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是恶魔,恶魔来了!”“那个红发魔鬼!”一群身穿白色制服的人仓忙从一间休息室内争先恐后地逃出,在他们身后,屹立着一位满脸戾气的红发少年,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发少年,满脸的书生气,看起来弱不禁风。一群杀气腾腾的人,在他们身后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喂,白羽凛,这就是你说的那什么烟鬼的场子?地方不大,很适合练练手嘛!”红发少年骄傲地笑了笑,望向旁边的白羽凛。“不可轻敌。”白羽凛扶了扶眼镜,指着黑洞洞的门口说道,“这是白烟经常来的场子,虽说最近这厮没什么动静,里面看起来人也少,白亦寒,你最好还是收敛点!”红发少年嘴角微微一翘,漫不经心地答道:“来多了更好,我们整个痛快!”
一脚把门前桌子踢开,眼前的休息室空荡荡的,桌子椅子零落地倒在地上,一片狼藉。白亦寒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晃晃悠悠地走进来,只见零落的桌腿见,一名壮汉正掐着一位少年的脖子不妨,那名少年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面对壮汉的威逼似乎毫不在意。壮汉一见到白亦寒,脸色一变,随即连滚带爬地往门外赶,几名随从眼疾手快,将他堵在门内。
白亦寒平时最痛恨的就是欺软怕硬,当年他和父亲在村庄生活的时候,就受过这种人欺压,将他父亲吊在悬崖上活活饿死。想到这里,白亦寒的心中不禁一痛,父亲被吊在悬崖上挣扎的情景他任然历历在目,他一脚把椅子踢到墙上,壮汉吓得忙跪地求饶,白亦寒为人处世似乎从不讲究同情,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是银色手枪派系老大白烟的打手——老隼。
“哟,小鸡,有来欺负人啦?”眼前这个男人的嘴脸,让白亦寒厌恶至极,他轻蔑地望了他一眼,出口讽刺道,“干得不错啊?”壮汉此时吓得面如土灰,连声求饶,可不管他怎么哀求,都只会让白亦寒心中的厌恶加倍,他拾起一条断裂的桌腿,啪的一声,血光飞溅,男人的腿瞬间被打断,并且出口威胁道:“你这么做,不单烟哥不会放过你,会把你碎尸万段,就连银色手枪总部知道你私自斗殴,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嘿嘿,你就等着受死吧!”
旁边一个人实在听不下去,大骂一声,将这家伙一脚踹开。白亦寒终于肯正眼看向这个人,但眼神中仍透着刺骨的冰冷,他掏出一把刀,缓缓上前想结果了他,忽然噶的抽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肩膀,他不耐烦地回头一看,正是白羽凛:“干什么?”“别做的太过了,在银色手枪,杀人和伤人性质完全不同,去摧毁烟鬼其他地方要紧。”
白亦寒沉思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将棍子甩开,只好命令道:“把这脓包扔出去!”如果换成别人这么提出意见,他肯定理都不理地甩开他,可眼前这个白发少年是他从小的玩伴,同生共死过,也是他最好的军师。转头不经意地一瞥,这才注意到那个俊朗的少年正淡定地坐在地上,凝视着他。
不知为什么,从看到他第一眼起,白亦寒便油然而生了许多好感,他信步走到他跟前,冰冷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他说:“新来的?”眼前这个少年爱理不理地回答了一声,有几个人看他不爽想上前收拾他,却被白亦寒大手一挥拦住了:“叫什么名字?”“鸳朝,现在叫白鸳朝。”少年云淡风轻地答道。白亦寒忽然对他来了兴趣,想让他加入自己,却被他拒绝了。白亦寒并没有生气,笑了笑,将一把尖刀送给他——白亦寒很少无缘无故送人礼物,但这次例外。
他站起来,环顾了一下狼藉的四周,笑了笑,对周围的人说道:“走,看见烟鬼的人,全部宰掉!”
手下的喽啰嗷呜一声跟着他往门外冲,白羽凛轻轻扶了扶眼镜,笑道:“喂,白亦寒,什么时候改性了,不单给人家嘘寒问暖送人东西,还想拉他入伙,你到底在想什么?”“没什么。”白亦寒漫不经心地答道,“只是忽然想这么做了而已,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不一样……”“哎,真是看不透你。”白羽凛讪笑一声,跟着他继续前进。
夕阳下,落日的余晖倾撒在一片杂草从上,好像镀了层金,白鸳朝盘坐在高高的山地上,俯视着底下的一片碧绿的森林。他微斜着脑袋,忽然远远地眺望了一眼远方,陷入沉思。
“喂,新人,干嘛呢?”树丛中,窜出一个人影,白亦寒正信步向他走来。“看,森林,还有树墩。”白鸳朝沉思片刻,答道。白亦寒不明所以地挠挠头,坐在他身边,疑惑地问道:“森林我倒还能理解,树墩又是什么东西?”白鸳朝眼眸中忽的闪过一丝柔情,淡淡地答道:“看看唯一的朋友,在干什么,也没有在等我。”白亦寒忽然大笑道:“哈哈,我真搞不懂你这人,不过你还是很有趣,真不打算加入我们?跟着恶魔混,给你打包票,三月之内,让你享受银色手枪受不到的尊敬,如何?”
白鸳朝神色黯淡,淡淡一笑:“在我看来,受到崇高的尊敬,还不如快饿死的人得到一碗饭重要……”“说得好像你几天没吃过饭似得……”白鸳朝避而不答,白亦寒只好兀自干笑。良久,白鸳朝忽然转过头:“为什么要送我这把刀,还对我这么好?”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口处透着亮眼的金光。
白亦寒努努嘴,撇过头答道:“呃……对你感兴趣,或者说……有点喜欢你吧。”“喜欢我?”白鸳朝轻声笑道,转头望向煞红似血的夕阳:“我还从来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呢。”“哎,别谈这种斯斯文文的,我白亦寒,就喜欢血,还有砍杀的感觉,哈哈,你以后要是跟着我混,我们绝对可以打出一片新天地!”白亦寒狂笑一声,厚实的拳头对准夕阳的余晖。“看看,又要拉我入伙了,都说了我不喜欢拉帮结派的。”白鸳朝不禁白了他一眼,不知不觉间,自己竟与他关系近了些,他撇过头,忽然又说道,“还是少打打杀杀,死人味太重,如果你想要他身上的经验球,还不如去挖挖矿什么的。”
这句话像是一句牢骚,也像是一句对朋友的忠告。白亦寒没在意这些,只是笑了笑,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这人也真是……不过,我还是蛮喜欢你的,既然不想跟我混,想必是不甘心寄人篱下的感觉吧,那我就让你和我平起平坐!来,我们做兄弟,如何?”说着凭空伸出一只拳头,对准他。白鸳朝轻轻一笑,也伸出一只拳头,轻轻地碰了碰,说道:“如果是私人关系的话……非常乐意!”
一个月后。夜晚,月色如练,皎洁的月光浇灌在银色手枪每一个角落,在银色手枪偏远处的一间石英房内,昏暗的火光随着清风在暗淡的月色中晕开了,在房屋内,十几个人围在一张由栅栏和压力板简单拼凑的桌子前。为首的是恶魔白亦寒和身旁的白羽凛,文静的白羽凛此刻正手握一张发黄的银色手枪内部划分图,正和其他人讲解着,只见他指着地图上一块楼房图案的地方说道:“明天我们就要让烟鬼倒台了,烟鬼是有背景的人,如果稍稍缓慢甚至可能把支部引来,所以明天一定要速度,让我我会安排好逃跑路线的。”
“好!”白亦寒一拍桌子,摩拳擦掌地望着这一块地图,说道,“明天就可以大干一场了,想想都让人兴奋!”“白亦寒,你可不要犯轻敌的错误,你是我们的首脑,大家的脑袋都别在你的裤腰带上,懂吗?”白羽凛严肃地指着白亦寒的脑袋提醒道,白亦寒连连点头:“是,是,别唠叨啦!”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白羽凛警觉地问道:“谁!”门卡哧咔哧地被推开,两名银色手枪成员喘着粗气,神色惊慌地大喊道:“不……不好啦!一个月前的那个新人,叫白什么朝的,刚刚叫烟鬼那草包给堵啦!”白亦寒当下一惊,登地起身,兀自向门外跑去。白羽凛一拍桌子,冲他喊道:“白亦寒!别去,银色手枪有宵禁啊!白亦寒,白亦寒!”见白亦寒已走远,焦急地站在原地,手一挥,带着其余人忙跟上。
闷雷轻响,黑压压的乌云扎成堆,遮住了莽莽夜色,豆大的雨点儿稀拉拉地落下来,越下越大,大雨淋湿了白亦寒布满杀气的脸,借着一条闪电稍纵即逝的银光,白亦寒看清了前方的几个人的嘴脸——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鸳朝!霎时间,愤怒如烈火般在他心中蔓延开,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掏出一把闪亮的尖刀,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如杀神般挥舞着锐刀,疯似地冲来。
几个人见白亦寒如此状况,吓得连连退,就连烟鬼也惧了三分,他将手中的烟一抖,命令道:“撤!快撤!”已经来不及了,白亦寒如同夜中死神,跳起来按住一个人,挥刀便刺,鲜血染红了一片流淌的雨水,那人捂着肩膀惨叫一声,却顾不得查看伤口,撒腿就跑,刀光在空中凌厉地划过,烟鬼手中的铁剑与他的匕首相撞,烟鬼嘿嘿笑道:“傻子,单枪匹马就来救人,真当你是恶魔?你这个月砸了我无数厂长,是该算算账了!”说完,铁剑一挥,往他肩膀砍去。
白亦寒歪着头,似乎完全没听到他在说话,在大雨的冲刷中,他像是一阵风,眼神黯淡无光,剩下的只有——杀意!在他大剑劈来之际,白亦寒虚晃一招,如幻影般瞬间斜冲而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匕首已经插在他的大腿上,他捂着大腿惨叫,想要反击,却被白亦寒按着连刺数刀。烟鬼浑身抽搐地倒在血泊中,在剧痛中终于忍不住开口求饶:“寒哥!寒哥!之前的帐一笔勾销,能放我一条生路吗?都是为银色手枪办……”白亦寒没听他解释,冷冷地举起刺刀,刹那间又是连刺数刀,直痛的他说不出话来,他又一脚踩在他身上,将他翻过身来,尖刀,噗呲噗呲地乱捅,直捅得全是血窟窿,烟鬼浑身颤抖着瞪着他,良久,已没了呼吸。
“白亦寒,白亦寒!”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几个人忙去抱住白鸳朝,白羽凛盯着大雨,望着满脸杀气的白亦寒,说道:“白亦寒!冷静一下!”白亦寒没有言语,也没有因为烟鬼死了而放归他,照着他的尸体,不断地将刀子往里送。鲜血溅满了他全身,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倒在地上……
“诊断确认,白鸳朝从小就有脑病,在加上头部重创,恐怕,得失忆……”银色手枪医院走廊,在众人的团团包围下,医生淡淡地说出了诊断结果。白亦寒忽然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杀气腾腾地道:“你说什么?你在给我胡扯一遍?”医生吓得不敢说话,白羽凛忙去拦住他:“够了,白亦寒,你……”刚要开口,忽然有人来报:“白鸳朝醒了!”白亦寒忙冲进去,见到白鸳朝,见到他黯淡无光的眼神,心中凉了一半,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得来的却是一概的不记得。
他点点头,颤抖着冲出门外,忽的撞在一个人身上,正是白羽凛。白亦寒深吸一口气,眼泪止不住地流着,他看来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好了,好了……”“好了?白鸳朝没事了吗……”白羽凛正想询问,忽然白亦寒伸出一只手打断了他,白亦寒不断地抽泣,忽然开口道:“烟鬼,除掉了,各个派系一定不会放过我,我,要离开银色手枪。”
“离开银色手枪?”白羽凛如晴天霹雳般错愕地盯着他,叫道:“你疯了?大家都还指望着你吃饭呢!”“有你在,我很放心。”白亦寒轻轻地说道。他说话的语气从来没有今天这般轻柔,说完,飞似得跑出去。
白羽凛又是愤怒又是悲伤,眼角溢出泪水,大吼道:“白亦寒!你这个软蛋!”
快速地离开银色手枪,白鸳朝匆匆地行走着,在天空有下起了大雨,他不顾雨水的冲刷,任凭眼泪和雨水交织在一起,快步走着。白鸳朝失忆了,和他在一起的那段记忆,也不复存在了!这么想着,泪水也不断溢出眼角。
穿过一片树林,忽然,一个骑着马的男人正缓缓地走着,白亦寒不想理会他,径直地走着。男人见他脾气甚怪,便叹了口气:“年轻人,真的是……”
白亦寒正一肚子气没出撒,见他这么说,忽的怒上心头:“想打一架?”“所谓不打不相识,虽然你是个毛孩子,但磨磨锐气还是好的。”男人笑道。
白亦寒掏出匕首,飞快地俯冲上前,纵身一跃,如闪电般一刀刺来,只见那男人微微一笑,掉转枪头,往他脚下一扫,他重心不稳,一头栽在地上。“怎么,服不服?”男人得意一笑,说道。
白亦寒不服输,爬起来还要打,那男人笑了笑,说道:“年轻人,不错,不错,要不跟我混?”
“你是谁?我凭什么跟你混?”白亦寒皱着眉头,原先的悲伤还刻在心头。
男人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他,说道:“叫我龙城中提督——任凯笙!”
我的世界之飙血狂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