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线干扰率三点五……偏差值向左修正十三……呜呜……数值激活允许范围内。】
海拉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千贺抽噎的声音。
“怎、怎么啦?”
【衰人闭嘴!呜呜……一会儿,找你算账!三段内置解析系统解除完毕……】
一会儿找我算账?为什么啊!?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这我顿时间觉得一阵抓心挠肺,可千贺好像根本不听我说话,一直抽噎着嘟囔奇怪的话。
“什、什么系统解除完毕啊?”
【就是……可以使用了。】
“可以使用什么啊?”
【让你用啊!笨蛋——!!!!!】
怒吼声顿时在耳边炸响,着实把我给吓得一阵哆嗦。
不要这么大声啊!下体都被你给吓得湿润了啊!
可还没等我抱怨,不知道是千贺的声音太有魄力还是我的胆子太小的缘故,自己的身体竟然本能地先意识一步作出反应服从命令。
“呜哇啊啊啊啊啊!等、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啊!给我停下啊!”
然而自己的双脚已经大跨步地向前迈出去,停不下来了啊!
“可、可恶!啊啊,算了!只能硬上了!”
我自暴自弃地甩开架势,顺势把手中的武器向着敌人的头顶猛劈下去。
“喝——!”
变形后的镰刃划出血红的轨迹撕裂空气呼啸而去。
“没用的,Reaper!”
面对我的攻击,敌人将手中的巨斧陷入身后的地面,双手抬起斧柄向前踏出一步。
“切角重斩!”
接着她双脚用力,突然扭转腰部抡起手中的武器。陷入地面的斧刃因为突然被用力甩出的缘故,在空中划出一个微妙的直角轨迹,以极大的力
量迎击了劈下的镰刀。
钢铁野蛮的咬合声顿时在耳边炸响,整条走廊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扭转变形。
整条手臂,包括肩膀在内都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麻痹……
“!?”
武器相互撞击的一刹那,虽然被头盔遮挡看不到面部,但我依然能想象到敌人脸上的表情。
因为那时的我大概也露出了同样惊愕的表情。
我原本以为自己的这次攻击也会想之前几次一样被刀斧手巨大的力量弹飞,但事实却刚好相反,是我手中的月神之镰彻底压制住了对方的攻击。
“不可能!你——!”
敌人震惊之余,仓皇地想要后跳拉开距离,然而千贺却率先一步做出反映。
【你别想!】
巨大的镰刀刀身竟然突然改变了形状!
预感到事情不对劲的敌人打算放弃武器彻底脱身,然而月神之镰背部伸出的另外三支利刃却像剪刀一样瞬间接合到一起,仿佛巨大的野兽一口咬住刀斧手的身体。
霎时间鲜血四溅。
【不行!太浅了!这样不足以扯裂她!再挥一下,夏至!】
“已经……够了!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面对彻底被困住的刀斧手,我却没有按照千贺的命令行事,而是顺势完成刚才的挥击,用力把她甩到了墙上。
敌人的身体顿时陷入墙壁里,遭受剧烈撞击的水泥墙壁瞬间浮现出蛛网般致密的裂纹,接着整个坍塌了。
四起的烟尘遮蔽了视野。
“呼……哈……”
待尘埃稍稍螺钉,我走上前去喘息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刀斧手。
“咳咳……咕呜——!”
她看样子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冲撞昏厥过去,反而正打算用惊人的毅力撑起身体。
“怎么可能……你……悬挂式武器竟然……可以改变形状!无限形制……你到底——!”
千贺的刀刃切到了她胸口稍微偏上的部位,她的衣服已经被鲜血完全濡湿,可见伤口绝对不浅。
角盔女子头上的盔甲也有一部分因为冲击而崩落了,从那里垂下一缕金红色的长发。
“你……不是Reaper……真是……失策!”
她的巨斧掉落在一边,斧柄已经断成两节。身体受到重创,武器也被折断了,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碰——
刀斧手终于因为伤势过重无法支撑身体,力竭倒地。
殷红的血液在她的身下迅速积聚成一个血洼,看来短时间之内是无法活动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我检查了一下,很幸运的它好像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打斗而坏掉,只是屏幕中央出现了些许裂纹而已,并不影响使用。
“不好意思……医生的话,麻烦自己叫了。”
我拨通急救电话,然后把手机丢到她的面前。
【喂!夏至!你在做什——】
“好了……!”
我打断千贺的抱怨。
对方沉默不语地看着我。
“你……”
“现在我要去拿我的剑,没时间照顾你的伤势,抱歉。”
“……”
“我现在要立刻了,当然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在我转身以后给我来上一刀,不过我觉得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它发生,否则我的武器会大闹一场的。”
听到我的回答,角盔女子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突然低下头深吸一口气,向着客厅的方向大吼一声:“露丝莉娅!封闭空间!”
【小心,夏至,她们要封闭这里!】
“诶?”
千贺大声提醒道,然而我却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我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客厅的方向冲了过去。
客厅中的烟雾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还没有完全散去,视野依旧被包裹在一片模糊的白色里。
“娜斯塔西娅!”
我焦急地寻找着娜斯塔西娅的身影……接着很快便发现了一个侧卧在饭桌旁的身影。
是娜斯塔西娅——!
大概是失去了意识,她正无力地倒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
“娜斯塔西……呃?”
我想冲到她的身边,然而还不等跑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因为这时我看到娜斯塔西娅的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那是什么?骑士?
为什么一瞬间会判断是骑士呢?
因为站在娜斯塔西娅身后的那个家伙从头到脚都被包裹在很有欧洲中世纪风格的,银白色的骑士盔甲中。
他的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光洁无垢的剑身大概有一米多长,金黄色的剑锷上雕刻有华美的纹饰,剑柄的末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蓝宝石。
不知为何,整把剑仿佛都被包裹在一层朦胧的金色雾气中,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感。
那把武器完全吸引了我的注意力,看到的一瞬间我甚至看的出神。
“你……”
“撕裂虚空,中庭……”
然而就趁着这不到零点五秒的空当,站在娜斯塔西娅身后的家伙便突然挥起自己手中的武器。
金色的长剑拖着金黄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仿佛凭空切开了什么东西,眼前的空间立刻像海市蜃楼一样不自然地扭曲了起来。
“门……?”
看到这番情形的我,脑海里本能地浮现出这个词汇。
【快阻止她,夏至!】
尽管千贺在第一时间给了我警告,但却已经来不及了。眼前的那扇“门”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开始急速扩大,迅速吞噬了周围所有的事情。
被那扇门所触及到的一切都在急速崩解并消失,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逃不开了。
“娜斯塔西娅!”
我大喊着向着倒在地上的娜斯塔西娅冲了过去,可当自己的手在触碰到她指尖的一同时,我被那道门吞噬了。
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溶解,脚下的地面突然消失了,身体有种向着虚空掉落的错觉。头脑被强烈的昏眩支配,那感觉就像海拉把我从梦境中送出时差不多。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紧紧闭着眼睛。
当脑中的晕眩感消失后,我掉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哎呦——!”
因为落地姿势实在太难看的缘故,不小心摔到了屁股的我惨叫一声。
“好、好痛!”
我抚摸着腰部从地上坐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诶?这里不是……”
我依旧在自己公寓的客厅里。
只是四周既没有被斧刃摧毁的四壁和废墟,也没有因为巨大冲击力而扭曲的走廊。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餐桌上摆着还没有收拾到厨房里的餐盘,一旁烧着开水的水壶发出吱吱的声音。
我试着摸了摸刚才被那个谜样少女的剑切开的半空,可是那里除了空气以外什么也没有。
“没用的,她们封闭了那个空间,已经找不到接口了。”
千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从镰刀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夏至,我们去楼下看看。”
“啊,好!”
千贺如此提议,于是我立刻从地上站起来,之后便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我们从公寓中冲出来来到街上,沉浸在黑夜中的街道出奇的安静。虽然是夏季,但拂过的夜风依旧让人觉得有些发凉。
我看了看伫立在街口的钟表,原来时间早已过了午夜的十二点。
“果然,我们被送回中庭世界了。”
“中庭世界?那刚才的难道是……”
“嗯,刚才的是架空世界,虽然不知道是其他九国之中的哪一个,恐怕是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从外部把我们封闭了。”
“那,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吗!?”
“不,正好相反,是她把我们给踢出来了。”
“踢、踢出来?”
“嗯,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中庭世界。那把武器切开空间的目的就是把我们送回来现实世界,防止我们再次进入他们建造的架空世界如果无法把敌人困住,那么就自己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真是好办法呢,看来我们这次是彻底被暗算了。”
千贺咂了下嘴。
“那、那娜斯塔西娅她会怎么样?”
“老实说,家伙情况很不乐观,她今天上午所受的伤虽然已经做过了处理,但那其实只是应急措施而已。裁决之刃被蜻蜓切伤的很重,尤其是在身体情况虚弱的情况下,恐怕没有抵抗的能力。”
“怎么会……那袭击我们的家伙到底是谁!?果然是武器陈列会所的人吗!?”
“想知道吗?”
千贺突然转过脸来微笑地看着我。
怎么可能不想知道啊!现在身上带着伤的娜斯塔西娅被来历不明的敌人带走了,我当然想知道了!
于是我焦急地点了点头。
“那,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千贺示意我过去一点。
为什么要过去一点?难道这种事还要悄悄地说吗?
虽然我有些奇怪,不过我还是困惑地把脸靠了过去。
“——过分!!!!”
然而千贺却卯足了力气在我耳边大喊了一句。
由于她实在是太过靠近我耳朵的缘故,所以我几乎被吓得跳了起来。
“你、你做什——”
然而还不等我出生抗议,右边的脸颊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那一瞬间我甚至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脸颊传来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一巴掌。
“什……?”
我惊讶,不,应该说是惊愕地捂住自己的脸颊,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千贺……?”
“你……你、你过分——过分过分过分!!!!”
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整张脸涨的通红。
眼下的千贺的确是在生气,而且是又急又气!感觉跟上午在体育器材室的时候完全不同。
“等、等一下!我们有话好好说,为什么突然打我啊!到底怎么了啊!?”
“你、你……你竟然强、强强强强——”
她双手叉腰一脸不忿地狠狠瞪着我,嘴里不停重复着一个字。
强?
强什么啊!?
“竟然强、强——强行使用咱!”
然后过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
“竟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强——呃……强行使用咱!”
“强行使用……?”
这家伙究竟在说的什么啊?
不对,等一下。
这时我突然想起刚才千贺变成镰刀时的情形。
那个时候我好像是照着海拉的意思念诵了一段咒文以后,月神之镰的样子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对了,那个时候她好像的确有说些什么类似于“不要”、“别这样,求求你”还有“还没准备好”之类的话。
难道说是哪个时候……
“竟、竟然,竟然没问过我就……就、就强行和我签订契约!就强行对我做那种事!而且用的还是那么野蛮的办法!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呜呜,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哇啊!我、我可是对女孩子的眼泪最没辙了啊!
“人家一次都没有被别人这样用过,一次都没有!你知道你那样使用我的时候人家的感觉吗!?你知道只是因为你用负面感情急躁地作战会让人家承受多大的痛苦吗!?”
“那、那个!对不起,我——”
除了低头道歉我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了。
然而生听到我道歉的千贺突然又像撒气的气球一样,摇了摇头坐回地上。
“算了,事到如今你再怎么道歉都已经没用了……”
她擦了擦眼角渗出的泪水,用哀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什、什么啊?这种好像随时都要说出什么厉害的话的眼神……
“……你会负责的吧?”
“噗——!”
这句话带给我的震撼不亚于一根带刺狼牙棒猛击在我的面门上。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说啥?”
“我让你对人家负责!”
她再一次气愤地吊起眼角逼近我。
“为什么我要负责啊!我难道做了什么需要负责的事吗!?”
这种听上去好像“三流电视剧或者某种GALGAME里人渣男主角做出把别人肚子搞大,后被女方逼婚”的熟悉桥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做了什么难道都不知道吗!?把人家据为己有以后就不承认了嘛!你就是这要对我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只是——”
“你已经跟我签订永久性的使用契约了!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了!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永久性的……使用契约?”
等等,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词……
永久性……使用契约,难道说……
“没错!就是因为你强行跟人家签订了契约,所以现在我是你的所有物了!看看你的右手吧!那里已经有象征契约的刻印了!”
千贺指着我右边的肩膀,于是我低下了头。那里的衣服因为刚才的战斗破掉了,从撕裂的布料间,我隐约可以看到一些黑色的纹路。
于是我赶快挽起袖子……果然原本细腻光滑的皮肤上附着着什么东西……那是一枚黑色的蛇形图案,就好像精美的纹身似的贴覆在那里。
从手肘的部分一直到肩膀……我又解开了衣领,结果发现那刻印一直延伸到自己的锁骨处。
“不是吧……”
看着自己胳膊上刻印的我顿时欲哭无泪。
“这样你还想要抵赖吗!”
“不,那个,就凭这样一个小东西就要负责吗?”
“什么叫‘这样一个小东西’!?在你肩膀上的那个可是象征契约的魔术刻印!”
千贺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这就是你把人家据为己有的证据!这个魔印就是你是我的使用者的证明!代表着我的一切都托付给你的证明!”
“等、等一下!”
我赶忙打断千贺的话。
这种听上去与某人今早在体育器材室完全一样,毫无半点差别的形式化说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的脑子已经完全乱掉了!你能不能从头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刻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很简单!如果一名武者想要发挥出他所拥有的武器的最大力量,那么只有与武器签订契约这一种办法!”
千贺盯着我的眼睛解释道。
“签订契约意味着武者与武器之间建立起了绝对的信任及从属关系,代表着武器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了使用者!包括肉体、精神,还有灵魂!两者的命运是共存亡的!”
“……”
“所以,你……强行就这样……呜呜呜……事后还不承认,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你、你先别哭啊!”
不要随便就哭啊喂!
我试着安慰她,然而她却抬起脸恨恨地看着我。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承认的话……”
不愿承认的话要怎样?
如果换做是电影或者游戏里面的话,这种时候被男主抛弃的女性角色大概会以把事情宣扬出去作为威胁吧?
哈,还好我什么都没做~再说我现在可是女武神的身体,就算做了什么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嗯嗯,虽然我不是什么糟糕的人,但无缘无故就被女人要求对自己负责什么的还是吃不消啊~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承认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喂!”
你是要让我搭乘NICE BOAT号码!?这种猎奇的超展开到底是怎么回事!?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不是吗!?
然而还不等我抱怨,千贺手臂就“铮”的一声变成了巨大的镰刀。
架在我脖子上的巨大的刀刃,在暗夜中闪烁着漆黑的光辉……
“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会负责的总行了吧!?”
“真的?”
“嗯嗯!真的!我绝对会负责的!所以你先把镰刀收起来再说……”
“……”
千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把手变回原来的模样。
不禁松了口气……
“那个……总之,既然我和你签订了契约,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注意的地方?”
“没错,就是……嗯,比如有什么事情不能做之类的。”
黑发的少女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总体来说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啦,但是有一点一定要牢记!
她贴近我的脸,用严肃的表情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所有使用武器的人,无论是普通的武者也好,还是女武神也罢,一旦与自己的武器完成了契约签订,那么就无法再与其他的武器签订契约了!”
果然!
不是吧!?
我已经忍不住想要抱头痛哭了!
“无、无法使用其他武器?”
“嗯,这条规则是绝对的!已经与一把武器签订了契约的武者非但不能与其他的武器订定契约,就连使用也不行!灵魂熔铸,甚至是简单的握取都不可以,否则就会发生非常严重的事情!”
“有、有多严重?”
“轻则全身瘫痪,失去战力!重则——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千贺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魂、魂飞魄散!?
我不禁看向自己的左臂,那里衣服下面用绷带遮掩住的地方就是娜斯塔西娅给我刻印上的契约刻印,我想那一定和自己现在右臂上被千贺刻下
的是同一种东西。
“那个……如果违反了这条规定,签订了契约还使用其他武器的话,那种伤害会马上生效吗?”
“立刻!马上!在你接触到其他武器并且想使用它们的一瞬间,不同强度的能量便会直接撕裂你的肉体与灵魂!”
“撕裂……身体与灵魂?那,如果契约没有完成的话……我是说,签订契约应该是需要时间的吧?或者是还有一些特别的步骤和仪式没有完成什么的?”
听到我的问题,千贺的脸突然“嗤”地红了起来,她慌张地别开视线。
“完、完成契约最后当然是需要一些必要仪式的的啦!不管那种事,我、我合适的时候咱会告诉你的!可是,就算契约还没有正式完成,武者违反契约拿起其他的武器时还是会立刻受到惩罚的!虽然可能不会是那种当场毙命的程度,但至少也会出现诸如内脏出血或者休克昏迷的严重症状!”
“那如果同一时间与两把武器同时签订契约呢?我是说如果一名武者与一把武器的契约尚未完成,就和另外一把武器签订契约的话……”
“那纯粹就是找死。”
千贺想也不想就做出回答。
“两把武器的魔术乱流会在签订契约的一瞬间就撕裂武者的身体,绝对。”
听到这个答案的我顿时觉得眼前一花,全身冷汗直流。
“怎么了,夏至,你没事吧?”
“啊?啊!哈、哈哈!没事,没事!我完全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呢!?”
千贺关切地看着我,我僵硬地挤出一丝笑容,偷偷拭掉额上如暴雨般渗出的汗水。
事情好像不是我想象的那么单纯啊!
按照千贺的说法,即便是契约没有完成,现在已经和娜斯塔西娅签订了契约的我,应该也无法使用千贺才对啊。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再跟千贺签订契约根本就是找死啊找死!不用说是灵魂,连身体都会被当场撕裂的!
这样实在是太奇怪了啊!如果千贺没有骗我的话,那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然而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有胸口,既没有被撕裂也没有疼痛感,好像也没有内脏出血的征兆。倒不如说跟千贺签订契约以后,我的身体就好像昨晚了剧烈运动,觉得很爽才是!
“那个……那条规则,就是不能和两把武器签订契约什么的,有例外的情况吗?”
“例外情况?没有。”
“真的,没有?女武神也不行吗?”
“没有,绝对没有!不用说是女武神,就算是锻造出历史上第一把泛人格化概念性武器的大工匠艾文奈尔,都没能做到同时与自己锻造的两把武器签订契约。一名武者只能拥有一把武器,这是连神也不能违逆的绝对法则!”
千贺摇了摇头,很坚决地告诉我。
我不禁陷入了沉默……
“你这家伙好像对这种事情很了解嘛?”
这时千贺抱着胳膊,眯起眼睛用极度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啊?我?不不,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啊!?你是多心了,我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情很了解呢!像我这么一个普通的人类,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所以对这种事很了解什么的,绝对没可能的,嗯嗯嗯嗯!”
“真的?”
啊……不好!眼神看上起变得更加怀疑了啊!果然我没有撒谎的天赋!
“算了,还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刚才你到底是怎么和我签订永久性契约的?”
“诶?”
“通常的情况下来说,武器只有在与武者的意见达成一致的时候,才能够签订永久性的所有契约。也就是双方都必须愿意,并且要配合必要的契约仪式才可以。”
“是、是这样吗?”
“没错,所以说……”
千贺冷冷地看着我。
“你到底,是怎么强行把我据为己有的?”
“强行据为己有……”
我才没做奇怪的事呢!刚才我只不过是按照海拉的话念诵了一些奇怪的咒语而已,然后千贺就变成了那个样子了!
没错!都是那个听起来超奇怪的咒语搞的鬼!
“那个,其实我只是按照海——”
然而刚在我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白的时候,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奇怪。
就像患了非常严重的感冒,自己的嗓子好像失去了知觉,变得麻麻的。
我试着发出声音,可舌头却没有半点反应。
咦?我……不能说话了!?
“按照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千贺不耐烦地发起脾气。
我慌张地指着自己的喉咙,想要抓住千贺的肩膀想要示意自己的身体有些不正常,但随即我发现一个更加恐怖的事实……那就是我的胳膊和身体竟然也没有办法自由地活动了!
“咳、咳咳——我……我没、没什么。我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时候我满脑子想的事情都是打倒那个刀斧手,救回娜斯塔西娅而已,回过神来的时候千贺你就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
“诶?”
“说起来好像当时我的身体里涌起一股奇特的力量呢,就像身体里的某一个开关突然被打开了似的,我想这大概是女武神的特殊能力吧!”
“女武神的特殊能力!?就、就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你就对我做那么过分的事吗!?”
“况且千贺刚才不是说过吗,武器与武者只能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够签订永久性的使用契约哦。”
“诶?”
“我想那时候我之所以能够成功,大概是千贺也想和我签订契约的缘故吧?”
我看着千贺的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似乎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我才没同意那种事情呢!”
这次千贺的脸又红了起来,从白皙的脖颈一直到耳根都泛起微微的绯红。
她害羞地别开视线,眼神变得游移不定。
“那、那种事情……我才没有……”
“我想让千贺做我的武器,千贺不愿意我做你的主人吗?”
“当、当然不想啊……!”
“哦?既然不想的话,那现在解除契约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什——!?你、你这家伙果然是想反悔!”
“什么啊,你这不是还想和我签订契约的嘛?”
“咦!?不是的!那个……这种事情……也不是……不想……我……”
“这就是了,我想千贺做我的武器,千贺想要我做你的使用者,所以我们才能冲破能力的枷锁,顺利签订契约啊!”
虽然是非常漂亮的解释……但是,上面所有这些话,统统都不是我自己说的啊!
好像有什么人控制了我的嗓子和舌头,接着说出了这些话!好可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就在我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却突然发觉身体的控制权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于是我立刻打算开口对千贺解释,然而海拉的声音却在脑海中响起。
<笨蛋,你想让她知道你与裁决之刃签订契约的事情吗?>
这句话仿佛球棒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后脑,让我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你想让她知道裁决之刃抢先一步成为你的武器,而她只是次代品吗?>
我、我没这么想!
<那你准备怎么解释呢?你左臂上的狼纹?>
海拉的语气咄咄逼人。
那、那又不是我自愿的!况且当时的情况乱起八糟的,我也不明不白地就被印上了什么契约刻印啊!
<哼?真的是这样吗?汝刚才也听到了,永久性的契约刻印,必须是在武者与武器双方都同意而且自愿的情况之下才能签订的哦。>
那、那种事情有什么关系!刚才是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才让我强行跟千贺签订契约的吧!?
那个奇怪的咒文!
<嗯?哦,是哦,那可是只有神才知晓的古代盟约之语~这可是全人类都在寻求的禁忌之术,一般人哀家是不会教的啦~汝到底明不明白这种东西的价值啊?>
没错就是那个!什么古代盟约之语!娜斯塔西娅和我签订契约的时候一定也是用的类似的东西!
<汝啊……真是迟钝到要死诶。听好了哦,夏至。无论是采用什么样的方法,武者如果想要与一把武器签订从属契约,‘自愿’这个规则可是必须的哦!>
自、自愿?
<嗯,不管是神之语还好,精灵诗歌也罢,如果一把武器有着‘不想成为这个人的武器’,或者是武者抱着‘这不是我想要的武器’这种想法的话,契约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达成的!>
……
<所以说,不管裁决之刃用了什么办法,她之所以能够与你签订契约,也是基于这条规则。>
基于这条规则……
<嗯,也就是说,让她成为汝的武器,是汝自愿的哦,夏至~>
这、这也太奇怪的吧,那时候我们只是刚刚见面而已!再说,我不是已经说过那时候的情况很混乱了吗!?
<汝的本能就是选择强大的武器,夏至,因为汝是女武神。>
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推到女武神的头上去呀!
<诶?汝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诶。>
遇到这种事情谁也一样啊!
<那么哀家只问汝一个问题。>
海拉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什、什么问题?
<如果裁决之刃执意要成为汝的武器,汝,会拒绝吗?>
那还用说吗!我当然会拒——
诶?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我一下子竟然没有办法回答。
<看喽,汝是不会拒绝的。这就是本能,女武神的本能,汝的本能。汝需要获取武器,夏至,这个本能就像人类需要进食一样强烈,汝无法阻止
它的。>
我的……本能?
<对,本能,很美妙的词汇对吧?人类这种生物可是生存在本能和欲望之上的生物啊!那,刚才想必汝也听到了,‘在这个刻印完成的时候,便代表着武器的一切都已托付给你,签订契约意味着武者与武器之间建立起了绝对的信任及从属关系,代表着武器把自己的一切都托付给了使用者,包括身体,精神,还有灵魂,两者的命运是共存亡的’。>
海拉好像坏心眼的小女孩一样笑了起来。
<自己已经把一切都托付给武者,但自己到头来却只得到一个备胎的位置。所以,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汝准备如何让自尊心很强的月神之镰面对这样的事情呢?>
接着那小生变成了轻蔑的冷笑。
<还是说,汝有比哀家更好的理由来说服她?>
我……
<所以,在汝没有想好这个问题以前,就由哀家先代替汝来敷衍喽。>
诶!?等等!你说你来代替我敷衍?
我不禁在心里大叫起来。
<是哦,有什么问题吗?>
刚、刚才是你让我说的那些话吗!?
<嗯,没错哦。>
拜托这种事情请不要回答的理所当然!你为什么可以控制我的身体?
我想起刚才不能说话,不能自由行动,身体仿佛被人侵占的感觉。
<哎呀~那种事平常很难做到啦~要不是汝面对那种问题慌了神,哀家也不会有机可乘。不过安心吧!汝的身体说到底还是汝自己的东西,哀家只能稍微施加微小的影响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刚才那种情况可不是什么“微小”的影响啊!
<汝的疑心病还真是重耶,这样可不会受女孩子欢迎哦~>
这种事不用你管!
<好啦好啦!咱感觉有些累了,先睡了哦~晚安,夏至~>
?喂!你给我等一下!喂——!
我在心中大声喊道,然而却再也没有回应。
真是的,又消失了!每次都这样,不问一声就自顾自的消失!真是独断专行的家伙!
“你怎么啦?怎么一直都在发呆?”
这时千贺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我。
“啊,不,没什么……”
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对,没错……虽然发生了很多麻烦事,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救出娜斯塔西娅!其他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那个,总之,我们现在赶快去救娜斯塔西娅吧!”
“现在不行。”
然而千贺却一口拒绝了我的提议。
“诶!?为、为什么!?”
“如果想要找回裁决之刃,那么我们必须得知道到底是谁把她带走了,否则再怎么找也是白费力气。”
“带走她的当然是那个什么武器陈列会馆吧!?”
“为什么会这么想?”
千贺抬起脸看着我。
“为什么?这种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今天上午的时候想要杀掉我们的那个女武士,就是武器陈列会馆派来的人啊!娜斯塔西娅说过她是武器良化委员会的审查官,当然是武器陈列会馆的首要扑杀目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刚才的两个家伙为什么不干脆解决掉她,而是要大费周折地把她带走呢?”
“诶?大、大是想要从她那里获取什么情报之类的吧!”
电影里拷问犯人的场景不禁浮现在脑海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今天上午为什么又会想要杀掉你们呢?这样不是前后矛盾吗?”
“呃……”
我一时为之语塞。
“再说,你之前也说过的吧,夏至你是因为持有裁决之刃,所以才被三夜月武器陈列会馆的人误以为是武器审查官的对吧?”
“好、好像是这样。”
“但关键在于你不是,裁决之刃昨晚对我进行的回收行动,已经被你所阻挠,你认为这个消息武器良化委员会会不知道吗?”
“……”
“因此在事实上,你在武器良化委员会的眼里已经是协助我逃脱的危险人物了,所以被列入危险人物名单这点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千贺轻咳了一下。
“结论就是,你现在作为一名持有过两把敌对武器的武者,因为你麻烦的烂好人性格,已经得罪了斗争的两方而且变成了他们共同的追击目标。现在你只要暴露在双方的视线之下就会受到无差别的共同袭击,所以我不能把你放在危险的中心。”
千贺严肃地对我说。
“总之现在还不能肯定那两个劫持者就是三夜月武器陈列会所的人。这个国家虽然是三夜月武器陈列会馆的势力范围,但还是有许多其他武器陈列组织存在的。”
“其他组织?”
“嗯,比如五宫剑灵殿,黑焰永夜港之类,劫走裁决之刃的是这些组织也不一定,毕竟武器良化委员会在世界范围内都不怎么受人待见。眼下最稳妥的方法是尽快联系三夜月武器陈列会馆。不过裁决之刃被人劫走,其实还是帮了咱的大忙咧。”
“帮了大忙?为什么?”
“因为那个白毛女执意要跟着你回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看到我奇怪的表情,千贺点了点头。
“自从武器良化委员会开始决定对我展开世界范围的抓捕行动之后,裁决之刃就一直作为专门针对我的武器审查官追击我。虽然前几次咱都侥幸逃脱了,但这个家伙很有一套,完全没有给我和三夜月武器陈列会馆取得联系的机会。”
千贺有些郁闷地说道。
这么说来娜斯塔西娅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自己把千贺咬的很紧,让她完全没有机会求救之类。
“那也就是说……虽然你对三夜月武器陈列会馆提出了避难申请,但实际上他们对你的情况完全不了解是么?”
“嗯,完全不了解。现在他们只知道一把名为月神之镰的武器向他们发出了庇护申请,但对于咱的具体资料却完全没有掌握。嘛,虽然他们也有自己的情报系统,想要查到我的身份也不是太难的事情,不过在不了解具体细节的情况下,大概也不会莽撞地就执行救援行动吧。毕竟我是……”
说到这里,千贺突然停了下来。
“毕竟你是什么?”
“不,没、没什么!”
她立刻慌张地别开视线。
“所、所以说!在她目前身受重伤战斗力几乎全失的情况下,已经没有足够的能力对我进行监视行动了,所以才决定采用贴身看管的方法吧!”
“贴身看管?”
“嗯,就是选择二十四小时都和我呆在一起。因为身为咱使用者的你与她并不是敌对的身份,所以她才能做到这一点呢,夏至。”
千贺抱着胳膊嘟起嘴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满。
“而且,武器良化委员会针对我的搜捕策略很可能也因此会有所改变吧。因为毕竟针对我的现任武器审查官已经丧失了回收能力了嘛,所以它们大概已经派出了新的审查官了。裁决之刃非常谨慎,面对没有把握的事情,或者在局势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逞强的。大概在今早受伤之后就已经明白自己失去对咱的回收力这一点了,所以在那时应该就已经向本部发出了信号。”
“这样啊……那也就是说还会有后续的审查官来追击你吗?”
“那是当然的啦,委员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的。不过就三夜月武器陈列会馆那边来说,他们针对武器审查官的袭击虽然被击退了,但却达到了他们最初的目的呢。”
“最初的目的?牵制武器良化委员会的审查官,然后给你足够的时间与他们取得联系吗?”
“没错,就是这样!”
千贺点了点头。
“所以说三夜月武器陈列会所至少是有回收咱的意愿的,现在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先与这个组织取得联系,然后再问清楚他们到底与劫走裁决之刃的家伙有没有关系。”
“嗯……”
虽然自己也明白千贺说的都是最正确的策略,但我却不禁产生了一丝犹豫的心情。
我转过脸看着她。
“呐……千贺。”
“嗯?什么事?”
“那个,三夜月武器陈列会所……真的会保护你吗?”
“诶?”
千贺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和他们取得联系的话,或者他们真的派人接走你的话……他们会好好保护你吗?因为……”
因为你是死神之镰……沾有冥界女神海拉灵魂的武器。
这些娜斯塔西娅在病房告诉话,我没有说出来……千贺也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千贺是海拉遗留的武器,她的身体里沾染着海拉的灵魂,如果这些灵魂的残渣被激活……那么曾经被众神封印的冥界之主就可能冲破枷锁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算千贺体内的海拉之魂没有苏醒,死亡女神深不见底的怨恨也有可能影响到任何靠近这把武器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武器良化委员会一直在追击千贺的原因……
这样的一把武器,真的……会有人保护她吗?
“夏至……”
“他们……值得信任吗?”
如果像娜斯塔西娅说的那样,让千贺接受武器良化委员会的回收的话,也许就可以……
“千贺……”
和娜斯塔西娅一起回武器良化委员会去吧,这样他们就可以知道你的身上的海拉之魂到底有没有苏醒,这样你就不用再过着被追杀的生活了吧……
那样的话……你就不会有危险了吧!
所以,回去吧……
然而注视着少女的我,这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阻碍着自己,阻碍着自己把这些话说出来。
我,不想让千贺离开……
“没关系的,夏至。”
然而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千贺突然轻声唤我。
我有些讶异地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转过脸,两人的视线在深沉的夜色中交汇……我们默默地凝视着对方,接着黑发的少女慢慢地垂下了头。
月光洒在她白皙的侧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千贺的身形突然变得好小。
“他们……会保护我的。”
“……”
“没问题的哦!武器陈列会馆一直以来就是帮助遭到武器良化委员会追击的单身武器的组织的!所以他们……一定会帮我的!”
少女抬起头,脸上浮现出看似开朗的笑容。
只是那里面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然而这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情,千贺马上微微别开脸。
“一定……会帮咱的……所以……不要再担心了。”
好像要我放心似的,好像又在努力说服自己……她伸出冰冷的手抓住我的胳膊,一次又一次地这样重复着。
自己的心仿佛突然被绞紧了一样……千贺大概早已经想到武器陈列会所恐怕不会接收自己的可能性。
然而,为了不让我担心,她却佯装出笑容来安慰着我。
“嘛,总之!今晚先好好休息,你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好好整理一下思绪吧!明天我就会想办法联络三夜月武器陈列会所,然后想办法找救回娜斯塔西娅的!”
她看上去颇有自信地挺起胸膛。
“嗯……”
没错,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救回娜斯塔西娅,否则事情不会有任何的进展……
我摇了摇头,强行驱散自己心中的失落与沮丧,告诉自己振作起来。
你行的,夏至!
你可是女武神啊!
要加油哦!
“嗯!我们回家吧!”
我牵起少女的手向着熟悉的公寓走去,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温润的笑容。
千贺回握着我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悄悄地把头靠在我的手臂上。
沉浸在夜色中的街道一片静寂,藏青色的夜空中,一轮近乎完满的明月散发着光怪陆离的幽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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