞相這關而不是直接找上三權者才對.
"沒錯."青羽翹起腿將雙手環抱住膝蓋態度就像是在說著剩下著就自己想吧!
將軍知道有其他國的旅人會抓精靈族會去奴役但那已是漏網之魚很多時候精靈族要過城關衛兵會閉上一隻眼這是雙方都知道的事實而在這時要求明文結盟必定是遇上了困境需要幫助如果是精靈族的話先知同意雖然是正常的不過像讓外人接見自己這樣的事情在自己有生之年是前所未聞的.
先知和神木遊俠或大主教不同不拋頭露面不理時事甚至不能和除了這兩人以外的任何人接觸.
所以在三階內官向三權者呈報公務的時候先知總是披著面紗穿著比大主教還要厚重的的衣物對呈報的內容有提議的時候總是提起筆寫在紙上交給遊俠大人或是主教大人代為轉達.
"樹果這種東西只要被發現了就會有鳥獸或人類盯上它."剛上任時比自己還要年邁的大丞相吐出了句自己好像明白又不太明白的話語當時自己只是認為先知大人是爲了避免自己的真面目被有心人士看到或是不信任自己的丞子.
但如果真如自己所想先知大人因該極力避免與人會面才對.
"精靈族想結盟的對象不是栨樢國."
看著將軍緊皺的額頭久未鬆開青羽自顧自的補上了一句.
"不是我們!?"將軍先是驚嘆了一會但隨即便想通了.
精靈族想加入整個聯合國可是對另外兩個奴役精靈族的國家不好溝通便找上聯合國最強大也最近的栨樢國來幫忙隨然並未解開將軍真正的疑問不過也還是讓他解開了些心結.
至於他真正的疑問也許在半年後才會解開吧青羽將這個想法藏在心裡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太多比較好.
*
"天華天丸天夜已經幫你確認完身分你們可以進去了."
收在關卡的服務台邊高出我兩顆頭的高大衛兵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把我們的武器和一些不方便帶入城中行李收走.
將放在桌上的證件收了回來我們三人便牽著馬向著城裡走了去.
"等下先找個旅店把馬兒餵個飽再等去看看有沒有向著帝都走的商隊再徵保鑣的."
和上一座小鎮不同在城裡人多容易讓馬兒受驚如果騎在馬上太危險了不管是對我們馬兒或是路上的行人都一樣.
出了關卡映入眼內的是帝國常見的巴洛克式建築整齊有序的房屋擺設時不時出現的小型雕像公園內華麗的噴泉甚至是圍牆上精美的花紋都能感受出米蘭斯帝國在環境布置上的文化與用心.
突然間我前後擺動的右手的袖子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
"......牛排."
轉過頭天丸頂著雙半闔睡眼看著我漏看的高級餐廳一旁的天夜也同樣用力的點著頭.
"好先找到旅館讓蒼他們休息一下我們洗個澡就回來吃這間餐廳吧."
看了下裡面位子還有一半左右一般的冒險者沒錢來吃這種高級餐廳來這種店裡都通常都是一些商隊或是真正的饕客而我們正好屬於後者所以才需要接些高等的任務不然光是吃個飯我們就沒錢了.
沒過多久我們便找到一間旅館付了一間房的錢將馬兒牽到馬廄我們三人便上樓準備洗澡將門反鎖後繫下腰束帶後身上這件短和服和防汗用的半襟便自然滑落到了腳邊再將內衬脫下接著足袋內褲以及系在身上的勾玉串.
待到身上已經脫個精光天丸以及天夜身體上發出了點點金光身形逐漸縮小變回狐狸原型體形卻比一般的狐狸大上了些.
妖異的人形是意念生成所以只要重新生成便是一塵不染的潔淨但原型還是要正常清潔不過也是有妖異會用妖火將自己原型身上的穢物燒去.
將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併帶往浴室從我脫下的腰束帶內取出暗藏的一小疊空白符紙取出一張向前丟去.
就像是鬼魅般一道黑影將符紙吞沒再逐漸變成人形的式神.
不用我動口便自己接過我手中的衣物開始用水槽開始洗滌.
轉向這兩隻小狐狸狐丸和狐葉姬隨然比一般的狐狸大上了一點不過還是十分得嬌小身長不超過一米.背部是漂亮棕色的毛皮腹部則是白色的.
確認了水溫是在狐狸可以接受範圍內後用我便用勺起一個臉盆的水潑了去
拿起香皂開始擦拭這兩隻狐狸哀怨的表精看得出很不喜歡洗澡.
來回**讓這兩隻狐狸身上都是泡沫洗滌的重點在嘴邊和屁股再潑了一盆水下去兩隻狐狸全身的毛都塌塌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憐.
"好了!"
過了一段時間終於把他們洗乾淨了而先前喚出的式神也早已把衣服洗完正在用自身能力的妖風想要把它們吹乾.
"哈啾."
抖了抖身體兩隻狐狸打了個噴嚏從嘴邊噴出了藍色的火焰'狐火'雖然看上去是火但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恐怖和魔法一樣意念越強力量越大這種只是為了讓自己燒乾而吐出的狐火就算用手去碰也不會覺得熱的.
狐火逐漸包圍狐丸和狐葉姬要讓身體全乾也是要花上個幾分鐘的.
對自己潑了一盆水終於可以開始洗澡了拿起肥皂**起身體雖然以馬代步但從月之祭壇來到這個城也是花上我們四天時間能好好洗上一次熱水澡真是一大享受.
將一盆熱水從頭頂澆下溫暖的感覺就像是讓還在沉睡的精神醒了過來
走進蓄了半缸水的浴缸內將頭部以下的身體全部浸入熱水內
放鬆身體讓溫熱的水紓解全身肌肉的緊繃而回復真身的兩隻狐狸已經將身體弄乾正趴在地上模樣十分慵懶.
閉上眼沉浸在不用思考的世界內如果這時候有誰在旁邊拉奏小提琴的話就十全十美了不過我想這是不可能的.
幾分鐘後水溫逐漸變涼我才緩緩起身.
將水放掉聲以驚動到了趴在地上的狐丸和狐葉姬撫摸著兩隻狐狸的頭到頸部皆露出非常享受的表情.
"去吃飯囉準備一下."
此話一出遠本趴在地上的兩隻狐狸立刻抬起頭抖了抖耳朵全身發出淡淡金光變回了長著獸耳與尾巴的人型.
"好餓!"和以往元氣不足的語調不同天丸頂著雙耳朵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和一旁的天夜捎起自己的瀏海每次只要回歸原型先前施加上的術式便會直接破除所以要重新結上新的術印.
儘管我們三個都是**的裝態天丸和天夜依然頂著雙圓滾滾的大眼盯得我看絲毫沒有人類的道德規範不過既然不是人類也就沒必要遵守這種東西.
用手指在兩人額頭上輕劃上七芒星的圖案但最後缺了一點並沒有連上兩人便已經收起了耳朵和尾巴.
七芒星代表的術式種類極多通常是繪於壁上開啟與七天使或七惡魔的連結我將通往貝爾芬格的(Belphegor怠惰惡魔)的連結繪於兩人的額頭上做出沒有完成的七芒星印來讓兩人處於半降靈狀態藉此消除過多的感情而這連結會持續消後著我的靈力不過並不礙事畢竟只是半成品.
看著兩人半闔上的雙眼雖然這是避免別人耳目的權宜之計但心不免又痛了一會不過只要這次交涉成功馬上兩人就不需要這樣也能面對大眾了.
"鐮之鼬"拿起在水台邊的勾玉串輕喊了一聲鐮鼬勾玉發出了淡淡的光芒發揮到極致的全風化讓我的身體變成氣體的風短短一秒不到的時間後解除原先濕盡的身體和頭髮便完全乾了走出浴室先將勾玉串繫在身上再慢慢的穿上內褲內衬半襟短和服最後繫上收入符紙的腰束帶全部弄好也花上我們二十分鐘來著.
走下樓向店家打了聲招呼我們變往剛才那家餐館出動了.
"您好請問幾位?"
還未走進餐廳內便有個穿著黑色短袖制服的服務員將門推開行了個接見禮.
"三位."
"好的請稍待片刻立刻為您準備位子."
點了點頭我們便走進餐廳內全館以暗色系做裝飾木製的吧檯與桌椅讓整個氛圍更加典雅.
"座位已經準備好了請讓我為您帶位."
二十秒不到的時間便有另外一個服務員過來把我們帶了過去.
"請坐."
走到個四人桌服務員將椅子向後輕拉讓我們方便入坐.
"很高興今天能為您服務我是亨利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叫我菜單已經擺在桌上了有需要做菜點介紹嗎?"
頂著專業度一百的笑容亨利一邊開始介紹起菜單來一邊為我們的水杯加八分滿的氣泡水經過數分鐘的猶豫最後我們點了凱薩沙拉香料烤雛雞小羔羊排當然還點了一份三分熟的沙朗牛排.分著吃.
沒過多久亨利便送上附餐的濃湯以及麵包.
拿起一片烤的酥脆的長棍麵包沾著濃郁的磨菇濃湯還未入口一股淡淡的香味先襲至鼻腔.
"我們的磨菇濃湯裡面有磨菇和牛肝菌菇您聞到的香氣是最後淋上的一點松露油."
向是看透我的心思一般亨利為我介紹起了濃湯.
將沾著濃湯的麵包放入嘴內滿滿的菇味帶著一絲甘甜的奶味兩種味道浸入在酥脆的表面上讓原本硬實的長棍麵包頓時柔和了些.
而接下來的凱撒沙拉也和一般的有所不同用肉眼可以看見的芥茉籽讓這沙拉瞬間上了個層次灑在蘿蔓生菜上的是香氣十足的帕達諾起司以及自製的風乾聖女番茄最後則是做為配角的煙燻鮭魚.
放入嘴內先是鮭魚濃厚的煙燻味做了個開場但咬了幾口後便被凱薩醬填滿整個口腔配上烤過的麵包丁又再增加了些口感.
接下來在上主菜之前亨利先端出了果醋酸酸甜甜的冰涼果醋將先前留在口腔內的油膩帶走留下淡淡的清香.
接下來一次變將三道主菜都上了.
板烤過的雛雞被分成四塊堆疊在圓盤的中央的烤洋蔥上暴露在白醬下的雞皮呈現完美的金黃色最後灑上了些巴西利(洋香菜)做裝飾香氣十足的白醬融合了酥脆的表皮和軟嫩的肉質在嘴內濃郁的久留不去.
喝了口氣泡水將嘴內的起司味洗淨我這才轉向下一道菜.
被分成四根的小羔羊排堆疊在紅酒洋蔥上方切面透著誘人的粉紅肉色淋上了爽朗的薄荷醬汁放入口內牙一抵肉便順勢刮了下來酸酸甜甜的紅酒洋蔥襯托著淡淡的羊味將多餘的油膩去除一絲絲薄荷的香味從口腔竄入鼻內肉質有些彈牙就像是餐盤上的藝術在心裡已經給這間餐廳的料理打上了最高的分數.
又喝了口氣泡水待氣泡舒緩完口中味蕾將目光放到所剩無幾的牛排上.
機會難得許久才來一次高級餐館一定要三分熟是我們三人不謀而合的決定廚師已經先將牛排切開也把透著血色的切面先用火噴過一口咬下外脆內散油脂在舌尖化開.這樣的味道是三流牛排館吃不到的.
"請問可以為您上飲料了嗎?"
"可以."
亨利把桌上的空盤收走接下來重新上了三個分盤還有一些餅乾以及一壺熱紅茶一壺冰奶茶.
"今天的餅乾有杏仁片的硬脆餅(Biscotti)和伯爵茶餅乾搭配著紅茶享用別有風味."
"謝謝."
硬脆餅帶著淡淡的杏仁片香氣配上無糖的熱紅茶是一大享受突然有種身在古老的城堡內享受下午茶的高雅錯覺.
"請問今天的餐點還滿意嗎?"
就在我追尋著紅茶的回甘進入忘我時突然一個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轉過頭在我身旁的是穿著結白廚師服帶著高帽體型有點發福的金髮男廚師目測年約三四十歲.
"非常滿意尤其是羊排上的薄荷醬汁直衝腦門的香氣簡直就是藝術."
對於主廚或副廚巡桌我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不管是好是壞誠實的告訴他才能讓對方了解自己家的料理在什麼水準.
"謝謝我是這的副廚威爾森很高興能給你一份美味的晚餐其實還有一件事你們似乎在找往帝都的商隊想當保標是嗎? "
"是的你怎麼會知道呢?"
"其實那個時候我女兒正好在你們後面不好意思開口看到你們似乎有意要來店內用餐便叫我引薦一下."
"好阿那麼讓我們見個面吧."
笑了笑看來他的女兒還蠻怕生的.
"太好了我立刻去叫她過來."
威爾森快速的拉了一個看似和我年紀相仿的少女出來金黃色的長髮扎了個馬尾右手臂的肌肉明顯比較大目測身高約一米七長相清秀雖然稱不上是漂亮但也算是可愛的.
"你...你們好我是艾可那個...我想要僱用你們當我的保鑣."
有些膽怯害羞眼神中透露著些不自信.
"......鐵匠?"
天丸一邊嚼著餅乾一邊這麼問到.
"诶...是的."
艾可露出有些吃驚的表情回答就像是在問'你怎麼知道?'.
"......有鐵鏽味."
天丸舔了舔在嘴邊嘴角喝起了冰奶茶這麼做雖然對說話的人不太禮貌但畢竟我們是在吃飯所以我不打算當面糾正他不過之後我還是會叫他改進.
"阿對不起不過我剛才有洗過澡才對......那個......味道很明顯嗎?"
"......不會."
天丸頂著無精打采的表情讓艾可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那麼可以請問一下任務內容和報酬嗎?"
微笑著打斷先前的話題畢竟我再不緩和一下艾可就要完全縮進威爾森的背後了.
"是這樣的...帝都那邊有一位很出名的鐵匠在招收學徒我想要過去試試看."
"艾蒙?"
畢竟最近三年來劍舞祭的優勝者都是使用他所打造的武器參賽名聲遠播的他要收弟子消息自然是向飛的一樣快了在上一座小鎮我們已經先聽聞此事了.
"沒錯...所以只有要護衛我一個人而已如...如果一個星期內到的話一天二十銀幣如果超過的話一天十五."
雖然價錢是比一般的商隊低了很多不過也輕鬆不少畢竟商隊在路上遇到的不只是魔物還有強盜但是也是算符合一般顧標的行情..
"那麼什麼時候出發呢?"
"就......明天吧另外就是....因為要帶著很多工具......所以要拉馬車...可能要借你們的馬來拉."
說話這樣彆扭久了會讓人厭煩希望之後可以改掉著個她毛病
"恩好吧那麼就這樣了明早七點就在關卡集合吧."
"好的...非常感謝......那麼就不打擾各位用餐了."
點了點頭如果不將主導權取過來以她這樣的速度不知道要談到什麼時候.
我轉向一直在我右後方的亨利伸出手對方遞上了今天的帳單.
"金額總共是五十銀因為沒有給您做最好的服務所以不收服務費."
點了點頭將五枚面額為十的銀幣交給他我邊和天丸他們起身準備離去.
"請問您願意在我們的塗鴉牆上留下芳名嗎?"
常常會有餐廳在一些有名的官員來用餐的時候請他們留下大名這也沒什麼不好畢竟為這麼好的餐廳宣傳一下也是合情合理而我的簽名也許會讓這餐廳在半年後響起的大紅大紫的名聲吧.
"好阿."
被亨利帶到一面塗鴉牆邊拿起他遞上來的麥特筆在牆上寫上了三人的名子畢竟天丸和天夜都不太會寫字所以也是由我代筆.
看著自己寫在牆上擠在一起的文字一股暖意從心裡湧出可以像這樣陪著天丸天夜讓他們過著普通的生活即使只是偽裝的也很令人欣慰.
"謝謝光臨."
亨利推開門說出能將我拉回現實的話語.
隔天一早將馬兒牽到關卡讓艾可底下的傭人為葛芬和潘繫上拉繩小型的馬車就這麼上路了我騎著蒼跟在旁邊讓天丸駕著馬車而天夜和艾可就坐在堆放貨物的地方雖然說天夜也被怠惰壓制感情但本身不向天丸會故意壓制著感情雖然不太講話但因該還是比天丸好相處吧.
"那個......要玩牌嗎?"
像是終於憋不住一般過了兩個小時的後艾可終於決定要做些什麼打磨時間.
"......不會."
天丸非常無情的拒絕了她這麼說來我們的確沒有玩過牌呢看來還要找時間教他們一下.
"那.....可以說說...路上的故事嗎?"
"......"
天丸迷惑的看著我畢竟如果是他自己說的話大概三十字就把能說的都說完了.
"那麼你想要聽未開發地區的故事嗎?"
我微笑著轉過頭問到.
"未開發地區?"
說到一些特別的艾可立刻瞪大了眼看來她的好奇心也挺大的.
"是阿也就是不在地圖上的地方."
"想聽!"
"在故事開始之前你覺得神是什麼?"
"神?神...不就是神嗎?"
"那換個說法你覺得我是神嗎?......或著你是神嗎?"
"當然不是."
"在那個地方的人類也許是信仰也許是事實他們說自己是神."
"為什麼?"
艾可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人為什麼可以呼吸?為什麼可以走路?從醫學上來看這麼是理所當然的但到底是靠著什麼力量來完成這些運動呢?"
"這..."
"是意識喔他們認為意識就是最原本的力量比魔力內力更加純粹的力量."
"诶..."
"也就是說在動用內力之前要先有意識在動用魔力前也要先有意識這麼聽來沒有錯對吧?"
"好像是蠻合理的...."
"是阿所以那邊的人之所以自稱為神就是因為跨越了種族性別這些有型體的東西之後人所剩下的意識及靈魂稱之為元神一而再的訓練元神最後練就了隔空取物這種能力."
"诶這樣就成神了?"
面對艾可吃驚的提問輕搖了兩下頭我繼續說到.
"還沒因為元神沒有了肉體立刻就會消散但是神因該是萬壽無疆的為此這些神又再度想到既然可以操控無生命的物體了那麼有生命的物體呢?最後他們成功用元神讓其他生物被他們控制住了."
"诶那不是和道士的道術很像了嗎?"
艾可說到了重點但我還是搖了搖頭.
"道士是用魔力來控制大腦所以被控制的對象會像是不死生物一般可是神是用元神控制元神所以可以控制到無違和的像是自己的身體一般他們稱這為轉生術他們用強烈的意識來摧毀對方的人格接下來再將自己的記憶複製過去當一個身體裡面只有一個意識的時候對方的靈魂自然就會變成自己的所以萬壽無疆也讓他們成功了"
"诶...那不就無敵了嗎?"
"當然不是如果對方一樣修練了靈魂力那麼自己的轉生術變沒有用了最後修練到極致的也就四人所以為了怕自己的弟子會胡作非為在傳授技藝前都會要求弟子和自己簽訂契約."
"诶......契約不是...."
看出對方疑問所在我立刻坐了回答.
"當然不是普通的契約而是靈魂契約簽了以後弟子的所作所為都會瞭若指掌而且弟子不只是人類."
"不只有人類?...是說...精靈族也能學?"
"不只如此那裡的弟子獅子老鷹甚至是狐狸都有."
"诶...連動物也能當神嗎!?"
點了點頭我繼續說到.
"或許是我說得不夠清楚他們的想法是元神就是意識和靈魂罷了只要這兩樣東西結合在一起就是神所以我能是神你也能是神路上的小貓小狗也能是神只是差在自己是否意識到這件事情而以."
"那他們真得很厲害嗎?有A級冒險者那麼強嗎?"
被我的故事打動開始慢慢的融入氣氛當中艾可並不像先前那麼彆扭態度也逐漸變得開朗起來.
"神和人類是不能比較的吧?"
"诶可是你不是說這些神也是人類嗎?"
"是'以前'是人類喔."
吞了口口水看向一臉狐疑的艾可換作是我我想我也不會相信這事吧.
"那他們不就可以征服世界了?"
輕笑了兩聲我拿出放在懷裡拆信刀.
"你覺得一個政府雇用的外交官會用它來做什麼?"
"...拆閱信件?"
艾可有些不自信的回答到.
"那麼如果是一個被野獸包圍的旅人呢?"
"...保命."
點了點頭我又繼續說到.
"那麼如果是一位在荒郊野外護送身上帶著不少金錢又手無寸鐵的雇主的冒險者呢?"
"....我..."
看著對方驚慌失措的樣子我連忙將拆信刀收入懷內.
"有力量的人不一定要使用力量而力量的用法也不只一種有沒有辦法做和要不要做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我轉回前方低著頭看向經過歲月侵蝕後殘缺不堪的石頭道路.
"一開始像我們普遍所知那樣有信徒自說自話膜拜著這四位神明然而也就如我們所知那樣祈禱的內容都是在健康愛情平安以及----金錢."
艾可沒有說話安靜的聽著我繼續說著故事.
"而這四件事情其實只有健康是神有辦法給予些微幫助的但過了幾十年幾百年神明對白天祈禱著自己與家人平安晚上卻在朋友面前用動物標本炫耀自己能力的人類厭倦了他們區散了所有人類用意識將他們對當地位子的記憶全數刪去被流放的人們不明白理由他們表面上繼續供奉著原先自己為神明制定的教條同時在暗自在心底咒罵著神明的偽善."
將繫在腰上的水壺取下濕潤了一下有些乾枯的喉嚨我才繼續說到.
"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個看得見亡者的孤兒被這些人們抓住說只有六七歲的他是詛咒之女說就是因為他才讓其他信徒被神明放逐...他被信徒們綁在木頭上即將遭受火焰之刑其中一個神明終於看不下去出現在這些信徒的前面親自將綑綁女孩得繩線鬆開看著跪在的上的眾信徒也許是給對方一個台階下也許是不想再相信對方神說女孩是他的下一個宿體就這麼離開了."
背對著艾可我輕輕的揉了揉眼角打了個哈欠轉過頭給了對方一個微笑.
"怎麼樣?這可是在栨樢國很流行的小說呢!"
艾可露出驚訝的表情.
"诶!我還以為是真的故事呢!"
"看小說就是要完全進去故事的世界內才能體會當中的所有細節喔."
"恩...天華小姐很會說故事呢."
"謝謝我的確是滿喜歡說故事的."
"請問書名是什麼呢?之後想要慢慢把它讀完."
"阿.....是什麼呢?突然想不起來了呢...下次想到在告訴你吧."
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水我連忙做出回答.
"那個......天華你們為什麼要出來當冒險者出來旅行呢?"
度過一段時間的沉默艾可又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同時也能感覺得到他已經慢慢的融入我們了.
"這個問題如果不是同為冒險著的人來問是有些失禮的喔."
"阿...抱歉......"
很多冒險著是看著家人被魔物或野獸在自己眼前吃掉才選擇這條路的沒有強大的信念在背後支撐誰會用自己的生命來賺錢呢?儘管這信念只是復仇也足以讓殺生時所產生的強烈背德感消失無蹤了.
"沒關係我和大多數人不同一開始就是孤兒至於原因大概就像你拋棄了身為女孩子可以擁有的生活也想要追求鐵匠的身份一般吧我也有必須捨棄女孩身份也必須得到的東西."
"可是這不是很危險嗎?各種方面來說."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女加上兩個小孩這個組合只要是有些底子的人都會看上吧就算天華持有戰魔雙C的證照但畢竟暗箭難防什麼時候會中招都不知道.
"是阿.....很危險呢...各種方面來說."
天華重複了艾可的話但各種方面這四個字卻是往完全不同的方向.
艾可所說的只是提防小人但天華所說的卻是包含了自己必須經常面對死亡這件事.
"最危險的或許是習慣殺生吧..."天華喃喃的吐出了這句話但她也知道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危險的就是自己與兩隻小狐狸的性命了畢竟在戰鬥中一瞬間的猶豫便足以決定生死.
如果沒有一個理由支撐著自己握刀的雙手心頭會讓恐懼填滿心靈則被厭惡撕裂.
"最後靈魂....就像著道路一般支離破碎吧......"
聲音被喀滋作響的馬車車輪運轉聲押下沒有人聽到天華說的話也沒有人看到正在駕馭馬車的天丸微微得低下了頭......
------- 肆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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