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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你的刀,永远对向自己

第十二章 你的刀,永远对向自己

“呜呜……”

安海忽然听到女生细微的哭泣声,她轻轻地走着,发现是一个关着的隔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安海慢慢推开门,就在这一刹那间,安海觉得仿佛大脑受到了无形的冲击,一个光着身子的14岁女孩子正蜷缩在角落,而她的身上都有明显的刀痕,头发因为汗水和厕所的水而粘在了脸上,嘴角也在汨汨地流着血,而安海不管怎么和她说话,她都拼命害怕地摇着头,眼神躲闪着。

而她张开嘴的一刹那,安海好像觉得她舌头好像有问题,被人划了几刀一般烂了。

就在这时,这个女孩突然“啊啊”地惊恐地如哑巴般喊着,望着安海背后的毛玻璃。

安海转过去一看,发现玻璃上面有一个血指印,刚刚有吗?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吧,其他的都没有。

就在安海一转身再回头时,她发现厕所里所有的毛玻璃上都被盖上了相同的指印,她开始心里发毛了。

安海回头看那个女生,忽然想起来,她就是失踪的其中一个,而且,还是刚刚浮现的记忆中的那两个谄媚女生中的一个。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刚刚自己应该是因为猫耳草的作用而看到了对方内心构建的世界,那么自己看到的记忆的主人,就是个猫耳草患者。而这样一来,为何结怨,原因何在,以及她的身世她的变化原因,安海都明白得差不多了,即使对方内心世界里掩饰了一番,表达得有点点隐晦,但始终脱离不了现实的束缚。

那么到底是谁做的就很清楚了。安海就在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想转过头走开时,肩头就被一种火辣辣的痛楚感给占据了。

安海回过头一看,是那个长了猫耳草的女孩子,她此刻正喘着粗气,拿着那把熟悉的水果刀,直直地看着安海。

安海扶着肩头,回头往门的方向跑着,忽然发现厕所门已经被上了锁,怎么开也动不了。

不过还好这边也有隔间,安海在犹豫进哪个隔间先挡着时,被一个人给捂住嘴强行按进了一个隔间。

安海一抬眼,发现那个带她过来的人居然是荆言。

“你怎么不出去把她的刀给夺下来?”安海用口型瞪着荆言说道。

“我,也,怕,刀。”荆言为了加重他想表达的语气,用了很夸张的口型说道。

此时的安海也顾不得那么多,她轻轻地喘着气,紧张地靠在荆言身边,巴不得变成一张纸贴在墙上,这样就不会被她发现了。

安海静静地看着隔间底下的缝隙,生怕那里透出的光被影子给覆盖了,她一边拉着荆言的衣角,捏出了汗。

就在这时,安海忽然看到她还是站在了这个隔间前,并试图开着门。

结果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荆言居然马上打开了门,并且立马将在身边的安海推了出去,直到安海猛地站到了拿着刀的那个女孩面前。

安海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荆言会做出这种举动,她除了有种被出卖的感觉外,就满满的全是害怕眼前的人冲动的感觉了。

而现在猫耳草开花的时候,患者眼里就只看得见同样携带猫耳草的安海了,这让安海此刻极其郁闷。

“如果你眼前的人,是你最喜欢的戴月月,是不是就舍不得下手了呢?你可是要给她当伴娘的人啊。在婚纱店前站够了也望够了吧。”戏剧性的一幕来了,荆言居然绕在那个女孩的周围说着这样的话,却意外地让女孩的表情抽搐了一下。

此时,荆言对安海做了个提示的表情,示意安海配合一下他。

安海若有所悟,反应过来后学着那个人,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无所谓地说道:“你拿着刀指着我,就是当了大姐头的成果吗?离开学校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荆言在一旁一脸赞许的神情,然后继续对那个女孩说道:“从小只有她一个朋友,一直都是她来保护经常受欺负的你。后来她和别人一起玩了,你怎么办呢?她忽略了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待你的。你很恨她对吧?来,现在她就站在你面前。”

荆言示意安海再次演一下,安海勉为其难地学着说道:“你到底要怎样?我对你并不差呀,我至少是真心对你的不然也不会保护你。可你怎么今天就这样对我?来呀,给我一刀啊!”

荆言再次露出了夸张的赞许的表情,然后等待着女孩的反应,而安海则担心得心都快蹦出来了,因为攻击对象只有她。

“不……错了……”女孩手里的刀突然没有拿稳,一下子掉落在了面前,她跪在了刀子面前,连刀划到了自己的膝盖都不为所动。她在轻轻地流着泪。

“那么,错的并不是她,而是那两个故意接近她的人对吧?”荆言在旁边煽风点火道,“你愿意为了她,做什么事呢?”

女孩摇着头痛苦地流着泪,说道:“以前都是你来保护我,现在换我了。因为我才是你唯一的伴娘。只有我才是真心的。那天你和我说了她们怎么怎么背地里说你后,我看到你很苦恼……还带你去酒吧解闷……”

这时,荆言马上在安海旁边悄声说道:“问她‘为什么不让我喝酒?’”

安海如是说,结果,女孩为难地说道:“那是4号,虽说吃了后情绪会被释放得很爽……但我总觉得……我在外面染上的坏习惯,不能让你也染上……毕竟你也是班干部了。”

说完这句话后,女孩犹如一颗枯萎的植物一般,瘫在了地上,荆言说,猫耳草已经进入休眠的自我保护状态了。

“你刚刚怎么学得那么像的?”荆言好奇地问道。

“因为……可能……刚刚就像做梦一样,有的画面忘记了,有的记得,但是忘记的,仍然可以复刻出来。”安海空洞着眼神说道,她可能还没从刚刚的惊魂未定中走出来。

而过了不久,麻糬把已经如同休眠的植物一般的她带走了。

“好像正好,那个人也在麻糬局。能不能让这个可怜的‘杀人凶手’从猫耳草中解脱出来,也看那个人了。”荆言说了这句安海不太懂的话,然后示意安海跟着去那里看看热闹。

而在另一边的麻糬局,戴月月和直明面对着面各自坐在桌子对面,在冰冷的台灯灯光下,交谈着。

“你的朋友死了一个,另一个已经疯了……手法真够狠的……对于一个14岁的女孩来说。手臂上还刻了36道刀痕,为了引起父亲注意,结果她父亲还是一直忽略她。旷课半年后退学,认识了很多社会闲杂人员,其中这个三轮车司机便是其中之一。”直明说道,说完倒吸了口冷气。

“我也觉得,太可怕了。”戴月月抱紧自己的手臂,说道,“她……怎么可以这样……杀害了我两个好朋友……”

“节哀吧。”直明整理好文件报告说道,“我记得问三轮车司机话时,他说当他**那两个女孩时,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抽着烟,玩着自己的手机。后来抓到他时,他还倒说她‘太可怕了’。”

“这根本就不像同龄人干的事情。”戴月月看起来很愤恨的样子。

当荆言和安海出现在麻糬局看到直明时,也正好是戴月月看到被带过来已经没有任何攻击力的那个女孩。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告诉我!你这个恶魔!”尽管有人拉住了情绪激动的戴月月,但她仍然拼命地冲向前,想殴打那个女孩。

“戴月月你冷静!她现在已经和植物人没有区别了!”直明拉住戴月月,并带她到外面的院子去冷静了。

荆言看着这些人,突然笑了一下,不过这笑容很短暂,突然神情又变得严肃起来,然后没有管安海,径直离开了这里。

安海愣了几秒钟后,在隐隐约约间,也许是因为猫耳草的感应,她觉得已经植物化的那个女孩,流露出的神情,完全是绝望。安海一回头就看到了荆言的那个神情,她追了上去,结果这时她才感觉到,肩膀上被刀划伤了一些在泛着痛。

就在她下意识地捂着那个受伤的地方时,荆言也忽然转了身,看着她。大风刮了进来,吹动了荆言的衣服在眼前拂动。此时月亮也从乌云密布中好不容易探出了头。月光照到了这里。因为背光,所以安海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清楚荆言的脸了。

然后安海被带去了最近的医院。

回来时,安海被荆言搀扶着,走在冰冷的街道上,清冷的路灯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就像潜伏在地上的生物。

荆言手里的温度传递到了安海的心里,现在的自己披着他的外套,被他搀扶着,这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也是第一次,她被男性这样拥护着,她没有想到,居然是荆言,而且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少女心地觉得怦然心动。

此时的他们,更像是落难的人,被世界遗弃的人一般。而安海感觉,如果以后还愿意和荆言在一起,那么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这样,可是,她觉得她不得不这样。

所以,此时的荆言看起来是在给予安海温暖,其实也是安海同时在给他依靠,他们互不相欠,或者说,互相都不知道怎么还。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你可以养几天再回来都可以。”荆言看着前方,一边扶着安海说道。

“前面左拐,然后直走……反正,到前面,我会说的。”安海小声说道。

“你一个人住吗?家人呢?”

“看来你以前真的对我什么都不关心呢,”安海苦笑着,而荆言也因为安海这个笑而瞬间觉得很愧疚,“我从Y地来的。在这边租房子。有一个室友。他很会照顾人。”

“很会照顾人……那应该是女的吧。”

“是男的。”

荆言听到后,十分震惊地说道:“男朋友?”

“不是。”安海此刻也不想去辩解什么,她感觉自己也没什么力气了。

忽然,真走到工作室下面时,安海忽然停住了脚步,对荆言指了指上面,示意要上去。

于是安海坐在了沙发上,差点就直接睡着了。

“我想我还是别回去了,我怕他担心我。他是个太过热情的人。等下我会发短信说我在外面和人一起玩,可能明后天才回来。”安海说道。

“还说不是。”荆言转身去接热水,一边小声嘀咕着。

安海的听力还没降低,于是说道:“什么?”

荆言说道:“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去夜市给你买。”

安海觉得这样的荆言不对劲,居然这么体贴。所以她也没当回事,把手机掏出来,放在了桌上,说了正事:“直明带我走了后,我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信任你,给你发信息,一路告诉你我在哪儿。而你也一直给我发信息,告诉我该怎么做。除了最后一步,是我自己决定的。”

“你到底想吃什么?”荆言努力想岔开话题。

“我……以为你会懂我的意思。”安海转身躺着,合着眼说道,“我随便。什么都吃得进去。”

安海背过身,听到了荆言在门口一声沉沉的叹息声,忽然,她又听到了他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道:“你才22岁,你现在每经历的一件事,都是在试图刺激它开花。而等到你体内的猫耳草哪天真的开花了,我帮你除去它,然后把工资结一下,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你也没必要和我,还有我们这些事有关系。”

看安海没有回应,荆言继续说道:“我前几个助理,其实都没注意好,于是都被送进医院那些地方隔离了。我一直都挺愧疚的,要治好又有风险,我也没办法。所以,我不希望在你身上发生同样的事情。以后也不会了。你是我最后一个助理。我才发现当初决定招助理能两全其美,一是能够治好他们,二是能帮助我观察客人的情况。现在想想。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安海听完这番话后,“噌”地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黑暗中,她披头散发地坐在那里,看着荆言,因为没开灯太黑所以荆言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够了。”安海说道,“公司员工与老板的关系本来就是一个要压榨,一个愿意被压榨的。两厢情愿。而且你什么都和我说了,透明度那么高。我愿意和你一起走下去。”

“什么嘛。”荆言愣了几秒钟后,忽然笑了起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黑暗中,荆言忽然坐到安海旁边,安海忽然感觉哪里不对。

在当荆言慢慢靠近安海,直到安海感觉神经紧张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该不会是,因为太喜欢我所以不想离开我吧?”

黑暗中,安海虽然不能完全看清荆言的脸,但她能感觉到此刻他的表情一定很欠揍,这种类似于狗血偶像剧的调情台词,居然现在被荆言用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她不由得怒从心生。

“你这种性格,谁都会讨厌你的!我留下来,就是因为我也想知道是哪个混【和谐】蛋在我不注意的时候陷害我,给我喂了猫耳草这种招人厌的东西!然后我要狠狠地收拾他,最后,我会自己离开你的!”

安海这段话,因为现在是凌晨,她自己怕说得太大声吵到邻居,但又说得很坚决,所以听起来像小情人在撒娇一般,其实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荆言起身后没说什么,他只是觉得,他大概知道安海是什么性格了。自己所处的情况什么都不了解凭感情就答应马上去做,去做了又硬着头皮做完。

此时,他只是从旁边拿来一床被子,然后在沙发旁盖在了安海身上,说道:“你今天确实辛苦了。不过,有些回答你还是以后再给我吧。”

没等安海急着反驳什么,荆言就带上了门,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就在几个小时前,一个戴着眼镜,扎着马尾的女孩应约来到了一栋废弃的教学楼里,她和旁边一个接应的女孩说了句“那个老男人走了吗”后,命令她找了一个梯子,并亲自上了梯子,把一块砖块放在了门上正正地立着。

她不慌不慢地下了梯子,满意地看了一眼这里,在意地看了一眼后面的围墙,并又和那个女孩说了什么,并和她一起进了教学楼。关紧的门里,传出了舞动刀子的冰冷的如机器般运作的声音。

然后,她们一起出了那扇门,她取下满是血渍的白手套和雨衣并扔给了旁边那个女孩,并看着那个女孩说道:“你在害怕吗?”

那个女孩摇摇头,把衣袖卷了上来,密密麻麻的刀疤在上面。

她一边用纸巾慢慢擦着眼镜上的血渍,一边慢慢地说道:“我和你不像。根本上的不像。你的刀,永远对向自己。所以你永远都需要别人保护。”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里,从后面的围墙翻了出去。

过了不久,她出现在了麻糬局里,静静地等待着那个叫直明的负责这个案子的麻糬,她突然决定再演一场好戏,就像那两个平时在自己面前谄媚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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