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帳篷向外探了探頭我便把天華和天夜叫了起來.
"快點去刷牙費利克還沒起床不過要是起來了就要在他發現之前把耳朵收起來喔."
"......知道了."
天丸和天夜亮著耳朵和尾巴走出帳篷自己則是拿出黑勾玉開始擦拭.
昨天和費利克說起栨樢國的故事雖然沒有全盤托出而精靈族的部分也沒有明講但如果被亞羅德那老古板知道了的話還是要聽他碎念上一陣子的.
"......好了."
沒過多久天丸就領著依然頂著耳朵的天夜回來了.
"天夜有好好刷牙嗎?"
天夜點了點頭但稍微失落的表情好像在催促一般我立刻摸了摸他的頭.
"......要叫費利克起床嗎?"
"不用讓他睡會兒吧倒是天丸你先去採些水果如果可以的話讓費利克吃點肉."
"......小鳥可以嗎?"
"可以."
"是."
天丸再度離開帳篷天夜則是待在我旁邊梳頭髮.
"天夜好了以後去照顧一下蒼他們."
點了點頭天夜沒過多久就跟著離開帳棚了.
待天夜走遠我抽出一張符紙和道術所使用的空白道符基本上是一樣的但使用的方法是不同的.
將靈魂力注入道符之中不一會兒空白的符紙上出現了些特別的文字.
"太裳召來."
將符紙向前丟去立刻颳起一道旋風不一會兒從炫風中誕生一個長著羊角的黑髮青年身上只穿了件長褲裸露的左胸前有個毛筆寫上的'未'字.
太裳是我的式神雖說天丸也是式神但還是有些區別天丸是活體太裳則是靈體同樣做為式神天丸會消耗自己的力量太裳則是消耗我的力量.
"將這條道路上的魔物全部趕走."
"難得叫我出來一次就讓我做這種事阿算了總比諾卡那傢伙好."
太裳露出無奈的表情隨後又颳起一陣風太裳便跟著這陣風離開了.
將擦拭完的黑勾玉收入內櫬裡面重新調整了一下短和服外的腰帶我離開被太裳的旋風吹的歪了一邊的帳篷又抽了張空白符紙將靈魂力注入進去後立刻出現文字的符紙向帳篷的方向丟去.
"式神生成."
符紙在空中像是消失一般但同時間出現一道人型的影子做為靈體式神和太裳又有點不同這種影子是一次性的臨時式神視使用者能力而定只能做一些簡單的事情.
影子開始收拾帳篷雖然找食物和照顧馬匹也可以交給這種式神不過不讓天丸和天夜兩人做些事情他們是會被寵壞的.
"......這個可以嗎?"
看了看天丸手上已經斷頭放血的鳥我點了點頭接過這隻鳥用上'鬼燈籠'的能力立刻把整隻鳥的羽毛燒掉然後把一並燒焦的皮給剝開裡面也因為火焰的關係有一部份的肉已經變成白色.
"骨頭和腿拿來熬湯胸肉用煎的."
我對著天丸說道然後把這隻鳥還給他.
"......好."
天丸拿出牛刀準備要幫這隻鳥去骨我也拿起鍋子往湖邊取了些水.
"早安."
後方傳來費利克的聲音或許是我們的腳步聲把他吵醒了吧我轉過去朝他點了點頭.
"早安抱歉昨天不能讓你睡在帳篷內."
"沒關係我也蠻習歡睡吊床的"
昨天因為只有一個帳篷的關係讓費利克睡在外面了雖然天丸也是男生但是如果跟費利克睡在一起那就沒意義了畢竟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隱藏天丸和天夜是狐妖的身份.
"請稍等一下我已經叫天丸去拿食物了約半刻鐘就能吃飯了."
"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嗎?"
"不用不用可以為我們帶路已經很感激了."
"這樣嗎..."
我提著水走回原本設置帳篷的地方現在帳篷已經被拆完整齊的收好被放在附近的岩石上.
我將手中的鍋子掛回前一天晚上就搭起的角架上對著下面的樹枝再次使用起'鬼燈籠'的火焰
"火焰的精靈阿我請求你分享火苗般的元素給我為我燃起手指之處!"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呢."
費利克站在我旁邊說到雖然這並不是真正的魔法但事實上就連普通的魔法師都沒辦法看出來連真正魔法都沒看過的費利克是絕對不可能察覺的.
"我想中有一天你遇到看到更厲害的魔法師的."
將鹽加入鍋內轉過頭我給了費利克一個微笑.
*
待我們用完餐已經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事情了坐在蒼的背上我們重新踏上前往月之祭壇的路上因為已經先派太裳探過路路上完全沒有任何魔物.
"以這速度看來大概花上半天就能到了"
向右邊坐在天丸後方的費利克點了點頭我撥了撥被風撩起的頭髮重新面向前方.
"奇怪了這段路上怎麼一隻魔物都沒看到呢?
沒過多久費利克便發現了問題.
"就當我們運氣好吧."
為了加快我們的行程之前已經先派太裳清理過街道了不過這件事我並不想讓費利克知道如過讓太多人了解我們的實力我們的一舉一動自然而然會受到其他人的關注如此一來我們的就需要多花時間去應付這些多餘的瑣事.
"如果一直都沒有遇到的話大概在三個小時就能到了."
"是嗎!?那還真是省去不少時間呢!"
"是阿我上次為了做藥師的護衛在這裡花上了比預期多了一倍的時間呢."
"那座山上有這麼重要的藥草嗎?即使不顧魔物的威脅也要取得?"
"是阿聽說是因為月之祭壇那有龐大的魔力所以才能培育月光藥草不過這也只是聽說而已畢竟我們鎮上一個魔法師或是道士都沒有無法得知這件事是真是假."
"月光藥草的確是需要在充滿魔力的地方生長可是我記得月光藥草主要是用來製作魔法藥水這裡不是沒有魔法師嗎?怎麼還會需要月光藥草?"
"鎮上每個月都會有商隊來一次如果沒錯的話大概是賣給他們了吧."
"這樣有獲益嗎?他僱用你們是花多少錢?"
"我之前那次是四十枚銀幣一次只找一個護衛說是找太多會負擔不起成本."
"四十枚銀幣是包你幾天?"
"四天因為是坐馬車的關係路上其實沒什麼事情說起來是滿輕鬆的真正遇上的魔物也只有十來隻而已說實話是有點太多了."
"他採出來的量大概多少?"
"六十幾株吧不過採集的時候是他一個人採說是要有人顧馬車."
"是嗎......"
一瓶魔法藥水市售價位在兩枚銀幣賣給商店的話大概是一銀二十銅估算月光藥草的成本不到三十銅所以他一趟至少要製作一百四十瓶才會符合成本.
"不過既然這麼輕鬆怎麼不多做幾次呢?"
"我也有爭取這個名額不過被拒絕了."
"他不滿意?"
"好像也不是每次做護衛都是不一樣的人至於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有其他人會來這裡嗎?"
"私底下我是不清楚不過我並沒有聽說除了藥師以外的人去過畢竟已經有鬧鬼的傳說了嘛."
"說的也是呢."
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位藥師的目的並不是藥草而是另外一樣祭壇內才有的東西.
"怎麼突然在意起這個呢?"
"沒什麼只是好奇而以."
過了許久終於看到祭壇的入口了但就在我們即將到達入口前的階梯時祭壇裡面傳出了非常大的魔力波動.
"吼~"
突然從前方傳來一聲極低沉的吼叫以及重擊結界的聲音每一擊都發出像是可以把樹木一擊打斷的巨響.
"這...因該就是藥師所說的戰鬥聲!"
費利克臉色立刻白了下來沒看過魔法和結界的費利克和藥師都誤以為這巨響是什麼東西在戰鬥著所以沒有查覺真相吧也幸虧如此才沒有造成更大的恐慌.
"如果可以的話能請你待在這裡嗎?裡面可能危險到我無法確保你的安全."
我抬起頭看向高出我一顆頭的費利克對方臉上露出得冷汗似乎已經表達出他的想法我從懷裡掏出一枚面額為十的銀幣交給了他.
"或是你想先離開也沒關係如果是這樣就讓我先道歉沒辦法帶你回去."
費利克微微張開了嘴巴似乎正在思索因該做出哪種選擇.
"為什麼聽到這種聲音也要進去?"
費利克露出不解的表情喃喃的說到也許理解了我們有所隱瞞並不是問'為什麼要進去?'而是'即使這樣也要進去?'.
"誰知道呢..."
費利克微微的點了點頭轉過身裡開這裡.
"我就先離開了..."
看著費力克越離越遠我抽出一張空白道符向前丟去.
"太裳召來."
看著逐漸從道符轉變成人形的太裳對方則是給了我一個微笑.
"哇真是難得一天之內竟然有辦法出來兩次好開心呢!華乃香大人."
"去保護那個人直到他到達城鎮."
"這不是長期工嗎?小狐丸你可要保護華乃香大人不要累昏了喔."
太裳對著天丸扎了扎眼天丸則是對他點了點頭.
"不用擔心還有說過了吧我是天華不是華乃香"
"是是天華大人."
"是說一次就夠了!"
太裳從腳部開始被旋風吞噬不到一秒的時間內便消失在我們面前.
"天丸天夜因為要長期供給太裳靈力我暫時解除你的枷鎖記得控制自己的感情."
兩人點了點頭撩起自己的瀏海在兩人額頭上各自有個七芒星的圖案我輕輕的用拇指將這圖案拭去就在拭去的同意時間兩人皆露出耳朵以及尾巴也張開原本半闔的眼睛給人一種終於睡醒了的感覺.
"天丸牽好天夜等一下可要保護好他喔."
"好的."
摸了摸頭兩人似乎很享受一般搖起自己的尾巴隨後轉過身子向著持續發出巨響的祭壇前百餘格的階梯邁出腳步.
一邊走著我一邊從秀口內拿出一個搖鈴將塞在內側的棉花取出輕握於左手右手則提起搖鈴隨著走路的晃動搖鈴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天精地靈應我鈴音願顯微光."
步入逐漸被樹木吞噬的黑暗之中但隨後階梯旁的樹木上慢慢亮起數百數千顆周圍閃爍著青光的光球.
這時間夕陽的微光照射不進被森林包圍的祭壇內而階梯的盡頭又不斷傳出重擊結界的巨響整個祭壇瀰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終於走了二十分鐘左右踏上最後一層階梯被無數光球照亮的是數十尊刻上雕紋有著兩公尺高的的石柱以及遍地的月光藥草如果仔細觀看的話會發現巨石排列的形狀就像朔月一般幾乎沒有人知道用意但石柱上的雕紋是為了接收來自大地的魔力朔月的排列則是為了形成結界.
"魔界通道對吧?"
天丸撤著頭說到雖然帶著詢問的語氣但堅定的眼神卻透露著十足的自信.
通道只會建立在兩種條件之下其一是周圍的靈力充足其二是陰暗而月之祭壇都符合這兩點.
"沒錯看來那位藥師的目的是這些石柱的刻文還有擺法但某次不小心移動了這些石柱破壞了一部分的結界. "
"在夾縫內的傢伙殺死?"
和剛才一樣天丸看著我的眼神沒有一絲動搖望著這樣的他胸口不禁刺痛了一下.
為了我原本可以和一般少年少女嬉戲的天丸和天夜必須捨棄自己過多的感情並且承受任何人都負擔不起的職責和我並肩站在抵禦異族的最前線.
'碰~'
震耳欲聾的巨響將我拉回現實對著天丸點了點頭我用右手抽出橫掛於腰後的小太刀左手食指與中指併攏輕撫過整個刀背.
凌駕怨靈的名刀凌靈切或許是使用了某種特殊的鋼質靈力就像是受到吸引一般逐漸凝聚在刀身上.頓時之間變成為整個祭壇內的光點.
" na mah sa ma nta va jra nam ham (三世明王心咒)"
將力量寄於刀尖輕輕的橫揮而去.
"明王斬!"
將體內的氣長嘆而出同一時間周圍的空氣像是躁動一般捲向前方的空地.
像是魔術一般空地上空氣像是被什麼撕裂一般一雙岩石構成的巨手撕破了空間緩緩的爬出像是入口般的黑洞.
"@#@$@$$@#@%"
終於將整個身體拖進這個世界的石頭巨人吶喊著我不明白的語言.
將刀尖平指向他只隔著他不需要走動也可以攻擊到我一公尺的距離.
"#$@#$#@$"
繼續吶喊著的石頭人沒有出手但我卻也感覺得出他的意思.
'拿著如此細小的鐵片只會在一瞬間被我打斷而已'大概就是諸如此類嘲諷般的譏笑吧.
大概是沒見我把刀子放下石巨人的吶喊也慢慢停了下來.
又或是看見刀上的強光才停了下來呢?
刀身已經將森林內將近一半的靈力吸收了下來不明白的人或許會認為是魔法道具吧.
石巨人舉起右腳對於比自己小上三倍的敵人這麼行動並不算是輕敵而我則是在舉起的那一瞬間揮出了一刀.
凌靈切隔著一公尺沒有觸碰到任何東西石巨人的右腿上的石頭卻微微裂開了.
不正確來講確實有觸碰只不過是附著在刀上的靈力而不是刀子本身罷了.
石巨人對這次的攻擊發出悲鳴但就算他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來吧畢竟沒有擊中的刀身讓自己受了傷不退一百步來說就算薄薄的金屬片擊中了自己厚重岩石構成的右腿也會是刀子折斷才對.
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手中揮舞的刀子也沒有停下來擊中石巨人的靈力消散在空氣之中然後在五秒內重新凝聚在刀身上
'做這些工作是為了什麼?'突然之間腦中響起某個懷念的聲音一瞬間露出了空隙石巨人沒有放過這次機會朝著我用力砸下拳頭裹著厚石靈力的凌靈切擋下重擊因為高頻的震動正發出蟬音.
被奪走進攻的節奏石巨人接連而來的攻擊雖然可以用凝聚了厚實靈力的凌靈切擋下但握住刀柄的右手以及支撐身體的雙腳卻逐漸麻痺.
"鐮之鼬依聘!"
掌握風的鐮鼬藏在衣服裡的某顆黑勾玉亮了起來這個能力一天只能用上十秒不過對現在來說已經綽綽有餘了.
全身被無形的旋風包覆後彈開正在刀上的巨手躲過從前方迎來的踢擊我繞到了石巨人身後解除依聘繼續對著石巨人的雙腿進行攻擊.
被打的要趴下來的石巨人向著我伸出右腳不過在岩石壓扁我之前我已經離開了那個位子空閒出來的左手將一張空白符紙抽出向前丟去.
"燕雀招來!"
符紙在空中燃起逐漸擴大的火焰構成了一個人影最後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留有朱紅色頭髮的男子在腦袋後方搖晃著兩條長至腰間的辮子穿著鬆鬆垮垮的朱紅色阿拉丁寬褲以及右手上帶著三個金環 裸露的左胸前有個毛筆寫上的'午'字有些目中無人及懶散的眼神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連瞳孔都是朱紅色的.
"華乃香大人扮家家酒也玩夠了吧現在連這種貨色都要我出場了嗎?"
名叫燕雀的式神和太裳一樣是做為靈體式神擅長使用火焰也和太裳一樣需要耗費龐大的靈力來支持他在現世的活動但現在凌靈切上的龐大靈力足夠我稍微轉移一些來支持兩人活動.
"我是天華並不是華乃香喔而且就算是華乃香也沒辦法一邊抵抗這種攻擊一邊施咒吧."
"哼!"
雖然嘴上似乎不太願意但燕雀還是轉向石巨人打了一個響指.
朱紅色的火花從指縫中奔出擊中石巨人的後腦產生小規模的爆炸立刻將石巨人打趴在地.
"#@#!@#!@.."
石巨人持續著不明所以的咆嘯聲正在持續衰弱著如果不停對他的攻擊幾秒內就會死去.
看向已經被我打斷的雙腿和被燕雀炸開的後腦還沒死去是因為魔族的致命傷並不是腦而是和心臟功能類似的核雖然受到嚴重的傷勢過不久也會自然死去但只要傷及核心的話便會直接撒手人寰.
"你也是時候改掉這種憐憫心態了吧."
燕雀對著在地上的石巨人連打了兩個響指從指尖的奔出的火苗一道炸開石巨人的胸口另一道貫穿從胸口暴露出來的核心.
"我不管你是華乃香也好天華也好你這樣下去只會讓那種事情再度發生!"
丟下這句話火焰從燕雀的腳部燃起將他自己吞噬殆盡.
"不會的..."
看向已經死去的石巨人也許他只是不小心跌入異世界的夾縫並不是要來侵略但我就為了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將他致死.
如果持續著這種想法遲早會像是燕雀所說那樣死在這種軟弱之下吧但明知如此卻還是為了這種憐憫動搖了.
"天華...."
從後方走出的天丸露出了悲傷的表情一直以來他都為了無法代替我成為行刑者而感到懊悔但真為了我接下這種奪人性命工作我想我也無法高興起來吧......
"天丸幫我把石陣列好我要重新部下結界."
點了點頭他和天夜便快速的整理起剛才被我和石巨人弄亂的場地.
左手從凌靈切刀背橫劃而去刀身上的強光立刻化作無數個光球回歸大氣將他收入鞘內突然眼前一黑短暫的暈眩讓我險些站不住腳靈力的使用上會對人體傷害尤其方才同時供給了燕雀以及身在遠方的太裳極大量的靈力就算靠著凌靈切的聚靈性質來補充自身流失掉的靈力也無法改變而且就算不看靈力的傷害操控靈體式神就像是同時擁有兩個身體一般用腦上的疲憊就會像這樣使操控者暈眩.
坐在附近一顆岩石上休息了一下還好這次裡面只有一隻魔族不然可是免不了一場苦戰了.
"石柱整理好了不過這裡的洞察紋已經碎裂不能用了."
蓄魔紋也就是這裡吸收月光的魔力陣紋而洞察紋則是會讓對應的洞察石發光必須靠著前者蓄藏的魔力洞察紋才有辦法運作而我們也就是這個陣紋才能知道這裡的結界出了問題但剛才的激鬥將刻著蓄魔紋的石頭打亂少了魔力供給洞察紋便立刻變損壞了.
"沒關西這次用精靈族的結界石如果有異狀精靈族那裏會有給我們捎來信號的."
天丸點了點頭從衣內取出了一顆拇指大清澈透明的翠玉裡面的魔法陣紋多的讓人眼花撩亂如果是高等級的陣紋師的話大概能夠看出裡面的多重陣紋架構吧.不過對我來說還是太難了些.
天丸對著裡面注入了魔力一瞬間這翠玉像是融入了空氣一般在天丸的手掌上消失了並且從這個中心向整個祭壇展開像是涟漪般的空間震動.
"好了接下來我們要往帝都路上會經過兩個城市要往東北方前進."
抽出一卷小紙條在上面寫了些我們的行蹤後我將右手食指及中指放入唇間吹了個口哨沒多久一隻雪雕便飛了過來停在天丸的右肩上.
將信綁在這隻雪雕的右腳上天丸便對著雪雕低吼了幾聲雪雕便向著西南方飛了過去.
往回走下階梯空氣中靈魂力集結而成的光球也正逐漸分散開來.
"想說叫了......"
天夜打了個哈欠雖然時間還不是很晚但今天畢竟起的比較早所以覺得困了吧.
"等一下你在馬背上睡吧."
"好......"
走在這麼寧靜的森林內有種說不出來的逍遙感似乎讓我在一順之間忘記附加在自己身上的責任.
而最後一顆光球散去已經是我們離開這裡之後的事情了......
*
霧都內一間裝飾樸實的小酒吧內在最角落的木製方桌上坐著兩個人.
"诶天華要參加劍舞祭嗎!?"
說話的這個女性留有一漂亮的暗紫色頭髮穿著很常見的狩獵裝束放在腳邊的箭矢桶和靠於桌邊作工精細的長弓透露著他的職業.
"是阿信上還說他要考上B級的證照還有狐丸想要養一隻火焰雀."
回答的這個男人全身蓋著披風無法看清容貌右手輕放在桌上語氣有些溫和兩人的音量的壓得很低似乎是不能讓別人聽見的情報.
"火焰雀?那是帝國那邊的魔獸嗎?"
"是阿體型似乎有三個人那麼大!"
"我也好想要和他們一起去喔....."
"組長不是說這次任務結束你就可以跟著天華他們了嗎?"
"是阿可是這次事件都不知道要花上多久的時間哩......"
"放心......時候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原本斗篷男還想說些什麼但這時酒吧的門口被一個士兵推了開來而且目標很明顯是旁邊這位暗紫色頭髮的少女.
待斗篷男走出門口後這位士兵走了過來就這麼站在他的對面..
"青羽大人颯將軍請您過去一趟."
青羽笑了笑或許這件事會比想像中還早結束.
"走吧."
起身將箭袋重新背上拿起弓青羽便跟著士兵走出了酒吧.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市中心的另一間酒吧只是這間酒吧內除了酒保以外全部都是穿戴盔甲的士兵.
"將軍青羽大人來了."
兩人走道吧台上唯一的客人旁邊.
六十歲左右的年紀留著絡腮鬍剃短的銀髮放在吧檯上的雙手手臂劃盡了無數刀痕是從故事書內跳出來的典型將軍形象.
"退下吧."
低沉而渾厚的聲音略帶著磁性若非擁有極大的肺活量是發不出這麼浩蕩的聲音的帶路的士兵連忙將整間酒館的人都帶了出去至於酒保則是躲進了吧台後的休息士內.
"不知道你和那三個小鬼怎麼讓殿下同意接見的不過既然是殿下的決定我也不好多說什麼至於規矩你因該知道吧."
"是指要在入口處更衣卸下兵刃嗎?"
將軍點了點頭將手邊所剩無幾的啤酒一飲而盡.
"明天早上跟著我們的隊伍過去七點不要遲到了."
"是的."
"還有你真的不想從軍嗎?你的實力起碼可以當個大隊長了如果殿下氣重你說不定還能編入御殿使"
"我實在是沒有從軍的打算呢."
青羽彎起嘴角沒有笑出聲來.
"你爸爸那時候也是這樣說什麼要到處冒險結果結了婚還不是要定下心來找份穩定的工作"
嘆了口氣將軍舉起右手上的木杯才發現裡面已經空空如也放回吧檯後將軍伸了伸懶腰.
"你可以走了."
"是."
青羽慢步走出酒館酒保聽到拉門所發出的聲響後便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怎麼樣?"
酒保一邊為將軍添入新的啤酒一邊問到.
"不像是要加害於殿下的樣子."
將添滿的啤酒一飲而盡後將軍繼續說到.
"雖然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但也不能不做任何防範."
酒保立刻給將軍重新添滿酒杯.
"那麼......?"
"也只能在城外備些兵罷了殿下也不是吃素的他自己會看著辦的."
"是."
木門又被推開看遠本離去的士兵回到座位上酒保才轉過身清洗起杯子.
*
青羽走出酒館便直接往城外走去這個時間已經是傍晚了在晚就需要辦手續才能離城了.
"怎麼樣?"
不知不覺青羽背後多了個人聲音聽起來便是遠先在酒吧內的披風男子.
"可行照這時間來看我就可以和天華他們一起參加劍舞祭了"
"你參加做什麼為了接近米斯蘭帝王他們必須要取得優勝才行雖然你打不贏他們但是還是會消耗他們的體力阿."
"如果對手是他們我會投降的拉還可以順便賺一筆錢."
"怎麼賺?"
"睹他們贏阿誰會神經到賭天華和狐丸兩個小孩會贏他們賠率一定超高. "
青羽有些激動的手舞足蹈行為透露著他並不是開玩笑的.
"那麼今天就先回族裡稟報吧."
"畢竟我離開後就沒這麼方便收及情報了."
青羽點了點頭原本自己就是這麼打算的.
"放心吧之後因該會換我來收集情報."
男子握拳捶了捶自己的胸膛輕輕的笑出了聲音.
"你!?蜜月都還沒去過就要開始工作了?芙瑞亞會生氣的!"
青羽輕捶了男子的背部對方卻是以短暫的沉默來回答她.
"她不會在意這個的......"
許久男子才吐出了這一句話在披風底下露出了沒有任何人看到的悲傷表情.
"......都過幾年了她還沒從先王逝世的傷痛中走出嗎?"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青羽不敢在開玩笑用有些沉重的口氣問到.
"......和只有短暫生命的人類不同精靈族的時間很長悲傷...也很長."
"夫爾羅......她...是不是認為因為我的出現把先王害死了......"
青羽將頭輕輕低下儘管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也不能阻止強烈的自責感襲上她的心頭.
"不...不是你的錯天華帶來的只有訊息罷了打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要求我們給予任何幫助一切都是先王的決定."
嘆了口氣夫爾羅繼續說到.
"我會盡量幫他分擔這種悲痛雖然很慢不過她也很努力的想要走出這陰影了."
青羽點了點頭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一起走出了城門.
"我說妳阿明明還是個孩子就不要像大人一樣考慮這些有的沒的因該好好享受只有一次的童年."
終於到了沒有人的地方夫爾羅拉下披風露出了精靈族特有的尖耳但比起這更加引人注目的是他那水藍色的短髮和人類不同精靈族的頭髮象徵著自己所擅長的元素但也並不是天生如此而是靠著長時間和元素共處導致自身的頭髮適應了元素的匯集而導致變色.
事實上青羽的頭髮也是因此變成暗紫色的.
"我已經二十歲了是大人了喔"
青羽有些生氣的插著腰說到.
"诶...是嗎印象中你昨天還是這麼小的小女孩呢......"
夫爾羅用手比了個只到自己胸前的高度開玩笑的說到.
"才沒那麼小哩!"
"不過既然你生活在精靈族裡那就是五十歲才是成人!"
夫爾羅伸了個懶腰繼續開著玩笑.
"如果用人類的年紀來看你都能當我的曾曾曾曾祖父了"
"這......你就耍嘴皮子厲害."
"哪裡哪裡."
"我才活了兩百年不到才剛進入中年期哩!"
"是是."
"如果你對長輩在尊重一點就十全十美了!"
夫爾羅輕拍著青羽的肩膀向著山路走去.
"阿不對!"
青羽突然想起了什麼握著夫爾羅的右手繼續說到.
"將軍要我明天一早就和他們會和所以我今天要住城裡才行你就一個人回去吧."
夫爾羅點了點頭青羽便一個人先往回走了.
夫爾羅走進崎嶇的山路中右手一揮將青羽方才偷偷交給他的三根牙籤丟在地上迅速一躍跳上身旁的松樹拿起藏在披風底下的十字弓準心帶到了青羽的方位.
兩人分開沒多久青羽便被三個壯漢包圍起來
"快把精靈族的藏身地點高速我們不然我手上的刀子可是會在你臉上畫上幾刀的喔."
其中一個人揮舞著手上的彎刀這麼說著.
"放棄吧你就算知道了也抓不到他們的."
青羽手環抱於胸前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的眼睛人類抓精靈族來當奴隸雖然國內是非法行為但在米斯蘭帝國和達洛斯王國的天價讓許多人無視了這條法規執意要冒著身命危險以及被政府通緝的可能來捕捉精靈族.
"打不贏大的也可以抓小的!呼巄我不成!?"
壯漢將手上的彎刀舉起卻沒有落下手肘傳來的疼痛讓他不經鬆手掉落在地面上的彎刀因為撞擊而發出清脆的金屬聲.
"剛剛那個精靈還在附近!"
另一個喊出這句話的壯漢立刻在大腿多了一箭.
剩下的這個狀漢見狀立刻想要伸手抓住青羽來當人質不過伸出的手沒有碰到對方就先被擊暈了.
甩了甩有些發疼的右手青羽用腳踢開落在地上的柴刀..
"儘管是拿命來換也想要知道嗎?"
這兩個壯漢連忙將昏倒的同夥扶起越逼近死亡大腦運轉得越快兩人立刻明白精靈族的弓術極高如果要取自己性命的話定會一箭穿心.
"你想要怎麼樣?"
對這兩人來說周圍的空氣像是凍結一般短暫的許久後兩人才用顫抖的聲音這麼問到.
"回去告訴你們黑市的人接下來半年內精靈族在各國的奴隸會被解放並且永遠禁止奴役精靈族不想要賠本和負擔責任就放棄針對精靈族的捕捉."
就這麼說了一句青羽便頭也不回的往回城的路走了回去.
而樹上早已沒有夫爾羅的身影......
------- 叁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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