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买回她的第103天,说起来应该不算是买回来的吧(笑)。
相比于之前应该算是有了长足的进步,比如说从一开始的唯唯诺诺,变成了可以让我独自一人整理房间的成熟女性了。
啊咧,总觉得偏离了些什么......
不好,她买菜快要回来了,我的房间还没有收拾,所以今天就暂时到这里。
我合上日记的时候,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我心中一惊,急忙冲过去想要将房门关上,但是终究还是慢了一步,那双绿色眸子的主人像是一只灵巧的猫,在我关门前抢先进来了。
由于她突然冲到面前,我没站稳因而坐到了地上,女孩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又瞄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床铺。
接着,眼神变得像是看垃圾一样。
啊,这种眼神真是太棒了,不过我并不是受虐狂请务必要记住。
“理由?”
女孩的声音空灵而悦耳,让我想起以前在某个音乐家那里听到的一支曲子,我当时的形容是......
平静下隐藏着风暴。
“那个,我在写日记,写到一半你就回来了。”
“......”
她没有回答我,但是很快我就知道那回答是什么了。
饭点的时候,我的餐盘里躺着一整只烤的焦黄酥脆的鱼,我是极度讨厌吃鱼的,因为鱼刺从不让我好过。
我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女孩,平时女孩会在我的请求下帮我挑掉一些我找不到的小刺,但是今天看来是不可能了。
在笨手笨脚的挑掉一些鱼刺之后,那条鱼已经面目全非了,看起来我真是对不起它。
至于女孩,她已经优雅的吃完,去收拾花园里的那些花草了。
今天的阳光很好,女孩蹲在花园里摆弄花草,金色的阳光从叶尖滴落,激荡起无数的光点,斑驳的影子落在她修长而白皙的腿上,她回过头看我,大概是发现我在偷看她吧,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脸。
只是我没有看见,那之后盛放在花丛之中,却足以令花朵羞涩合拢的甜美的笑颜。
我至今仍然难以想象,当柔和的光落在那淡红的面庞上,究竟会绽放出起何等的美丽。
只是我想我没有机会了。
当我抱着她泛冷的身体的时候,那曾经令我心动不已的黑发失去了鲜亮,那曾经在阳光下纯白如雪的肌肤失去了活力。
甚至那双一旦生气就让我不敢直视的猫儿一般的眼睛都永远的闭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脏比以往何时跳动的都要剧烈,但却又像是比以往何时都要沉寂,我有种想要咆哮世界的冲动,身体却虚弱的一只野狗都能撕碎。
我觉得我可能是病了,我想起身去寻药,突然想起以前在雨林里有人曾告诉我,最剧烈的毒药周围必定生长着解药。
我现在突然明白了,那个人说的果然是对的,只不过那人却没告诉我,当毒药死去的时候,解药也就一同死去了。
我猜,我大概是要死了。
......
修道院内,
盛大的画卷铺展在天穹。以无上伟力创造世界的上帝正给予亚当智慧,只是那俊美青年的眼中似乎早已存有了某种超越上帝的火种。
以一种怨毒的眼神刺向神。
白夜随意的扫了一眼四周,并未看见什么异常的东西,地面因为为数众多的信徒而磨损的发亮。
“看起来似乎没人在的样子。”
女仆长似乎并不是个虔诚的信徒,一脚踢开忏悔室的门,里面空无一人,仅容一人的空间里除了黑暗别无他物。
“这可不一定,只不过是少了些重要步骤而已。”
抬起腿一脚,将面前陈列的椅子踢得碎裂开来。尚未破碎的部分则狠狠地砸在**的墙壁上,明明只是一般的木材,却死死地嵌入了石墙之中。
白夜现在心情的确是很糟,。
不只是被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这一系列的事,更重要的是从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白夜的鼻间就一直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仿佛是跨越了千年来提醒自己。
越是深入这里,白夜就越是狂躁,瞳孔中闪烁的金色不知何时被暗红色的光焰取代。
“哦呀,各位是来忏悔罪恶......”一名穿着神官服男子从黑暗之中跳出,温润的面庞看起来真是虔诚。
“哦呀,看来应该不是信徒嘛,诸位的脸上都写满了罪孽啊,这可不是我能帮助的,看来只有伟大的神才能帮助各位洗刷罪恶了。”
神父单手抚胸,人畜无害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口洁白的牙齿像是白色的石子一般铺满了口腔。
“就由区区在下来替各位指引觐见神的道路吧。”
男人的身体在一瞬间化为影子,呼啸的风声切断了还未落下的话音,像是一柄利刃一般飞扑过来。
只是,白夜要更快。
男人在冲刺到一半时。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地夹住了,纤细的手臂宛若变异一般变得强壮狰狞,钢铁一般的肌肉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青色的血管似乎都无法承受这极端的暴力而痛苦的弯曲。
刚才还平静的少年像是一只被引爆的火药桶。
“是你...是你......”
那张一直平静如蓝海的面庞在此刻极度的扭曲,额头的青筋跳动,白色的眼球爬满了血丝,象征着暴怒的赤金色在眼底流动。
大海当然是平静的,但那只限于晴朗的日子。
而在阴云密布的时候,大海才会展露出绝对的暴力和怒火。
一切只因那潮水般的悲伤。
......
今天是个阴雨天,不过我的心情依旧不错,因为今天她说要做炖牛肉吃,所以早早就开始准备了,如你所见我也难得的起早了。
因为她说如果我什么都不干的话,可以把炖牛肉的剩汤给我拌饭吃,看着她当时一脸笑意的说出这话,我不禁有些胆寒,因此我决定帮她洗土豆。
蹲在河边洗菜的时候,听到旁边的老女人说最近一段时间教会对于异教徒猎捕十分活跃。
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倒不如说完全不感兴趣。
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一群穿着银色铠甲的骑士骑着马匹,以一种高傲的视线睥睨天下。
“喂,那边的家伙,你的发色很稀奇嘛,黑色可是死神的象征啊,难道你也是异教徒吗?”
这帮吃饱了撑的家伙突然停下来对我如是说道,还对我的发色评头论足,真是让人不快。
我土豆还没洗好呢。
我决定不去理会这帮垃圾。
“喂,混蛋,你没听到本大爷在问你话吗?”
一个鹰钩鼻的骑士不怀好意的骂道,同时我也听到金属碰撞空气的声音,大概是那种名为长矛的骑士武器吧。
“真是烦人的苍蝇,给我去死一会吧。”
我心里如此想着,同时也准备把骑士和他的长矛一起折断,免得他们继续打扰我洗土豆。
不过我突然想起她说让我尽量少惹麻烦。
切,真是麻烦......
砰!
那柄长矛横扫过来,我被打得失去了平衡跌入了河中,不过好在不是多么深的水,话虽如此,在我一旁的老女人还是被溅了一身泥。
“哈哈哈,笨蛋。”
那群家伙笑嘻嘻地走开了,我在水中站起身来,看着那些被河水冲到远处的小土豆,思索着该怎么把他们捞回来。
于是为此我又忙活了一上午,回到家时已经是中午了。
屋子里并没有飘出熟悉的菜香味,也是,毕竟缺少了土豆这一重要的食材,我思考着该如何谢罪走到了门前。
一如既往的房间。
一片狼藉,空无一人。
哐当!
手中的土豆是何时滑落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在被散落的土豆绊倒的时候我才缓过神来。
“那个,先生,您家夫人被教会带走了哎,说是异教徒要被处死的,现在去的话说不定还......”
邻居家的女人这么说的时候,我趴在地上不知所措,但是很快我就知道该去做什么了。
我想我已经发了疯的奔跑了,跑的鞋子都掉了。但是似乎依旧不够快啊。
我没能在她被钉上那该死的木头架子前救下她。
我没能在她双眼被刺穿之前救下她。
我没能救下她......
还是晚了一步,不,或许是两步。
在那间该死的修道院内,她一个人被孤零零地放置着,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但是她似乎察觉到我的到来了。
那双已经永远无法睁开的眼眸轻微颤抖,苍白的面庞看起来毫无精神。
我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下来,让她靠在我怀里。
“你来救我啦......”
语气里没有责怪,一如既往的带着我读不懂的情感。
“对不起。”
我不理解这句话的意义,只觉得这时候该说这句话。
“什么?”
“我答应会保护你的。”
“你这不是来了吗?”
“但是晚了。”
“不晚,还只是中午呢。”
她的声音像是困倦了一般低了下去。
“抱歉呢,今天没发给你做饭了,我好像有些困了......”
怀中的她流失了最后一点温度,我听到肋骨周围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可能是骨折了吧。
啊,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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